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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我吗?-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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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凿般冷峻着的脸,一身西装笔挺的洛碞;,锐利的眼扫过她全身。
「我刚刚在洗澡没听到。」她自动自发解释。苏容子自我解嘲:让大老板久等可是会被天打雷劈的,尤其这个人还是妳;的衣食父母。
端详她因热气熏红,如水玉芙蓉般的细嫩脸蛋,浴袍外裸露出白皙的身段,心中不禁产生猛如其来的不悦,几乎是同一时刻便将门关上,堵绝任何外人窥探到的可能。
张嘴就要怒骂她也不问来者是谁就贸然开门,简直没有危机意识……
半晌,似意会到什么,他不发一语。
这该死的女人似乎已经带给他太多陌生的情绪,还有不应该存在的挂念。
她被这诡异的气氛搅得有些七上八下,好在没多久,他终于举步走进客厅。
洛碞;拉拉领带,苏容子立刻善解人意的帮他解下领带,脱去西装外套,顺便在肩膀随随便便马两节。
「要喝什么?」像极服务周到的高级餐厅侍者,是不?
他唇严厉的抿了抿。
「我喝得够多了。」他口气不佳。
对她的过于温顺有点不耐。
哦喔,大老板今天心情好象欠佳。苏容子可不想被迁怒,闪得远远的,自顾自地拿毛巾继续擦头发。
不知过了多久,她偷瞄战情局势,大老板似乎在闭目养神。
那应该没事了吧?
于是她走进房间,脱去浴袍,换上睡衣,正着装时,她察觉他来到身后。那是种直觉,且从未失误过。
洛碞;环住她纤腰,不发一语,夺取她的香甜。
凶猛得像在泄愤……
她侧头,感觉他像在啃面包似的老咬她颈项,大掌探入她睡衣襟口内,粗鲁地攫取她的柔软圆挺……
身子被他的蛮劲弄得有些不适,再加上今天的头晕……不过她没有拒绝的权利吧,而大老板付钱也不是专程来看她哭丧着脸。
她试着放松心情,感觉他在身上游走的十指,渐渐地,渐渐地……她细喘的呻吟。
睁开眼却瞧见他额前滴着汗,似在隐忍着。
他若有所思的在注意她,注意什么?她不知道,也从没问他,问他为什么老爱用这种奇怪的眼神、奇怪的表情瞅着她看?可一等她狐疑的发现后,又一脸不耐烦。尤其是在这一年多来。
「你……」不要了吗?
好佳在,如果这样最好,虽然情欲已被挑起,但是比起今天身体的状况,她宁愿晚上得以好眠。
但是没一眨眼--
洛碞;发出怒吼,愤而解开所有的阻隔,低吼的尽情在她身躯冲刺。
睁眼,一室光亮,日光洒满大地,照得她头晕也头痛。
一清醒,她顿觉浑身腰酸背痛。
要命!她年纪有那么大了吗?竟禁不起这么折腾。转头看了眼闹钟,八点五十,还好,她今天第一堂课是十点钟,还赶得及。
哎唷!那是说如果她有力气下床的话。
电话铃声响了半天,她挣扎着接起来。
「嗨,妈咪。」猜对了。
好不容易鼓动妈妈踏出国门散心,她却每天都想着回来。
妈咪以前的个性哪会这样畏缩又害羞!她最喜欢翻阅过去的照片,妈咪总是容光焕发,带着独立的自信神采,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帮妈咪打气半天,劝消她又意图中途返回的主意,叮咛了半天才让她的团友吆喝走。
挂上电话,漱洗完毕,她找着昨天的背包,在客厅发现踪迹。
本来昨晚想将报告赶完呢,可天不从人愿啊。稍微整理了下,竟左找右找不到她一定会随身携带的图画簿,那是她习惯涂鸦的本子。
奇怪?记得就放在沙发上的……哈,有了!
