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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劫-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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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是赤条条的站在太太阳下,没有人给我遮挡保护,冷箭从四方八面飞来的  话,总有回避不了,而使我皮破血流的。  

这阵子,聂淑君的心情尤其不佳。  

贺勇闹了件可大可小的笑话。叫聂淑君和贺家人也真真啼笑皆非。  

就是那位魏佩情小姐,怕是跟贺勇摊牌不成功,拿这贺勇没办法。一下子老羞成怒  ,无法下得了台,无从向各方亲友影迷交代她何以当不成贺家的四少奶奶,于是她放了  流言,说贺勇要跟她结婚,跟老父力争,声明宁愿脱离父子关系,也要娶得美人归。于  是贺敬生一怒之下,心脏病复发逝世。  

这么一来,贺勇与魏佩倩于心有愧,他们的一段情也就只好暂时冷却下来了。  

好害厉的一招金蝉脱壳,如此交代,当然不掉她魏大小姐的面子。  

最低限度补偿了高攀不成豪门富户的难堪。  

就为此,贺敬生的虽然离去世,就无端端的加上一层冤屈的色彩。带着这个被不孝  儿孙激死的恶名而逝,更教生者无奈。  

事实当然并不如此。  

谁会想到世界现实得连死人也要被利用来作宣传,以保护自己。  

聂淑君在儿子面前才嘀咕几句,贺勇就走个没影儿,根本不理她。  

于是一口乌气又吐到我身边来。  

那天把我叫过去跟她和来娘家小坐的贺敏喝下午茶。就有意无意的说:「小三,那  个魏佩倩是你要贺勇请到敬生的寿宴来的是吧!」  

「那儿的话呢?我那晚才是第一次跟她碰头。」  

「不是说,你帮着敬生核对公司计算机部交来的嘉宾名单吗?负责增添与删减?」  

「是有这回事,宾客的姓名其实都是贺家各人交到计算机部去,我并没有对他们的提  名作过什么改动,甚而建议!」  

「我看你那天晚上是招呼得太热情了,不然,也不会让她有机可乘,留下了这么的  一个笑话。」  

「是四官吩咐,我才给她招呼的。」我真的有气在心头,不便发作而已。  

「啊,是这样子的?那我想歪了,我以为物以类聚,欢场人说着欢场话,额外亲切  ,因而对你的胃口了。」  

「大少奶奶叫我过来,就为要问这件事。」我站了起来,准备离去。  

这动静分明是一种抗议。  

聂淑君要视为对她的不敬,也真叫没法子的事了。  

「怎么,今时不同往日,遗产到了手了,连态度和语气都硬朗起来!敬生尸骨都未  寒呢!」  

我叫嚷:「你这是什么意思?」  

贺敏冷冷地说:「三姨,你调低声浪好不好!当年爸爸并没有因你的原故而遗弃了  妈,她在贺家自有一定的权威与地位,你需要尊重。」  

我当场的哑掉了。  

我的儿子呢?我唯一的依傍也只不过是贺杰,他如今不在我身边,于是我就给人家  欺负了。  

泪水立即泪泪而下。  

站在一旁的敬瑜姑奶奶看着有人为她们撑腰,怕不会再发生前次丢脸的事了,便更  趾高气扬地乘胜追击!  

「细嫂,别怪我也来说你了,大嫂才闲闲的说两句话,就开罪了你了,也请多多包  涵。用得着先扬恶声,后洒热泪,教人看见,似是我们屈了你呢。大嫂如果要指责你,  老早就怪你好无端端为生哥做大寿,让他像享尽寿缘福份似,果然虽然逝世。她难道不  是未亡人,只你一个才是呢,有埋怨过你半句话没有?」  

