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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什么叫‘人道’!我妈每天半夜尖叫着醒来,这叫‘人道’!我爸每天象个游魂一样四处游荡,这叫‘人道’!我每天心惊胆战,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崩溃,这叫‘人道’!“他指着她,仿佛她就是那个罪魁祸首似的愤恨,”你跟我谈人道?你居然敢跟我谈人道!“
“你——”“统统都住口!”他们全都楞住了!锜齐站在他们身后,泪流满面的跪倒在地上,掩面痛哭。“不要再说了,你们都不要再说了!”“锜齐!”国恩奔到她的身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先扶她进去吧。”一直没出声的宗撼突然出现,一把抱起哭倒在地上的她,“来。”
“你不要动她!”锜轩冲到宗撼的面前。“她是我妹妹,我会照顾她!”“我已经看到你是如何的‘照顾’她了。”宗撼冷冷地说着:“现在一切由我接手。”
“我叫你放下她!”锜轩愤怒的喊了起来!“不要再吵了!”锜齐捂着耳朵尖叫,挣扎着自己跌跌撞撞的往屋里奔去。
“锜齐!”
☆第五章☆
水平坐在客厅里凝视着已经睡着的男子,他的脸看过来几乎是脆弱的,昨天晚上那种悲愤消失之后,他看起来也只是个饱受折磨的平常人而已。
他们昨天的对话她全听进去了。说真的;如果要她说是谁对谁错,她还真的说不出来。
她只知道她很羡慕他们之间的情份;如果没有强大的亲情为后盾,他们无须如此互相伤害。
她永远也想不到锜齐的过去是如此的千疮百孔。她也想不到即使经历了这些,他们居然还能彼此相爱;她们过去一定是一对很好的兄妹。
锜齐其实和锜轩长得满象的。她偷偷的凑近他的脸,仔细地看着他。
他们都有一对很好看的眼晴,薄薄的嘴唇,唇形都同样很迷人——她正研究得入神,突然发现那对眼睛的主人正迷惑地看着她,她吓了一大跳!“哇!”锜轩被她一叫,猛然跳了起来。“做什么!”水平惊魂未定的望着他,“吓死人了!怎么突然睁开眼睛!你以为在演恐怖片吗?”
锜轩莫名其妙的,“难道还要经过你的批准,才能睁开眼睛吗?”
“我——”水平自知理亏地嘟起嘴:“我怎么知道你会突然醒过来嘛!”“你是谁?”
锜轩这才感到头痛欲裂!他抱着头跌坐在沙发上,关于昨天的回亿又一点一点的回到脑海中来。“天哪!我昨天做了什么啊?!锜齐——”他猛然抬起头来。“锜齐呢?”
水平几乎是同情的:“你也知道你昨天有多混帐了是吧?”
“我问你!锜齐呢?”他暴躁地碱着。
“嘘——”水平连忙比了比手势,指指房间里。“他们好不容易才让她睡着,而且更好不容易才打消要谋杀你的念头,你小声一点好不好?”
锜轩这才放下心来。“我是该杀。”他微微苦笑着说。
“他们也是这么说的。”水平叹息着看着他,又看看房间的门。“我从来没见过有人这么伤心的!”她黯然地摇头。“你们是真的伤了她的心了。”
“我知道——”
房门打开了,隋国恩走了出来,一脸的疲惫。看见锜轩醒了,没好气的冷笑:“醒啦?
很潇洒嘛!随随便便扔个原子弹然后就睡着了,呵!功力惊人!“”国恩!“水平走到她身边替他求情:”你不要这样嘛!锜大哥他也很后悔啊!“”你有毛病啊!这么快就倒戈相向了!他给了你什么好处?“她愤怒地瞪着水平。
“锜齐现在到底怎么样了?”锜轩低着头轻声问着。
“托您的福,还没死!”
“国恩!”
“没关系!”锜轩苦笑着起身。“我是罪有应得。我先回去了,锜齐醒来请代我向她说抱歉……如果她不想回去,那我不会再勉强她了。”
“锜大哥——”水平追了上去,“你不等她醒来吗?”“不了——”他黯然地摇头,叹了口气:“我想她不会高兴见到我的。”
水平只有让他走,无奈地立在那里,注视着他的背影,等他走远了才回过头来。
“国恩!你不觉得你对他太残忍了吗?毕竟是锜齐的大哥啊!”国恩疲惫的笑了笑,伤痛写在脸上,“我不觉得,如果你知道他们是如何对锜齐的,你就会知道什么叫残忍!”
他一直坐在她的床畔,凝视着她的脸。那是一张饱受伤害的面孔。他没想到那些事竟是真实地发生在她的身上,即使是他亲耳听到,他都觉得不可思议!很残忍!真的很残忍!
夜里她不停地流着泪,双眼空洞,仿佛那些事又真实地发生一次一样,那种表情令他心痛得几乎无法自制!
她睡了,可是脸上仍有残余的泪水,那么让他难受。她到底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
在她那纤弱的肩上又背负了多少,她所不该背负的重担?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替她拭泪,动作轻柔得仿佛稍一用力,她便会碎了似的。
可是她还是醒了。锜齐睁开眼注视他,“你还没走?”
宗撼涩涩一笑。凝视着她。“我不放心你。”
“我没事了——”她有些羞涩的笑笑,“昨天真的很抱歉——”“抱歉?”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发生那种事你居还向我说抱歉?”
锜齐无言地垂下眼。要不然她该说些什么?她的过去并不是她所能更改的,即使她多么希望那一切并不是真的发生过!既然她多么希望那一切只是一场恶梦!现在他知道了!