不过怎么会自己长脚跑到茶几上?她想了下,大概是自己记错了吧。
到厨房烤了两片土司,倒了杯鲜奶,愕然看见他从另一个房间走出来。那个昨晚害她不得安眠的罪魁祸首。
「呃……早。」极少在清晨时光看到他,她讶异得说不出话来。
造物者有时真的很不公平。像他,气宇轩昂,体格健壮,即使忙累了,隔没几个小时又是光鲜亮丽、神采奕奕,不像她--活像块馊抹布,简直要累摊在地板上奄奄一息。
「嗯。」
「……要不要吃早餐?」这陌生的台词,她难得平顺的念出来,虽然不熟练,好在没出糗。
不过,对一个有近三年亲密关系的枕边人而言,她还真是疏离客气得很不尽职啊!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始终没跨出第一步了而他,似乎也不鼓励她做任何改变,两人一直相安无事。习惯就好,习惯就好,苏容子一向是不对没必要改变的现况画蛇添足的。
既然老板都没说话了,那她--小小的「服务工作者」就别想太多了。
依据事实判断,他应该不是那种喜欢身边女人多嘴多舌多献殷勤,或是痴心妄想些有的没有的男人,因为有次听跟在他身边很久的司机露口风说,许多来来去去的女人都消声匿迹了,只有她--苏容子在任最久。
所以她更加「安分守己」得不得了,连想跟他多说几句联络感情的话都能免则免。
他炯亮的双眸看了看她手中的土司和牛奶。
口气很坏,「不用了。」语毕,笔直走向门廊,像是忍受不了再多看她一眼。
她当然是随侍在侧,立刻站在门边等着恭送他。大门开着……
可是她发现,以前那样的苟且偷安却渐渐不灵了,他看她的眼光……愈来愈挑剔,来这里的时候愈来愈不开心的样子。例如昨晚和现在。
洛碞;走到门口,突然转过身,脸上是一抹深思的神情。
「什、什么?」他干嘛这么看她?
「妳;快毕业了吧?」
「剩半学期。」早过了大学拉警报又没人要的年级。
「有什么打算吗?」
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厌倦了他们现在的关系,想要有所了断吗?苏容子心里马上有这样的警觉。算算时间,是久了点,男人不都总是喜新厌旧?
虽然随时提醒自己要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但是时间一到,她却感觉胸口却闷闷的,说不出所以然来的郁郁不欢。
但说来说去,这也不是她可以掌控的吧?
可等了半天,却没等到预期的判决--
他只是好象在自言自语般:「时间过得真快……」
是啊,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近三年。
她被他包养时差不多是在她大一暑假,一转眼现在她也快拿到大学文凭了。
人真的是一种容易怠惰的动物,以前为了求生存,每天拼家教赚钱、努力认真读书拿奖学金,根本没空闲多想其它。而日子优裕富足后,她几乎很难再想象自己重新回到那种没日没夜、看不到明天未来的日子。
她手上剩下的唯二个学生,是她和过去辛苦岁月仅有的联系,而那学生也已经从国中升为高中生了。
苏容子不会自欺欺人的以受害人之名,一边享受着锦衣玉食的优渥生活,一边抱怨洛碞;当年落阱下石的卑劣作风,让她从单纯的学生身分变成饱尝人事的兼职性伴侣。
性伴侣,不是情妇,因为她不觉得他和她之间有那种所谓的「情」;所以她的工作应该是属于……嗯,性工作者。
只是一种靠性维持的关系,而那所需耗费的时间毕竟仅占她日常生活很小很小的一部份。
一份工作一周加起来也许只需几小时,却换来她衣食无缺,这样优质的投资报酬率,没什么好埋怨了吧。
当初他二话不说立即接手协洽她母亲所有医疗必须用到的资源,将这栋房子过户到她名下,每个月汇入她帐户廿万生活费,其中还不包括她的学杂费、治装费,以及定期的珠宝首饰预算。
也因此她能供得起妈妈现在到欧洲旅游的费用。钱啊,果然可以买得到许多享乐。这是三年来她最大的感触。
