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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们干活说快也快,几个人忙忙叨叨片刻也就清洗干净了一部电话亭,而那瓶醋还剩下大半瓶。
余然笑道:“段苕,你不是喜欢喝醋吗?这醋你拿回去好了。”
段天翔一个箭步退避三舍。
许天仪拍拍叶汛:“你家离这里近,你拿回去好了。”
叶汛扁扁嘴,摇摇头。
方展然刚准备将醋递回给两个女生,岂料那俩满脸笑容和蔼地拒绝。
方展然摇摇头:“真不给面子,那还是用来浇树吧。”不等群人惊呼,方展然果真将那瓶醋尽数倒进了电话亭旁边的一颗树脚下,顿时,空气中一股浓烈的酸醋味弥漫开来。众人急忙退避一圈,不肯接近。
转眼时至中午,“青年志愿者服务日”的志愿服务活动也算告一段落。
当晚,辛忆坐在电视机前,守着黄石新闻从头看到尾,却没能如愿找到自己人忙碌地做好人好事的身影,不由有些失落,但扁扁嘴,嘟哝两句也就甩到脑后去了。
新的一周开始时,八班又少了两位成员,肖安和齐昭。
辛忆对着天漠同情道:“肖安和齐昭都回去了吧,都是你们班的吧?”
“是啊,”天漠望向那俩空着的座位,“这下可不好了,肖安走了钱芳谁来陪?齐昭走了课文谁来读?齐昭那家伙的朗诵功底可是一流中的一流啊!”
“这倒是,记得他第一次读,那声音……简直令人震惊。”辛忆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很具有穿透力的声音对吧,像赵忠祥。看他人总是不正经的样子,对任何一篇课文的声音诠释却比任何人都深刻得多;而且,他本人另外的拿手好戏是绘画,他的漫画也画得生动无比。”
“上次钱芳拿着的漫画就是齐昭画的吧,我还复印了一张呢。”
“齐昭那人,外表不怎么出众,才气却是有的。”
“真是可惜,在八班呆了那么久,为什么还要回去呢?”辛忆继续可惜。
天漠托着腮帮子:“可能是拜吴德珍所赐吧。”
“这话怎么说?”
“她好像又对我们几个在八班的一班同学进行思想教育了,反正包括我。”
“又劝你们回去?那你有没有动摇?”
“当然……有!她说在竞赛班出不了竞赛成绩又何苦呆在竞赛班,这句话当真是一针见血。”
“那你……”辛忆不知道该怎么劝服,只好求助于文韬,“文韬,你有没有被你们班主任拉去训话?”
“没有啊!”文韬一脸不解。
天漠有气无力:“他成绩那么好,在竞赛方面如鱼得水,吴德珍才不白费那番力气劝他回原班呢。”
“怎么,那人又说服你了?”文韬问。
天漠点头:“估计肖安和齐昭都是被她游说回去的。”
文韬笑道:“没想到那人口才不赖。”
辛忆急了:“文韬,你劝劝天漠,她又动摇了,想回去了。”
文韬扁扁嘴:“我才不信了,她在竞赛班又不是学习跟不上,现在跟你混地又那么好,更何况,我还没回原班,她肯先回原班才怪呢!”
天漠不置可否,只是不屑地哼了句。的确,她知道她永远比不过文韬,但是她也要和文韬对抗到底,至于认输,提前回到原班,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事了。
辛忆纳闷地问天漠:“文韬说的是真的?”
“是啊!”天漠没好气。
辛忆却乐了,柯敏已经回去了,天漠可千万不要回去才好。
天漠突然掏出一张数学卷子:“这是昨天的作业,这道题你做出来了吗?”
辛忆突然记起自己也对这道题目无从下手,照例,转头想询问王傲江,可惜他不在座位上,只有段天翔在。
段天翔挠挠头:“这道题我也不会,不过昨天我看卷毛狗做出来了,我去叫他。”
辛忆和天漠对视一笑,原来王傲江叫卷毛狗,不过他那自然卷曲而又蓬松的头发的确很像可爱的卷毛狗。
王傲江被段天翔拉回座位,操起一张草稿纸开始演算给辛忆和天漠看。辛忆和天漠从前排调转脑袋,完全是反着看着王傲江的演算数字。
王傲江算一步,象征性地问问:“是吧?”
有时辛忆“嗯”一声,有时天漠点点头。到最后,得出结果了,辛忆“哦”了一声,天漠连声“谢谢”,王傲江如释重负,丢下纸笔,出去玩了。
转过头,辛忆和天漠突然同时问对方:“你听懂了吗?”然后同时惊讶怎么对方都没有听懂呢?
天漠说:“你不是一直‘嗯’、‘哦’吗?我以为你懂了,就不再追问,假装点头明白好了。”
辛忆说:“我看你一直点头,以为你明白了,不好意思让他继续为我解释,只好‘嗯’、‘哦’假装听懂了。”
怎么办?两个人只好回头再问段天翔,段天翔一愣:“你们俩刚才不是又嗯又哦又点头,听得很明白吗?”
