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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梯里的空档,他为她做了简短的解说--这栋大厦的八楼被新锐国际整个租下,旗下分成模特儿、艺人及歌手三大部门,谷继勋主要负责台湾及东南亚一带的表演工作,他的哥哥则在大陆坐镇,兄弟俩齐心协力要让新锐国际的艺人在两岸三地,甚全全世界通行无阻。
一跨进八楼,迎面七、八各高过她一、两个头的模特儿,自信昂然的匆匆而来,陈祈民有经验的拉著她住旁边闪,才让傻眼的她免于被撞倒的危机。
她整个人被震慑住,一股自卑感油然而生。以前不觉得,但现在亲眼看到走在时尚尖端的他们,她才发觉自己有多寒酸。
她跟在陈祈民身后,除了畏怯的拉著身上的衣服外,还得小心不被跑来跑去的员工及不时冒出来的美少年、美少女撞到,在这种情况下,要她听清楚他劈哩啪啦的介绍词实在有些困难。
像走了一个世纪,越过几百种障碍后,他们终于在一扇挂著总监室的木门前停下,他敲了敲门,便打开作势请她自行进去。
安东妮一走进办公室,便看见谷继勋站在玻璃帷幕前,手里拿了杯咖啡。木门在她身后缓缓阖上,悄悄将外头的忙碌与吵杂给隔开。
她站在原地不敢妄动,小心又贪婪的望著背对自己,沐浴在朝阳里的男人。阳光在他修长的身体边缘映出一圈光晕,感觉安宁、圣洁又不可侵犯,就像她笔下品格最高尚和善、乐于助人的男主角。此时此刻,她真的很难将他与昨晚那个刻薄恶狠的谷继勋联想在一起。
看见他办公桌上丰盛的火腿双蛋及烤吐司,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伸手抚抚扁平的胃。因为写稿的关系,她一直是晚睡晚起,所以她一天只用早晚两餐。
清清喉咙,她决定开始工作好转移注意力。
“请问,你希望我从哪里开始写?也许我们可以先讨论一下。”她的音量比平常大了一些,以确保他听得到。
闻声,谷继勋回过身看著她,惊讶的仿佛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怪物。
“你在这里做什么?”
对他没头没脑的问话,她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不是你叫秘书带我上来的吗?而且昨晚是你叫找来找你的,你没忘记吧?”她提醒他。
他将咖啡杯放到桌上。“我知道,你是来将功赎罪的,不过我并没有要你进我的办公室。”
她把对将功赎罪这四个字的不满给压下去。“我不进办公室怎么跟你讨论?怎么挽回你的名誉?”
“你以为我说的是现在、马上?”他嗤了一声,“你那篇没营养的文章彻底毁坏了我的形象,现在女孩子见到我像见到鬼一样,我上哪里找能让我专情的对象呀?”说著他坐进椅子里。
说的好像全是她的错,明明就是他自己爱劈腿。安东妮忍耐的吸了口气。“那要不要等你找到后我再来?”
“不行。”看出她眼眸里的期待,谷继勋冷冷的说。“在我找到对象的期间,我要每天都看到你。”他明白摆出对她的不信任,好像一放走她,他的冤屈就再也无法平反。
安东妮当然知道他不可能是舍不得她才这么说的。
“可是我还有别的工作,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她有很多事要做。
“工作?你是说写稿?”他不屑的挑挑眉峰。
“对呀!我这个月得交两本稿给出版社,还有两篇短文给杂志社。”她很忙的。
“反正也不是什么营养的东西,带到我们公司写就行了。”他拿起刀叉,将一颗半生不熟的荷包蛋摆到烤士司上。
“不行,这里太吵了!”没空跟他争辩她写的东西有没有营养,要她每天都到这个像打仗的地方报到,她这个月就等著带爷爷喝西北风吧!
谷继勋将火腿与另一片土司叠上去,举起叉子指著她。“你不要搞错了,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命令你,你要是不愿意,我还是老话一句,等著认识我的律师好了。”他不疾不徐,好整以暇的品尝他的早餐。
他一副闲适模样,脱口而出的却是足以将她置于死地的话,更让她加倍用力诅咒他的早餐卡在喉咙里,让他一命呜呼!
“我只要到办公室外随便找个地方就行了吗?”她讨好的问。唉!有把柄住他手里,她能说什么呢?
“难不成你要我把这间办公室让出来不成?”他嗤了声,表情仿佛是她问了个多可笑的问题。
“不用、不用,那我出去了。”她脸上的笑容只维持到开门走出办公室。看见陈祈民在讲电话,她走到他身边耐心等他讲完电话后才开口。“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办公桌,或是任何一张小桌子都行?”
她只提了一个简单的要求,结果陈祈民不但帮她找来一张全新的桌子,还附了张办公椅、台灯,且就放在最少人走动,也是公司最偏僻安静的硬体设备室外,让她能安心写稿。
由衷向他道谢后,安东妮飞快的拿出稿纸与笔进入沉思世界,幸好她在思考时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外界的声音很难影响到她,所以在这总是电话、吆喝声不断的地方,她还是能专心的工作,连谷继勋借故出来走动两、三次她都没注意到,直到陈祈民轻拍她的肩膀,她才跳出自己的世界,双眼迷蒙的看著他。
陈祈民看著她搁在一旁那十几张写满文字的稿纸。
“总监请你到他的办公室一下。”他是来转达命令的。“对了,已经中午了,有同仁要订便当,你要不要一起订?”