我是忍无可忍的跑回家去,倒在床上哭了整整一个钟头。  

群姐一直陪着我,浇了条湿毛巾,让我擦把脸,喝一杯热茶,稍稍平平气。  

「三姑娘,我跟在你身边二十多年了,杰官也是我一手带大的,我这番话是真搁在  心里头太久,是必要说了才畅快!」  

群姐干脆坐到我身边来说:「三姑娘,时代不同了。你太过份地将自己收藏在贺家  ,如果你肯到外头走一圈,你就知道自己跟社会有多脱节。」  

群姐重重的叹一口气:「过去的那时代应随大少爷而去呢。「记得从前,你在大同  酒家做事的那年头,人还是硬挺的、开朗的、朝气勃勃的,那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  英气,无非是你接触到活生生的社会与人群,培养得来。「这些年,大少把你当金丝雀  般养,锦衣玉食之余,你见到的至大困难,也只不过是另一个同样的渐被社会淘汰的小  圈子中人的嘴脸,你应付着她们,以一种落伍的方式应付着她们。  

就算能熬得过去,又有什么意义呢?「三姑娘,你还年轻很年轻,是走出去见见世  面的时候了。大少爷并不需要你在此陪葬!」  

我惊骇得泪水都剎那间在眼眶内凝住,继而干枯掉。  

怎么一个女佣,还比我看得深切,讲得透撤?  

是正如她所说的,她到底有份与外头世界有所接触的工作,纵使是粗下的工作,也  令她的头脑开放,留意到世界的新转变,接受到群众的新思想。  

她毫不留情地将我这许许多多年的自以为是,赖以为生的一套做人处事法则推翻了  。  

就只是一个奉待着我的女佣而已。  

我在惘然不知所措之余,求证于贺智。  

她再次证实阿群的说话。  

「没想到群姐有这番体会。如她能多读书的话,真会是一个成功的职业女性。  

三姨,你是应该走出社会来,好好的接受另一方面的历练。」  

「我已经四十。」  

「闻名香江的几个大财阀,他们发迹时都在半百之年。」  

「女流之辈而已。」  

「难怪你甘于作妾。」  

这句话如在平日听,我会觉得自卑,更有可能以为对方有意凌辱。  

然,说在贺智口里,我没有这份顾虑。  

她没有交代跟潘光中的关系,我也不便多问。然,我相信她不是个甘于作妾的人,  最低限度不是我作了二十多年的这种「妾」吧。  

「三小姐,我学识浅薄。」  

「也不见得。你平日不是跟在爸爸身边,对好些财经知识耳濡目染?我注意到,你  还是个爱念书籍杂志的人。吸收学识的途径,也不外如是吧!」  

「毫无经验,不知从何着手。」  

「永远不开始,经验不会从天而降。」  

「从那儿开始。」  

「贺氏。要不然,顺昌隆。」  

「我怕。」  

「你怕大哥?」贺智也不无顾虑,于是说:「从小做到大,也是一理通百理明。  

这几夫潘光中要到本城来。他们潘氏的经纪行叫富华的要开业了,你就在那儿学起  岂不是好。」  

潘浩元正正也是这样子跟我提过。  

我沉吟不语。  

仍有相当的迟疑与忧虑。  

要一个演定了一种角色的人忽然之间转换戏份,是很胆战心惊的挑战。  

我不认为我可以立即答允。  

贺智既提起潘光中,我倒是可以毫不顾忌地表示我的关怀。  

「光中他对你还好吗?」  

一提及儿女私情,再强的女人都会变色。贺智的表情由肯定、刚耿而变作迷惘、婉  转。  

轻轻地,她只说了一个字:「好。」  

我点点头。  

好到什么程度呢?会不会好到肯切切实实陪伴贺智一辈子?好到肯拋弃妻弃子了?  

我突然的想,其实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真正的好,应该是有足够资格爱她时才好向  她表示。  

是不是对男人要求太过了?  

男人,尤其不是圣人!  

