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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觉不是习惯抱着我的吗?”我故意一脸严肃的说。
“少臭美了,谁抱你啊!”妍雨捶着我说。
“行了,这么多行李,打个的走吧,免得挤公车让人误以为你与我携财私奔了!”
虽然城市里的交通状况并不是很理想,但我觉得妍雨的学校真得好远。也不记得我在车上睡了几觉,反正醒来后发现,车费贵得足已让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当场猝死!下车后发现妍雨所上的学校真得不怎么样,说夸张了就是一块狼不拉屎的地方。想想妍雨为了我放弃了优越的求学环境,来到这么一块荒蛮之地,心中便暗生酸楚。于是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对妍雨,决不能让她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
“哇,这学校怎么和咱们高中时的学校一般大啊,不会报错了报成职高了吧!”妍雨望着眼前的学校惊呼。
说的俺心里瓦凉瓦凉的。
学校并不大,可办事效率却奇差,盖一个章子得来来去去跑上几处,甚至十几个来回。妍雨倒好,找一阴凉处,把行李一搁,人往箱子上一坐,不紧不慢的。我可就惨了,纯粹一受剥削受压迫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劳苦大众。大太阳底下跑来跑去替妍雨报名,好不容易盖上最后一个章子才发现早就过了午饭时间。这会实在累得够呛,索性买了瓶水,蹲在树下抽根烟再走,顺便寻思着一会和妍雨吃点啥。刚把烟点着就听到有人叫我。
“潇阳,潇阳!”声音粗壮有力,由远及近。
出于多年厕所抽烟被抓的经验,我敏捷地丢掉手中的香烟,而后若无其事的望着天空,吹起了口哨,完全不去理会刚才是谁在叫我。
“哎,潇阳!”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
我转过头看着比自己高半头且完全陌生的面孔,不耐烦地说:“你谁啊?”
“不认识了!我是羽鹏啊,初中时老被你欺负的那个死胖子!”那张陌生的脸眉飞色舞地说着。
我快速地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羽鹏的记忆,可我怎么都没有办法把眼前这个高大帅气的小伙儿同初中时那个发育迟缓,还经常拖着鼻子的那个死胖子联系到一起。
“哦!我想起来了,羽鹏啊!好久不见了,这两年你小子发育得不错啊!”我感慨到。
“你还是那么帅啊,看来这会咱们学校的女生又羊入虎口了,你也在这上学呢吧!”羽鹏说罢递给我一支烟。
“没,我上XXXX了,不过我女朋友在这边上学,我是来陪她报名的。”说罢我就后悔了,明明是替她报名的,干嘛非说是陪她报名呢。
“我还以为你也在这上学呢!诶,你女朋友呢?”
“在阴凉处候着呢,走,一块过去吧,我介绍你认识,反正以后你们在同一所学校,有啥事还可以帮我照应一下!”
妍雨坐在树阴下喝着可乐,怀里还抱着泰迪熊,旁边站着一个不知打哪来的小伙,死皮赖脸地和妍雨搭着话。
“我的天呐,总算办完了,把行李搬回宿舍就可以去吃饭了!”我从背后绕到妍雨身边,边说边捏了捏她的鼻子。
那小伙儿看了一眼,就无趣的走开了。
“哦,对了,我来介绍,这是我初中的好朋友羽鹏,这是妍雨,我的未婚妻。”我坏笑地看了看妍雨。
“谁是你未婚妻啊,想都不要想!”妍雨还是一点都不给我面子。
两人很友好达地打了招呼后,羽鹏便很自然地成了免费的劳动力。我走到妍雨身边小声问。
“刚才那个男生你认识啊?”
“不认识啊!”
“不认识你干嘛跟他聊天啊。”
“他说我行李多非要帮我拿行李嘛,结果还让你吓跑了。怎么了,你还吃醋了?”
