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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热烈地爱她,他们的亲吻从温柔到粗暴,苏笙觉得自己消失了,消失在那许多个亲昵的爱抚和亲吻里。
她的身体承受他的重量,双手笨拙地在他身上摸索,他的皮肤摸起来好烫,他的身体结实强壮,紧密地包围住她。
她不停喘息,汗如雨下,在他强而有力的碰触里,不住颤抖。一种前所未有的欢愉征服她,同时也令她惶恐,好像有股能量,在血脉里吶喊。
在夜的掩护,黑的房间,柔软的床铺上,他对她的身体,做出各种令她难以置信的事,带领她尝到极乐的滋味。
她应该害羞,应该阻止,可是意志输给狂喜的感觉,当她来不及做出反应,快乐先一步盗走她的思想。
他的手掌覆住她圆润的胸脯,嘴含住红粉的蓓蕾,他的舌爱宠它,令她的身体颤动、潮湿,她忍不住发出快乐的呻吟。
她的身体化作了钢琴吗?
他以指尖弹奏她,她快乐地呼应。她在他身下,被他驯服了,所有的秘密都让他开启了。她的身体渴望被他爱抚,让他亲吻。她感觉那略粗糙的手指,潜入最私密的地方,时而缓慢温柔,时而蛮横狂野地挑弄出她难以承受的快感,她迷失在强大的兴奋里,无助,却很快乐。
然后他那充满力量,坚硬的,属于他的一部分,开始一点一点沈入她的身体,沈入柔软的地方,她紧紧缚住了,像溺水者,双手攀着他的肩膀,感觉他的进入,那种侵入,痛又刺激,她皱眉,绷紧身体。
他吻着她的耳朵,低声哄她,身体顽固,执意进入,密密地扣住了她的身体,锁住她的深处,然后欲望从那里迸出狂喜的快感,从两人结合处泛滥,如浪潮席卷两人,强大的快乐将他们吞没。
他们彻夜缠绵,在汗水和无数的亲吻里,在放肆的深入和紧密的束缚中,消灭心的距离,消灭两副身体的空隙。用整夜时间,他们的身体游戏着,直至筋疲力竭,才酣然入梦。
像两只欲望被满足的猫咪,偎在一起,疲惫地沈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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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笙又梦见弟弟了,这次他坐在床边望着她。
「早。」苏家伟笑着,伸手摸摸她的发。
这次,苏笙知道是梦,弟弟已经去世了。
「家伟,姊姊想你……」她立刻哭了。
苏家伟仍是漫不在乎地笑着。他说:「你会喜欢的。」
梦中不能自主,苏笙怕弟弟消失,急急问:「你到哪去了?」
「你会喜欢的……」他重复这句话。
「喜欢?什么?」苏笙不解。苏家伟起身离开,苏笙喊他,喊醒了自己。
天亮了。
苏笙怔怔坐起,被上有个蓝色盒子。她掀开盒子,盒内放着粉艳色泰丝,它似曾相识。
苏笙展开泰丝,它薄如蝉翼,翼上绣纹斑斓,透着光。光影筛在她脸庞,苏笙心悸,糟,鼻酸,糟了,她又想哭了。
她记得这丝绸,记得这触感。
他也记得,他买下来了?几时买的?他心里,一直有她。
盒子里有卡片,苏笙拿来看。他的字迹工整,他用钢笔写着——Jim Thompson,你摸过的泰丝,它记得,你多快乐。
当时有个人,也记得你让他多快乐。
而今你失去的,痛着你。
在未来,有个人,会努力让你拥有更多,请给他机会。
永旭
苏笙躺下,泪自眼角滑下。她将泰丝覆在脸上,那亲密触感,似某人温情的双手,在轻轻地抚慰她。
她闭眼叹息。
家伟,你说得对,我喜欢。
家伟,这可是你临别的礼物?让我遇上这么好的男人。
尾声
一大早,周云醒了,便央求儿子带她参观酒厂。
微风晃着树梢,酒发酵,在桶里叫。气温三十几度,周云抹去额上的汗,她听儿子诉说未来的计划。
「我已经跟五间饭店谈好,打算限量供酒,以特殊的气味,吸引顶层客群。」
「所以你不回劭康?你不留恋?不觉得可惜?」周云耿耿于怀。「你知道你放弃多少?那是你应得的!」她大半辈子占着这个位置,为了什么?爱子却轻易抛弃。
荆永旭凛容,轻声道:「妈,是我们介入别人的家庭,有什么好争?」
「胡说!」周云脸色骤变。是,都嫌她坏、嫌她错,这正是她最不能释怀的!每个人都歧视她,儿子也责备她,都说她错,她错了什么?真相呢?周云愤怒,她才是最大受害者啊!
