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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他如此惊慌,笑着安慰他:“不要怕,符爷是厉害角色,你不会被捉回去的。你等等,我一会就回来。”
第二十八章 裂痕
我跑到大门,只见曾小郡王正是怒得头顶冒烟,正指着符绰骂:“你只是皇上的一只狗,也敢拦本郡王?好生放肆!”
符绰也不动容,声音一如往的冷静:“我就是敢拦你。曾郡王,请回吧。”
曾小郡王脸气得都红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脸上浮出狡诈的神色,哼哼冷笑几声,说:“符绰,你真当自己是皇上的大哥了?也不想想,你就是一个人人唾弃的杂种!”
符绰还是不动声色,但身上的气息倍加地冷咧,寒声说:“郡王请回,符绰不送。”
说完,便转身要走。
曾小郡王见他要走,急了,脱口而出:“符绰,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我都不放在眼内,要是这事传到皇上耳边,看你如何收拾!”
符绰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却是沾了怒气:“我的胆子再大,也比不上你!竟然敢对当朝柳学士下毒!”
曾小郡王脸色一变,说:“不要含血喷人,我向柳学士下毒?有何证据?”
符绰脸上肌肉似乎都在扭曲,冷冷说:“只要我想查,你还怕我查不出来?”
曾小郡王显然有点胆怯,整整情绪,说:“哼,你是聪明人。皇上要是追究我,如今我怎会安然无恙在此?你赶快把人还给我,这事闹大,吃亏的是你。”
我听了这话,自觉头脑嗡嗡作响,震惊地看着曾小郡王,只见他满脸得意,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韩湛早知此事?
我看了看符绰,他脸色也是难看得很。连话都不说了,挥手表示不送,然后转身就走。
那曾郡王见符绰拂袖而去,也没法再纠缠。狠狠地骂了几句脏话,便领着一班手下回去了。
我施展轻功,偷偷跟着他们,只听曾郡王身边一个亲近的人低声劝道:“郡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那符绰毕竟是皇上同母异父的亲大哥,当年跟着皇上出生入死,皇上还是很信任他的,犯不着为一个娈童跟他翻脸。郡王要是喜欢,我马上去找个貌美百倍的来服侍。”
曾郡王冷笑了声,说:“你懂什么!那孩子服的是倾国难寻的媚药,身骨滋味岂是普通兔儿爷能比?哼,符绰能搞出多大风雨?皇上压着,他能干什么?”
那身旁的人还想劝说,曾郡王不耐烦地打断他,“你担心什么?柳君信被我整得死去活来,皇上都没说半句话。这次这点小事,怕什么!”
说完,便不管那人,自个儿上了轿子。
我霎时愣住,心乱如麻,只觉气息紊乱。似是千百个声音在脑中响,不知道该相信哪一个。
那曾郡王分明就是有恃无恐的模样。韩湛,你在其中究竟做了何事?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山庄,还没跨入门槛,符绰的心腹便来到我面前,低声报告说:“娘娘,玉涵公子已被我们擒获。”
我一听,马上清醒了过来,紧张说道:“快领我去。”
我随着他左拐右转,终于到了地下囚室。
只见一男子用铁链绑在墙上,身上鞭痕交错。符绰站在他面前,手握长鞭,似乎在逼供。
我走近了些,便听到那男子低声嘻嘻地笑,发出低沉的声音。
“符绰,何以如此不怜香惜玉?可别把我身上弄出伤痕来。”
符绰无所反应,挥手又是一鞭。
那人身体扭动了一下,发出了细细的呻吟,却仍是一种无赖的态度。
“哟,好狠心。你这人怎么就不懂感恩,要不是我这个媒人,你怎么能得到浏君信?真是令人伤感啊。”
说完,竟是装成欲哭无泪的伤心样子。
符绰见到我来了,便说:“娘娘,此人行径恶劣。我正要好好教训他,恐怕娘娘会不舒服。还是先回避吧。”
我没理他,径直走到那男子前面,问道:“君信身上的毒是不是你所下?”
