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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匿称会叫『驯兽师』的女人应该很特别吧?”就他长期网交的经验,凡是昵称叫什么“美女”、“清秀佳人”的大多长得很像侏罗纪的恐龙,反倒是取一些“怪名”都是美女。
听到驯兽师三个字,原本闭目养神、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他们谈话的王子师忽然专心起来。
驯兽师……该不会是指那个胆小的女人吧?唔……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嗤!就算是她也不关他的事!他睁开眼睛打算坐到一旁去,又听有人问:“特别?那女的哪里特别?”
阿宽说:“她行业特别,听说她是个兽医哩!”
王子师原本站了起来,打算要离开的,听到兽医两个字又坐了回去。
该死的!不会真的是那个大麻烦吧?
“兽医?”对方朋友怔了几秒后笑了出来,吹了声口哨。“咻--你是野兽,她是兽医!哈哈……够麻吉的!不过,听说『医』字辈的,通常是恐龙集中营哟!”
“反正我对网友一向不抱什么希望,约出来见面还顺眼的话就上床,是丑女的话我也没兴趣再联络。”他耸了耸肩,“等一下见了就知道了,真的是恐龙的话,你们也好见识一下。”
“说的也是。”说着又是一阵笑。“不过,那个女的真的会来吗?”
“就网交了近半年的认识,那女的不是个随便承诺的人。”才这么说,远远的就看到一个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土妹”走近,再走近……
瞧瞧她,斜背着土色大背包,白色毛衣、洗得泛白的牛仔裤,一双旧得只差没开口笑的球鞋,喔!这年代居然还有香菇头,而且还是超大顶的那种。
王子师翻了翻白眼,还真的是那个囓齿类动物。
“老……老天!她……”土色大背包上有只泰迪熊的吊饰、白色毛衣、牛仔裤……那个他期待见面的网友说过会这么打扮的,天……不费吧?!
“她不会就是你的那个驯兽师吧?噗……哈哈哈……”那土样?已经有人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她额前厚重的刘海活似戴了顶安全帽,她真的是兽医吗?我觉得她比较像大同宝宝!”
“我想到松茸!噗……哈哈哈……有创意!”
“哈哈……亏他之前还幻想这位驯兽师该很特别呢!果然是够特别啊!特别得像吏前时代怪物。”
“这种稀有动物不是该进博物馆了吗?怎么还到处吓人,谁去提醒她一下。”
阿宽咽不下这口气的变了脸。真是有够倒霉的!原本想说会矜持一点的网友该是比较有身价一点的,因此他才和这个叫驯兽师的女人网交了八个多月。
妈的!真没想到这种恐龙居然出现在他的好球袋中,有够呕的!
吴希望站在数步开外,就立在王子师的正前方三、四步的位置,她堆着羞涩的笑意看着初次见面的网友,一群人中那个穿着格子衬衫、牛仔裤,系SYL的皮带……应该是他没错吧?
“请问……你是野兽吗?”其实方才她看到三、四个男生朝她品头论足时,她也犹豫着要不要过来,后来她想,既来之则安之。
阿宽冷冷、不耐的瞅了她一眼,“我们认识吗?我不记得和丑女认识。”
她惊讶不已,而后不知所措的红了脸。
“厚!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会有像妳这样的土包子?”他夸张的拍了拍额头。“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相见不如不见了,老天!妳根本就是经典的网络恐龙嘛!皮肤白得演殭尸都不必化妆,两条又粗又浓的眉活似蜡笔小新……还有那头头发,妳是不是秃头买假发来戴啊?我居然每天晚上准时在计算机上找妳报到,太不可思议了!妳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符?”
她的脸红得不能再红了,“我没有。”
“算了,我们还真是该死的不配,妳呀,还真的只适合找只野兽来搭妳,一般男人配妳太可惜了,要我是妳啊……”
王子师站了起来,拿下鼻梁上的墨镜。一九五的身高是很威武骇人的,尤其配上他此刻一脸落腮胡,即使没有宾拉登的惊悚,也很有压迫感。
一个箭步他走向吴希望,她被他这突来的高个儿吓了一跳。“你……”
“就跟妳说网络上的朋友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妳就不信!妳看,会上网交什么网友的不都是现实生活中上不了台面、阿里不达之流的吗?”这个女人是白痴吗?人家都说得这么难听了,她就不会反击?
吴希望吓呆了,对方……对方是和她讲话吗?
什么叫上不了台面、阿里不达之流的?这话听起来还真不是普通的刺耳。“喂!你这长得像野兽的男人又是哪根葱?和这丑女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男朋友。”王子师猿臂一伸将吴希望揽入怀中,她一脸茫然的任人摆布。
她很努力的想整理出一个所以然来,可越听越胡涂,听到“男朋友”三个字时,更是讶异的张大嘴。
“你……不……”放在她腰间的手加大了力道。她一抬首迎向一双犀利而令人有压力的眸,彷佛她再多说句话,她就永远没机会开口似的。
不过,这双霸道而任性的眼神她觉得不陌生,可她认识的人中有留这种大胡子吗?
“这种事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为什么现在她有一种由一出肥皂剧跳到另一出肥皂剧的感觉?
