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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气小紫狐-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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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溜溜的死在床上,女人(男人)是多多益善。

所以说,摩梭人根本不知何谓夫妻,也没有所谓的忠贞观念,他们完完全全是以几近於杂居的方式生活在一起,无怪乎孩子会至死都不知道父亲是谁,恐怕连母亲自己都不清楚吧!

不知道要是某一号男阿注摸到某一号女阿注家,发现自己已经晚了一步,里面早已有人在嘿咻嘿咻时,他是不是要赶紧转战其他战场?要是又慢了一拍呢?再想想下一号是谁吗?

「要不要试试?」紫瑚一派天真无邪的问。

「除非我死了!」传于嘉怒吼道。

然後,傅子嘉几乎是连躲带逃地拖著紫瑚离开了那个恐怖的村落往回狂奔,直到抵达毅州之後才停下来找客栈打尖,途中,他始终紧抓著紫瑚,好似有人在追赶他要抢他老婆似的。

九月下旬时,各地街道上已经开始在卖纸钱、衣、鞋、帽等各种冥具了,如今已入十月初冬,眼看著十月十五就快到了,紫瑚不觉轻叹了一口气,正埋首在她发问,陶醉於她身上特有檀香味的傅子嘉不由得愣了愣。

「怎麽了?难不成你真想试试看?」

懒洋洋地趴在他光裸胸膛上的紫瑚立刻掐起他一大块肉用力拧了一下。

「哇、哇!痛啊!紫瑚,你想谋杀亲夫吗?」傅子嘉用力握住她的手,却不敢拉开,怕一不小心顺便抓下自己的一块肉可就惨了。

紫瑚冷哼。「谁教你讲话不经过脑袋就溜出来了!」

「那你干嘛老是吹气?」傅子嘉揉著胸口道。「很冷耶!」

「冷?」紫瑚双眉一挑,随即身子一挺,继而将双手撑在他的身侧两边,然後俯下脑袋开始使力在他胸口吹个不停。「是喔!我就是要冷死你,怎麽样?」

傅子嘉却开始笑了起来。「不要,紫瑚,不要,很痒啦!」

「痒?」紫瑚双眼一眯,索性探下头去用力……

「紫瑚!」傅子嘉猛然倒抽了一口气。「你……你干嘛咬我?还这麽用力?老天,说不定流血了啦!」

紫瑚满意地欣赏著那个小小的齿痕印,的确有点血迹隐隐渗出来了。

「嘿嘿!留点记号,这样那个什麽女阿注的才不会跑来偷吃你!」

「是吗?」傅子嘉低喃,旋即猛一翻身把她压在身子底下。「那样的话,我也应该在你身上留点记号罗!」

「才不要咧!」

她说不要就不要,那他多没面子啊!

於是,一个坚持要烙下印记,一个又笑又叫地又躲又逃,可床就那麽小小的一张,她还能逃到哪儿去?墙角的老鼠洞里吗?

当然,这场印记之争最後肯定会演变成肉搏战,一场永远没有输赢的肉搏战,而且,总是双方同时败下阵来,不约而同地互瞪一眼,表示「下次再给你(妳)好看!」,然後各自喘息去也!

好半晌後,傅子嘉轻柔地摩挲著紫瑚的头发,闭著眼漫不经心地问:「你刚刚到底在叹什麽气?」

枕在他肩窝上的小脑袋给他的回答是另一声长叹,傅子嘉吁了口气,而後毅然地挺起身子,坐起来靠在枕头上,同时把她抓起来放在自己胸口上。

「好,说吧!到底是怎麽了?」

紫瑚两粒乌溜溜的瞳眸往上瞅著他,看起来有种小动物似的可怜味道。

「十月十五快到了。」

「呃?」

「下元节啦!」

「啊……」傅子嘉恍然大悟。「你想去拜祭敏妹妹?可是,你不是说敏妹妹已经去投胎了吗?」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紫瑚黯然的垂下眼。「我才很失望呀!」

