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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他崔学横生儿子是比不过他,赚的钱也没他多,但好歹崔家称得上是个书香门第,尤其是有个掌上明珠、宝贝女儿,可以呵护怜爱,撒娇宠溺,他崔学横光赢他这些也觉得爽快,这些范姜老鬼都休想霸占!
况且,范姜老头也不想想,为了让这个女儿安全顺利的成长,他不知道吓出多少冷汗,担心得白了多少头发,这种辛苦范姜原是不会懂得,只是……呜呜,为什么他没个儿子来帮他分忧解劳?至少可以帮忙他看顾这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让她免於腐败社会的威胁,老天真不公平。
“范姜,你皮痒是不是?我女儿没吃饭能长这么高、这么美吗?”崔学横不甘示弱的回嘴,“你钱多多,老婆还不是骨瘦如柴,真不知道你有没有给静娴吃饭。我说的对不对,新兰?”他不忘寻求老婆的支持。
一见两个老头又杠了起来,欧静娴跟齐新兰有志一同的退出战线,拼命招呼着崔媛娜吃东西,甭理睬那两个好争不休的糟老头。
“娜娜,吃点龙虾拼盘。”欧静娴夹了一箸入碗。
“饿了吧?先喝点汤暖暖胃。”齐新兰舀了一碗热汤。
“喔,谢谢姨姨,谢谢妈。”
趁着吃东西的空档,崔媛娜抬头扫了一回。唔?没看见范姜维雍那家伙,他该不会连自己的洗尘宴也错过了吧?一思及此,她觉得放松许多,决定乐不思蜀的大吃起来,她真的饿了。
“哇,龙虾,鲍鱼!”全都是她爱吃的东西,“还有大干贝欵——”如果一会儿再来碗燕窝,那又更完美了。
看到美食就喜孜孜的她正张口吃下一颗高汤精炖的鲜嫩美味大千贝,就在此时,一旁的雕花檀木古门被推开,分神的她循着脚步声好奇的别过头。
只见从闭阖的门後,一名身穿雅痞西装的高大男人,修长的手指抓着最新科技手机,摆动双腿笔直阔步走来,发丝有型飞扬,衬衫领口潇洒的未用领带束缚,行进间还隐约可以看见他脖子上那条银亮的链子闪烁着光芒,脚下的皮鞋一样擦得晶亮。
瞧,这十足都会精英的打扮,造型不错!
带着好奇,崔媛娜怔然的把视线往上挪栘,目光稳稳的定住那人的脸孔,戏谵的眼神,揶揄的嘴角、那眉那鼻,还有那张脸……
天啊,这人不就是那个该死的范姜维雍——
她当下愀然变色,眼神一冷,火速把方才的欣赏全打包关入冰窖。
范姜维雍老早就看见她了,打从她踏出电梯开始,那时他正好在接听一通来自美国总公司的电话,她仓皇的奔出电梯,还不忘在门前调整呼吸故作稳定後才优雅的推门入内,瞧她那行为举止,他很难不一眼就认出她来,因为她还是跟十年前一样做作、假仙。
他朝崔媛娜露出一抹吊诡的笑容,分不清是敌是友,然後就在她身边的空位坐了下来,手机往桌上一搁。
“谁打的电话?”欧静娴问。
“美国总公司来的电话,只是交代并确认一些事情而已。”他简单解释。
“维雍真的是长大了,感觉人都沉稳了许多。”齐新兰说。
“可不是,男人有责任才会开始稳重。”范姜原心有同感的说,儿子是他的骄傲,没有女儿撒娇,至少还有个儿子。
面对长辈的说话,范姜维雍只是但笑不语,让他比较感兴趣的是,一旁的崔媛娜似乎还在用那双牛眼傻傻的瞪着他,兴起他尘封许久的捉弄念头。
怱地,他别过脸去,冲着她一笑,压低嗓音说:“好久不见,刚刚你狼吞虎咽吃千贝的模样,真把我从陌生的状态一下子拉到熟悉。”
看见他眼底的戏谵,崔媛娜猛然想起自己口中还含着一颗大千贝,心神一乱,她忘了咀嚼的就要咽下,准备对他的戏谵回以颜色,谁知干贝不听话的卡住了,她连忙狂咳了起来。
“唔——咳咳咳……”她痛苦的掐着喉咙,眉头拢聚。
先是偷翻了一记白眼,范姜维雍接着从容的伸出大掌,乓、乓、乓的结实拍打她的背,力气之大,她一度怀疑他根本是来索命的,拍这么用力,怕她死不了吗?
