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由于刁硕棻两天未进任何食物,再加上她一身是伤,根本跑不动。
眼见两名歹徒就要追上前了,顾和平又急又惊。
“我背妳好了,快点,没时间了,只要我们上了车,他们就没辙了。”
慌张之中,顾和平使出全力将她背起,快步的想摆脱那两名绑匪,不过,多一个人的重量在身上,哪能说快跑就跑?
不一会儿,她们就被追上了。
“呵,我就知道刁硕隆那个混蛋没这么简单,不过呢,要找也找个壮汉来帮忙,找妳这么个小女生,能起得了什么作用?”
绑匪一前一后的包围住两个人,那个较瘦的歹徒,甚至掏出了枪。
“小姐,妳别管我了……他们要抓的人是我……妳快走……”
刁硕棻虽然很娇弱,但却一点都不畏惧生死,因为她连累了顾和平,心里觉得很过意不去。
“走?哼,我看,要走的人,应该是他们吧!”
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顾和平还敢出言威吓,惹得两个绑匪忍不住大笑。
“在这种荒郊野地的,妳以为谁救得了妳们?”
“当然有,因为在我上山的前五分钟,就已经报警了。”
乍听此言,两名绑匪似乎不以为然,不过,隐约传来的警笛声,让两人脸色大变。
“我劝你们赶快离开,我不晓得绑架或杀人会不会被判死罪,但,绑票加上杀人,那可是唯一死罪,你们最好想清楚。”
虽然顾和平嘴里还能用一般人怕死的心态恫吓两人,但心里却没把握能带着刁硕棻安全离开。
随着警车越来越近,两名绑匪明显的畏惧起来,几番商讨后,两人准备离开,只是,在离去前,那名较瘦的绑匪似乎仍心有不甘。
只见他突然回过头来,连句话都没说,就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两人。
然后,在山林间,枪声就这么地传了开来。
而在同一时间,开着那辆敞蓬跑车赶上警察的刁硕隆也听到了这阵枪鸣声,当下,他震惊的无法呼吸……因为他没法知道,到底是谁……中了那一枪!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没错,就是我。”
甘宝春,毛台妹最无法应付的女人,一个曾经抢人家丈夫,却在那男人与妻子车祸身亡后,厚颜争夺他仅剩的财产。
之前她偷走顾爷爷的地契与印章,几天前还买走顾爷爷被法拍的房子,而由于法拍屋采不点交方式交屋,所以并不能替她驱离屋内的人,于是她只好公然带着她新交的男人登门拜访。
只是,下了车,按了电铃,里面却没人给她开门。
“哼,不开门也没关系,我自己来。”
甘宝春拿出上次请锁匠偷打好的钥匙,大剌剌的走进这个她最不受欢迎的地方,只是,她才一进门,一支扫把已经迅雷不及掩耳的轰上她的脸。
当下,甘宝春没设防地往后跌了一跤。
“喂,你们……”
一旁的男人一边扶着她,一边却也得闪躲那支扫把的连续攻击,就这么地,两人被一支扫把给轰出门。
“该死的丫头……”
房子里,四目相交而捧腹大笑的顾爷爷与毛台妹,几乎还能听到甘宝春一边离开一边叫骂的声音,只是,两人笑了五分钟之后,却再也笑不出来,然后,有种怅然若失的伤感,挥之不去。
“她还会再来的。”顾爷爷相当肯定的说。
“没错,而且我们已经没钱请律师来打官司,报警也没用……我想,把姊的美容小铺顶掉,至少有些现钱可以拿来打官司。”
这是毛台妹最后的下下策了。
“爷,为什么我们不找刁硕隆帮忙?”
毛台妹灵机一动,可是顾爷爷却摇摇头。
顾家亏欠刁硕隆的债,已经多到还不清了,这会儿哪还能要求他替他们处理这件事?
看着偌大的屋子,熟悉的家具、老旧的墙壁,瞬间,顾爷爷为自己没法保住这房子而难过。
他是不是该想些什么办法来保住这房子?
只是,甘宝春并不让他们有那个时间细想。
就在他们爷俩儿以为暂时可以清静一下时,大门忽然被人给用力踹了开来,显然地,甘宝春这次是有备而来。
房子里陆陆续续走进十多名彪形大汉,而最后走进来的则是刚被轰出去的两人。
“死老头,非得要我用强硬的手段,才肯离开这房子吗?”
这时,外面忽然打起了雷,气象报告说今天会下雨,没想到下得这样巧。
“甘宝春,妳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敢趁我们不在时,偷走爷的房地契,还趁姊不在时,买走这间法拍屋,妳难道都不怕遭天谴,被雷劈吗?”
毛台妹才说完,甘宝春便一跨步上前,用力的甩了她两个耳光,痛得她眼泪飙出,不过,她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上前便用力的咬住了甘宝春的手。
“死丫头,妳在干么?”
甘宝春推开了毛台妹,但用力不当,迫使她一个踉跄额头撞到了椅角,瞬间,额头渗出血。
“毛妹!”
顾爷爷想上前,两手却叫人给拽的死紧。
“你们到底想干么?”
“哼!没想干么,就是想要回这房子嘛,反正少了顾和平那个丫头给你们撑腰,想必你们这一老一小也变不出什么花招。”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的确是他们爷俩儿目前的处境。
“妳别乱来喔,这房子才不是妳的!”