贺智有一点点歉疚的模样,又加了几句话,以报答我的关怀:「这阵子,因为生意  关系,他和他父亲要轮流着来香港,我们见面的时间是比较多了,也方便得多。  

他的妻儿仍留泰国,不会来。」  

「这不是解决办法。」  

我冲口而出,已追悔不来。  

「目前的进度也只有如此。」  

「光中是个好男人吧?」我想起了贺杰的说话,说到头来,为一个好男人稍作牺牲  与委屈,总值得为一个坏男人,是吧?  

上官怀文不错是个好人。  

「最低限度,光中适合我。三姨,」贺智望住我的眼神流露出凄然的无奈:「这年  头,要找个除了不能离婚,而其它各方面都跟自己配上的男人,实实在在的太难了。」  

唉,真是惆怅。  

自那次跟聂淑君起了冲突之后,我跟她,尤其是贺敏见面的次数锐减了。  

每逢初一、十五,还是要回大宅去敬礼祖先,也留下来吃顿饭,这倒是无可避免的  。  

这些家庭聚会,从前敬生在世,全家都会到齐。  

现在呢,贺聪与贺勇固然经常托辞事忙,懒得跟妇女们厮混,就是贺智,说到底是  有正经事务在身的人,空闲时间不多。我就知道,潘光中如在本城的话,贺智就更分身  之术了。  

这一阵子,潘光中父子都在城内,为了富华经纪行的享而忙。  

潘氏家族在香港股票场上一直是大客户,潘浩元多年以来,都透过贺敬生,代他买  卖股票黄金。他们每月要支付的经纪佣金,已足够开设一间小型经纪行而有余,若多加  几个泰国豪门的生意,就已经完全可以成立一间中型经纪行来了。  

以前,贺敬生在世,潘浩元一则对敬生信任,不好破坏多年良好的宾主关系,二则  一动不如一静,潘氏也志不在那些经纪佣金。  

倒是贺敬生向老朋友提了几次说:「浩元,你应该趁经纪牌照价格低廉时,买一个  两个自立门户,何必使冤枉钱!」  

贺敬生就是生性大方,非但绝对不贪图小便宜,且屡屡站在朋友的利益上着想。  

他之所以名重江湖,其来有自。  

潘浩元是投桃报李。且,那阵子潘光中也不过刚刚学成回国,初涉商场,既是起步  阶段,能兼顾的事务不多,潘浩元不便分身到香港来发展,所以对敬生的建议,一直不  置可否。  

八六年四会合一而成香港联合交易所,股市并未兴盛,加上移民潮,经纪牌照一度  低落至港币六万元的价位,贺敬生就又劝潘浩元:「买来押一押也值得,并不需要实时  开业。」  

就是如此这般,潘浩元出的资金,贺敬生作的一切安排,配合法定购买经纪牌照的  条件,顺利完成买卖,迄今才正式开业。  

出面跟潘浩元掌管富华经纪行的正是跟随贺敬生左右多年的老伙计来欣荣。  

真是无巧不成话,宋欣荣原本已退休,跟在儿女身边到加拿大去打算长居。谁知到  了彼邦,完全的不能适应。习惯每分每秒都风起云涌的生活,相形之下,连多伦多都变  得水静河飞,宋欣荣怎么习惯?敬生去世,他特意飞回来奔丧,跟潘浩元谈起来,一拍  即合,便留港主理富华生意,一边也带潘光中入行了。   


第八章

潘浩元每在城内,差不多每天都摇电话来跟我闲谈数语。  

也有请我到外头走走、吃顿饭之类。  

我总是推,连跟他在电话里头谈话,很多时都慌慌张张的。  

有个女佣、花王或司机一走过,我就脸色一变,甚或听到电话里一有杂音,我就忙  着挂断它算了。  

实在怕。  

自从被聂淑君指责我收过鲜花、吃过烛光晚餐之后,回到家里头顿觉鬼影幢幢。  

除了群姐是完全信得过之外,其余各佣仆,谁是牛鬼蛇神,真不得而知。  

等下一不小心,又被奸人所害。  

就是多受一场闲气,对我,也是激心刺肺,怒火中烧的。  

最惨还是我再苦恼,再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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