他知道她过去是多么不堪的一个女孩,他知道连她的家人都不肯要她——锜齐忍不住又落下泪水——她一直知道自己终要付出代价。她也的确一直在付了代价;可是为什么代价却越付越高?难道她终身都要为当年的错误而负责吗?难道一次的错误就判了她死刑,再也没有机会了吗?“为什么又哭了?”他轻声说着,声音里有深深的叹息:“你知道你的泪水已经快把我淹死了吗?”他替她拭去满脸的泪水,温柔得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不要再哭了,一切都过去了。”
是!一切都过去了!甚至是他们之间根本还没有开始的一切!锜齐别开脸,忍不住硬咽。她是太苛求了吗?她真的不明白上苍到底希望她怎么做,才肯将别人都轻易可以拥有的幸福分一点给她?“锜齐?”宗撼无奈地将她的身子转过来注视着她:“你到底伤心什么?至少让我知道一点吧?要不然我连怎么安慰你都不知道。”
“我不要你安慰我。”她伤心地说着:“我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哭。”
“可是我就在这里啊!”
“那你可以走啊!”她泪眼模糊地说着:“我已经没事了,你何必再留下来呢?”
宗撼忍不住笑了起来,温柔地看着她,“你这个小呆瓜!如果我想走早就走了!何必等到现在?我当然是不想走才会留下来的,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什么?”她楞楞地注视着他。
他将脸靠近她,深怕她听不清楚似的、专注地说:“我关心你、喜欢你,所以我不会在这种时候离开你!”
锜齐呆呆地看着他,那种表情象是在说他病了一样,极不可思议!“我知道现在说出来,可能不是什么好时机,可是我实在不想再被你赶来赶去了。”
他叹息一声,眼里充满了无奈,“你老是赶我走,好象伯我在你的身边多待一分钟似的,我真的不明白我怎么会爱上你这种——这么迟钝的女孩——”他摇摇头头,忍不住笑了起来,“可借那不是我可以控制的——”她坐了起来,仍是不可思议地:“你真的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她瞪着他的脸,很努力地想分辩自己是不是在作梦。
“你已经知道我过去是怎样一个女孩子了你却还说这种话!”这下轮到他感到不可思议了!
怎么原来她有这种属于六十年代的想法呢?宗撼眨眨他的眼,几乎失笑。“我知道你的过去又怎么样?那对你来说是那么重要的吗?”他摇摇头,深情地看着她:“或许那对我来说也很重要,那让我知道你曾有过什么样的日子,让我知道我该如何爱你。”
锜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他说得那么自然?好象那根本不重要似的。“宗撼,你真的病了!”“我正在告诉你我爱你,而你却说我疯了?”“当然!任何一个理智的男人,都不会说你刚刚所说的话。我曾是一个太妹,一个——吸毒者!那对你来说难道都没有意义吗?”她几乎是气愤的:“你若不是根本被冲昏了头,就是被你那高贵的同情心给蒙蔽了!”宗撼翻翻白眼,怜爱地揉揉她的头,象对一个孩子似的:“我没有被冲昏头,加果我真的被冲昏了头,那么这些话早该在我们见面的第一天就告诉你了;另外我可以告诉你,我这个人向来没什么同情心,所以我根本不可能同情你。”他十分耐心的注视着她,“不过我倒是有很强的自尊心,如果你对我的表白仍不能有比较好的反应的话,我的自尊心很可能会受到很大的伤害!”她瞪着他,仿佛见到什么稀有动物一样,“你真的疯了!”“谢谢。”他干笑着回答,“你实在很懂得如何打击一个有强烈自尊的男人。”
“我是说真的!”锜齐轻嚷着,挥舞着双手以表示她的激动,“你难道不觉得很——很怪异吗?你居然对一个人人都避之唯恐不及的女人说这种话?我——我——”看到他那饱受打击的表情,她突然说不下去了,只能楞楞地望着他。
宗撼扶着她躺下,眼中的深情不改,“我知道现在对你说这些你一定不能接受,所以我不逼你。你现在先好好休息;等你真的可以思考的时候,我们再谈这件事。”
他说得那么认真,使她几乎要相信他所说的了。
他替她拉好被子,轻柔地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纯洁得象吻个孩子一样。“睡吧!
我会再来找你的。“
锜齐呆呆的躺着,看着他走向门口,“宗撼——”“嗯?”
她叹息一声“谢谢。”
他也叹息声:“我真不希望听到这种话;不过没关系,我们以后有很长的时间可以讨论这一点。”
她微微一笑,真的很希望事实就象他所说的一样。
“陆先生,我已经找到小姐了。”男人战战兢兢地说着,表情诚惶诚恐的,“这是我拍下来的照片。”
“照片?”陆明昌怒气冲天地瞪着他。“既然已经找到了,为什么不把她带回来?
拍什么鬼照片!“男人为难地搓着双手,”那时候是在闹市,我怕小姐不肯跟我回来——而且和她在一起的人很机灵,我——我跟丢了——“”跟丢了?!“他的声音里有强忍的怒气,一双眼睛死命地瞪着他,”你是个私家侦探!你还跟丢了?!“他惭愧地垂下眼,”我很抱歉。“
“你——”陆明昌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把抢过照片。“明天起不用再来上班了!”
“陆先生——”“怎么?”他瞪着他,“难道你还好意思向我要遣散费?!”“不是的。”
男人强笑着开口:“我已经查到和小姐在一起的是什么人了,如果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可以把小姐带回来的!”“是吗?”陆明昌怀疑地看着他,再看看手上的照片,“和小姐在一起的是谁?”
“是个名叫隋国恩的女孩子。”男人松口气,连腰杆都直了些,讲话也大声了点。
“她以前是个太妹,还因为偷窃而进过感化院!”“什么?!”陆明昌大惊失色,“怎么会和这种人在一起?她们住在哪里知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