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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禹名并不介意简宁溪这么大胆无畏地说出来,在他看来这件事总有一天要公布于众,所以他还是那副随意亲和的样子,说道:“确实是这样。”
“哦,真抱歉,我不该……”夏语冰表现出几分无措,带着歉意去看简家三人,然后她又说,“血缘固然重要,但感情更重要,夫妻在一起会有夫妻相,母女未必没有母女相。还记得以前和禹名去澳洲时,碰见过一对闺蜜姐妹花,两人明明是大学才认识,长得却几乎一模一样。”
冯静雯问:“是吗?”
夏语冰笑:“您可以问问禹名,当时是他负责给我们三个人拍了合照。”
简禹名说:“我有印象,确实如此。”
夏语冰三言两语化解了尴尬,简宁溪忽然意识到,她在无意之中把自己状况透露地干干净净,还自以为是地觉得,撕下了夏语冰伪装的面孔。
她对昨天那幕印象太深,以至于忘了眼前这位真正的身份是不容小觑的天后,她演技精湛,理智冷静,只要她愿意,在人前永远都表现出最善解人意、最为美好的一面。
兴许刚刚那些对话都是她的演技,连简宁溪都被她带入戏,按照她设想的剧本,一步一步走下去。
简宁溪不禁想,昨天的意外对于夏语冰来说真的难堪吗?
未必吧,从头到尾都是那个叫刘静的女人说着些冷嘲热讽的话语,夏语冰只是置身事外,就算被爆出来,她随便编造一两个理由就能顺利脱身。
难怪外界对夏语冰的评价一直从优,天真、单纯、聪明、醒目,所有的词汇都恨不得往她身上套,然而一个人怎么会有相反的属性?究其原因,无非是演出来的。
说着似乎很简单,但一个人能演得毫无痕迹,本身足以让人惊叹。
论心思城府,她根本不是夏语冰的对手。
不知有意无意,夏语冰一直在说过去的事,说的绘声绘色,趣味横生,简宁溪只是想象,都觉得精彩,可那些,是她从未参与的过去。
她们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中间隔着宽阔的河水,简禹名可以为了她来到左边河岸,也轻易会被夏语冰拉回原本属于他的右边河岸。
他们有无数共同话题,有过去怀念,有未来展望。
简宁溪心底有些发愁,她从前并不觉得这条河水有多宽,现在出现了另一个人,莫名让她有些慌,对于简禹名,她是不是太不够努力?
脑子里转了两个圈,那边话题同样换了好几个,冯静雯乐于听有关儿子的事情,简禹名愿意诉说往日时光,他们大概是经常有这种相处模式,相谈甚欢,简宁溪就是有心,也插不上话。
她只能感叹天后的实力派演技,昨天和今天完全不同的两副面孔,居然连她都看不出违和感。
简宁溪这时候完全没有了再去当面揭短的意图,但也没心情继续坐下去,趁着他们不注意,站起身悄悄离开客厅,伸着懒腰走进庭院。
第40章 吃醋
几乎是简宁溪一走;简禹名就意识到不对劲,他想跟着走出去,正巧李叔领着苏成寻走进来。
“呀;有客人啊?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苏成寻进屋就惊呼;笑着问,“阿姨;宁溪呢;我去找她玩。”
“宁溪好像去花园了吧?”冯静雯直起身体;四下望了两眼。
“我带你去找她。”简禹名站起来,他正愁没借口推脱。
“没事没事;我自己去找找就成;”苏成寻冲简禹名笑;眼里精光直往外冒,“禹名哥你忍心丢下大美女;我可不忍心。”
简禹名眉毛跳了两下,他看得出来,苏成寻是故意的。
正想回一句;冯静雯先开口了:“是啊;我看成寻跟宁溪挺说得上话,你呀也别总是占着宁溪,让她多交几个朋友才好。”
还不等简禹名回答,苏成寻已经挥挥手:“阿姨说得对,我去找她,你们慢聊。”
踏入花园,就看见简宁溪拎着水壶在浇水。
已经步入七月,太阳热烈地照了一整个白天,院子里花叶都显得恹恹无力,在傍晚吹来的几丝清风下摇头晃脑,让人看着就心疼。
“嘿!”