周云咬牙道:「永旭,你爸是妈的第一个男人,当年妈念大学时认识他,他跟我交往,隐瞒已婚的身分。等我知道,我没恨他,我默默守候,我忍气吞声,我原谅他说谎,原谅他隐瞒实情。」
「那都是过去的事,你不能忘记吗?」
「说的容易……」周云哽咽。「为了和他在一起,妈跟家人决裂,被亲戚朋友瞧不起,后来呢,他抛弃我!」周云瞪着儿子,咬牙切齿地说:「你说,我怎么不恨?是他改变我的世界,是他教我从一个单纯的女孩变成情妇。我被逐出家门,被看不起,好一段时间我孤僻自闭,怕旁人的眼光,世界缩小到只剩他一个人,他却说要离开。你说,我怎么原谅?我怎么看得开?」
「你不原谅,但也不快乐。」荆永旭叹气,他太厌倦了,厌倦活在父母的仇恨里,他离开劭康,一点都不眷恋。
荆永旭说:「我想跟苏笙结婚,定居曼谷,我正准备跟网路公司合作,透过网路行销生意。也拿到五家饭店合约,应付生活绰绰有余,也许我们不能过得像以前在荆家时那么富裕,也许我放弃继承权很傻,但是我们赢得自尊。你把仇恨放下,好吗?」
「我不甘心。」周云凛着脸。
荆永旭强硬道:「好,你可以选择回去那个充满敌意的地方,或是留在这里让我照顾你。」
照顾?
周云泪盈于睫。「你不恨我?」这是第一次,听见儿子说要照顾她,第一次,他用这么温柔的口气跟她说话。
荆永旭拿起桌上的酒,倒了两杯,一杯给母亲。他微笑敬道:「现在是你儿子最幸福的时候,我需要你的支持,我们把过去都忘了。」
周云哽咽,叹气道:「是因为苏笙?你变了,你以前不会对我这么温柔。」
以前他不懂得爱,他不能理解母亲犯的错,他不明了爱情会让人身不由主,失去理智,直到自己爱了,他才变得柔软。他愿意理解母亲的痛、母亲的恨,他与母亲干杯。
荆永旭问母亲:「你要留下来帮我打理酒厂吗?」
周云干了这杯,将仇恨释怀,她含泪微笑着,乐意地点点头。她怯怯地伸出手,握握他的手。她好感动,儿子不但原谅她,还承诺要照顾她。周云一直误会儿子寡情,误会儿子恨她,而其实,藏在他那冷漠的性情底下,却有着一颗最热诚的心,他其实最重感情。
荆永旭请来员工带母亲认识酒厂,然后他买了午餐,回家找苏笙。
到家时,他看见苏笙站在二楼露台,她倚在栏杆前,她看见他了,她对他微笑,她精神奕奕,眼睛亮着。
荆永旭眸光暗了,热络地看着她,他微笑了。苏笙将泰丝盘成头巾,扎在发上。她穿着无肩的蓝色T恤,迎风伫立,笑着朝他挥挥手,风拂动发梢,泰丝飘摇。
金色阳光底,荆永旭眯起眼,着迷地望着她,望着她微笑的样子。他竟一阵心酸,胸腔涨满着对她的情感。
他差一点就永远失去这个女人,他不敢相信,面前对他微笑着的苏笙,就是那晚要跳楼自杀的苏笙。
这样望着她,恍如隔世,美好得像场梦。
荆永旭深吸口气,步上阶梯。
苏笙打开门,淘气地摸了摸头上的泰丝。「好看吗?」
看她灿笑着的模样,荆永旭感到目眩神迷。「饿吗?我带了午餐回来。」
「饿死了。」苏笙接了餐盒,转身进去。
他握住她的手,将她扯入怀里,环住她的腰,在她耳边问:「你……会留下来吗?」
苏笙微笑,靠在他怀里,伸手摸他的脸。她闭眼,背靠他,让他的气息包围自己,借着他的温柔消灭哀伤。
荆永旭吻她的发梢,闻着她的头发香。
苏笙眼睛蒙眬,感情壅塞心头,她小小声道:「永旭,我爱你。」
这句话令他欣喜若狂!
