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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瑼,大清堂堂的六阿哥,有着一身浑然天成的尊贵与威仪气息,以及众皇子无人能及的俊朗清逸相貌,宛如刀刻似的深刻轮廓让他看起来三分俊美、七分霸气,所到之处总是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
然而在他少见的出色相貌,却掺杂着一股极不协调的玩世不恭,让他看起来隐约透着一股让人难以猜透的深沉,尤其是他脸上那抹惯常的似笑非笑,更让人倍觉危险。
至少对她而言,他的存在,是种威胁!
“咱们都这么熟了,还这么客套?”他望着她,淡淡的勾起一抹俊魅的笑容。
妘曦警戒的望着他,宁愿跟他远远保持皇城东、西门那样远的距离。
“妹子,究竟是什么大消息?”
一旁的御骅好奇心可按捺不住了。
她不想在他面前挑起话端,但永瑼却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只是莫测高深的笑望着她,让她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我……”妘曦欲言又止,深怕自己一开口又给了他乘机戏要的机会。
妘曦不得不承认,永瑼的相貌真的是俊美无俦,尤其是此刻他慵懒半倚在雕工精细、价值不菲的翡翠玉屏风旁,那漫不经心的模样看起来更具王者睥睨天下的气势。
也难怪每当其他王府的众多格格每看到他,就兴奋得吱喳不停,活像是中邪的麻雀似的,要是再奉送一个风流倜傥的笑容,更会让她们个个呈现激动得快昏倒的状态。
“‘小格格’,你何不说来听听,看来大家都挺感兴趣。”他又笑了,眼底有着一抹她最清楚的挑衅。
她深吸了口气,竭力忽略他那刻意激恼人的称呼,以平静的口吻说道:
“我只是要来告诉大哥,皇上已定和亲的人选,我侥幸在人选之外,不必担心和亲之事了。”
“那不是太好了吗?!”他抢先带着抹调笑睨着她。
是太好了,但她才不稀罕他言不由衷的恭贺!
妘曦冷着小脸斜睨他一眼,昂起美丽的下巴,摆出完美端庄的姿态。
“我要走了!”妘曦轻轻的丢下一句,甩头就往外走。
你做得好极了!就是这样,不要在乎他的挑衅,不要被他激怒——
“小格格,怎么绷着小脸?不会是对我皇阿玛的决定失望吧?”
他没打算好心的放过她,存心挑衅的醇厚嗓音在身后紧跟而来。
妘曦漂亮的小脸微微抽搐,仍佯装没有听到径自往前走。
她自然知道她错过的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
韦王府的 雪格格、 王府的兰玉格格,还有谦王府的仪蕴格格——
哎呀!总之全京城上下多得数不清的格格,有多羡慕永瑼成天往她修王府跑,又是如何羡慕他在众格格间,惟独总是喜欢找她聊天、说话——
就连她交好的闺中密友——宁王府的沁芷格格,亦是无可救药的拜倒在他的脚下。
但那存心的戏耍逗弄哪是什么天杀的好运?根本是恶梦一场。
他只是闲着没事,喜欢逗得她满脸通红、暴跳如雷的样子寻乐罢了!
若那群老爱对着这家伙流口水的格格们真喜欢,她已不得把这殊荣大方地让出去。
“小格格——”
“别那样叫我!”新仇旧恨一下齐涌上心头,让她的口气火爆得呛人。
她讨厌他!讨厌他像是唤小孩子一样的语气叫她小格格,讨厌他那抹总是漫不经心却又总是带着挑衅的眼神,讨厌他总是句着慵懒却又让人猜不透的笑容——
“你生气时,就像个孩子一样,让人忍不住想逗。”
他的眼神深邃勾神,却总是莫名的恼人,像是她只是他手中操控把玩的棋子。
“我不是小孩子!”她带着不服气的愤慨与他慵懒的眼神对峙。
“你容易生气、没有耐性的个性就像个孩子。”
他懒懒斜睨着她,带笑的眸狂妄的直望进她的眼底,仿佛全揭穿了她的秘密。
已到忍耐极限的妘曦,美丽的脸蛋开始呈现大幅度的抽搐,脸上精致的胭脂仿佛也一块块的剥落。
“你最好别逼我生气!”妘曦咬着牙,极力压抑暴跳的眉头。
“我逼你生气?”他眨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无辜得就像个被人诬陷栽赃的善良老百姓。
“对!”她咬牙加切齿的嘶吼道。
他的笑容大明目张胆,也大有恃无恐,仿佛早已算准了她的下一步反应。
“小格格,这误会可大了!我只是基于爱屋及乌把你当妹妹,还有——”他憋住笑,若无其事的再度说道:“顺道替你庆幸用不着去当番妻罢了,怎么会是存心惹你生气呢?”他辩白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挑衅。
“永瑼,这玩笑可开不得——”御骅及时的阻止却仍晚了一步,妘曦像只被踩中尾巴的猫似的,倏然回头用一双几乎能将人烧穿的凌厉目光瞪着他。
番妻?