简宁溪全神贯注,连他的脚步声都没听见,她有些吃惊,面上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朝他打招呼:“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了,”苏成寻一丁点不介意她的态度,笑容亲切,自我解释道,“有朋友从新疆回来,送了几箱新鲜水果到我家,我妈猜你爱吃,让我每样都分一些送过来,尝尝看。”
他变戏法似的捏着一颗白葡萄递到简宁溪嘴边,简宁溪顺从地咬进嘴里,口腔里顿时充盈着甘甜可口的汁液,还带着冰凉的触感,让人回味无穷。
“还不错吧?”苏成寻笑眯眯地问。
“很好吃,替我谢谢阿姨。”简宁溪说。
苏成寻笑着把手上的葡萄一股脑塞到简宁溪手里,顺便接过水壶:“我来帮你浇,你再尝几颗,我让厨房洗了一些,不过夏语冰在那,一时半会你也不愿进去吧?”
简宁溪望他一眼。
苏成寻接着说:“昨天下午我有个朋友也在南国。”
南国就是简宁溪跟着冯静雯喝茶的会所。
把苏成寻的话上下连贯,很快解读出来答案,他通过朋友知道了她与夏语冰的那场意外。
简宁溪忽然松口气,秘密不是她一个人知道,有人共同分担了:“你从前,认识她么?”
“见过几次,每次都是完美女神的形象,让人欣赏。所以昨天听到那出着实让我意外,而且她约见的那位李总,风评可不怎么样。”
“你怎么知道她见得谁?南国不是号称高档会所,也会透露客人信息?”
“要看透露的对象是谁。”
简宁溪点点头,明白了,这个世界就是奉行踩低捧高的原则,看谁更有利益可寻。
“我查了查,她在国外混的不太好,国内有两年不露面,导演投资方未必会买她的账,所以她现在要来巴着简家,我刚进来那会儿,你哥哥估计是看你不在,坐不住,想找借口溜了,结果还被阿姨拦下来,非得客客气气坐着,乐死我了。”
“你都不帮他脱困。”
简宁溪无意识地埋怨一句,苏成寻顿时更乐,挑眉问:“你看我像是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人?”
简宁溪看看他,摇头:“不像。”
“那不就得了!让他着急嘛,他看见我来找你,一准更着急!”
“为什么?”
“他怕你吃醋,自己还得吃我的醋呗!”
这句话说出来不太对劲,简宁溪打量他一眼:“你知道了什么?”
苏成寻放下水壶,脸色严肃几分:“我听说,你和禹名在一起了?”
果然是这一点。
简宁溪有些懵,既不知道眼下苏成寻到底是从哪看出来了猫腻,也不知道简禹名其实已经和祝文轩开诚布公地谈过。
她没回答是或不是,反问:“你是觉得不好吗?”
苏成寻笑了笑:“你们不是亲兄妹,我哪来的立场觉得不好?”
简宁溪不解他询问的意义。
苏成寻斟酌着语气,小心问:“我只是想知道,你对禹名,有没有把依赖当成是喜爱?”
苏成寻这个问题并不是毫无来由,在他看来,简宁溪从小到大都封闭内心,乍一遇到对她千般顺万般好的简禹名,才会产生感情,但这份感情究竟是什么,她未必清楚。
简宁溪皱眉:“你觉得我把依赖当成是喜爱?”
“正因为我不确定,所以我才来问你。”
“没有,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
苏成寻显而易见地松口气,他还没开口,又听简宁溪说:“你呢,是出于什么角度来问我。”
简宁溪收起以往的客气与友好,眼底多了几分探究,小精灵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出来,在脑内使劲蹦跶:“哎呀,他肯定喜欢你!”