“不会啊,要吃也吃个帅点的人的醋。”
也难怪,妍雨是蛮漂亮的,和她一起逛街时,我也总会发现有男生色迷迷地看着她,真不知道把她一个人扔在这么一个狼不拉屎的地方是否安全。
妍雨宿舍的楼管很不讲情面,我以妍雨哥哥的名义往上冲了几回都给她挡了回来,末了还附上一句:“像你们这样的小情侣我见过的多了!想哄我,门儿都没有!”
羽鹏随即感叹到:“哎,都啥年代了,男女生之间还不许串门,学校的管理制度明显滞后于社会发展嘛!”
妍雨收拾完行李下楼后,羽鹏便喊着一定要请我们吃饭。在这学校附近想找家干净点象样点的饭馆还真不容易,我们只好随便找了一家还算干净的饭馆坐了下来。席间,我和羽鹏口沫横飞地讲着初中时的往事,妍雨则被我初中时一件件令人发指的恶劣行径吓得瞠目结舌。一顿饭吃完,我就又和羽鹏称兄道弟了。
饭后羽鹏有事先走了,我牵着妍雨走在回她宿舍的路上,“记得一定要按时吃饭,晚上要早一点睡,睡前记得要刷牙,还有记得每天至少想我一次!”我叮嘱她。
“你也一样哦,记得少抽点烟,没课的话就来看我,看不到你我会哭哦。”妍雨声音很轻。
到楼下时,宿舍楼长依旧木头一样立在那里,一见我和妍雨两个眼睛跟黄鼠狼见了小鸡儿似的滴溜乱转。虽然很不情愿分开,可妍雨还是在吻了我后转身离开了。我一个人坐在回程的公交车上,从傍晚一直坐到天黑。从对妍雨的思念到对她的担心,我依旧坐在这趟末班车上。明天我也就要开学了,我们都要开始全新的生活,虽然我和妍雨不在同一所学校,但能在同一座城市我已经很满足了。未来会发生什么事,谁也说不上,可只要彼此努力过,认真对待过,结果就总会是好的,我坚信这一点。
※※※
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不是因为对大学生活的好奇,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担心。这种感觉让我异常的不安。我从钱包拿出与潇阳的合影,暗暗的灯光下,潇阳穿着厚厚的毛衣,他软软的头发和那天真的笑容,显得如此真实,我愈加坚信我没有做错选择,因为每次看到潇阳时,我都会更加坚信这一点。用短信向他道晚安,告诉他我想他。
※※※
夜很深了,月光下照片上的妍雨如此美丽,我想她一定已经睡了,我也该睡了。我得养足精神,迎接我充满阳光的新生活。
未完待续……
第一节
早晨闹钟还没响,我便一个跟头翻了起来,这一异常的生理举动连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正常情况下,除了说第二天要去春游或者是要开运动会之类的事情我才有可能在闹钟叫醒我之前爬起来。而一般情况下我都是赖在床上不起来,直到俺娘实在无法继续忍受闹钟执着的响声,才冲到我房里把我踢起来。
今天虽然是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天,可我高兴的却跟要去春游一样,屁颠,屁颠的。一番精心的梳洗打扮后,我便蹦出家门,跳进我阳光灿烂的新生活。
学校离我家并不远,由于小时侯我经常会和骜骅来这里偷梨吃,所以还是蛮请切的。一进校门,到处都是彩旗飘舞,条幅漫天,上书:“热烈欢迎新同学!”还有什么老乡会,各种学校社团、组织也纷纷拉开架式纳新抢人。我转悠了一大圈,那了一大堆社团宣传单,胸前也挂满了各种团体的徽章,可我就是没找到在那里报名。