那人目光放肆,在我全身都看了遍,摇着头说:“啧啧啧,好好个娘子,干什么要扮成男人模样?”
我心中本是烦恼,又听他如此调侃,一怒,便伸手往他手臂的伤痕用力一抓。
他顿时全身肌肉僵硬,笑容也微微地抽动。
我又下了几成力道,严声问:“毒是不是你下的?”
他苦笑了下,“唉,我真是遭殃,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便被人不断地追捕,现在还被抓住施刑。”
我攥住他的手臂,冷声说:“不要狡辩!”
他哼哼地喊了几声痛,说:“我的确是把人从姓曾的那里抢了回来,但是,下毒的不是我。我最是怜香惜玉,怎会做这个事。”
我放开了男子,也没有问下去。
刚才听到曾郡王说话,也就知道,下毒的多半是他。但是,还是有一点的希冀,希望韩湛与此事无关。
如今的情况,我还能欺骗我自己吗?
我发了疯地策马狂奔到皇宫。
拿着韩湛的信物,几乎是横冲直撞地去到他的御书房。
他惊讶地放下奏折,问道:“晨儿,出了什么事吗?”
我觉得心内的怒气绞在一团,想要质问的事情太多,竟说不出话来。
他缓缓起身,走到我面前,抚着我的脸说:“有什么事吗?”
要是平时,我肯定觉得十分温情,马上便投入他怀中。可今天,越看着这副完美的面孔,就越觉得愤怒。
我觉得我的手就像不受控制,一把挣开了他的手,然后反手一甩,“啪”的一声,打在他的脸上。
韩湛一愣,眼睛充满着惊讶,半响,才回过神来。
“你,你打朕?”
我也回过神来,心中千回百转,咬牙说:“韩湛,我不能原谅你。”
说完,转身便走。
韩湛一把拉着我,也生气起来,“你给我说清楚,究竟是什么回事?无端端地跑来我的御书房,打我一巴掌。你疯了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恨恨说:“你骗我。”
韩湛更火了,“我何时骗你?”
我甩开他,说:“君信中毒,你知道吗?”
韩湛一怔。
“曾小郡王对他下毒,你知道吗?”
我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言语,便冷笑,“又或者,你让他这么做?”
韩湛急忙说,“晨儿,事情并非如你所想……”
我悲愤地打断他,“我一直视你为光明磊落的君子,你竟然做这种事!淦步勉说得对,你真不是个英雄!”
韩湛也激动起来,“你只知道柳君信中毒,怎么就没有想想我当时的情况?我内外交困,就算我当时马上知道这事,也没办法阻止。我能得罪皇姐吗?我不像你,只为身边的人着急就可以,我肩负的,是整个憬蓝国。我也希望快意恩仇,但是,我能这么做吗?”
说着,又深深看了我一眼,“晨儿,要是我冲动行事,就连你,也保不住。君王,从来都做不来磊落君子。”
说完,抚上我的脸庞说:“爱情,对我说是不是真是太奢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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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我无法回答他,他总是有很多的苦衷,总是很轻易地说服我。有时,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内心是什么的想法。
我本来就不是个机灵人,又认死理,在皇权斗争中,本应是很容易变成牺牲品。韩湛对我的保护,我是知道的。只是如今,我无限地发现自己的无知和无力感。
我不甘心以美貌作为男人的附属品,可是又无时无刻地依靠着他们而生存。想要解脱,又欠缺勇气和能力。
我看着他,说:“韩湛,你做的每件事似乎都对。我知道你的正确,可是在感情上却接受不了,我不认同你的做法。我爱你,可是又不知道应该怎样爱你。我知道不能奢求成为你的唯一,可又抑制不住嫉妒。我们做不到相守,也不能相望。我是多么普通的一个女人,除了好看些的皮囊,与你其他的妃子都是一样。美人在你身边来来去去,我无时不在恐惧自己的衰老。我真的十分厌恶这样的情绪,有天我变得更丑恶,便不值得任何人爱了。”
韩湛脸色难看,声音微微颤动,“晨儿,你知道的,你在我心中是不同的。”
我心里也难受,咬牙道:“不能相守相望的爱情,怎会不变质?我与君信,便是最好的例子。”
他脸色灰白,低声说道:“晨儿,别逼我。”
“韩湛,我们终究不适合。”
说完这句话,我心内似乎阔然开朗。我终于可以直面这个现实,不再逃避。
当我转身要踏出门槛的时候,听到他在后面低声问:“难道我给你的,还不够吗?”
