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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不慌不忙的按住纳蓝的手臂,「皇上先别生气,她会这么说也是无可厚非、人之常情。」
纳蓝恶声恶气的说:「她敢出言中伤玲珑,朕就不能坐视不管。」
「可是她毕竟是先帝的妃子、皇上的长辈,哪有晚辈教训长辈的道理?何况她也是为自己的侄女着想,皇上迟迟不肯临幸夏婕妤,难免让她心急了些。」皇太后沉吟片刻,有些难以启齿的说:「呃……哀家是想,皇上已经长大成人,是否该考虑为皇家留下子嗣了?」
纳蓝一脸错愕。「母后的意思是要朕临幸夏婕妤?」
「皇上是个大人了,这种事也没什么难为情。」
「可是朕根本不喜欢她!」他只想抱真正喜欢的女人。
皇太后不禁失笑,「皇上没和她相处过,当然产生不了感情,只要临幸了,慢慢了解彼此,感情自然就会培养出来,历代帝王和嫔妃们都是经过这一关,当年母后不也是这么一路走来。」
「万一朕还是不喜欢呢?」他强词夺理的问。
皇太后狡诈一笑,「至少皇上临幸过她了,哀家对太贵妃也有了交代。」
自己好像是一匹种马,还得被硬架着去配种。纳蓝自嘲的忖道。
他闷闷的说:「朕会考虑的。」
「那就有劳皇上费心了。」皇太后在心底窃笑不已。
第八章
唐 张九龄 望月怀远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当夜,夏晓昙被召到甘露殿侍寝,她一丝不挂的跪在冰凉的地上,不自在的用双手护住重要部位,像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彷佛随时会晕倒般。
纳蓝两手叉腰,由高处俯睨着像尾炸虾般缩在一块儿的女人。
「抬起头来!」他威喝。
「奴、奴婢不敢。」夏晓昙惊怯得全身僵硬,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他的眉峰蹙得更紧,「朕恕你无罪,把头抬起来!」
夏晓昙这才缓缓的仰起头,瞥见纳蓝那张火气腾腾的俊容,登时吓出一大串眼泪来。「皇上开恩!皇上开恩!」
「朕没打你也没骂你,你哭个什么鬼?」纳蓝口气不爽到了极点,瞧她的模样,活像遭他虐待似的。
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奴、奴婢一定好好服侍皇、皇上……」
纳蓝委实倒尽了胃口,嫌恶的睇睨一眼,没好气的道:「你的胆子简直比老鼠还小,朕可不是来看你哭哭啼啼的,要不是太贵妃到母后面前告状,朕根本不想来,你最好先搞清楚状况。」
「是,奴、奴婢晓得。」夏晓昙唯唯诺诺的说。
他从叉腰的姿势改为双手抱胸。「就这样?你还真听话,是不是不管朕说什么,你都会照做?」
「皇上的旨意,奴婢不敢违抗。」
「要是朕希望你违抗呢?」纳蓝问道。
夏晓昙受惊似的摇头。「奴婢不敢,皇上就是要奴婢死,奴婢也不敢不从。」
「真没意思。」纳蓝连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了。「你就不能有点属于自己的脾气和原则吗?一点挑战性都没有。」根本没办法跟某人比。
她委曲求全的低吟,「只要皇上喜欢,奴婢愿意改变自己。」
「朕可没那种闲工夫等你。」他的耐心十分有限,「到床上躺着!」
「是,皇上。」夏晓昙遮遮掩掩的爬上龙床,闭上双眼,想起姑母的叮嘱,无论皇上做了什么都别挣扎,只要牙一咬,很快就会熬过去了。
纳蓝对女人的裸体不是没有反应,不过,瞅着她宛如要上断头台的神情,他就是提不起劲来,于是顺手扯开锦被往她身上一盖。「朕这张床就借你睡,时间一到,自然有人来送你回储秀宫,至于朕有没有临幸你,你应该知道该怎么说才对。」
「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她惊惧的问。
他横她一眼,「你没有做错,只是朕做事向来不喜欢被逼,这句话你最好转告太贵妃,不要再有第二次了。」
「皇上!皇上别走……」夏晓昙伸长雪白无暇的玉臂,目送纳蓝怏怏离去的身影,惊恐无助之情溢于言表。「姑妈要是知道皇上没有碰我,她一定会很不高兴,怎么办?」思及姑母严厉的面孔和不留情的苛责,总让她心惊胆战,若不是为了报答养育之恩,她根本不想进宫。
皇上不要她,而她又出不了宫,难道这就是她的命运?