「紫瑚……」傅子嘉心疼不舍地将她拥紧了。「如果敏妹妹知道你还在为她伤心的话,她也会很伤心的喔!」

紫瑚沉默片刻。

「夫君,我一直在想,可不可以把我们的第一个儿子过到敏妹妹名下?」

傅子嘉笑了。「我还一直在猜想你到底什麽时候才要告诉我呢!」

紫瑚讶异地抬起眸来。「你知道了?」

他将大手抚在她微凸的小腹上,「那当然,你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我都清楚得很,只要有一点点不一样,我立刻就知道了!」傅子嘉得意地说。

她的手也搭上他的手。「你开心吗?」

「当然开心!」傅子嘉笑咪咪地说:「就听你的,这孩子若是男的,就过到大房名下,如果你愿意多生一点的话,再过一个女孩也可以。」

紫瑚噘了噘嘴。「你好贪心喔!」

「在这方面,哪个男人不贪心?」傅子嘉反驳道。

紫瑚不甘心地斜睨著他片刻,而後垂下眼,小手无意识地在他胸口上画上乌龟、小鸟什麽的。

「其实啊!敏妹妹去世那年,因为我太久没有回家,所以才会被我娘给叫了回去,她想劝我早点成亲,然後啊!爹还擅自替我订了一门亲事呢!」

傅子嘉睑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你订过亲了?」他的神情宛如刚吞下一坨屎一样。

「算是,也算不是。」

傅子嘉皱起眉。「这是什麽鬼回答?」

「因为我们族里也有点类似摩梭人母系社会的方式,大部分的事都要听从女人的决定,譬如成亲这种事,女人自已有百分之百的掌控权,所以,虽然我爹硬是替我订下了亲事,可如果我没答应,这桩亲事就不能算数,而且,我嫁给你作妾这件事,我也从来没向家里提过,因为我决定了就算。」

傅子嘉这会儿的样子又像是被一颗鸡蛋给噎住喉咙般。「跟……跟摩梭人一样?不会吧?」他不敢置信地说:「不只摩梭人是那样的吗?你们……你们不会也像他们那样……那样……」他说不下去了。

啪!紫瑚响亮地在他胸口上打了一下。

「谁跟他们一样啊!」紫瑚娇嗅道:「只不过,我们族里不管是大事或关起门来的家务事,都是女人在做主的,而且啊!我们族里非但没有守节这档子事,还要愈快再嫁出去愈好,因为族里的女人负有延续种族的重责大任。」

傅子嘉呆了半晌。

「可恶!我发誓绝不会太快死的!」他咬牙切齿地说。

「这样吗?」紫瑚似笑非笑地瞅著他。「但是夫君啊!我们族里还有个习惯,只有女人可以休夫,男人却不能休妻喔!也就是说,如果作丈夫的不乖一点的话,女人就可以把他轰出去了。」

傅子嘉活像看到天开了似的瞪著她。

「休……休夫?」

「没错,也就是说你呀……」紫瑚用青葱玉指点了点他的胸口。「如果教我不爽了,我就回家去改嫁给我爹替我订下的人,没人敢说我不对。你要知道,若不是敏妹妹的万般哀求,我早在敏妹妹投胎之後就回家去了,才不会留在这儿嫁给你这个没良心的作妾呢!」

傅子嘉的脸色霎时郁卒到了极点。「你家在哪里?快告诉我!」

紫瑚眨了眨眼。「干嘛?」

「你要是敢落跑的话,我就立刻去把你给抓回来!」傅子嘉恶狠狠地说。

紫瑚笑了。「你抓不住我的。」

说的也是,傅子嘉顿时沮丧地垮下脸来。「早知道,就好好的学一点堂伯教我的法术了,说不定比你学的还厉害呢!」

一提到那个道行似乎相当高强的道长,紫瑚就觉得不太愉快,「你想得美!」她泄恨似的又狠狠地掐了他一下。「想比我厉害?下辈子吧!」

他再一次翻过身来把她压住,还抓住她两只手分压在她脑袋的两侧,「既然如此,」他凶猛地说,「我就不让你有机会离开我!」

紫瑚凝视他许久。

「我希望真有那麽一天时,你做得到你所说的话。」

在腊月二十三日这天,也就是小年夜的前一天他们才回到京里,因为期间他们又拐到辰州、江陵府和郑州去处理皇上交代的其他事项,能赶得上过年就算很不错的了。

「官三民四蛋家五」,所以,这天也是官府祭灶之日,一般民家则是在二十四日,而水上人家就是在二十五日举行祭灶。

另外,从进入腊月後,开封城里还有「打夜胡」(也称打野胡,胡为狐的借转字,意即打野狐)的习俗。凡是贫困穷苦的人会三、五个凑成一夥,各自装扮成妇女、神鬼等等,敲锣打鼓地沿门讨钱。他们会在门前略微表演一下,表示驱除凶邪之意,然後摆出一副期待的样子来,说穿了就是要钱好过年。

