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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你?”祈恩噗嗤一笑。
天啊!这男人真是自大的可以,她什么时候说过要画他了?
“对不起──”祈恩忍住笑。“我只画动物和景物,如果您在这两个项目之中,我会很乐意替你作画。”
韶绮微微一愣,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
他拉下了俊脸,迅速给自己找了台阶下。“我在跟你开玩笑,你以为我会随便让闲杂人等作画吗?别做梦了。”他粗暴的扬声:“服务生!赶快把菜送上来,我快要饿死了!”
祈恩惊讶的看着他。
这个人恼羞成怒起来怎么像个小男孩在耍赖啊?
真是不可思议,这种不理性又阴晴不定的性格要怎么管理偌大的饭店员工?
不过奥客总是可以得到礼遇,当他们色香味俱全的餐点比隔壁桌先上时,祈恩又再次印证了这项说法。
她看了元韶绮一眼。
他还在生闷气,埋头用餐,连一句话都不跟她说,然而她并不在乎,夜晚的塞纳河那么美,新鲜羊排那么美味,她觉得心情很好。
“对了,你明天回来工作吧,贝桑兹的事我会替你解决,不必感激我了。”他切着羊排,头也不抬的说道。
祈恩倏然抬眼,蹙眉看着一副理所当然模样的他。
她一点也没有要感激他的意思,当她在拘留室里得知自己将被起诉,而且已经被饭店开除时,她真的恨他到了极点,并且认为他的决定亳无人性,她还咒诅他的饭店很快就会门可罗雀。
虽然现在他说她可以回去饭店工作,但却连一句对她的道歉都没有,她不想跟这样的人继续坐在同一张桌子吃饭!
祈恩撇下餐巾纸站起来。“谢谢你的晚餐,我要回去了,再见。”
“喂!”他叫住她,表情莫名其妙。
第4章
夜幕照着索尔饭店气派漂亮的外观,它的平均住房率高达九成,旅游旺季更是一房难求,而元韶绮所经营的其他餐厅同样生意兴隆,所以他从来没有觉得时间够用过。
晚上快八点了,他还在工作,而且空着肚子没吃晚餐,这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他的胃老早就因为他超时工作又饮食不正常而搞坏了,但他不在乎,就算切掉一半的胃,他也不会改变自己的作息。
有差吗?
反正也没有人会关心他的身体健康与否,当他深夜回到公寓,也不会有人张着温暖的双臂笑脸迎他,更不会有人在他疲惫得泡在热水里时轻轻按摩他僵硬的肩膀,然后在他上床之前递给他一杯温热的牛奶。
所以这一切有差吗?他是一个没有人关心的人,他会把自己累到躺进棺材那一刻为止。
“蕾秘书,再给我一杯热咖……”
按键吩咐,讲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在对着空气讲话。
平常总是义务陪他加班,那个他从来不管人家经常超时工作,婚姻是否快濒临破裂的尽职蕾秘书,今天有事,已经事先向他告假了。
颓然收回按键的手,他搓着下巴思忖着,或许他该考虑再找个秘书,两班制,一人工作十二小时,那么他就随时有秘书可用了……嗯,这是个好主意,他怎么没早点想到呢?
铃——
蓦然扬声的铃响吓了他老大一跳,他瞪着桌上那只鬼哭神号的古典闹钟,确定自己从来不曾转动过它。
太莫名其妙了!没动过,它为什么无缘无故会自己响起来?
他这个人的脑袋里是没有半点鬼怪传说的,他马上打电话给万能的维里。“我办公桌上的闹钟自己会响,给你三十分钟,我要知道原因!”
于是,在家里泡澡的可怜维里马上从浴缸里爬起来,连头发都来不及吹干就匆匆忙忙的从住所赶到饭店,调阅总裁室的监视录影带。
他如期在三十分钟之内敲了总裁室的门,看到那个还在瞪着闹钟看的严肃年轻人。
“找到答案了。”维里喘吁吁地把一片光碟搁在办公桌上,他头发还没完全干哩。
严肃的年轻人看了他一眼,两个人都没说话,他动手把碟片推进电脑读碟机里,凝神注视着萤幕。
画面出现在今天早晨,从他进办公室开始,批阅文件,服务生送了他要的两份早餐进来,接着他吩咐蕾蒂夏叫童祈恩来见他。
童祈恩进来了,两人交谈,他还给她颜料,两人交谈,他接到电话出去了,她留下来继续吃早餐。
之后的画面是他所没看过的,他不由得更加集中了精神。
她在他走后愉快的吃完了早餐,然后开始参观他的办公室,又看了那幅油画好一会儿,似乎在研究些什么。
不久,她转身注意到他的办公桌,视线停留在古典闹钟之上,她耸耸眉,他注意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调皮。
接着她毫不犹豫的拿起闹钟调了个时间,然后唇瓣微弯,那是一个笑弧。
她搁回闹钟,轻快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您的闹钟是童小姐拨动的。”维里多此一举的说明。
“显然是。”他嗯哼一声。“她胆大包天。”
“确实。”维里颔首表示赞同。
奇怪的是,他觉得年轻的主人一点也不生气。
“我这就去找她算帐。”他拿起车钥匙,撇了撇俊唇。“告诉我,她在哪里?”
