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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其实不仅如此,本来这个学期要开计算机课的,没了;要开手工课,没了。全部充公——改为数理化。
现在又是三节连堂的数学课,教数学的老师叫华远安。
“以后我们只要是下午连堂的数学课就用来做竞赛卷子,我已经为你们出好了二十份卷子,”底下同学们一阵轰鸣,华远安伸手示意安静,“不用惊讶,你们知道我的风格,每张卷子也就十道题,你们这学期的任务就是弄明白这两百道题,简单吧?”他边发卷子边接着说,“不过你们不要小瞧这区区二百道题目,我一个寒假没有歇着就攒出了这些题,每题可都是精华,你们但凡学会一题,受用就非浅啊!”底下照旧附和着轰鸣,不过加了些笑声。
苏靖边乐边接过卷子:“这就是我们伟大的课外活动!”
同桌的虞杰也乐呵呵的:“其实我挺喜欢考试的,这样可以让我知道和别人的差距。”
这句话她只是和苏靖私语交流,但是天漠耳力极好,加上她本身就一心爱多用,于是清清楚楚听进耳里,倒是心头一震。差距?天下人谁和谁没有差距?只是这差距摆在眼前灼烫得很,而自己又没有办法逾越倒是心灰意冷得很。
十道题,仅仅十道题,大家埋头苦斗了两个多小时,也不见谁有大获全胜的喜悦。
天漠交卷之后只觉得头晕眼花,眼前尽是些函数符号,曲线走行,便下到教学楼底下透透气。操场上尽是些二中特招的体育生在练习,这些人在体育竞技方面有些天份,因此,不论成绩如何,都可以进得二中来学习,为的就是市高中运动会时会二中挣回荣誉。
天漠寻思着:这倒是分工合作的好办法,他们不上课,专门锻炼;我们不锻炼,专门学习,而后出外运动会也好,知识竞赛也罢,二中都能风光满面。
“天漠!”
天漠听见人叫,转头一看,是钱芳和华远安,便颔首致意:“华老师好。”
“怎么样?卷子难不难?”华远安和气地问。
天漠勉强笑笑,低头不做声了。答难也不是,答不难当然也不是。正好钱芳解了围:“华老师,这最后一题的方程实在是太复杂了,解出来的根又有八个,代回检验的计算量又大,实在很头痛。”
“那你最后得的答案是多少呢?”华远安问道。天漠也暗自听着,她觉得那道题一定有极其简单的解法,这也是华远安一贯出题的伎俩,只是她没有猜透,因此干脆就没有代回检验。
“我算了几乎有半个小时,最后检验出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唯一的一个自然数根——5。”钱芳说得还是很有自豪之意,天漠也暗暗佩服她的耐力和恒力。
“哈哈哈……”华远安爽朗地笑了,天漠想出一个语文课本上刚学的词汇——精神矍铄,华远安比划着解释了,“注意到题干了吗?这是一个解析几何,告诉A、B两点的位置,然后说|CA|+|CB|=8,接着再求其他的,你们是不是都用两点距离方程来表示这个条件了?”
钱芳和天漠异“头”同“点”。
华远安便得意得笑了,顺便宠溺地拍了一下钱芳的脑门:“到两个定点的距离之和是一个定值,这是什么呀?两个小笨蛋!”
天漠还兀自迷糊,钱芳则惊叫:“椭圆!”然后捶胸叹气,“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这样的话就简单一百倍了。华老师你太狡猾了!”
华远安依旧乐着,转而问天漠:“你怎么做的?也是死算?”
天漠不好意思地低头道:“我……还没来得及检验根的合理性。”
华远安一下子严肃起来:“记住啊!我会教你们怎么取巧做题,但是倘若临阵不会取巧的话,哪怕费力死算也要死算出来,所以你们也千万不可忽略计算的功夫。数学数学,就得数,就得算!”
钱芳和天漠照例异头同点。
华远安拍拍天漠肩膀:“好好努力,你们可都是年级里选出来的精英啊!我走了!”
“老师再见!”天漠和钱芳异口同声。
“难怪这么瘦,成天琢磨这些精里古怪的东西。”天漠嘀咕着。
“我也爱琢磨,怎么就瘦不下去呢?”钱芳不同意。
天漠抿嘴笑了:“我要去图书馆借书了,你继续自己琢磨吧。”
钱芳却一把抓住天漠的胳膊:“太巧了,我也去!走吧。”
钱芳借了一本《数学竞赛题库》,天漠则借了一本《世界名著微缩本》。
“你怎么看这种书?”回教室的路上,钱芳问道。
天漠皱着眉头:“每天就是数理化你还嫌不够啊,随便看看而已,我看图书馆破得也就只剩下这本是课外书了,倘若它有漫画我一定看漫画!”
“你倒真是小孩子脾气,”钱芳笑道,“不过我的意思是说名著应该看全本,微缩的大多没了原汁原味,我家有几本,比如说《红楼梦》,借给你……”
“不用不用!”天漠笑着婉言拒绝,“我看这个就当看小故事好玩而已,如果是那么正经的书,又是全本,我估计没那么好脾气看完。”
“啊?”钱芳难以接受,“那你平时不看小说?”
“是啊!”天漠理所当然。
“席绢知不知道?”
“我初中一个同学给我讲过她的某个小说,好像写得挺搞笑的,好像是感情故事。”
“那叫言情小说!那古龙你知不知道?”
天漠摇摇头。
“那关汉卿你也不知道?”