我扭头去看这个仍在苦苦思量的男人,微笑说:“当我不爱你,安分做你妃子的时候,我不要求你给什么,我只想家人平安。当我爱你的时候,我也不敢奢求太多,皇宫里的女人不能要求君王给自己等价的爱情。可是,当你把我从皇宫送走,当你允许我作为一个独立的人去爱你,我的欲望就不能抑制地扩大。我希望能够在对等的位置跟你说话,希望在对等的位置与你相爱,希望很多很多。这些,你给不了我,而我也做不了以前顺从的妃子。”
我离开了皇宫,走在路上,只觉得无比的轻松。长久抑制心底的感觉一扫而去,不再依照韩湛的行事作风去顺从,不再抑制自己真正的想法,不再为爱人而战战兢兢,只做自己,真是舒坦。
我回去把东西打包了一下,次日清早,便跑到奥儿寄养的院子。
自从离开了皇宫,因为担心会给奥儿带来危险,我一直不敢去看他,只是偷偷地派人打探他的生活作息。如今想着快要见到孩儿,竟是觉得全身肌肉紧张到了极致,连呼吸都好像变得不自然起来。
我施展着轻功,偷偷地走到奥儿的卧房外。刚想推门,便觉得后面似有气息流动,我一转身,两把亮晃晃的利剑飒地架到了我的脖子上。
抬眼一看,只见韩湛脸色铁青地站在院子里。
他挥手叫侍卫走开,快步上前,低吼:“你要干什么?”
我一笑,“你怎会猜不到?我要带奥儿离开。”
他听了,情绪马上失控,一把揪住我的手臂,声嘶力竭,大吼;“我不准。“
我点了点头,“嗯,你不准我走,我的确是走不了。”
顿了顿,继续说:“可是,我的确想走了。我觉得,你应该会尊重我的意愿。”
韩湛不说话,一会才说:“我不会同意。”
我不理会他,走进房间,只见小家伙正在甜甜地睡着打呼呢。
韩湛也跟着进来了。
我对他微笑说:“奥儿现在不知道什么是开心伤心,可是,要是留在你身边,以后他要承受的,就是你以前的噩梦。”
说着拉起他的手,“韩湛,你说你爱我。那么,就让我做我想做的事情吧。也为了保留你心中最纯洁的爱情,让你能真正地说服自己,你曾经真正的爱过我,愿意为我受委屈和心底的折磨。韩湛,你愿意为我们受委屈吗?”
他竟一下抱我入怀,低声说:“晨儿,你是我心底的依靠,奥儿是我未来的希望,你怎忍心把我这两份瑰宝都夺去?”
我回抱他,“你的子嗣何其多,不缺奥儿一个。你不会想不到,将来奥儿要面对他的哥哥弟弟怎样残酷的竞争?你要是爱他,就放了他。而我,岁月过后,自有繁花美艳代替。你不愁寂寞,可是我就会心碎难忍。韩湛,我们对你,只是锦上的红花,有则多了点缀,少则也没受损。可是,你对我们,就是我们的一切,我们实在负担不起你的淡忘。”
说着,正视他双目,坚定地说:“韩湛,就让我们做你一生中真正爱的人吧。不要经历时间的厌倦,不要经历权势而生的分离,永远纯洁地在你心中。”
韩湛没作声。
我默默放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