荆永旭俯望她,这次,他的左胸不痛。那里,心跳好快,那里,释放暖的情意,在体内冒着泡泡,汹涌着、吶喊着,对她的爱发酵着,他情不自禁低下头,吮住那片红唇,吻住了一生的幸福。
荆永旭明白了,这世上每个人都需要爱,他也不例外。这人生总要觅个好伴侣,共患难,相扶持。他终于懂得,没有爱,他不算活过。他总算懂得,过去自己活得多贫瘠。
荆永旭搂着苏笙,感动着。这女人属于他,这女人代表一个美好的未来,她是光的所在处,她是他的归宿。他曾迷惘,他曾背离爱的路途,而今他不再孤独,不再逆爱而行,往后风风雨雨都有人携手共度。
在这天使之城,他与苏笙展开崭新的人生。
以后的好多个夜晚,他要带她乘船,沐浴在月光里,在美丽的昭披耶河游荡,他们将有好多个好多个美丽的白昼与夜晚。
——全书完——
书后小记:
本书内文,苏笙整理弟弟遗物,掉落书籍内的文字,出自罗伯特。彭斯创作的《Auld Lang Syne》。
关于叛逆
单飞雪
我以为每个人都叛逆,你我皆是,只是叛逆的时机未到。
我以为当我们受伤、受挫,或所求不得时,黑暗魔鬼,便悄悄从心底诞生。它开始说甜美的堕落话,它怂恿你放弃正途,诱你长眠不醒,它哄骗你。
它说:「嘿,那么辛苦干么?那么努力干么?你苦苦挣扎攀到理想地,可是只要一次错误、一次松懈,立刻打回原形,又要从头来。」
它说:「谁说做人一定上进?一定要和谁有关系?一定要参与社会?你可关闭自己,不必敞开心。」
它的敌人,那个光明的声音,衪却劝着,劝世人敞开怀抱,敞开心胸,敞开自己,去亲近万物,去体会这世界的美好。
而这个黑暗的魔鬼,与衪作对。
它发出叛逆的话语,这话语退缩怯懦,充满自怜。
每当你要张开双臂拥抱,它就提醒你过去受的挫折,吃的苦头,见识过的惨剧,提醒你小心,将你钉在原处。
一加一,一定等于二吗?
跨出这一步,一定如你所愿,走到目的地吗?走进你要的桃花源吗?看见你期望的风景吗?
未必啊,有时你努力追寻,不只一,还追着二三四五,奢望将这些那些通通抱到生活里。渴望又渴望,追逐又追逐,可是白白努力半天,可能发现拥有的只是过程,结果不理想,累得半死,瞎忙一场。最后怕还是两手空空,教你不解,跌坐在地,嚎啕大哭,太绝望了。
当然,恶魔说,你何必呢?你不要这么辛苦嘛,你可以永远是一,永远不添加任何东西在生命里,不追逐任何目标,不去爱谁,不去触摸任何事物,不尝试体验各种感受。
你永远站在一的位置,守着自己。
是,你不会跌倒,你安全。
但爱,爱是种积极的情感,由内向外,爱是向前走的情感。
可是不保证走对地方,有人迷路,有人鬼打墙,原地转,困住了。有人披荆斩棘去到风光明媚处,有人一失足,跌入万丈深渊。
而那个选择「一」的人,原地不动。
他乖乖跟自己形影相吊,顾影自怜。怕失败的恐惧感占据心灵,吃掉他的心,吃掉他的勇敢,吃空了灵魂,也吃空他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