辛忆苦笑:“我们都以为对方听懂了,不想耽误王傲江的时间,所以都假装懂了,其实谁都没懂。”
天漠解释:“我们俩都是反着看,根本看不清王傲江写了些什么东西,你坐他旁边,应该看明白了,要不你讲给我们听好了。”
段天翔眨眨眼:“可是是你们要问他题目又不是我,所以我只是假装听他讲,其实根本没看也没听。”
辛忆和天漠同时栽倒在桌上。段天翔挠着头道:“要不我再把卷毛狗拎回来。”
于是王傲江一边咕哝着“她们不都点头应和着吗”一边不情愿地坐在座位上仔细地讲解题目,这次每讲一步,都要问上好几遍“是吧?”“懂了吧?”“看清楚了吧?”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顾书廷就是在王傲江刚讲解完题目时走进教室视察的,王傲江庆幸被叫进教室来讲题,否则非和余然邹鹏他们一样,被逮个正着。
顾书廷板着张脸:“你们怎么能踢这个呢?乒里啪啦吵死人,象话吗?”顾书廷将手上拿着的易拉罐扔进了垃圾桶里,又着实将刚才踢罐的人骂了一顿。
原来自从被佟灵禁止在楼道里踢足球之后,八班那些足球爱好者禁不住脚痒,便突发奇想,将易拉罐踩扁了,搁在脚下踢个不亦乐乎。这种踢法,简单易行,危险度小,只是不想被顾书廷课间视察发现,看来又被废除了,还得想新招对付才行。
顾书廷掏出一封信:“这是你们前本主任佟灵的来信,文韬你拿去,大家传看一下吧。”
文韬接过信,顾书廷这才缓步走出教室,走到教室后面时,突然说:“那个第一排的座位怎么能空着呢?象话吗?”接着指着他身边那排的最后两人道:“你们俩,搬到那排去。”
原来肖安和齐昭搬走后,座位便空了两个,于是不少人乘机调动座位,调来调去,就将周峻和赵义锋两人的前排给调空了。顾书廷于是不乐意了,而他指的两人便是段天翔和王傲江。
那两人也无所谓,在大家的注视下乐呵呵地从最后一排搬到了第一排落座。
第二十七章 佟灵来信
文韬在大家的要求下在讲台上读佟灵的来信:“八班的所有同学们:你们好。我感到很抱歉,没有来得及和你们正式辞行,便丢下你们一整个班,跑到上海去了。请大家原谅我,因为由于我个人的工作,家人还有女儿读书问题,我选择了在上海工作。而且事情决定地仓促,于是在你们休假的时候我离开的黄石,非常抱歉。
我现在只想告诉大家,虽然与你们相处只有短短半年的时间,可是我却很舍不得你们,你们八班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一个班,你们八班的每一个学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学生,你们是我见过的最有潜力的集体和个人。因此,我希望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们都要坚持为八班提高自己,为自己建设八班。
我在上海一所高中教语文,现况很好。希望你们进入高二的学习后依旧发挥良好,学得扎实而优秀。我的地址如信封上所写,你们有空可以和我联系。
会一直关心你们的佟灵1997年9月17日”
文韬念完后所有人都安静着,心潮即使不是澎湃,也是起伏不定。原来佟灵一直记挂着八班,原来八班是一个让人怀念的班级,原来大家如此优秀使得八班如此精彩,原来八班如此精彩使得大家如此优秀。
文韬念信时耽误了朋亮中的物理课时间,朋亮中看着兀自感动的大家说:“本来说你们耽误了我上课,我得拖堂的,可是见你们这么感激涕零的样子,我就加快步伐,不拖堂了。”
朋亮中果真加快了上课的步伐,很快便是这节课最后一个实验,即朋亮中用小型发电机发电,使小球带上电,再由静电感应器传到另外一根导体棒上使之带电,接着用导体棒接触验电器,按理说验电器的铂片应该打开证实带电成功。可是,实验重复了五、六遍,验电器的铂片依旧稳如泰山,不为所动。
于是朋亮中一遍遍用力地摇着发电机发电,于是同学们一遍遍地期盼而又无奈地等待。最后,朋亮中丧气了,拿起一根橡胶棒,一块毛皮,相互摩擦着:“用最原始的方法发电好了,希望能像佟灵感动你们一样,我也来感动上帝,让实验成功。”
同学们发出一阵哄笑,乐呵呵地看着朋亮中将导体棒放在验电器上,然后那轻轻的铂片有如神话般地果然感动地张开了,大家发出一阵唏嘘声,接着是欢呼声,原来诚心做实验,果真能感动上帝,果真能让实验成功啊!
朋亮中贪心道:“好,成功了,我们再来一次。”接着他又用毛皮摩擦橡胶棒,想接着再次成功演示实验,万分可惜的是,这次铂片却固执地一动不动。朋亮中不甘心地一试再试,结果没有丝毫变化。
于是同学们开始闹哄哄了。
文韬说:“机会把握一次就够了。”
余然说:“不要贪心,上帝只会感动一次而已。”
晚自习之前的休息时间里,辛忆发现天漠一直闷闷不乐的,便问及缘由,天漠不说话,只是指了指空空如也的身后。辛忆仿佛明白了些,的确,段天翔和王傲江被勒令搬到第一排去了之后,她们的身后就空无一物,实在是……不舒服地很。
按理说,辛忆和天漠的个头在女生里都算得上小字辈的,只是当初她们视力差强人意,便被安排地靠后了些,后来不知怎么着,总是她们身后落座的同学们搬回原班,虽然她们一直是位于第四排的位置没变,可班里人数不断减少,每组由六排人数减到了四排,她们两个便变成了排后兵。
天漠烦躁道:“你看看,后面什么都没有,停课时连个靠背的都没有;如果有老师在后面视察,我们随便做个小动作都会尽收眼底;而且我们这么矮小,坐在最后一排成何体统?”
辛忆噘着嘴,她倒没有担心这么多,不过她知道天漠天生是个想法繁杂顾及颇多理由一箩筐的女生,所以她也养成了对天漠的言论举手赞成的习惯。因此,天漠说她们俩坐在最后一排不好,辛忆也觉得不好,并力争帮天漠解决这个问题:“那我们再劝他们俩搬回来好不好?”
好是好,只是不现实而已。天漠想着却没有说,只是用眼神表示了支持。
辛忆便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