他这么一问,她才感觉到胃有些发痛,连忙从袋子里翻出钱包来。
“要!”她看著零钱包里仅有的一佰元,拿钱的手停下,不好意思的抬头。“请问一下,最便宜的便当是多少钱?”扣掉她得坐公车回家的钱,她的午餐预算只有七十元,若能控制在六十元以下更好。
陈祈民对她摇摇手。“不用了,我们公司有包午餐,你不用付钱。”
那么好!安东妮好生羡慕。“可是我不是你们公司的员工……”
“没关系,这是总监交代的,所以你别介意。排骨饭好吗?”看见她忙不迭地点头,他满意的颔首。“那你现在到总监室去吧!总监在等你。”
就算心里有千百个不愿意,她还是勉为其难的起身走向总监室。一上午了,他该找到他想专情奉献的对象了吧?
“你以为我是路边不知名的路人中,还是觉得你亲手撒下的余毒那么简单就能清除?而且要找个我看的顺眼又配得上我的女人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至少也要一个礼拜才行。”
当她站在谷继勋的办公桌前时,他毫不保留的粉碎她的希望。
“一个礼拜?!”她忍不住吼出。要她配合他的上班时间在这里待一个礼拜,她会赶不上探望祖父的时间的。
他对她的焦躁、忧虑视若无睹。“怎么?觉得太快,那半个月好了,反正我最近也挺忙的,没什么心思谈恋爱。”他懒洋洋的说。
快个头!“不不不,我只是觉得凭你的外表与魅力一定很受女孩子欢迎,这样还需要一个礼拜实在有点久。”她挤出个不自然的笑。
谷继勋露出有别以往的的眼光,带著些许惊讶的看著她。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这些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倒是令我有点讶异。”这是真的,在高尔夫练习场里初见她,很容易就察觉出她对他的排斥与厌恶,她掩饰的功夫实在是很差劲。
安东妮只想赶快出去撞墙,不想再跟他说话。
她不自然的干笑两声。“那等你找到时再告诉我,我先出去了。”说完她沮丧的转过身。
“等一下。”他喊,她只好转过身看他。“你急什么?我的话又还没说完。”他不悦的说。
对喔!刚刚的消息让她太难过,所以忘了是他叫她进来的。
“有什么事?”她突然想起。“喔!谢谢你让我享受吃午餐的福利。”
“那没什么,不过……”谷继勋审视的目光将她从上打量到下,然后摇摇头。“我们这里好歹也是知名的公司,你以后可不可以稍微打扮一下?你穿的这么邋遢对公司的形象会有不良影响。”其实他并不是那么在意衣著的人,尤其是自己没兴趣的女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她的打扮,太穷酸了,而且她的上衣他昨晚已经见过了,她就没别的衣服可以替换了吗?
他会在意到一连出去两、三趟的原因,大概也就是因为这样,她的穿著打扮在这里简直可称得上是异烦了。
他毫不修饰的话深深刺伤了她的心,这下她连笑容都挤不出来了。
“我、我不是你们公司的员工,穿什么衣服应该不用计较吧?”她小声的问。
她才二十二岁,可以的话也想穿得像那些模特儿一样漂漂亮亮,若她没有负债,没有安养费得付的话……
看她紧绞双手不安的模样,谷继勋摇摇头。
“我们做的是行销流行与时尚的工作,要是有像你穿得这么不称头的人进出,对我们会是项困扰。”他吸一气。“这样好了,公司里应该还有一些女歌手以前留下的打歌服,你需要的话我可以交代陈祈民找几件适合你的给你穿。”他用著慈悲的语气道。那些打歌服可都不是便宜货呢!
打歌服?安东妮脑小浮现光彩刺眼、颜色鲜艳,不伦不类的可怕衣服,连忙摇头。
“不用了,衣服的事我可以自己张罗,不需要什么打歌服。”她才不要穿那些衣服。“还有什么事吗?”
瞧她一副恨不得离他远远,一刻也不想多待任办公室的表情,谷继勋一张俊脸忍不住拉了下来。
“出去吧!”
不再看他突然转冷的脸,她飞快的夺门而出。
下班后,她立刻到待她如亲姊妹的韩芝晴家中向她求救。温柔的韩芝晴便挑了几件衣服借给她,身为秘书的她还教了她几种简单又不失有型的发型,让她除了单调的马尾外还能多点变化。
穿上借来的衣服,换了个绑发造型后,谷继勋果然没再说什么,她也安然无恙的过了三天平静的赶稿日。
这天中午,当她被叫到总监室时,她还特地先到洗手间整理了一下服装仪容才去见他,没想到他要对她说的话跟她的外表一点关系都没有。
“因为前两天突然的午后大雨,有三个宣传人员病倒了,今天下午成旭的签唱会你就去支援一下。”他站在办公桌后,边整理文件边对她说,还烦躁的扯松颈上的领带。
安东妮错愕的伸出食指指著自己,有些不敢相信。
“我?!”成旭是谁?
他举起手仓促的瞧了眼手上的表,抓起公事包便急步往门口走去。“还有两个小时,你吃完饭后宣传组的小伟会带你过去。”
“可是……”可是她好像也感冒了耶!她还没来得及说完,门板就砰的一声关上了。
就这样,安东妮被迫放下她的稿子去工作。坐在保母车上和其他工作人员聊天,她才知道为什么谷继勋会这么匆忙又紧张,原来这次这位实力派的新人--成旭,是新锐国际的年度重点新人,公司花了许多精神与金钱栽培他,自然不允许一点差错发生。
可是这关她什么事?一路上她都忙著在笔记本上写稿,打算等回到公司后再将之移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