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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斌暗运元神查看自己的身体,却赫然发现他的元神和肉体的如同被洗涤过一般,变得纯净无比。而在他的全身上下,还潜伏着一股巨大的能量,正在缓缓地改造他的身体,使他的肉身更加强大坚实。
而肉身和元神的纯净带来的绝不只是修为和实力的提升。杨斌隐隐约约地感觉到,经过这次的洗礼,他内心那种嗜血、嗜杀的躁动已经减轻了很多。他的思维像一块透明的水晶,能够更加清晰地感知的外界的事物。如此一来,他修炼补天诀时也就没有了走火入魔之虞。这,才是杨斌最大的收获。
与此同时,杨斌也领悟了他为何会突然被青梅所吸引。
在这长达三个多月的时间里,青梅天天照顾着昏睡的杨斌,每天为他擦洗更衣,这在古代,便已经算是肌肤之亲了。哪怕青梅在人类社会在如何见多识广,她的思想始终根源于青丘国历来奉行的华夏传统教育。而青梅又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不由自主地便对自己这个一年到头看不到几面却又神通广大的师傅产生了爱慕之心。
九尾狐一族天生就有魅惑人心的能力,当她对一个人产生爱慕之情后,这种魅惑便会呈几何级数地放大。历史上无数英雄霸主,都在九尾狐一族这天生的神奇能力下纷纷拜服。
但在杨斌如今纯净强大的元神感知之下,这种几乎无人可以抵御的魅惑能力就再无神秘可言了。说穿了,九尾狐一族之所以能够魅惑人心,靠得不外乎是三件东西。第一件,便是举世无双的美丽容颜;第二件,便是一整套严格教育下所培养出的卓越风度;第三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便是九尾狐一族天生的体味。
世界上所有的动物都会本能地依靠性腺分泌出的气味来寻找伴侣,从昆虫到人类,都不外乎如此。不过人类的这一本能在长期进化与社会进步过程中已经退化,而九尾狐一族却在进化与修炼的交互作用中将这一本能发扬光大。成为了这一族群无往而不利的法宝。
而杨斌对这个小徒弟本就没有什么提防之心,而少女初次怀春所释放出的气味却格外地纯净诱人,于是,在身体的化学反应之下,杨斌一时之间本能地对青梅产生了别样的情愫。
但如今,当杨斌看透了这突如其来的情愫的真相时,也就意味他对九尾狐一族的这一特技产生了免疫。而他与青梅之间那刚刚萌发出的爱情的火花也在这绝对的理智的冲击下,荡然无存。
除此之外,杨斌心中对青丘国上下这些天以来的一系列行为已经有了警惕之心。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和青丘国素无交情,这青丘国又是大开宴席,又是美酒佳肴,更有法宝赠送,如今,连美人计都使上了,不得不让杨斌心怀警醒,生怕一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
青梅本来侍立于杨斌的身边,满脑子都是小儿女的欢喜心思,却冷不防发现杨斌与她之间的暧昧氛围突然消失,脉脉温情直趋冰点,这一骤然的变故让青梅稚嫩的心如遭巨锤重击,震得她脸色苍白无血色,俏目含泪没神采。一时之间。眼前苍茫一片,竟不知今昔是何年。
杨斌眼角撇见青梅的神色,心中微觉怜惜,但随即心肠一硬,心想:“小丫头!别怪我心狠,我只是不想被你祖父蒙骗。如若你祖父等人没有歹心,我自然会补偿你!”