走着,走着突觉眼前一亮,顿时豁然开朗,只见人潮涌动,川流不息,黑压压的一片,犹如蚂蚁争食。我被眼前的景象吓的一楞一楞的。心想若等我报上名,不是被挤成半身瘫痪,就是被踩成“植物人”,还是先等等在说。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只见人群有增无减,时不时还有人带着一句“对不起,麻烦让让!”在我声边挤来蹭去。不知不觉我已经被人群包围,混在报名大军中了。人多天热,人群中的气味很是让人难以接受,加上本人身高不足,无法及时补充到上层空间清新充沛的氧气。我只觉得自己像一只躺在罐头里的咸鱼。快要憋死过去,正在我生不如死之时,突觉灵光乍现,于是对着自己前面胡蹭的人群大喊:“我不行了,要吐了!”顺便做痛苦状。此言一出,只听“嗖”的一声,我前面的几位仁兄便瞬间消失了,只在地上留下了一两只破鞋和悠悠漂浮的尘土。此招如此管用,令人屡试不爽,于是我便一路大喊向前,如入无人境地。将至报名处时,我依旧大喊不断,可一人横在我面前就是不动弹,走近一看,此人浑身颤抖,呕吐不断,吓的我“嗖”的一声就跟随那些受我惊吓的同胞们一同消失了。
我好不容易终于挤到了XX学院的报名处。
报名处大二迎新生的学姐长的倒是很漂亮,看的俺心里烧烘烘的。我那出录取通知单交到她手中,由于我还没有从报名挤大对的阴影中走出来,于是我一张口便习惯性的说;“我不行了,快吐了!”一席话吓的雪姐花容顿失,双目紧闭,好带着极重的兰州口音说:“邦里秃其沙!”(一边吐去!)我发现失口,连忙解释了半天,她才将信将疑,瞪着眼睛,将一张报名单塞到我手里,然后挥着手让我赶快走。我张口准备说声谢谢,只见学姐一个后仰身,并副上一句:“牟你撒是喽,泥巴你的会!”(没有你什么事了,你把你的回!)
报名第一天就给人这么一印象,后世难料啊!
拿到报名单后的任务就是不停的盖章。盖章得人也是奇多无比,对排的长的有五六十米长。我呆呆的站在队伍的最后一位,可十分钟过去了,队伍丝毫没有向前挪一步,让人不得不佩服中国人的办事效率。我心想要是等我盖上章子,非的在此地先埋伏十年。于是俺灵机一动,对着前面正在熟睡的仁兄说道:“哎,我说同学,食堂盖章子的人特别少,你赶紧去啊,这儿我先替你占个位,你盖完章回来找我!”那位仁兄睡的迷迷糊糊的,见他推了推鼻梁上厚重的眼镜,满脸油光,转过头来欣喜的说:“真的,那太谢谢你了,麻烦你就帮个忙替我占占位,我回来找你啊!谢谢啊!”说罢便一步三颠的跑开了,咋看咋像《卖拐》里的范伟。
我继续发扬胡编乱造的精神,好不容易终于可以看见队伍的头了。这时很是危险,万一刚才被我忽悠走的同志们突然杀了回来,那我就惨了。我把心一横,冲着队伍最前面的那个人大喊一声:“小刘,你也考到这所学校了!”一边说一边几个大步跨到队伍最前面。趁旁边的那个男生还一脸茫然之际,悄悄的递上了自己的报到单。那个男生还在瞪着自己牛大,牛大的眼睛望着我,而此时我已经盖到了自己的第一枚公章。我拍拍那男生说:“小刘,你慢慢盖,我先走了!”
我一溜烟跑了个远,只听到身后那男生大喊:“噢!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我初中时的同班同学小王嘛!!”我心想:“我啥时候见过你啊,还小王呢,你咋不说我是你失散多年的二大爷!”
由于本人在除学习以外的一切事情上均能表现出较高的智商,所以盖章一事处理的很是顺利,刚到中午,我便办理了除体检以外的一切手续。没想着吃饭,我便又兴奋的直奔宿舍。
花了近五六百圆的卧具费却只领到一个五镑的暖壶,一个脸盆和几件简单的床单被褥。我扛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跑到宿舍,发现宿舍里正横着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