不过也幸好是她跟对人;洛碞;不是那种终日沉浸于酒色之辈,事业于他更胜一切,或许可说是拓展他势力版图的野心与追求成功再成功的成就刺激,强过其它的人事物。这是三年来她对他的微薄认识。
所以他开始养她之后,把她供在这栋屋里,可是一直到半年后,他才想起来似的首次造访。
金屋藏娇嘛,所以房间她不要太小,再住鸽子笼似的房子会令她窒息。但也不要太大的房子,因为整理起来太累,即使他安排了钟点阿桑定期来打扫。但于她而言,这样的空间也会显得空洞而寂寞。简单的三房二厅,标准格局。
她走到隔壁房,床被竟叠得整整齐齐,让人看不出有人在此留宿过。
当初他没啰;嗦一堆规矩,只交代要她买两张双人床。那是说,非必要留宿时,他不要睡觉时旁边有人。
她索性配合地将他的双人床摆在隔壁房间,这样更保障他的隐私权。
这间房完全符合他需求,清一色科技新贵的单调颜色,除了床柜外,没有其它多余之物。每次来,完事之后,如果他需要稍事休息,通常他会来这个房间盥洗,瞇;个眼打盹,隔日天未亮即离去。
后来她才由切身惨痛经验里领悟到,这个大老板是真的很不喜欢睡觉时有旁人吵他。
若非必要,绝对必要,她是不想、也千万不要再、再次经历那恐怖的情景。
苏容子犹豫的站在门口,但电话铃声尖锐地强迫她非接不可,都快迟到了。那阵阵催魂的声音和她的犹豫拔河。叹口气,还是先接了吧……
「喂?」
「哈啰;!小蜜蜂,早啊。」
震惊地,「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心中不觉厌烦。
蕲洛笑呵呵地迂回道:「吓妳;一跳吧?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有没有很感动?」听不到对方的回答,多少也摸出她一点脾气,他狡猾地转换说法:「不闹妳;了,是你们班代查出来的啦,因为铁教授每周五早上十点的课临时取消,而且一直到学期结束前一周。班代找我帮忙分批联络修这堂课的同学。」
「喔。」说话中,她放下背包,还有两大本厚厚的原文书。
「同学,妳;怎么一点好奇心都没有?也不问一下铁老头为什么会这么久没办法上课?」他就喜欢逗她,自然也不会告诉她,所谓的分批,是他指定只负责通知她而已。
她翻翻白眼,「你说。」
「这样就对了。女孩子虽然太多嘴、太啰;嗦不太好,不过也要适时表现一点关心啊,亏铁老头特别赏识妳;说。」
班上她成绩最高,也能让他掰成铁教授对她另眼相看,蕲洛这个人能不能不要讲话这么夸张啊?
「我要出门了。」她故意编着借口,想挂了电话。
「好啦好啦,不卖关子告诉妳;啦!铁教授被通知去意大利领奖喔,听说还要在那里做为期四个月的客座教授,所以一切课程问题找助教,等学期快结束再回来收我们的论文批阅,当学期成绩,主题自己决定,一次定生死。」
「是国际知名的那个设计奖?」她心一动!
「聪明!听助教暗示说,铁教授可能有机会推荐他的学生去实习喔,一个了不得的名额。」
「好,谢谢你告诉我。」有个目标在前面引导,总是能刺激学习动力。
蕲洛爽朗的声音理直气壮:「那妳;等我一下,我马上到!」
到哪里?她为什么要等他?
「耶?妳;不是要出门?我去接妳;。」
她慌乱的叫了一声。还载?昨天的惨状还余悸犹存,她才不受这种罪。不小心慌张切断电话,话筒传来嘟嘟声。
糟糕!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所以没办法回电解释,不过就这样突兀挂断应该没关系吧?反正他受托传达的话已带到。
刚挂上电话,铃声马上又弹跳起。
「喂,不好意思,蕲洛……」她立刻接起。不一会儿即感觉不对。
一片寂静。
糟糕!「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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