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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东埋首在公文堆里。这几天为了锜齐和国思的事他和宗撼几乎都没上班,现在宗撼是死也不肯离开锜齐,所以他只好自己回公司啃纸头。看着那成堆的公文他真想逃走!
“贺先生,你有客人。”秘书敲敲他的门说着。
“谁啊?”他不耐烦地:“没看到我已经快被这堆纸压死了吗?”
“是……”
“是我!”
他意外地抬起头,“陆先生?”他站了起来,用他那愤怒平静而斯文的微笑问:“有什么事吗?该不会是来通知我们上法院的日期吧?”陆明昌走到他的面前,理直气壮的开口:“我是来和你谈一件交易的,如果你答应,我就不告你们。”
贺东几乎失笑!
陆明昌实在是个很可爱的暴发户,他根本还不知道他的生杀大权已经掌握在他们手里了,居然还敢大摇大摆的来向你提出交易!他微微一笑,装出十分有兴趣的说:“请坐,您想交易什么?”
“你念过大学吧?”
他楞了一下。“我念过研究所。”什么怪问题?陆明昌点点头,在他的面前坐下。
“我的交易是这样的:你负责帮我的女儿补习,我保留控告你们的权利,只要我的女儿考上大学,我就保证不告你们。”
贺东傻了眼,怎么会有这种交易?
他哭笑不得地问:“那如果她一直考不上大学,我岂不是一辈子要替她补习了?”
“不可能的!水平那么聪明,她一定考得上大学的。”他十分有自信地回答。
“既然您对令媛这么有信心,那又何必找我补呢?补习的老师多的是,你很容易找得到的。”
“那不一样,我只喜欢你!”
“什么!”贺东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陆明昌却是十分认真的:“而且你不是也对水平很有意思吗?那天看到寻人启事的时候你不但很紧张,后来在公司那一次我看到你们两个眉来眼去的,我就知道你们互相都有意思。”他叹了口气,表情有些黯然,“水平年纪还小,不过年轻人谈谈恋爱我是不反对的,但也不能乱来,如果对象是你,我就放心了;等她大学毕业之后,只要你们都决定好了,我也不反对你们结婚。”
他说得很清楚,贺东却听得很迷糊。
什么时侯他对水平失踪消息的关心,居然变成所谓的“爱情”了?天知道他当时根本连水平长得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竟然连么司出事那一天,他为了表示感激她救了锜齐和国恩的一个微笑也变成了“定情之笑”!贺东哭笑不得地摇头,实在不知道如何用语言表达这种极度的荒谬。
陆明昌却仍自顾自地说着:“如果你没意见的话,我希望你今天晚上就到我家里来,联考快到了,我不希望再拖下去。”说完他见他没说话便自己站了起来。“七点,不要迟到,我最恨年轻人迟到。”俨然一副未来老丈人的模样走了出去。
贺东目瞪口呆地。
这太夸张了吧?!
“锜齐!我带你老哥来看你了!”国恩才到门口便大声嚷起来:“锜齐!”“我在你的头上。”
国恩和锜轩不约而同的抬头。锜齐正半个身子挂在窗户外面替老将整理他那一墙的爬藤,头上还绑着绷带。
“锜齐!”国恩怪叫起来,“你疯了?快给我下来!跳窗子还不够,连瓜藤你也要试一试吗?”
她镇定地朝他们微笑。“不会有事的;你不要大惊小怪好不好?我很快就好了,你要不要牵牛花?”
“不要!你的头不要开花我就谢天谢地了。宗撼呢?”“他要是在,我怎能爬到这里来?”锜齐扮个鬼脸,终于将身子缩进屋里去。“我下来啦!不用威胁我了。”
国恩这才松了一口气。“算你识时务!”锜轩从头到尾没有开口说过半句话,此时却有些感伤地微笑着。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锜齐了,她虽然有些苍白,但表情却是那么的愉快,笑容是那么的开朗。
“走吧!”国恩摇摇头,“你不知道,我都快变成她的保姆了!她最近对高的地方特别感兴趣——”她做个恐怖的表情,“尤其是在三更半夜的时候。”
“你不要说我的坏话,我会咬你的!”锜齐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嗨!老大!”
锜轩走到她的面前,仿佛又见到许多年前的她一样。“嗨!你又从什么地方掉下来了?”
锜齐吐吐舌头。“七楼。”
国恩瞪了她一眼。“真足以光宗耀祖呵!没跌死你算你命大!”“她已经念了我三天了!”锜齐呻吟着:“上帝快救我离开这个多嘴又唠叨的女人吧!”“你这个忘恩负义、不知好歹的坏东西!”国恩笑骂着追她,“有种不要跑!”锜齐嗤笑她:“小短腿!”“锜齐!”国恩又羞又气的大叫,“让我抓到你,看我不把你打成三脚猫才怪!”锜轩微笑的看着她们嬉笑,那个世界原本属于他,而今——过去的锜齐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凭自己的努力而站起来的小女人。
她们还在打打闹闹的,贺东却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
“贺东?”锜齐先发现他,她莫名其妙的,“你怎么了?”他坐在沙发上,沮丧的咕哝:“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什么嘛!”“怎么回事?被小狗咬到?”国恩一屁股坐到他的身边,调皮地开玩笑道:“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欺负你?我去替你出气!”“陆明昌?”他们讶异的!“陆明昌。”
贺东哭笑不得的将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听得她们合不拢嘴。
“这太夸张了吧?”锜齐不可思议的摇着她的头,居然还是用手扶着一起摇的!国恩却眯着眼打量他,“是这样吗?”
“当然是啊!我想你们一定很希望知道她的近况,所以我一时也没拒绝他,难道这也错了?”“该不会是你心存杂念吧?”