对于孙女和杨斌两人之间气氛的变化,青史都看在眼里,但他表面上却一点儿都没有露出任何变化,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动摇,依然那样的谦恭。依然那样的友善。这让杨斌越加地觉得这个人深沉可怕,乃是一方奸雄。
于是,杨斌一边揣着十二万分的小心,一边试探青史道:“青丞相,我与贵国国主素昧平生,又是初临贵地。贵国不仅拿出珍藏美酒款待,还送来这一身宝物,不知是何缘故。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我很是有些惶恐。还望青丞相见教。”
青史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说道:“这个问题,即使陛下不问,外臣今日也会为陛下解答。但在此之前,还请陛下随我前往别处。”
“何处?”杨斌问。
“陛下随外城前去便知。”
见青史坚持,杨斌有些无可奈何,只能跟他前去。而青梅和艾米丽本来也想一同前去,却被青史坚决地留在院中,只能干瞪着眼互相怄气。
杨斌坐上青史带来的肩舆,在仪仗的护卫下,来到了青丘城位置最高的一处大殿。此大殿气势恢宏,远超当日杨斌初进青丘城时所见。其规制,杨斌隐隐有些眼熟。待细看,却是与受辛子在炼妖壶世界中所建大殿一般无二,不过是比例小了很多而已。
杨斌的心猛地一跳,心想:“这青丘国莫非与受辛子有什么渊源?”
仪仗行至大殿正门之前便停了下来,青史手指大殿,说道:“陛下想要的答案,就在此大殿之中,陛下只需进殿一观,自然会知晓。”
杨斌看了一眼大门紧闭的殿堂,有些疑惑地看向青史。
青史解释道:“此殿是敝国国主接受群臣朝贺、举行重大仪式的大殿,自敝国国主闭关后,此殿就从未开启过。今日外臣接到国主谕旨,请陛下前来此殿。陛下只需径自步至殿门前,殿门自会开启。外臣等无资格入殿,就在此处等候陛下。”
青史话音刚落,就听轰隆一声,巨大的殿门缓缓向内打开。
第二九〇章 十年之后
干旱的东非草原上,三辆敞篷越野吉普车正沿着一条被前人压出的车辙痕迹上跌跌撞撞地行驶着。
三辆车中,前后两辆车上坐着的都是身着卡其色军服,手持AK47步枪的黑人士兵。唯有中间一辆车上,除了一名黑人司机外,其他三人都是都胸口和袖子上标着五星红旗和国际刑警标识的黄皮肤的中国人。其中两人为女性,坐在后排座位,还有一位三十多岁的男性坐在副驾驶座上。
第二辆车后排座位上的一名二十八九岁模样的娇小美女向同坐年龄略长、英气逼人的女性问道:“蕊蕊姐,咱们已经跑了大半天了,什么时候才能到目的地啊?”
英气女子还未回答,前面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男子便转过身来,笑嘻嘻地对提问的娇小美女说道:“小珏,感到无聊了吗?要不要我给你说个故事解解闷?”
坐在后排的两位女性,便是久违了的茅小珏和叶蕊蕊,这两人也不知因为什么事情,跑到了这正在闹旱灾的东非大平原上。而副驾驶座上的那名男子,叫做傅伟,是与她们一同出任务的搭档。
面对傅伟的殷勤,茅小珏礼貌的婉拒了,让本来想表现一番的傅伟很是气馁。
傅伟自身条件不差,二十八九岁的年纪,长得很是高大,脸上总是挂着灿烂的笑容。虽然父母都是普通工薪阶层,但就凭他本人这些年被派驻在国际刑警组织担任要职的经历,以及自工作以来出色的表现,调回国内后注定是要平步青云的。
这些年来,围绕在傅伟身边的漂亮女性不计其数,但傅伟也清楚,她们中的大多数,有些是被傅伟的外貌所吸引,而更多的,则是奔着傅伟手中那在不远的未来很可能升值为“金饭碗”的“铁饭碗”而来的。
傅伟自小有些理想主义,或者说是有着一种嫉恶如仇的道德洁癖。因此,在对待爱情这一问题上,他总是如不谙世事的少女般纯洁,又像内分泌失调的老处女般顽固。对于那些带着一点不纯动机接近他的女性,他总是分外的敏感。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即将而立之年,也没有解决终身大事。