♀ ♀ ♀
沉香从外头回来上副有话要说的表情,「姑娘……」
「怎么了?有事就说出来。」玲珑正伏在桌上写家书向娘亲报平安,看她在身边踱来踱去,才不得不将笔墨暂且搁下。
沉香考虑了半天,实在是不吐不快,「奴婢刚刚……刚刚听说皇上他……他召夏婕妤到甘露殿侍寝了。」
玲珑的表情空白了一瞬,才微微一笑,「这样很好啊!」
「怎么会好呢?万一让别的女人先怀了皇上的龙种,那姑娘怎么办?」
「你想太多了。」
沉香实际的说:「姑娘说得真轻松,以后哭了,奴婢可不管。」
「没这么严重。」玲珑莞尔道。
「要是皇上被其它女人迷了心窍,不再专宠姑娘一人,到时姑娘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还是想办法抓住皇上的心才是最要紧的,要知道,男人最容易见异思迁,见一个爱一个,尤且一是当皇上的……」
「当皇上的怎么样?」年轻男性的嗓音隐含怒气的插嘴。
「啊!」沉香陡地白了脸色,在两道喷火的瞪视下,她赶紧跪地求饶,「皇、皇上恕罪,奴婢什么都没说,皇上开恩……」
小顺子用鞋尖踢了她一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啦!居然敢在背后说皇上的坏话,存心挑拨星上和玲珑姑娘的感情,你不想活啦?」
沉香夹着哭音轻声道:「奴婢不敢……」
纳蓝眼光倏沉,恨得牙痒痒的说:「朕最讨厌的就是在后面搬弄是非的女人,先是太贵妃,现在又是你,朕发誓绝不轻饶!」
「其实,沉香说得也没错,皇上的后宫不只一个女人,也不可能对感情专一,这是事实,皇上不需要否认。」玲珑淡淡的说。
纳蓝俊脸一整,嘻皮笑脸的由后搂住她,「朕就只要你一个,其它女人根本无法跟你相比,不然朕就不会在这儿了。」
小顺子见危机解除,比了个手势,要沉香和他出去,别打扰他们。
「皇上此刻不是该在甘露殿吗?」玲珑心底泛起一丝甜意。原来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卸除武装,放下了感情。
纳蓝信誓旦旦的说:「朕发誓没碰她,不过是为了给太贵妃一个面子,只得做做样子,朕可跟别的男人不同。」
玲珑抿着甜孜孜的笑意,说道:「我相信就是了,皇上不必发誓。」
「真的?」他忽而邪气一笑,「那朕今晚不能回皇极殿,又没有其它地方可以睡觉,你可以收留朕吗?」
玲珑似笑非笑的斜睐,「为什么皇上的笑容看起来有些诡异?」
「会吗?」纳蓝用手指捏揉了一下脸颊,嘴角还是忍不住往上勾起,「朕保证不会乱来,只是纯睡觉,绝不会意图不轨。」
「这个嘛……」玲珑犹豫着。
他正色的举起右手,「朕可以用人格保证。」
玲珑点头妥协,「好吧!」
纳蓝差点笑歪了嘴,「朕绝对会乖乖的,什么都不会做。」只要能拥着她睡觉,他就心满意足了。
候在凤鸣殿外头的小顺子连打了几个呵欠,见纳蓝没有出来,又怕有什么召唤,他只好先找个位置坐下来打盹。这次对象不同,小皇帝总该不会半途而废了,离天亮还早得很,他就先睡一觉再说。
才调整好睡姿,就听见房内砰然作响,好像有人从床上摔了下来,但他又不能闯进去查看,于是赶紧将耳朵贴在门上倾听。
「呀!」的一声,门扉猝地被人从里头打开。
当小顺子直起身躯,看到额上肿了个包、手中捧着一堆衣服、满脸沮丧的小皇帝时,他忙不迭用手堵住大嘴,「噗……」
「闭嘴!不准笑!」纳蓝涨红俊脸,难堪的怒斥。
小顺子费力的咽下即将出口的爆笑,「皇、皇上该不会是被姑娘……轰出来的吧?」
「朕是皇帝,谁敢轰朕?!是朕为了顾虑她的名节,才决定移驾他处。」人家只不过控制不了身体的本能反应,她居然一脚把他踹下床,这种奇耻大辱,怎么可以让别人知道?从明天开始,他下定决心要把功夫学好,下次换他把她制伏在床上,让她再也不敢对他不敬。
小顺子弯身偷笑道:「是、是,皇上真是体贴。」看来皇上又吃瘪了。
纳蓝哼声道:「哼!你现在才知道。」
「皇上,待会儿奴才去拿药来为您擦擦,不然,明天会肿得更大包……」
纳蓝此刻烦恼的是该上哪儿过夜。唉!
