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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罢,荒火上人一声怒吼,双手一扬,法诀声响处,但听一声龙吟,只见一团紫焰由打他掌心喷出,继而迎风一展,化作一条燃烧着熊熊紫焰的蛟龙,摇头摆尾的就向小羽儿扑去。
一条仍不够,荒火上人法诀不止,掌心紫焰涌动,一团一团又一团,一连打出七道,却才停下来歇了口气。
脾气暴躁归脾气暴躁,可不代表荒火上人没脑子。以小羽儿身周弥散的气势来看,不仅不逊色于他,反而略有胜出。想他一个困化气初期二十多年的人仙,竟还比不上一个刚进阶化气境的鸟儿,怎能不让他吃惊,有如何会掉以轻心。
七条紫龙张牙舞爪的扑向小羽儿。另一面五火上人见此,也只得皱皱眉,掠阵一边,静观小羽儿应对之策。
“唳……”眼见七条紫焰蛟龙眨眼间袭至身前不足一丈范围,小羽儿眼都未眨一眨,抖抖翎羽,又跌落一些金焰,跟着露出鸟头来,直勾勾的盯着向它奔袭而来的紫焰蛟龙。
第三百六十五章 生平一张泻火嘴,吞吐舒卷两相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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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它伸出头来,荒火上人一愣,心头没来由生出一丝不妙的感觉。(纵剑天下&nbp;909htm&nbp;)少时,果见小羽儿眼中放光,鸟喙处略微抽搐,缓缓淌下数滴晶莹的液体。
哪里是什么凝重表情,分明是一副见了好东西,流口水的鸟儿样。
荒火上人眼皮一跳,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就见傻鸟猛的张开嘴,对着近咫尺的紫焰蛟龙一吸。
半空紫芒一闪,蛟龙身不由己的团做一个圆蛋儿,“咻……”的一声,眨眼间被小羽儿吞入嘴中。那情景,像极了凡俗界农家小院儿里小鸡啄虫的情形。一时间,这幅诡异的画面远方众人眼睛里定格。
这叫个什么事儿?出手前,自家老祖信心满满的夸下海口要给人家一点颜色瞧瞧,可如今看来,这不是上赶着给人家送吃的吗。瞧那鸟儿连吞七道紫焰蛟龙,还眼巴巴的瞅着荒火上人,瞧它那一副意犹未的表情,直似还不曾吃饱一般。远处众人翻翻白眼,直觉后背心凭空生出一股凉气儿,顺着脊梁骨直冲天灵盖儿。
“荒火师弟,退下!”眼见七道紫焰蛟龙数打了水漂,五火上人一时脸色大变,双手一合,默念咒诀,喝声“疾!”就见小羽儿身周凭空浮现出五团烈焰。
天蓝色的空中火,轻盈飘荡!冬青色的木中火,静谧安然!苍灰色的石中火,飘忽无迹!月白色的三昧火,明灭不定!赤红色人间火,炽烈汹涌!五簇火焰牢牢的将小羽儿困当空。
再看那傻鸟儿,瞧瞧这一朵,缩缩头,瞅瞅那一朵,再缩缩头。这五火道人毕竟化气中期,他施展出的五火,凝练程度上,实非荒火上人那半吊子大荒九龙焰可比。
其实五火上人从未想过要拿小羽儿怎样,眼下施展出五火,也只为能将它惊走。一来傻鸟有着瞬移神通,断不可能被五火所阻。二来它如今已进阶化气境,观其体外覆盖的金焰,若他没猜错的话,当是南明离火无疑。已此两点推断,这鸟儿指定是与神兽凤凰有着极为亲近的关系。兼之当年玄火真人就是朱雀一族仆从的后裔,自玄火宗建立之日起,南宿朱雀!就是玄火弟子世代供奉之神兽。这样一来,无论从哪方面来讲,玄火弟子都不能伤它,别说还要将其奴役,作为自己的灵兽了。
