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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为夫妇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为夫妇。若结缘不和,比是冤家,故来相对;即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愿妻娘子相离之后,重梳婵鬓,美扫峨眉,巧成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若是当初那人若是这般放妻,以媚娘的性子是否又是另般的景象呢。
六月的天,雨来得总是很急,去得也是很快。
一群人躲在碎语轩的楼檐下,一边躲雨,一边窃窃私语。
“你知道吗?红莲就要上台表演了。”
“是吗?你不是骗人的吧。之前也是有过这个说法,可是那次不是被媚娘公开反驳了。”
“当然是真的,你也说了,以前那些都是被媚娘公开反驳的。可是,这次不一样……”说话者语气兮兮。
“怎么不一样?”搭话者有些不信。
“这次可是媚娘亲自承认的。她可说了,这个月十五,月圆的时候,就是红莲上台的时候。”
“那可真是好了。”
“好啥好?”说话者有些幽怨,“你也不想想,我们这些人能进去吗?有资格进去吗?”
“也是噢。”说话间带着遗憾。
……
红莲,又是红莲?看来这红莲跟我还是挺有缘的。坐在碎语轩靠窗的儒袍男子笑着眯了眯眼。
但是这个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眨眼便逝了。
咚咚咚。
“进来。”门内传来慵懒的声音。
元善嘉随意地倒在东窗边的榻上,睡眼惺忪,双颊微红,窗外初晴的日光照在她的脸上,脸上的容貌清晰可见。
媚娘进门便看见一副美人初醒图,她微微愣了一下,道:“少主,林先生已经确认进城了。”
“已经进城了吗?怎么没见城里有醒动?难道他是一个人进城的?没有跟着队伍走?”元善嘉挪动身子,往上靠了靠,目光聚集在媚娘的脸上。
“是的,少主。林先生的确是没有跟着队伍走。准确的说是,他找了一个替身待在队伍里面,自己则是先行到了江城。似乎是要查些什么东西。”媚娘点头。
“应该是江城司马的势力又进一步增大,让圣上有所怀疑了。所以这次才会派林先生前来巡查。不然以圣上对元大将军的忌惮,绝对不会放任元大将军的人来江城的。”元善嘉了然地笑了笑,眼中宝光流转,如同晶莹的露珠。
前世就是这样,为了限制父亲的实力,皇帝将他限制在云都,没有得到允许,不准随意出城,连郊游都是不准的。
说得好听点是让他安心养老。事实上,却是怕父亲势力过盛,超出他的挟制。哼!前世若是没有皇帝的允许,父亲绝对不可能这么容易被陷害谋反,迅速被送上刑场,斩下头颅。
“媚娘你不用派人去探查林先生了。小心被他发现了。毕竟他也不是吃素的,怎么说他也是战场上出来的。”元善嘉挥挥手,让媚娘下去。
媚娘应诺。
“等等。”元善嘉又想起一件事情来,“义母有没有来信?”
“报告少主,没有。”媚娘摇头。
元善嘉皱了皱秀眉,有些疑惑,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呢?往年这个时候,义母应该会给我来信才对啊?难道出什么事情了。”
她转过头,“媚娘,义母现在在哪里,有没有消息传来?”