当然,如果有哪家能扔出个小娘子来让他们带回家作媳妇儿更不错,有钱没钱讨个媳妇儿好过年嘛!就算没得吃好的、穿好的,夜里能有个人当暖炉抱在怀里也是不错的。

除此之外,也有人从朔日至二十四日为止,会扮钟馗、灶神之类的沿家驱鬼乞讨钱米,这即是「跳灶王」。

百姓们捉襟见肘,富贵人家就极尽铺张之能事,他们一遇到下雪天,就会开筵席,堆雪狮、雪人之类的,还装上雪灯招引亲朋好友来聚会,饮酒听曲看戏,还兼赌博。

细雪纷纷中,一向穿紫衫薄纱的紫瑚也披上了皮毛大麾,两人两骑从络绎不绝的新郑门进入开封府,往右转去横街的僻静宅区。

能赶上过年应该是极为兴奋的才对,像傅子嘉就是,可紫瑚不知道为什麽,愈接近傅府,她就愈觉气闷,心中隐隐有股不祥的预感,她不由自主地扯一下缰绳,让马连缓了下来。

「怎麽,累了吗?」傅子嘉立刻关心地问:「再一会儿就到家了,届时你就先回房去歇著,拜见爹娘那一套等你有精神後再说吧!」

紫瑚却兀自盯紧不远处的傅府,「夫君,你还记得吧?」她低喃。「你曾经说过,无论我是什麽人,你都不会害怕,也不在意,不是吗?」

傅子嘉闻言,不由得转过头来奇怪地瞧著她,不解她为何会突然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来,转眼再一想,听说女人在身怀六甲时,情绪很容易起落不定,还会想些奇奇怪怪的事,想必就是像她现在这样吧?

於是他赶紧伸过手去安抚地拍拍她的手。

「当然、当然,你放、心好了,反正我们都还年轻,而且还有我大哥在,无论你生男生女都不要紧的。」

他在说什麽呀?紫瑚柳眉一皱,正想再说清楚一点,蓦地脸色一沉,硬扯住缰绳,冷酷犀利的视线同时朝傅府与隔邻张驸马府之间的巷弄射过去,那是傅府侧门所在。

这条街道左右几乎全是各大小京官的宅府所在,鲜少有闲杂人等没事到这儿来闲晃,所以非常静谧,特别是在满天飞舞的飘雪日,更显得寂寥孤静,隐约有股诡异的气氛弥漫在四周。

「怎麽停下来了,紫瑚?再几步路就到了呀!」

紫瑚没有理会他,迳自飘身落马,面对著巷内,傅子嘉不觉疑惑地循著她的视线看过去……

「咦?堂伯?那不是堂怕吗?」他突然惊讶地叫起来。「哎呀!真是堂伯耶!啊……紫瑚、紫瑚,那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堂伯,你记得吧?那位道长堂伯啊?你看他的衣服就知道了,不过……」他的声音突然转为困惑。「他今天为什麽穿成那样?」

除了一如以往的九梁巾、云鞋之外,矮矮胖胖的寒一道长穿著的并不是十年如一日的道衣,也没有常伴在他身旁的玉柄尘尾,反而穿上开坛作法专用的金星斗云霞法服,右手是呼风唤雨、召神遣将的五雷令牌,左手则是敕召天将、破狱度亡和驱邪镇魔的法印,身後还背著降魔除妖、驱鬼杀魂的桃木剑。

这是怎麽一回事?堂伯穿得这麽隆重干什麽?欢迎他们回家吗?

一手抓著两匹马的缰绳,另一手自然而然地拉住紫瑚,他兴奋又迷惑地快步朝寒一道长走去。

「堂伯,您来了,真意外啊!您好几年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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