但自从见到茅小珏后,因为不肯理睬众多美女的追求而被猜测是同性恋的傅伟就像开足了动力的马达似的,整天围着她打转。从茅小珏调到他所在部门这一年多以来,他是天天围在茅小珏身边打转,买早点、送鲜花、邀吃饭、赠影票,可以说是将所有他能想到的追女孩子的花样都耍了个遍。但任凭傅伟怎么使劲,茅小珏就是不为所动,始终笑盈盈地婉拒着他。
傅伟知道叶蕊蕊和茅小珏是同乡,也是旧失,因此曾想通过叶蕊蕊实施曲线救国的计划,但无奈一向关照他的上司叶蕊蕊却怎么也不肯帮他和茅小珏牵桥搭线。用叶蕊蕊的话来说:傅伟虽然才华出众,品貌过人,但和茅小珏心里的那个人相比,什么都不是。
傅伟虽然不是自恋狂,但对自己还是颇有自信的,叶蕊蕊的话无疑将他打击到了,但他不是个会轻易放弃的人。用时下流行的话来说,结了婚还能离呢!更何况茅小珏的心上人从来就没有露过面。这不能不让傅伟对叶蕊蕊的话心生怀疑,怀疑她是为了替茅小珏拒绝他而说这番话的。
面对变本加厉地献殷勤的傅伟,茅小珏无可奈何,本想说些重话好让他死心,但又怕伤了同事之间的感情,只好让这事情就这么拖着。
就在傅伟百无聊赖之际,突然在远处的出现了一群人,他们个个赤着上身,紧紧在腰间围了一块兽皮,手中持着梭镖、砍刀,正沿着与车队相同的方向行进。
前面的队伍听到了汽车的声音,纷纷转过身来,扬起了手中的梭镖。很显然,他们对从后而来的车队满怀警惕。
负责保护叶蕊蕊三人政府军士兵也纷纷打开枪支保险,做出了警戒的姿态。
“蕊蕊姐,不会有事吧?”
茅小珏干警察也有些年头了,但她更多地却是从事文案工作,想到一会儿可能会有真枪实弹、血肉横飞的场景,她不由自主地产生了恐惧感。
傅伟自从警以来见过不少大场面,虽然内心也免不了有些紧张,但在面上还能保持平静。他掏出怀里的手枪,一边拉着枪栓,一边安慰茅小珏道:“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叶蕊蕊最是平静不过,这些年来她经历了不少事情,一伙手持冷兵器的武装根本不被她放在眼里。但作为这支小分队的负责人,叶蕊蕊并不想招惹计划之外的麻烦,她瞪了乘机献殷勤的傅伟,命令道:“把国旗撑起来!”
因为预见到这一路上可能会遇到类似的麻烦,叶蕊蕊特意将一面一人多长的国旗放在了车上,需要使用时,只要用组合式的铝合金旗杆一撑就行。
果然,当共和国的国旗迎风展开后,那些满怀敌意的部族武士们纷纷收起手中的武器,走到了路边,让这支小小的车队能够顺利通过。
当车队从他们身边驰过时,这些部族武士的目光虽然不甚友善,却也没有什么攻击性。茅小珏能够感觉到,这些人的敌意集中在了那些黑皮肤的政府军士兵身上。而那些负责护卫叶蕊蕊等人的政府军士兵,却始终没有将自己的枪口指向部族武士之外的地方,他们如临大敌,紧张地满头大汗。
车队经过部族武士身边所花费的时间紧紧一瞬,但车上的紧张氛围却让人产生已经过了一个小时的错觉。
待到安全处,茅小珏向叶蕊蕊问道:“蕊蕊姐,当地人和政府军之间关系为什么这么紧张?”
叶蕊蕊训斥道:“让你们提前做好功课,你们不做。一遇到情况就来问我!”
傅伟听到叶蕊蕊训斥,闷着头不敢说话,茅小珏却不似他这样畏叶蕊蕊如虎,她撒着娇追问:“蕊蕊姐!你就和我说说嘛!”
叶蕊蕊叹了口气,指着车外长满枯草的荒凉草原,问道:“你们知道这一地区的旱灾已经持续了多久了吗?”
“三年了。”傅伟回答道。
“是啊!三年了!”叶蕊蕊叹息道,“年初咱们国家西南地区的大旱的情景你们都见过,几个月没下雨,就让一个水资源那么丰富的地区连居民生活用水都无法保证,更何况这里已经有三年没有下过一场透雨了呢?在这三年中,无数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