贺东怪叫:“隋国恩!你敢评诬赖我?我跟你没完没了!”“你还敢说?”国恩哪起嘴,朝他一阵乱打,“居然在小女孩面前卖弄风情,你活得不耐烦了你!”“锜齐!救命啊!你看这个疯女人,她想借刀杀人”贺东抱着头怪叫。
“国恩属狗的。”锜齐同情的向他解释:“她喜欢咬人。”
国恩打得手酸,还当真一口咬着贺东的手不放!“唉呀!”“国恩!”锜齐又好气又好笑的拉开她,“你真的疯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她得意的斜睨他手上的齿迹,露出她白白的牙齿:“哈!大钢牙!”
贺东眼泪汪汪的看着手上的痕迹。“没良心的女人!”国恩龀牙咧嘴的威胁:“你再骂我试试看!”“不要玩了啦!”锜齐转向贺东,“他不是叫你明天晚上去吗?那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气呼呼的展示他手上的“战绩”。“你说呢?我没去都这样子,万一我去了岂不是连小命都不保?”“国恩,你这个小气女人,你一定会有报应的!等水平知道之后,她会把你变成一锅香肉!”锜齐也帮腔喊道。
国恩瞪着她,“你少不识好人心喔,我这是替锜轩着想耶!”锜轩楞了一下,“干我什么事?”
“当然干你的事啊!”她神秘兮兮地笑了起来,“要不然她怎么会那么巧,什么地方不好迷路正好在你家门口迷路?”
“什么?”他们全都意外的轻嚷。
“傻瓜!水平喜欢的人是锜轩。”
锜轩顿时傻了眼,那个小女孩!
“哇!”
贺东突然大叫。他们吓了一跳,“又怎么了?你不甘心啊?”
“当然不甘心!那我不是白被咬了!”他委屈地大叫,接着突然朝国恩露出他的森森白牙,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你以为只有你才有牙齿是不是?”“哇!锜齐救命!”她尖叫着逃命,只可惜——“还我一口!”贺东抓着她的手当真一口咬下去。
“哈!这叫天道好还,报应不爽!”锜齐乐得大笑。
而锜轩呆呆的望着他们。可不是吗?水平——几乎是当年锜齐的翻版!果真是天道好还,报应不爽!
☆第八章☆
如果他们曾担心要如何过陆明昌那一关的话,事实证明他们的担心实在是多余的。
陆明昌不知道从哪里得来奇怪的想法,他居然认为自己如果不在家的话,可以表示他对这件事所持的“开放态度”!所以锜轩进入陆家根本毫无问题,只是水平的意外可想而知。
当锜轩进入她的房间时,她的眼睛差点掉下来,张大了口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怎么——怎么会是你?”
锜轩的意外不在她之下,他看着那个小房间,几乎以为自己进了时光隧道来到二次世界大战的现嘲满目创痍“!真的只有这四个字可以形容!水平羞愧的恨不得当场死去!
她连忙将所有七零八落的东西全一股脑儿塞进床底下。“对不起——”她羞红了脸,嗫蠕着:“我以为是贺东大哥——”“没关系。”锜轩蹲下来帮她一起收拾。“我还看过更槽的。”
“怎么会是你呢?”
“他们派我来当内奸的。”锜轩微笑着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回答。
“内奸?”水平讶异的望着他,“什么意思?”“你难道忘了?国恩曾答应过要救你出去的呀!他们现在正在积极的计划中,只要等时机一成熟,我们就可以里应外合救你出去了啊!”“真的?”水平兴奋的轻嚷了起来,“什么时候?”
“现在还不知道,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需要奸细嘛!”锜轩微笑的注视着她发亮的小脸,心中有些波动渐渐形成——“锜齐呢?她现在怎么样了?要不龚紧?”她突然想起这个一直困扰着她的问题。“我很担心她。”
“你放心吧,她差不多快好了,不过我想他们大概不希望她太快复原。”他摇摇头,忍着笑意。“她已经快把所有的人都逼疯了,就算有人对她下毒我也不会意外。”
“水平整个人的精神都来了,双眼绽了光芒:”真的吗?你快备诉我其他人的近况好不好?“”那是饭后点心。“锜轩温柔的说着。她那发亮的面孔看起来真的很吸引人。
“不会吧!”水平可怜分的注视着他,“我可不可以先吃点心?”“大概不行。”他笑着自身后将一大堆的讲义拿出来,“我今天一整天都窝在书店里,光是为了找这些东西,整理我那些早就还给老师的功课,都快弄得我消化不良了,你该不让我失望吧?”
水平的表精很失望。沮丧又认命的拿起那些讲义。
她的样子很不快乐,可是她的心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其实只要可以和他在一起,做任何事她都是开心的,不管那些是她曾经多么厌恶的事情。
爱情的魔力。
很不可思议?嘿!你自己去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她站在门口,仿佛那里面住的人不是她的父母而是可怕的饿鬼一样。
她犹豫着伸手想按铃却又怯懦的缩回来——“锜奇?”宗撼温柔地催促着,“按铃埃”她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我不行——我真的没办法——”他温柔却又坚定地注视着她。“我在这里,没什么好可怕的。他们是你的父母,不会有事的。如果到时候你真的很不能忍受,那我们立刻就走好不好?”她仍是摇摇头,一股想要逃走的冲动强烈地敲击着她的心脏。
她近乎哀求的看着他,“我们下次再来好不好?我现在真的不行!”宗撼叹了口气,他也不想勉强她,看她受苦,他的心比她还难过!可是她终究要面对的,不是现在也会在将夹,他如果不知道她所要面对的是什么,那他如何能帮助她?锜齐不安地站在那里,泪水在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