突然,一颗完好的千贝从她口中滚了出来,让她从阎王手中逃过一劫。
“咳咳……”她咳得心肝脾肺肾都要崩溃。
“娜娜,你是怎么搞的?”
“娜娜,你没事吧?”
“娜娜,快喝口水。”
“娜娜……”七手八脚,四个大人纷纷对她投以关切。
“没、没事……”崔媛娜涨红了脸,因为她竟然差点在范姜维雍面前出师末捷身先死,这根本是不可饶恕的过失。
第一回合,她不战而败。
冷冷的声调响起,维持在两人听得见的音频,“看到我需要这么吃惊吗?我以为你早知道我要回台湾的事了。”范姜维雍塞了手帕在她手里,眼神一样轻蔑看人,“把你垂涎的口水擦一擦,真丑。”
她则当是烫手山芋似的一手把手帕扔了回去,抓起一旁的饭店面纸,用力的抿抿唇,口气不佳的说:“当、当然吃惊,这就像是七月半看到鬼一样,虽然知道是鬼,还是会被吓到的。”口吻响亮,让在座的每个人都听见了。
“娜娜——”齐新兰皱眉的看着女儿。
是怎么了?娜娜怎么面对范姜维雍时就这模样?
“我……”糗了,她说得太大声了。
“呵呵,媛娜真是越来越幽默。”范姜维雍轻笑出声,冷不防的凑过头压低嗓音说:“不错,是很好的比喻,比起你以前的无谓护骂,这句话说的很中肯又很真实。不错,阔别十年,我印象中的崔媛娜也不一样了。”
崔媛娜闪避他的靠近,丝毫不想理睬他,美食当前,与其把时间拿来对付他,不如好好的吃顿饭,反正气死事小,饿死才真是亏大了。
随着一道道佳肴被送上桌,大家重拾对吃食的专注,席间又恢复热络融洽,独立在美国生活求学,出了校园经过社会化的洗礼,现在的范姜维雍不但可以主导整顿饭的气氛,还游刃有余呢!
“哼,佞臣嘴脸,不过是喝了洋墨水,臭屁什么!届时我也去留个学,看你嚣张什么……”崔媛娜低头闷哼。
在范姜维雍身上,她彻底明白何谓牛牵到北京还是牛的俚语,像他这种奸险小人,从以前就惯於使些滥情的把戏笼络众人,即便出国十年,他的心机只会更显城府内敛,别人不知道他的假面,她崔媛娜可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憋着气,她这顿饭吃得有些痛苦,不能回嘴,只能用吃来发泄她对范姜维雍的不满与厌恶,好涨的肚子……
看来他们俩的关系,是等不到长期冰封後的雪融了。
奸不容易回到家,崔媛娜真想喝杯热茶,解解肚子里的油腻。
“妈咪,人家想要喝茶,肚子好撑喔!”她撒娇的蹭着母亲的肩膀。
“你喔……”真是爱撒娇的磨人精。
“我也要一杯。”崔学横坐在沙发上说。
“好。”齐新兰转身张罗着茶叶、杯子,“维雍这孩子果然变得出类拔萃,不但人成熟稳重,现在又受到公司的重视,特地把他调到台湾分公司来历练,将来一定成就不凡。”
“对啊,一个人只身在美国生活了十年,经过念书、就业果然独立不少,是可以独当一面了,儿子有成就,范姜老头这下子可就开心了。”崔学横的口吻中难掩羡慕,不免感叹的想,不知道他的宝贝女儿几时才能够让他不担心?