她双拳紧握、叉开双脚摆出迎战的架势,早已失去了平日温婉、纤柔的形象,反倒像只被惹毛的母狮子。
她铁青着俏脸,一双紧握的小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恨不得将他挂着慵懒笑容的俊脸烙上印记。
然而他却一点也无畏于她的愤怒,仍闲适的端着张俊美得不像话的笑脸,懒洋洋的睨着她,随着她高涨的怒焰,脸上的笑意也逐渐加深。
这张玩世不恭的脸该死的可恶,嘴边那抹幸灾乐祸的嘲讽更该死的可恨。
她是斗不过他的!他既无耻脸皮又厚,嘻皮笑脸、能言善道的本事更是一流,
她苦斗得过他也不会被他欺侮了两年之久。
她充满斗志的肩膀,又泄气的垮了下来,就像抢输地盘沦为丧家之犬的蹩脚狮子。“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她倏然别过头,恨恨嘶吼道。
不露痕迹的观了眼她阴沉的脸色,他夸张的重叹了口气。
“唉!说来我皇阿玛还真是糊涂,像你这么个可爱的小姑娘,怎能到那番邦给那些野蛮的番人当老婆去?要是最后他还这么冥顽不灵,我一定会好好的说他,非得让他打消主意不可!”
他煞有其事的啧啧叹息声,让她非但没有半点感激,只更火冒三丈。
他们果然是父子!一样的净找人麻烦,净惹人厌!
“不过,话说回来也真可借,听说那番邦多得是奇珍异宝,要是我皇阿玛不是这么快收回成命,说不准,有机会到番邦去探望妹子你,还能顺道开开眼界,你说是不是?”他存心气人的抬杠起来。
“可惜我没去成,听说番邦多得是穿肠毒药,否则我一定不吝啬送几大包给你佐饭!”她大方送上一抹甜得几乎腻死人的笑。
最好把他毒下十八层地狱,几辈子不能翻身!她咬牙切齿的在心里奉送他一个恶毒的诅咒。
“我真该庆幸你没去的,不是吗?”否则他平日还有什么乐趣可供消遣?
“你——”眼见败阵,她忿忿的转而要求一旁的大哥主持公道。“大哥!你看他……”
“妹子,别那么小心眼,永瑼他是跟你闹着玩的,都认识这么久了,你还不清楚他吗?”御骅一副纵容胡闹的口吻。
“骅,你这妹子还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受了委屈还会告状呢!”永瑼调笑的口吻十足像是看个小奶娃似的。
“她向来就是这个性子……”
“真是可爱哪!”
妘曦来回看着两人一搭一唱,既愤怒又委屈。
这是什么大哥嘛?!净帮着外人欺侮自己的妹妹。
再说,永瑼实在太沉着、太冷静了。无论她如何的冷嘲热讽,甚至破口大骂,他依然面不改色,还能谈笑风生。
被他耍弄足足两年了,若再自找气受,那她就是没脑袋的白痴!
她气忿忿的倏然转身,跺着小脚一路而去。
看着她纤细,火气却不小的身影,永瑼缓缓笑了。
这小丫头,真是有趣!
这张总是经不起一点逗,动不动就羞怒得通红的可爱俏脸,他还真是看不腻!
要是天天能看着这张表情丰富的小脸,日子过得铁定很精采!
嗯?天天?