五火上人心有顾忌,搁儿那犹豫不决,可不代表小羽儿也会老实呆着,想走,又对那五朵火焰恋恋不舍,歪着鸟脖子想了半天,忽将双翅一扇,竟将翎羽上附着的火焰织成一张金色巨网,搂头就将眼前的石中火盖住。
修为到了人仙,体内自然而生一缕灵气。就连所施法术,亦会生出些许灵性。
石中火被金网兜住,如何肯乖乖就范,飘忽的火苗陡然涨大了一圈。看那样子,是想将金网撑开。
论跟脚而言,金焰是什么,那可是号称万火之祖的南明离火,虽由小羽儿使来不过半吊子水准,可也不是区区一簇石中火所能抵挡的。一则声势上先弱了一筹。二来又是小羽儿存心各个击破。不一会儿的功夫,石中火便似力竭一般,火势表现出几分萎靡。
小羽儿宛如抢到压寨夫人的山大王,双翅掐腰,猥琐至极的恢儿恢儿几声,鸟嘴一张,连金网带石中火,一口吞下肚去。
石中火下肚,它又扭过身子,如法炮制,将那木中火、空中火、三昧火,先后吞入腹中。
待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团人中火时,五火上人坐不住了。剑诀一引,将那人间火收回体内,好歹算是保存下了一些真元。
“莫不是今年流年不利?若不然,怎会安然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他玄火宗招谁惹谁了,怎么就引出这么个小祖宗。抓?抓也不是,放?它又不走,这不,那一对红豆眼又到处打量,这是还没吃饱呢?还是怎么着?”五火上人心中那个气啊!
眼见二人奈小羽儿不得,荒火上人恨得直咬牙,片刻后跺了跺脚,道:“心火师兄与赤火师弟皆未山上,如今之余你我,成名法术不行,料想即便再使法宝恐也拿它不下。罢!性一不做二不休,师兄你看好它,待我去请出真火朱雀扇来,定要一举擒下这个小东西。”说完,荒火上人闪身就走。
“好个糊涂师弟,到现还没看出这鸟儿的来历吗?去请真火朱雀扇?凭那鸟儿的身份,天知道会否横生变故,丢了几朵火焰,打坐几天也就恢复过来了,若再将镇宗灵器丢了,又上哪儿找去?到那时节,即使一头撞死怕也没脸去见列祖列宗。”
五火上人一把抓住荒火上人,附耳将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
“啊?”荒火上人闻言愣了半天,瞪着牛眼,气呼呼的望了半空的鸟儿一眼,恨道:“那怎么办?难不成就任它胡闹?任它拆了这祖宗留下的基业不成?”
“唉……”五火上人摇摇头。“也只得借护山大阵唬它一唬了,希冀可以换得一时安宁。”
“对……我怎么将护山大阵忘了,眼下也只得如此了。”荒火上人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这事,要被长青十宗哪一宗摊上,都要被它整的一个头两个大。休说对上化气初期,就是那化气中期人仙,瞧那鸟儿趾高气昂的模样,怕也是要斗上一斗的。若说遇上化气后期,打不过,还能跑哩。那鸟儿有瞬移保命,除非有心算无心之下,以天界遗物布下大阵,方可禁止其瞬移神通。
可是,先不说天界遗物如何难得,这有心算无心一点,就实难达成。进阶化气境以后,不论人妖,皆会产生神识。若说知道的情况下还大喇喇的走进阵里去挨刀子,那是傻瓜才干的事!