“就凭你们这一老一少,还真以为斗得过我甘宝春吗?老实告诉你们好了,当年顾和平她爸爸早就想跟我分手,只是我不肯而已,这么多年来,我图得是什么?还不就是钱。没想到他那么短命,而且什么都没有留给我。”
听到这句话,顾爷爷与毛台妹瞬间震惊到不知如何是好。
因为自从知道有这女人的存在后,顾和平对待她父亲都是冷冷淡淡,从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看,直到他死去、直到今日……如果她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后悔没给父亲一个解释、弥补的机会。
“好了,别再在我跟前哭丧着脸,唱衰我,你们是要自己乖乖的滚出去,还是要我让人大刑伺候?”
甘宝春的猖狂,简直令人厌恶到了极点。
毛台妹忍不住上前想抓花她的脸,但,那些又猛又高的彪形大汉,已经抢先一步的冲上前。
瞬间,毛台妹便像坐云霄飞车一般地,从大门飞了出去。
摔趴在地的她,痛得脸部扭曲变形,然后,抬头一望,顾爷爷已经被人推出大门,一把老骨头禁不起这般气力,踉跄了一跤,拐了手,却又立刻吃力的爬起,着急的来到她跟前。
“毛妹,妳没事吧?”
毛台妹闻言后,号啕大哭,摸上前,像只落水狗一样地紧握顾爷爷的手。
“爷,我没事,你的手……”
“没关系,我们先去美容小铺避一下雨,我想,至少那里还可以待吧!”
再坚强的顾爷爷也哭了,但,雨势之滂沱,毛台妹根本没发觉,只是强忍哽咽的跟在他身后。
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
“爷,快点,我们赶快进去。”
看到美容小铺,毛台妹立刻掏出口袋的钥匙,打算开门进去躲雨,可是,事情却变得有点奇怪。
为什么这把钥匙,竟打不开门锁?
“怎么了?”
一直等不到门开,顾爷爷的心里,淌着一股不安。
“打不开。”
试了好几次,毛台妹也有点慌了。
索性,顾爷爷上前拿过钥匙,然后也试了好几次,却怎么也打不开锁,最后,他回过头,问毛台妹,“小平儿交给妳的存折呢?”
毛台妹只知道哭,完全没法回话,当下,顾爷爷心知肚明,肯定出事了。
等他再抬头一瞧……完了,真的完了。
原本名为“平台”的美容店铺,招牌已改成美丽袜袜馆。
单纯的毛妹,这才说出她将存折及保险箱钥匙交给了工读生。
现在看来,那个没心肝的工读生,一定是趁老板接连几天没来,便狠心的利用保险箱内的印章及各种店面资料,将店都给顶了出去。而换了屋主的店铺,当然也换了锁。
怪不得门一直开不了。
“爷……怎么办……姊到底去哪了?”
天呀,难道这就是她们之前骗人的报应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顾和平的心血,全在一夕之间,一无所有。
看着哭个不停的毛台妹,看着老天爷惩罚般的雨势,看着自己发抖的身体,这一刻,顾爷爷完全不知该何去何从。
而最重要的是……身无分文的他们,过得了今夜吗?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如果过得了今夜,以后应该就没问题了。”
病房内除了医生,还有昏迷了十天的顾和平,一脸憔悴的刁硕隆,大难不死、心焦不已的刁硕棻,以及一旁忧喜掺半的刁家父母。
谁能相信,顾和平真的把刁硕棻给救了出来,只可惜,她也替刁硕棻挨了一颗枪子儿,中弹后的她进入急诊室快十二个钟头,之后就昏迷了整整十天,然后又陆陆续续引起各种并发症,病情一直未能稳定。
今儿个,病情稍稍稳定下来,而医生也终于下了最后判定,今晚,将是她最关键的一夜。
听到这句话,刁硕隆怎能不紧张?
“你们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好了,反正加护病房开放的时段很短,不够我们这么多人进去看她。”
刁硕隆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刁家二老及刁硕棻只得先行离去,而二老也打算段照原本的计划,决定先将女儿给送出国,以策安全。
加护病房,就只剩下刁硕隆一人,守候着一直未渡过危险期的顾和平。
看着她微微发肿的脸庞,刁硕隆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不安。
握紧她的手,他的眼中夹杂着血丝,胡碴也没时间去管,眼睛眨也不眨的,就怕这个小骗子像从前一样,突然从他眼前闪过。
他对顾和平的愧疚,已经抵销了之前所有的一切恩怨。
现在,他的一颗心全被她拽紧在手心上,她才来个置之不理……这太不公平了。
“妳这个骗人的小坏蛋,我不许妳……”
才想恶声恶气的警告她,刁硕隆的眼,却不受控制的起了一阵雾气,连说话的贤音,也哽咽的没法说下去。
天晓得他从何时起,这么在意这个小骗子,要不然他怎么会在她卧床时,难过的吃不下任何东西,成天宛如行尸走肉一般,只盼着她能清醒的骂他一声……下流男。
“妳怎么可以选择这种方式让我承受,妳还我的这个人情太庞大了,它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妳得活着让我偿还……小骗子……”
说完最后一句话,连日来备受煎熬的刁硕隆,终于趴在她的床边,痛哭失声。
他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哭些什么,但,他知道如果失去了她,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而这样的苦情心声,并未唤醒顾和平。
翌日,她因为体内的不明出血,而动员了整个医生团队替她进行抢救,守在加护病房门外的刁硕隆,整个人呆滞到不行。
那一整天,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