维里像是有备而来,立即给他一张便条纸,还非常老来俏的对他一眨眼,眼底闪过一抹兴味。
“童小姐晚上在艺大学画,您现在过去刚好赶得及她下课的时间。”
※※※
“祈恩,你觉不觉得这个甜筒实在太好吃了?”
两个年轻女孩并肩走出艺大校门,两人手上都拿着甜筒,吃得津津有味。
“嗯哼。”祈恩专注的吃她的甜筒。
“话说回来,你们台湾的女生,很多都叫做祈恩吗?”丽沙不解又好奇地问。
她也是个黑发黑眼珠的华人,但她不管是英语或法语都比祈恩强太多了,一点奇怪的口音都没有。据她所说,她在纽约出生,常到欧洲来玩,而来这里学画是误打误撞,至于原因何在,祈恩并没有问。
她这个人不喜欢对别人追根究底,她很尊重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有不同的个性,都可以保留一点自己,这好像也是同班那么多人,丽沙偏偏只跟她做朋友的原因吧。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还以为自己的名字还算特别哩,据说她是婚后久久不孕的父母向上天祈求而来的独生女,所以他们给她取名祈恩。
只不过她这个特意向上天祈求而来的宝贝,如今因为父亲的再婚变成灰姑娘被打入冷宫了,名字徒然变成了个大笑话。
“我嘛,刚好也认识一个名叫祈恩的女孩。”丽沙笑嘻嘻地说:“但你们不太一样,她很会照顾别人,而你,我觉得你像个独行侠。”
她看了乐天的丽沙一眼。“不要说我像蝙蝠侠就行了。”
“你讲笑话?”丽沙夸张的弯身大笑起来,还笑得前俯后仰。“好好笑哦!真的是太好笑了!”
祈恩忽然停了下来,她看到一部银蓝色的敞篷跑车停在大门口,因为太拉风了,许多学生都停下来指指点点。
元韶绮从驾驶座下来,他笔直朝她走近。
她忽然想到早上的恶作剧,他应该不会那么小器,专程跑来这里找她算帐吧?
“老天……”丽沙也不笑了,那个年轻男人气势万千,好像撒旦派来的使者,她好像应该转身就跑才对。
祈恩以为疯子暴君会像揪住警局守门员的衣领一样的揪住她,没想到疯子暴君是笔直走向她没错,却是停在丽沙面前。
他拿掉丽沙手中的甜筒,随手往地上一扔,然后钳制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车里拖。
“救命啊!”丽沙回过神来,立即放声大喊。
祈恩慌忙直追上去。
疯子暴君绑架她的同学丽沙,这太扯了,没人会相信的!
她的动作没有疯子暴君快,当她追上去时,刚好眼睁睁的看着丽沙被摔进车子里,然后呼的一声,车子绝尘而去。
“别怕!我来救你了,丽沙!”她连忙跳上自己的古老二手机车,拼命追着那部豪华大轿车!
※※※
元韶绮从照后镜发现有个人骑着机车不屈不挠的在追他,他故意放慢速度,好让她不会追丢了。
“放我下去!我要下去!”被他扔进后座的丽沙不断迎着风在嚷嚷,她头发乱得像疯婆子。
韶绮从照后镜里瞪着她。“你给我闭嘴!不然我会选择把你的嘴缝起来或者干脆永远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凶她,毫不留情的凶,恶狠狠的凶,那双瞪大的瞳眸像牛眼一样,快凸出来了,丽沙缩了缩肩膀,不敢再乱吵了。
他的速度更慢了,车子在街道里绕来绕去,与祈恩保持一定的距离。
然而,当他的时速离谱的降至二十公里时,童祈恩的机车却在雷欧米尔大道上硬生生的从后面追撞上他的跑车,这不该发生的,绝对不该发生!
“哦喔!”丽沙发出一声类似“惨了”的语助词,这部车用看的就知道很贵,对男人来说,车子可是第一生命呢。
果然,元韶绮气急败坏的跳下车,而此时祈恩正从倾倒的机车下努力的自己爬起来。
他指着她跳脚。
“你撞我的车?你居然撞我的车?”他故意开那么慢,她在撞什么意思的,她最好有个很合理的理由说服他!
“丽沙,你没事吧?”祈恩根本不理他高炽的怒火,急急忙忙跑到车后座去关心肉票。
“我没事,”丽沙咬着指甲,胆怯的指指眼珠子快掉下来的元韶绮。“那个……我想有事的是他。”
看着冒火的疯子暴君,祈恩同意的点了点头。“没错,他有事!他绑架了你,他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
“不是啦、不是啦,我不是指这个!”丽沙慌忙摇着头,把好友拉向自己咬耳朵。“祈恩,你看不出来他很生气吗?你撞了他的爱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