“原来这丑女也学会劈腿?”有人低呼。
“男朋友只有一个,网络交友则是我的鼓励,想藉此让她多交一些朋友,因此,这里没什么人被劈腿。”王子师冷冷的说。
“不过关于网交的事,我后来后悔了,网络上交不到什么可以拓宽视野、真的谈心的朋友,同性之间八成是聊打扮,时尚,再要不就是这个男人又怎么了,那个女星又怎样等等无聊的话题;异性的话,就是男的想拐人上床的戏码。”说到这里,他还刻意的看了阿宽一眼。
这男人还有一咪咪尚未消失殆尽的良知嘛!知道他在骂他而低下头。
“我曾阻止她来赴约,可她却相信那个叫野兽的男人是好人,嗤!愚蠢!简直是愚蠢到家。”女人不但麻烦,而且通常没什么大脑。
“你是什么东西?!这样指桑骂槐的说了一堆是什么意思?”有人想替朋友出头,可眼前这男人的“汉草”实在太好,一六九对上一九五,怎么看都觉得吃亏。
王子师光是这么往前一站就很有吓阻力,对方也只敢隔着一段距离的瞪他。
一旁的痞子冷哼了哼,“别和这种人吵,这女的也只能和这种一脸落腮胡、长得像野兽的男人配。”
“长得像野兽的男人不见得是野兽,真正的野兽穿上了衣服也可以成为衣冠禽兽。”王子师看向阿宽,严肃的开口,“你不是真正的懂音乐,真正懂音乐的人不
会用它来伤害人。”
“你是谁,凭什么这样说我?谁敢说我不懂音乐,我可是从小就学钢琴。”以此才能为傲的阿宽变脸了。
“即使你打在娘胎就学钢琴也一样,技法再好而没有心的话也只是个乐匠。”
“我不懂音乐,你就懂吗?你当你是谁,王子师吗?”王子师是现在很热门的话题人物,他手上就有一张靠了点关系才取得的演奏会的票,因此很自然的提到他。
王子师一手揪起他的衣襟,另一只手把自己的假胡子扯掉,“用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就是!”
手一松,阿宽也不知是震惊还是吓呆了,竟腿软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他的同伴忙去相扶,一面搀住他还忍不住惊奇的低呼--
“王子师耶!”
“老天!是本尊耶!”
吓得腿软的还不只有阿宽,吴希望也吓得张大了嘴,在王子师半扶半拖的情况下离开公园。
“你……你……”怪不得她觉得那双很有野性的危险眸子像是在哪儿看过,原来是他!
注意到她眼中的害怕,王子师好看的浓眉拢得快连在一块。“收起妳眼中的恐惧,我没杀人的习惯。”她的眼神像是猪只面对屠夫,他长得有这么残暴吗?
也不想想方才要不是他的多事,她还不晓得要听多少伤人的话。这是她对恩人的态度吗?嗤!没礼貌!
吴希望脸红的低下了头,想起了方才的事。
这个让她很有压力的男人,其实没有她想象中的可怕,他甚至还替她出头的修理了方才那几个人,面恶心善是指这种人吗?
“方才……谢谢你。”她像是喃喃自语似的说在嘴里。
王子师不急着领受她的谢意。“妳说什么?我没听到。”
“谢谢你!”她加大音量。
“什么?”他故意的。
“谢谢你!”又加大音量。已经有路人回过头了。
“啥?”
“我说,方才的事谢谢你!”这次声音大到很多人往她看了。
他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这才对嘛!诚意是要让人感受得到的,连路人甲乙丙都忍不住的回头嘉许。”
吴希望的脸又红了。“你好像很喜欢看人出糗?”
王子师似乎心情还不坏,除了扬了扬眉外,平常抿直的嘴角现在还微微地上扬。他迈开长腿、低垂星眸的步行在公园的人行道上,徐风吹扬他略长的发,修长得大手插在风衣中,很少男人穿风衣可以这么有型。
两人就这么一路走着,浑然不知如此的长短脚组合引起路人的注目,当然最后视线一定是停在王子师身上,个个讶异得张大了嘴,之后再对吴希望做最严苛的打量……
“你……好像很出名。”实在很不想在意投来的目光,可是很难,她平时就像是空气一般,没人会注意到平凡无奇的她,可现在这些注目礼多到快淹死她了,当然她也知道路人们不是看她。
还有这些人不看她就算了,看她的时候干啥个个目光带刺?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像专门插针用的针包。
“还不够出名吧!妳就不认识我。”他笑得轻松,没有懊恼。
成名令他承受太多的瞩目,他是天生该活在掌声中的人,可那并不代表他喜欢。他是个很低调的人,能不被注目就不被注目,天知道他多想象寻常的路人一样,可以悠闲的压马路、逛书局……
如果每个人都像这女孩一样,他可以活得很自在吧!抑或……他只有和她在一起时,他才感到自在?总之,和她在一块的时光,好像连周遭的空气都变得自由了。
一路上都在闲聊,当吴希望回过神时,发觉自己置身一家她这辈子应该没啥机会走进来的餐厅。
“这里是……”她一阵头皮发麻。
“吃饭时间到了,不到这里,难不成到加油站吗?”
“可是这里……”她的心怦怦跳的,她口袋里只有两百块,是新台币又不是英镑。“这里好像很贵。”
“不贵怎能表现诚意?”他属于冷面笑匠一型,开起玩笑来表面还能维持不动声色。“妳方才不是大声宣告要谢我吗?瞧!妳的机会来了。”他拿起侍者递来的
Menu,要了几道菜。
“我身上只有两百块。”她很尴尬的红了脸。她这个人再实在不过了,没钱就说没钱,绝不会打肿脸充胖子。
“美金?”
“台币。”
“那连道炒青菜都不够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