他沉然的目光凝望着远方,开始打起了另一个主意——
意外!总是令人措手不及。
尤其这意外在这一刻听来,荒谬得像个会让人笑破肚皮的笑话——但她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什么?皇——皇上指婚要我嫁给六阿哥?”这是什么天大的玩笑?
足足半刻钟的时间,妘曦只能瞪着她阿玛一开一合的嘴,说服自己这只是另一场恶梦。
皇上亲自指婚,此事可非同小可啊!
“阿玛,您别开玩笑了,这一点也不好玩。”简直比被送到番邦去和亲还要可怕!
“这种事怎能开玩笑?阿玛再认真不过了!”从踏进大门就未曾合过嘴的修王爷终于敛起笑,半埋怨的横她一眼。“他亲自向皇上要求许婚,这诚意可不小。”
“他是谁?”妘曦怔然愣住了。
“当然是六阿哥啊!”修王爷瞪着她,一脸当她吃错药的表情。
她只来得及错愕半晌,随即怒跳了起来。
阴谋、阴谋!这一定是永瑼的阴谋!
妘曦咬着牙,咯咯作响的磨牙声令人毛骨悚然。
那天杀的浑球!
平日欺侮、戏弄她也就罢了,如今竟还想弄出这天大的话柄来闹她笑话。
他是克星、是恶煞专冲着她妘曦格格而来的!
“阿玛!”妘曦又急又恼的跺着小脚。“您怎能答应?难道您不知道那六阿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他——”她试图在脑子里挖出一两句不失优雅气度,却又中肯切合的批评。
“他是六阿哥!”修王爷淡淡的提醒她。
六阿哥?他的身份与他卑鄙的行径河关?怔怔的瞪着她阿玛心满意足的笑,突然间她懂了!原来是她阿玛看上人家显赫的身份与家世!
“是六阿哥又怎么样?就算他是皇上,我也不稀罕嫁给他——”
“阿玛稀罕!”修王爷闲闲的冷睇她一眼。
想他修王爷,只封了个小小官爵,平时又无功绩,尔今只好靠着这惟一的女儿光耀修王府的门楣,让他在族史上留下光辉的一页。
“那阿玛去嫁给他好了——”她气结的吼回去。
这算是哪门子的阿玛?为了攀龙附贵竟然不惜出卖惟一的女儿!
“你这是什么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年纪也不小了,多少婚约全被你回绝了,不嫁人难不成还留着给人当笑话啊?”修王爷不悦的冷嗤一声。
“那些人——”
“那些人可全是京城里家世、人品一流的各家贝勒!”修王爷替她接口。“除了已娶了亲、纳了好几房侧福晋的贝勒没得挑外,就是挑剔人家太高太矮、太胖太瘦,要不就是嫌人太老、太丑、名声太差,你还有谁没嫌过?”
那些长相不堪入目、一身纨 子弟的轻浮气息,连王府大门还没进就先被自己给赶走的贝勒他还没算哪!
“那些一肚子草包的贝勒都能被阿玛说成是人中之龙、年少俊杰,您还有什么说不出来的?”
她忿忿的抱怨道,但真正气的是宁王府的元勋贝勒始终没有上门来求亲,却凭空掉下一个披着羊皮的狐狸要作她夫婿。
元勋贝勒是宁王府的大贝勒,也是沁芷的哥哥,自小她就是跟沁芷一路玩大、吵大的,虽然她跟柔弱胆怯的沁芷个性是南辕北辙,但莫名的是她们两人却异常的投契。
随着她三不五时的上宁王府走动,也不禁注意起气质独特的元勋贝勒,他俊逸的相貌与一身淡然的气息让人莫名的舒服,也不让人有丝毫压力。
当年众王府一群正逢十三、四岁年纪的格格,那时正时兴暗恋对象,妘曦自然也不落人后的暗自决定将他列为暗恋的对象,这段隐隐约约、不明不白的情愫就一直维持到现在了。
“对对对,曦儿你还当真是对的!若当时贸然许了个劳什子贝勒,如今怎有机会攀上六阿哥这门亲事?”修王爷点头如捣蒜,反而沾沾自喜得像是捡到宝。
“阿玛!我说的——”
“我就说嘛!六阿哥到府中走动了这么久,也该有点表示了。”
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