“之前柘城的人传回过讯息,说是主人在那边落脚过,不过没多久就离开了。似乎是去找什么东西去了。”媚娘也是有些疑惑。
“好吧,你先下去吧。义母有什么消息传来,记得即使地传给我。”
“是。”媚娘扭头出门。
“希望别出什么事才好啊。”元善嘉喃喃自语。
望着初晴的天空,纯净的蔚蓝色似乎也染上了一层阴霾。
夜晚,司马府静悄悄的,只有一些大点的院子里灯影绰绰,有些人匆匆地走过。
在一间守卫森严的房宇上,两个影子如同黑夜里的狸猫一样匆匆地跃过,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天后。
原本车水马龙街道被士兵清理开来,开出两车宽的一条道来。
临近城门的客栈忙得晕头转向,呼喝声屡屡不绝。
“小姐,林先生的车队进城了。”丫鬟冉竹将雅间临街的折帘挂起来,将一层细纱放下,挡住外面的视线。
一个车队从城门的那头缓缓地驶了进来,马车整齐地排列成一队,马车两旁各有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士兵。车队前面四马齐驱,车队后面也跟着长长的骑兵。骑兵底下的马各个膘肥体壮,一看便是精兵良将。
第一军师林子聪的车架在车队的最中间,外观十分的朴素,没有什么装饰,青曼色的帘子随着车子的前进,一荡一荡的。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原来是临近车架的人群,透过荡起的帘子,看到了传说中的人物,心中激动。
元善嘉直直地看着车架,心中不免有些激荡,终于要来了。
这次她的回归,绝对不会再让别人伤害到她所爱的人一分一毫。
看着车队从自己眼前走过去,元善嘉握拳,眼中闪过坚毅的神色。
☆、第五章 试探
司马府。
亭台楼阁,红瓦灰墙,大气而又不奢华,古朴中透露出简洁的风格,让人捉不出漏洞。
林子聪带笑跟着仆从进入司马府,身后跟着林喜,以及此次负责押送税银的另一负责人徐俊昌都尉。
司马府的大门敞开,两侧风别站立着两排江城有些官职的官员,而江城司马苟玉林则是站在中间,总督贺万清则是站在苟玉林旁边,虽然不明显,但是却是退了半步的。
“林先生,远道而来,辛苦了。”以苟玉林与贺万清为首,一群人向林子聪抱拳作揖。
林子聪与几人回礼。
苟玉林作为武将,长得也算符合身份,彪形大汉,胡须髯髯,皮肤黝黑,眼中随时射出锋利的光芒,身上的煞气让人望而生畏,不敢直视。
与苟玉林相反,林子聪则是一身儒袍加身,如同一个饱腹学识的士子,风度翩然,淡然的微笑,让人完全看不出他是那个谈笑间便灭了一支草原精锐的人。
“苟大人客气了,为圣上办事,着实称不上辛苦。真正辛苦的是您等在边关驻守的将士们,我们只是在将士们守护的山河中安然生存的普通人罢了。”林子聪温和应对。
苟玉林身旁的贺万清听了林子聪的称呼,心道一声:不好。
这司马大人最讨厌别人叫他苟大人了,这可是他深深忌讳的。
贺万清悄悄将目光在苟玉林眼角停顿了一下。
果然,苟玉林的眼睛纹路明显加深,目光更加地深邃,锐利的眸子也有所收敛。
这是他不满的前兆。
不过能够坐上这么一个军事要地的司马的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何况苟玉林身上还挂着一个将军的头衔,更是心机不浅。
即使心中不爽,也不会轻易表现出来的。要发作也会等到事后。
只见他哈哈大笑:“林先生说的是哪里话?保卫国家,人人有责。作为云国的子民,我们的亲人也生活在这一片广阔的土地上,保卫国家,就是在保护我们的亲人。”
说话间,苟玉林豪情万丈,面上更是带着引以为荣的表情。
“林先生想必一路赶来,也是累了。不如先行歇息一番,晚上再行接风宴吧。”贺万清上前一步提醒道。
