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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最后一刻刘胡兰面对一位共产党员被铡刀处死,她只是问:“我咋个死法?”
而后从容不迫地走向铡刀,当时影片中的处理是周遭一片寂静,百姓们纷纷落泪跪下,痛不欲生,然而,就在这一片天地素静之中,伴随着刘胡兰迈向铡刀坚定的步伐,全场突然爆发出异常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甚至还有欢呼声。
也许有人说这是起哄是没素质,但是我身在其中,却感受到了一种比肃静更加强烈的战粟,一种无法抗拒的感召和震动,这是一种对死者感人至深的伟大勇气的赞扬与歌颂。
东方人面对死亡总是一种沉寂,一种悲哀。
西方人面对死亡却是一种颂扬,一种沸腾。
也许我们现在真的是受到了不同文化的浸润,连面对死亡的态度都有所改变呢。
第五章 代沟问题
最近,大家总是在热热烈烈地讨论着春游的去向问题。
语文课上,佟灵并未着急上课,而是先说春游的事:“我知道你们这么学习很辛苦,但是学校规定你们就得这么学习数理化,我也没有办法,其实我个人认为你们都这么聪明,不适合这种强压式的教育方式,因此,我非常想趁春游的机会带你们好好出去轻松一番。”
同学们欢呼起来,看来这位恶人还是挺理解学生的。
“我知道你们不少人想去庐山。”
任杰、余然等一帮天天叫嚣庐山好的人拼命点头,并睁大双眼期待着。
“我也觉得庐山很好,又近,风景又美,既让你们放松,又让你们多了描写山山水水的素材。”
三句不离本行,如果春游要写游记的话,估计不少人的热情会打上折扣。
“但是我今天收到黄石教委的通知,说任何学校的春游都不得离开黄石市。”
底下顿时炸开锅了?黄石?一个破黄石有何地可去?虽然初中学黄石地理归纳了什么黄石八景,可谁都不知道书中所谓的“西塞日落”原来就是他们曾经野炊到过的那座光秃秃的矮山坡。如果只在黄石春游,那还不如放一天假在家里看电视来得爽。
“你们也知道,我是年级组组长,我不能带头坏了规矩。”
底下是气球戳破了漏气的声音。
“但是我答应你们的事一定尽量作到。所以,我会尽力和教委争取,让咱们去庐山好不好?”
气球又重新鼓起来并飘上半空。
“好!”“老师这么厉害,一定有办法!”“哇,原来佟老师这么好!”
鉴于大家心情都还不错,那节课讲的《幼学纪事》大家也都听得兴致勃勃。
由于是两节语文课连堂,因此课间辛忆和钱芳也就懒得调换座位。辛忆依旧兴致勃勃的,随口对同桌说:“庐山很好玩的,如果真能去庐山那真是太好了。”
天漠疑惑地问:“你已经去过一次了,这次去难道还举得好玩吗?”
“这次是大家一起去,不同的。”
“会不同吗?认识交好的在一起玩,互不认识的依旧形同陌路,结果——认识的还是认识,不认识的还是不认识,有分别吗?”
天漠貌似不经意地提问让辛忆哑口无言了,幸好上课铃此时又打响了。
佟灵花了大概半节课的时间将《幼学纪事》教授完毕,然后让同学们自己谈谈对这篇文章的见解。
底下一片死寂,每个人比平时加倍认真地看起书来,不敢抬头与老师目光接触,生怕老师就此揪住自己来发表见解。高中生嘛,都是有话爱藏在心里的人,因为,似乎大家都觉得,即使说出来也没有多大的意义所在。
“薛经纬!”佟灵点名了,在她心目中,这个男生有着诸葛亮的才智兼并周瑜的霸气。
薛经纬利落地站起来:“从这篇文章中,我得到一个结论:压力早就人材。有压力,才有反抗之力,与生俱来的生长之力加上环境压力早就之下的反抗之力当然更能促进成材。其例子数不胜数,不用我累述。大家只用想想那巨大岩石压迫之下的点点青草昂首突破阻力的壮观景象就可以了。”
薛经纬的发言引起了纷纷议论,其实从《幼学纪事》中领悟到重重压力之下可以成功这个简单的道理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但是谁也没再去细想这深一层次的涵义与引申,而薛经纬却不仅用了力学的比喻,更用了一个普遍而意象的画面来做解说,真是令人耳目一新。
“我不同意。”天漠站起身,大家的目光簌得转过来,因为这四个字透着火药味,“难道这位同学没有见过巨石压迫下的只是点点茵绿,真正的满野碧草,绿色无边可都是一望无际适合青草生长的平坦泥地?请问有谁见过足球场管理员为了培植出上好的绿茵地而特地搬上几块岩石压在场地上以求这位同学口中所说的什么反抗之力呢?”