简宁溪挥挥手把它赶回去,继续盯着苏成寻,她从很早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不同于身边其他人,苏成寻对她一直带有着刻意地迁就与迎合,而以他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必如此。
“当然是朋友呀!”苏成寻笑道。他平时虽然嘻嘻哈哈,关键时刻倒是有点军人家庭出来的模样,嘴巴严得很。
简宁溪看他这样,就知道问不出所以然,何况她对于苏成寻总有一股莫名的安心感,想了想,没有再去做无用功。
之后苏成寻很爽快地答应了冯静雯的邀请,留下来吃晚饭。
在餐桌上,话题都被他包揽了,虽然同样是简宁溪不了解的过去,但他谁也没有冷落,甚至明知道昨天的事情,对着夏语冰还很客气。
所以等到晚餐结束,他提出送夏语冰回去时,并不显得多意外。
简禹名耐着性子把礼数做周全,送走客人,才连忙回头一看,客厅里已经找不到简宁溪的身影,他顾不上和母亲说话,跑上楼,果然人在房间。
简禹名敲门进去,简宁溪正坐在懒人沙发上看池越以往的电影。
她和平时一样,门半开着,见到他,还会露出甜甜的笑容。
但是简禹名莫名有种感觉,她在生气。可她就连生气,都不会表露出来。
“宁溪。”简禹名叫她的名字,走近一些,简宁溪便关掉视频,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让他坐下。
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不能够挑明,或者说需要一个恰当的时机才行,简禹名想了想,没有一上来就说破她的心情,只是问道:“明天还想出海玩吗?”
简宁溪语气意外:“嗯?夏语冰不是约你去听音乐会?”
她完全是脱口而出,说完又明显不安起来。
这句话分明是简禹名出门送客时才说起的,她当时可不在场,是后来苏成寻偷偷告诉了她。
简禹名没问她从哪听来的消息,只说:“我没有答应,难得我们都休息,已经错过一场约会,没道理再错过第二次。”
简宁溪神采亮了亮,没隔一会又迅速暗下去:“我以为你要出去,所以,刚刚骄阳、菲菲他们找我一起玩游戏,我答应了。”
简禹名哭笑不得,这可真是一个大乌龙,不过会造成这样的后果,说来说去,和他逃不开干系。
他顾忌着夏语冰身上的价值,认为现如今也还是朋友,便摆出待客之道来,却没想到无端给她机会,制造出几分暧昧气氛,等他回过神,已经让简宁溪误会了。
“是我的错,”简禹名很诚恳地道歉,说,“不如,我明天和你们一起去玩游戏。”
简宁溪问:“这样好吗?”
简禹名握住她的手:“只要和你在一起,都很好。”
简宁溪不禁弯了弯唇角。
她又问:“那我不在的时候,你会和夏语冰去听音乐会吗?”
这可就真的是在吃醋了,简禹名短促地笑了一声,肯定地说:“不会。”
“真的不会?”
“真的不会。”
“那我勉强相信你。”简宁溪皱着眉,看上去真的很勉强的样子。
简禹名闷声笑笑:“为什么要加上勉强两个字。”
简宁溪给他解释:“我相信你,勉强是对夏语冰而言。”
她说得坦率,简禹名问:“你不喜欢她呀?”
简宁溪很难对某个人有特别强烈的情绪,尤其是无关紧要的人,她说:“其实也不算讨厌。”
那就是不喜欢,简禹名倒是很乐于见她有什么说什么,比起都憋在心里强多了。他点头道:“嗯,我以后除了工作,不会见她。”
简宁溪没想到他一下子给出这么大的承诺,少见地手足无措起来:“合适吗?”
不是人人都像她这样可以独来独往,简禹名身边围了很多人,他的工作他的生活都需要各种关系往来,这一点简宁溪很清楚。
他的世界很精彩,不可能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