“对!看我这记性,我竟只顾着说话了。”苟玉林轻拍自己的额头,突然醒悟,“林先生还是让仆从带着先去歇息吧。我们晚上还有接风宴呢。林先生可得好好歇息啊。”
苟玉林的语气意味深长,让人浮想联翩。
林子聪点点头,“那瑜达就先行告退了。”林子聪的字是瑜达。
说着,就跟着带他来的仆从走了。
林喜向苟玉林轻鞠一躬,快速跟上。
是夜,月色皎洁,天空碧蓝,如一块蓝色的美玉,深邃而宁静。
苟玉林一行人乘着马车停在了江城夜晚最热闹的街道……西街。
“林先生觉得比之云都怎么样?”苟玉林与林子聪同坐一辆马车,其余的随从则是坐着别的马车。跟在后头。
林子聪看着街道上火红的灯笼,将整个街道照得通明,街道两边的门市中传来隐隐约约的歌唱声,演奏乐器的声音,以及远远近近的嬉戏声。
门市前面摆着大大小小的摊子,摊子上陈列着各种小饰品,不止是云国本地的,还有东国的,甚至还有一些吴国运过来的货品。
除了小玩意儿,还有一些小吃的摊子,冒着热气的娇耳,玲珑剔透的水晶小笼包,香辣可口的凉拌牛肉……
“很是热闹,比我当年在的时候热闹多了。”林子聪感叹道。
他曾经也在江城军队待过一段时间,后来随着元天元大将军去了鹿城支援吴国。
“的确是。哈哈哈哈。”苟玉林大笑,有些得意。
这些年他可是千方百计发展江城,为了让江城经济发展上去,他亲自带队缴了方圆一百里内的所有匪寇,甚至只身前往当时最大的黑风寨,站下匪首。
马车停下。
“大人,红楼到了。”外面驾车的仆从道。也不知道叫的是林子聪还是苟玉林。
“林先生,请!”苟玉林掀开帘子一看,果真是到了。
林子聪点头,率先下了车。
掀开门帘,印入眼帘的便是四扇两尺宽的门。
门是红色镂空的,花纹繁复,一朵朵交缠的红色花朵缠绕在门柱上,活灵活现的。
往上看去,上面挂着个镂空的牌匾,镂空的字形便是红楼二字。
林子聪从腰间将扇子扯出来,在手上一敲一敲的,一副风流公子哥的模样。“红楼?想不到江城也有红楼。这红楼可是开遍了大江南北啊,里面出来的歌舞大家更是比比皆是呢。”
苟玉林看着林子聪,“先生可还满意?我知道林先生这般的人物最是爱看这些大家子的演艺了。我虽是个随俗人,也还是看得懂一些舞蹈,听得懂一些歌儿,也是知道一些大家的。”
“好,怎么不好?”林子聪摇头晃脑,“也不知江城的红楼有没有什么值得一赏的乐舞了。”
苟玉林豪爽地摸了摸胡子,“林先生进去看看便知道了。前几天刚刚出来一个新人,听说是江城红楼从小就培养的女子,不只是音乐,最绝的是她的舞姿。听闻前几天她初次登台之时便是全场爆满,可惜我当时没有看到那等盛况。今次,林先生也可以看一看这女子的实力如可,可有成为大家的潜质。”
“司马大人和几位爷怎么站在外头呢?”一个红色的人影从里面翩然而至,声音娇媚。
苟玉林不着痕迹地将媚娘的身姿从头打量,“媚娘怎么还亲自来了?可是知道我带了贵客来?”
“这是自然的,今天林先生进城是所有人都看见了的,我们楼里好些个姑娘还都去城门口看了,回来还在猜测您会带着林先生去哪儿接风,各个都期盼着能来我们楼里,让她们好一览风采。”媚娘含笑点头,看着林子聪,“这位可就是林先生了吧,想不到林先生真是这般仪表堂堂呢。”
“媚娘既然知道这是林先生,怎么还不请我们进去呢?”苟玉林笑看着媚娘,眼里透露出戏谑的神色。
☆、第六章 接风洗尘
媚娘无奈地扶额,“你看我,这一激动,都忘完了。”她颔首扶额,风韵自存。
“来来来,快请,快请。”
苟玉林边走边问道:“媚娘,听说你们家红莲终于熟啦?”话间尽是调戏的意味。
“司马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我们红莲明明是一枚青涩的小果子,只能说是初出茅庐的小小人物罢了,离那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