“这个知道,和莎士比亚同时代的中国作家,著有《窦娥冤》。”天漠对答如流。
“你看过?”钱芳总算有种孺子可教的感觉。
天漠摇摇头:“初中历史考试的重点有这一条。”
钱芳彻底无奈了:“天漠,你这样不行的,你不能做一个书呆子,名著偶尔还是要看看的。”
天漠本来想辩驳几句,她不是书呆子,她从小学四年级开始写日记,没有间歇;她从五年级开始有摘抄本,凡是举目看见的优美的文段都会记录下来,只是她从来没有花大片的时间主动去阅读课外书籍而已。但是话到嘴边却只是叹了口气。
钱芳看着她,提议道:“我们先不回教室,到教室转弯的小阳台去聊聊?”
天漠正好也心中郁闷,当然求之不得。
“其实学习成绩那么差劲,忙份内的事都忙不过来,哪有精神读课外书?”天漠闷闷不乐。
钱芳颇有苟同:“其实我自己这次也考得相当不好,年级才排在52名。”
“啊?”天漠惊讶一声,当一个人遇见一个和他同样不幸,甚至比他更加不幸的人时,他原本因为不幸而难过的心情就会舒畅很多。于是,钱芳一句话,天漠的阴霾情绪就消散了大半。
钱芳接着说:“其实我觉得我们俩挺像的,都很好强。但是我得劝你的就是,既要好强,但不要求急,既要缓和,但不能放弃。”
“这两句话有水平。”天漠小声评论。
“你知道吗?”钱芳开始望着天边诉说,“我很喜欢数学,特别喜欢,这点华老师知道,因为我经常找他探讨数学问题。但是我们原来班的很多人都不是很看得起我,比如薛经纬,孟威他们,但是我认为我是有实力的,我会证明给他们看,一次失败了,就下次再来!”
天漠噘嘴:“可是我这个人是个倔脾气,一次失败也不爱有。”
“失败是成功之母!不用害怕失败嘛!”
“不是害怕……”天漠绷着脸,“是讨厌。失败的那种滋味我讨厌……”天漠沉思一会突然转为笑脸:“好了,总之,我们大家今后都努力就是了。回教室吧,该上晚自习了。”
“几点了?”
“都六点十分了,差二十分钟就开课了!没察觉吧!”
“对了,天漠。”钱芳突然想起什么,“我觉得我们一见如故,又谈的来,交个朋友吧。”
天漠顿顿,然后笑道:“不就是朋友了吗?”
钱芳进而提议:“那干脆我和辛忆换位置好了,只是佟老师的课我和她再调换过来,这样我们相处聊天的机会就多了。”
天漠又是顿了顿:“随你!”
于是晚自习的时候钱芳就和辛忆换了座位,天漠左顾右盼发现她右手边的任杰和林轩也换了座位。
“林轩!你和他怎么?……”天漠轻声问。
“我也不知道,是任杰要和我换的。”林轩无辜状。
“对了,这期《科幻世界》到了吗?”天漠突然记起3月份的《科幻世界》她还没有见面呢。
“哟,你什么时候对《科幻世界》感兴趣了?”
“你还敢问?”天漠板起脸,“那天竞赛班录取考试,中午我本来准备复习一下下午要考的化学,结果你偏偏扔给我一本《科幻世界》,便让我欲罢不能,看了足足一个中午,下午考试时脑子里还是科啊幻的,哼,勾起我的瘾了,你就老老实实奉献每期的杂志吧!”
林轩遂从书包中掏出《科幻世界》,快递到天漠手里时又蓦得收回:“借你可以,有个条件。”
“说!”
林轩尴尬一笑,从书包里又掏出一盘磁带:“上次我向你借的张信哲的《宽容》,还你。条件是不许生气。”
还磁带有什么好生气的?天漠转睛一想,手上的语文课本就冲着林轩直飞过去,林轩侧身一躲,课本不偏不倚杂中了正在看书的任杰。任杰吃痛地叫了一声“哎哟!”
天漠连忙作揖加赔礼道歉,任杰低声回了句“没关系”,便把书递了回去。
林轩将《科幻世界》和磁带也一并递给天漠:“不是说了不许生气吗?”
“我没生气,砸你而已。”
“你这习惯该改改了,普天之下基本无人不知你习惯拿手上东西砸人,你说万一你手上拿的是剪刀、菜刀之类的,任杰该怎么活命?”林轩慢条斯理地说,任杰虽埋着头,却又不断地点头。
天漠白了林轩一眼,索性不理。低头看《宽容》那盘磁带,比自己借出去的时候新了许多,料想是林轩将自己的磁带损坏了于是新买了一盘陪给自己。当时抬眼偷偷向林轩看去,林轩也正看向她,天漠顿时偏开目光,神色慌张。
同桌钱芳突然拍了天漠一下,后者吓了一大跳。
“怎么?心虚?”钱芳挑衅地问。
“什么呀!”天漠装作无辜。
“其实,我也听到传闻说……”钱芳故意拖长了声音。
“说什么!”
“说你和林轩呀。”
天漠顿时做晕厥状:“为什么?”
“还用说吗?你和他来自一个班,平时又聊得来,大家当然……”
“卡!”天漠厉声截住,“只不过是同样喜欢听阿哲的歌,同样喜欢看《科幻世界》而已嘛,大张旗鼓,过分!”
钱芳知道天漠现在的心情是恼羞成怒,故扯开话题:“赶快把无关的东西收起来,老师来了。”
次日早上,天漠慢慢踱进教室的时候发现佟灵在讲台前站着。
“赶快入座,七点半上早自习,再过两分钟你就迟到了,下次注意点。”佟灵嘱咐道。
天漠边低着头点头边入座,左边坐的是辛忆,右手边空空如也。
“查考勤?”天漠小心翼翼低声问辛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