咳,看来很难,因为除非能找到一个可以让娜娜托付终身的完美好男人,要不然这辈子他很难卸下这个责任。
喔不,即便娜娜结婚生子了,他还是无法放心,一定又要担心她的公婆疼不疼爱她,老公对她好不好,小孩听不听话……哎呀,早知道生个女儿得担心这么多事,他当初就不敢生了,他越想越懊恼,尤其是范姜老头得意的模样,更让他很不是滋味,双手不自觉的揪扯着东西。
“爸,你在干么?”崔媛娜一脸狐疑的看着父亲怪异的动作。
“没、没有啊!”猛然一回过神,崔学横尴尬的应,“我只是在想明天上课的东西。”
“喔。”她只是点点头,然後把所有的嘀咕放在心里,因为现在这些都不重要,她有件事想要跟爸妈商量商量。
“喏,你们父女俩的茶。”齐新兰端着茶走来,在每个人面前放下一杯。
崔媛娜猴急的啜了一口,“啊,烫……”
“傻丫头,你小心一点好不好?刚泡的茶是烫的,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齐新兰一脸无奈。
“哎唷,因为很香咩。”她把责任归咎在茶香。
“你喔,人家维雍都像个大人了,怎么你还是像个娃儿,根本一点都没有长大。”崔学横担忧的说。
“爸,范姜维雍本来年纪就比我大啊!”她不服气的说。
“但是维雍比你稳重很多、很多,对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不可以直呼人家范姜维雍,好歹称声大哥。”
大哥?那未免太抬举他了,她一点也不想理会。上前巴着父亲的胳膊,她撒娇的说:“想要我成熟稳重那还不简单,爸,等我研究所毕业,让我也去国外念书吧?这样我也会变得既独立又自主,而且还可以拿个博士学位,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你说好不好?爸……”她娇声甩着父亲的手。
从小父亲就管她很严,总不许她去哪、去哪,另一方面父亲却又想训练她的独立自主,以至於这些年下来,她只有出门上学念书是独立的,其他一概都是依赖再依赖,所以是个生活教育失败的案例。
“你也想一个人出国念书?”齐新兰有些惊讶,遂而看看一家之主。
“是啊,去念个博士学位,将来也可以像爸爸一样在大学当教授,爸不老说,我们崔家可是书香门第钦!我当然也要像爸爸一样学富五车才行啊!你说对不对,爸爸?”崔媛娜卯足力气的对父亲下猛药,因为她知道,只要父亲头一点,她就可以背着行囊出国去。
只见崔学横闷坐沙发上沉吟许久,双唇严肃的抿成一条直线,表面上看似波澜不兴,其实心里百般挣扎。
怎么办?宝贝娜娜也想要只身出国念书,可是她不会煮饭,不会洗衣,除了念书、画画、撒娇,她根本是个生活白痴,更重要的是,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万一一个人在国外遇上什么危难,可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身为爸爸的他也救不了她,这可怎么办好呢?
一想到心爱的女儿可能在异国发生悲惨的事情,他的脸色顿时严肃紧张起来,不行、不行……反对的声音不断在发酵。
“爸,好不好嘛?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啊!就去几年而已,如果想念我,你和妈咪也可以来看看我啊!好不好?”崔媛娜娇声软语的央求着父亲,一边不忘对母亲使眼色,期望母亲帮腔。
“欵,老公,你的意思是……”齐新兰婉转试探,
怱地,崔学横一把拉下女儿撒娇的手,神情严肃凛然,斩钉截铁的说:“不行——”
不行?“爸,为什么?”爸爸竟然拒绝她的请求,她觉得太意外了。
“因为你是女孩子啊,爸爸怎么可能放心你一个女孩子只身在国外念书,那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