一人一鸟对峙于半空之上,荒火上人怔怔的望着它出神。五火上人离去后不大的功夫,忽听山腹内一声闷响,紧跟着,方圆数千里之内、尤其是天辰山脉中的地气纷纷向着熔阳峰聚拢而来。
“快看,是十万山岳吞龙大阵!”此时广场早已聚集了不少玄火宗弟子,闻得山腹异响,又感受到整个熔阳峰都震颤。众人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一个个表情激动,吵嚷不休。
说起这十万山岳吞龙大阵,乃是传自玄火真人,是为除开真火朱雀扇外另一件守护玄火宗的利器。就功法而言,玄火宗乃是一个玩儿火的宗门,其天敌,唯水而已。玄火真人当年布下这十万山岳吞龙大阵的目地,就是为了抵御未来有可能出现的精修水系术法的敌人。取土克水之意,此十万山岳吞龙大阵正是通过吸收绵延数万里、横贯整个灼砂北部大陆的天辰山脉的龙脉地气用以绞杀来犯之敌。至如今,虽说长青界修真之势没落,五火上人无法催动这十万山岳吞龙大阵的全部威能,可即便只是一二分,也非是化气修士能够抵挡。一千年前,曾有方寸圣宗附近的修士来到长青界做客,游历完十宗后曾说,若单以威力而言,不论陷长青十宗的哪一家护山大阵中,就算是那等俢出灵气的练气境修士,即便不死,也要脱层皮。
小羽儿的灵性自不必说,山体一动,它就感到几分不妙,此刻以神识打量得整个天辰山脉的地气数风涌而至,一时间犹如凉水灌顶一般,霎时清醒过来。哪里还顾得上卖弄风骚,也不理荒火上人仍旧侧,屁股一撅,将金焰又抖落不少,晃了晃尾巴尖儿上的三根毛儿,叫声“我地妈呀!”一溜烟闪了几闪,转瞬没了踪影。
“它……它……它会说人话?”荒火上人圆睁着一对牛眼,咕嘟一声,咽了口唾沫。
“师弟?”此时神识打量得小羽儿消失,止住大阵运转的五火上人返身来到荒火上人跟前,见他正愣原地发呆,不觉有些好奇,出声问了一句。
“没……没事。”荒火上人这才回过神来,自觉将刚才傻鸟口吐人话之事告诉五火上人也没什么意思,只好摇摇头,挥去纷杂的思绪,道:“它总算走了。”
五火上人点点头,这才安下心来处理余下诸事。
之后二人各施法宝将地面余焰扑灭,吩咐当值弟子修补整齐。之后叮嘱巡山弟子多加注意周边动静,继而飘然离去,仍各自返洞静修。不提。
另一边,幽竹小苑之中,郎飞看着小羽儿的身影消失天际,这才放下心来。虽此处距离玄火殿着实有些距离,可若仔细望去,仍是能瞧个大概的。荒火与五火二老出现时,郎飞心中捏着一把汗,及见二人不过是给小羽儿送吃的,且那傻鸟做出一番无赖表情,又觉委实让人啼笑皆非,待后来,十万山岳吞龙大阵威势初显之时,郎飞心中又是一紧,不过好傻鸟行事也有分寸,适机逃离玄火宗。至此,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将心神转到褚海兰身上来。
第三百六十六章 别绪三千,愿将芳心结兰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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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褚海兰也已回过神来,眼见郎飞扭头向她看来,不觉轻咬了下朱唇,微启檀口:“你……你是郎……郎飞?”
想到栖凤谷时褚海兰曾见过小羽儿,对于眼前事,亦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强弃少&nbp;0126&nbp;)郎飞点头道:“不错,是我!”
猜到是一回事,听他自己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闻说如此,褚海兰心中一时百感交集,怔怔的立原地,不知该如何自处。
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若不是郎飞那栖凤谷自火蟒口中救下她,若不是郎飞那煌炎梧桐下为其开路,若不是郎飞打破司马氏二人的兽魂阵。那她也不可能活到今天,不可能因为进献凤焰果而得以晋升精英弟子。
可也正因为他,自己饱受了无屈辱。玄火宗的一部分弟子中,有些人认为自己与他有染,有一些弟子,认为自己不过是水性杨花之人,残花败柳之身,都想自己这里占占便宜,分润些巫山雨露。
想及这些日子里,自己也曾夜里辗转难眠,黯然神伤,也曾独倚小楼,望月兴叹。有数次,满将一腔怨恨皆发泄郎飞身上,骂他无耻之徒、骂他卑鄙小人。可自己心里又何尝不是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不过是自己的宣泄之举。渐渐的,那个身影自己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闲下来所想之心事,十件倒有九件能牵扯到他身上。不仅如此,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总喜欢留意与他相关之事,也越听不惯别人背地里称呼他为丹门弃徒、杀人凶手。遥想之前的那些日子,闻及他被被逐下丹门,自己会为他愁、闻及金钟山发出悬赏令,自己会为他忧。想到自己态度的变化,以及心底对他萌发的那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却真是三千心绪,剪不断理还乱。
这一切的一切,是命运?还是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