有些同学笑出声,有些同学还在冗长的定语状语中绕圈子,有些同学纳闷这怎么听起来像辩论。其实只是上课前与辛忆的对话让天漠憋着一肚子郁闷,加之薛经纬说得貌似头头是道,激发出天漠天生的顶嘴嗜好,于是一向在八班缩手缩脚的她拍案而起了。
既然冲着薛经纬而来,薛经纬也只好接招:“相信大家以前都没有发现这位同学口才如此之好,之所以刚才表现出色,我想原因不说自明,正因为有我先前发言的压迫之下让她不满,于是反抗之力顿生,便反驳地精彩无比。”
天漠眉头一紧,双手撑着桌面,想站起反驳却又放弃,因为她越驳得有力,越证明了薛经纬的“反抗之力学说”。于是只好忍气吞声,这时柯敏站起来仿佛帮天漠解围一般:“我比较同意天漠的意见,因为……”
柯敏发言旨在解围,哪知某些观点又不能被他人接受,于是一连串的同学站起来他驳她,她又驳他,霎时间热闹无比。佟灵面带微笑地听着,她有预感,这个班将会成为与众不同的一个班,仅看这简简单单一个问题的讨论,各自心中都有着不可颠覆的真理。记得有人说过,越早开窍去思考人生问题的人,越能够成功。而思考的表现之一就在于对这个世间的问题有着自己独特方面的见解,这个班,不少人已经打开思索之门了。
“叮铃铃~”下课的铃声不及时地响在沸沸扬扬的争论之中,佟灵示意大家不必再争:“看来大家对这个问题看法都独具见解,因此我提议下次班会用‘逆境有利成材还是顺境有利成材’举行一场辩论会好了,文韬,怎样?”
被授予任务的文韬惊恐地站起身,连连点头。看见佟灵一离开,就转头冲着身后的天漠说:“都是你先起的头,到时候又要辩论。”
天漠不屑地哼了一声:“到时候你当主持人,就不用辩论了。”
文韬咧嘴笑道:“好主意,你不许和我抢主持人。”
天漠扁扁嘴,文韬接着说:“你知不知道薛经纬的老爸是干什么的?”
提到薛经纬,天漠还是愤懑不平。文韬解释道:“他老爸是律师。这次你死惨了,辩得赢才怪。”
天漠的眉头抽动着,呆若木鸡。忽然辛忆拍拍她的肩膀:“我还想告诉你,虽然我们大家现在的确认识不多,但是集体游玩就有可能增加大家相识的几率,如果因为这个几率可能在这次春游为零就不去春游的话,也就可能错过了几率为100的大好机会。就像这次课堂讨论,倘若大家都不说话,又有谁能认识到你和薛经纬都是能言善辩的人呢?”
辛忆说完就甜美一笑,背起书包走出教室。天漠更加愤懑地收拾书包,嘀咕着:“说这么一大堆自己就不是能言善辩?”
“自言自语什么呢?”旁边的林轩问道。
“没有,刚才辛忆劝我些话来着。”
“放学了,一起走吧。”林轩试探着问。
“好啊。”天漠坦然接受,“刚才辛忆告诉我说春游是集体感情交流的大好时机,你怎么想?”
“感情有则有,无则无,不是可以交流得来的。”
天漠似乎没听进心里去,只是自言自语:“我还是认为一个以学习为目的建立起来的班级是很势利的,尤其在学习方面,大家一门心思想的就是怎样学习,怎样争取前面的排名,怎样在考试中取得高分。在这种环境下,人人都是一个木瓜,又谈个什么集体感情呢?那么一场春游在大家眼里只是浪费学习时间的一天浪费而已,并不是所谓交流感情的良好渠道。”
林轩岔开话题:“对了,前不久我去一家音像店,找到了张信哲的一张老专辑——拥有,你想听吗?”言罢递给天漠。
天漠回过神,兴奋地接过磁带看了看:“我比较想要他手上捧着的那颗水晶六角星。”
天漠回到家,妈妈已经将中饭准备周全,天漠洗完手便坐到桌边。中饭进行一会,妈妈便开口了:“漠漠啊,举得进了竞赛班后学习累吗?”
天漠愣了一下,转即耸耸肩:“还好。”
“其实,你进二中的时候,我和你爸的心愿就是你能够保持在第一考场就可以了。”
二中每次的大考小考都按照年级名次来排列考场顺序,每个考场30人,因此保持在第一考场也就是保持在年级前30名,而这次天漠位居37名,自然跌落到了第二考场,也自然还未敢将这个消息告诉父母。
天漠小声回答:“知道了。”
“但是我们也并非要求你每次一定都保持这样的成绩,你考第三名我们固然高兴,你考37名我们也接受,只要下次赶上去就行了。”
天漠的喉咙霎时噎住了,妈妈是从何得知的?
天漠的妈妈依旧说下去:“还有,在新的班级体有没有觉得不适应?”
天漠冷冷地摇摇头。
“新环境,觉得不适应是理所当然的了,觉得同学关系不好也是可能的,但更多的也许是自己的问题,你从小到大老师的评语不都是‘群众关系不好’么?学会控制情绪,就好……”
“妈,你这几天天天打麻将,没想到还有时间管我的事。”
“那当然,你是我女儿啊!”
“那你先自己把麻将戒了,我再考虑你刚才说的东西。”天漠推开饭碗,冷淡地说完后径直回屋了。留下半碗米饭和一个错愕的母亲。
※※※
——天漠日记——
1997年4月8日星期二雨
妈妈今天试探着问我考试的名次和最近的心情,我都没有告诉她,但她居然知道我是37名,也知道我在竞赛班并不开心。其实她又何苦如此自作聪明地投石问路,打探虚实,所有的真相其实她都了然于心,因为,她偷看了我的日记,有何苦如此掩耳盗铃,隐瞒不了我反而徒增我的烦恼。
我的同学们都说他们有自己的抽屉,自己掌管钥匙,因此可以有自己的隐私。我也有一个带锁的抽屉,也自己掌管钥匙,只可惜我发现不止我一个人有钥匙而已。我每次写完日记后都在封面上放一根短头发,但再看日记那头发总是不翼而飞,当然是被人偷看了。因此,我也就不再锁着抽屉了。
我的同学经常会看课外书,会听流行歌曲。因为他们可以锁住自己的房间,不让父母打扰,当然也就可以不让父母干预自己在干什么。我不愿意这样,因为我觉得有些冷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