♀ ♀ ♀
「皇上驾到——」
霎时,储秀宫内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赵钰芬兴奋的要伺候的宫女赶紧为她梳妆打扮好接驾。皇上会亲自驾临,可是相当难得少见,她当然得把握机会了。
「皇上会突然跑来,小姐,这不是好现象。」老侍女忐忑不安的喃道。
赵钰芬媚眼含春的笑了笑,道:「奶娘,你想太多了,说不定小皇帝终于想起我的好处,这才到储秀富来看我。」
老侍女可没她那么乐观,但也不好泼冷水。
这时,纳蓝面色异常愤怒的跨进门槛,赵钰芬见他一到储秀宫就直接到她这儿来,不禁大喜,立刻姿态娇娆的上前见礼。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她嗲声嗲气的说。
老侍女见纳蓝眉宇含怒,没来由的感到背脊一阵寒意。
「哼!」纳蓝俯睨着跪在脚边的主仆俩,见赵钰芬还迳在那儿卖弄风情,不禁怒从中来,「你可知道朕今天来这儿的目地?」
赵钰芬娇嗲的笑说:「奴婢不知,还请皇上明示。」
「好,朕就让你明白。」他怒眯黑眸的低斥,不顺子,把东西拿给她看!」
小顺子睇了不知死活的赵钰芬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只艳红色的小瓷瓶。「赵婕妤,这东西,你可认得?」
「这……」赵钰芬的脸色登时乍青乍白,瘫坐在地上。「皇、皇上明鉴,奴婢真的不识得这东西。」
老侍女很快的镇定下来,由身后悄悄的扶住主子,免得她过于惊慌反倒露出了马脚,一切就全毁了。
「不识得?」纳蓝咬牙嘶吼道:「这里头装的是一种叫做鹤顶红的毒药,有人亲眼看见你的人半夜偷偷将它埋在储秀宫后的花园里,你还敢狡辩?」
赵钰芬失声惊喊道:「皇上,冤枉啊!奴婢真的没见过什么鹤顶红,一定是有人故意中伤奴婢……」
纳蓝怒咆一声,「住口!」
「皇上,我家小姐什么都没做,恐怕是有人栽赃嫁祸,还请皇上明察,还我家小姐清白。」老侍女大声喊冤,其实心里又惊又怕。
纳蓝倏地瞪大了眼,「小顺子,把人带进来!」
「奴才遵旨。」小顺子朝外头招了下手,一名相貌平庸不起眼的宫女进来跪了下来。「你现在就当着皇上的面,把那夭晚上看见的事情说出来。」
宫女低垂着头,期期艾艾的说:「是。有一天晚上,奴婢半夜起来上茅房,经过花园时,就、就见赵婕妤身边的奶娘神秘兮兮的在那儿挖洞,奴婢一时好奇,等她走了之后就把土挖开来看,因、因为瓷瓶的颜色很漂亮……奴婢瞧了喜欢就捡了回去,第二天拿给秋杏……就是和奴婢同房的宫女看,因为她在宫里待得久,见多识广,便告诉奴婢瓷瓶里装的是一种毒药,要奴婢赶紧把东西交出去,免得惹祸上身……」
赵钰芬突然呼天抢地的大叫,「你胡说!皇上,您可不要听她的一面之词,她是夏婕妤身边的人,您可千万不能相信她,这贱奴才肯定是故意冤枉奴婢的!」
「人证、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