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度了几步,华靖道:“王爷,属下认为铭东之言有理,但二世子就必能掌握兵权?左右督府本以军功晋升,今次忽然让王豫掌虎贲营,颇有些蹊跷,此事尚需认真查探才是。若世子能手握虎贲营,对王爷百利而无一害,铭东之策,善。属下恐世子非是王豫对手,尚需另寻良策方为上计。”
“有何良策?” 林驰问道。
闭着双眸,眉头不时皱起,华靖坐在椅子上,捻着小胡子思虑许久,一声不吭。不耐烦地林驰,在他身前来回走来走去,阴狠地道:“健致,可否让人……”伸手做杀人之姿,华靖睁开小眼,劝道:“王爷不可,若是如此,圣上必知是您所为,必会对您多加防范。且此人武功高强,要杀之恐非易事,如被其逃脱,打草惊蛇,让人察觉府中蒙养死士;若得手,军中之人必定对王爷心生怨恨,日后终不被您所用,请王爷三思。”
华靖神色冷厉,嘿嘿地阴笑道:“有计。王爷用偷梁换柱之计必可让世子得胜归来。”
闻言大喜,林驰急急道:“先生快快说来?”华靖笑道:“三位世子在外城皆有府邸,每府抽调一千人,加王府两千人,共五千士兵,您说这些与那些半载之士谁人更武勇?”
林驰自豪地道:“自是王府之护卫,何须多问?”见华靖一脸笑容,林驰大悟道:“汝是说用府中之士替代哪些比试的军士?”
华靖拱手道:“王爷圣明!”
听到这么说,林驰却是高兴不起来,忧心匆匆地道:“健致此言缪矣!三人一同在北大营各所操练,如何能换之。”
华靖孑然一笑,道:“此易事尔,可让世子说三人皆在北营操练,无论胜负都不能服人。盖因互相都可知道对方如何训练士卒,有失公允,应分三处操练,三月后再回校场比试。太子必定得城西行宫校场,王豫得北营校场,世子应是在北营十五里外陶林校场。而离此五里的陶林镇,乃去校场必经之路,让世子以款待之名,宴请军中部将、长史、各功曹,到镇中最好的酒馆之中,这新军中大多皆是世家豪族、寒门之士,焉能扫世子脸面。届时,王爷可先将酒馆买下,后让府卫办做酒客、小二,埋伏在四周,只要世子诱之以利,胁之以武,还怕他们不从不成。若是真有人不从,就让早已埋伏在此的府卫,将酒馆团团围住,世子可依其不遵号令之名射杀,再让府中之人换之。后,让部将假传军命,令其归王府护卫统领,而我们的五千人马便可在,离镇半里的树林中换之。而五千新卒,随即分散整肃,由王府之人带着回到各府。若士卒中有人胆敢不从,只需尽斩之,如此不光世子得胜,王爷亦可得几千兵马。为防这些部将有变,请王爷派出府中死士对其一一监视,可保万无一失。”说完,令人厌恶的面容上,满布阴狠毒辣,小眼睛中狰狞诡异之色闪亮个不停。
已是座在虎皮大椅上的林驰细细的体味着华靖之计,眼中寒芒越来越盛,一拍桌案,大笑道:“好,就以健致之计行事。”
“柔水阁之事可否探察清楚?” 林驰续问道。
捻着小胡子,华靖略带得意地道:“王爷放心,那女子已经进入凤鸣楼,过几日便会有确切的消息传回。”
林驰大笑,拍着华靖的肩膀,道:“好,事成之后孤有重赏,本王倒要看看这柔水阁究竟有什么?孤为先生准备了两名尚是处子的楚女,已让人送到房中,先生可回去享用一番。”闻言,顷刻间,色欲醺醺的华靖,喉结不停地上下蠕动,躬身施礼,口称:“谢过王爷恩典!”
暮色渐渐地漫向安平城,华灯初上,待到云轩等人一切安顿好之后,已是戊时过半。婷萱三人一直在清园内留有各自的小楼,时常到这过夜;香芸、彩玲二人带着各自的侍女,住在清园内的怡园小筑;欣梅早已在赏雪斋中占有一袭之地;云烯、薛临、王豫则是安排在云翔以前常住的涛园之中,众人单等云烯兄妹二人到来。
雪儿早已让内侍与丫鬟在赏雪斋之中,布置好美酒佳肴,只待人齐便开席。青青风铃般的笑声,随着一溜小跑,便到了雪儿跟前,嘀嘀咕咕的一阵耳语。雪儿轻掩樱唇,美眸间闪现出丝丝笑意,叮嘱道:“若是云公子过来后,不许乱笑,你在此看着,我去去就来。”
说完,便迈着轻盈的莲步,快步地走到赏雪斋前一个精致优雅的竹亭,亭上挂着一块匾额,字迹与赏雪斋一般无二,轻灵飘逸,微有些青涩,书“梅雪亭”三字,亭边种着十多株梅花,潺潺流淌溪水,曲折盘旋,小桥边已是点亮几盏风灯,相映成趣。雪儿每次到此,吹弹可破的花容,就弥漫着甜甜的笑容,黑白晶莹的美眸中,时时荡漾着迷离的神采。此亭与周围的景物都是云轩为雪儿与欣梅而建,十三岁时,雪儿摔伤了手,任凭小云轩怎么劝,都止不住哭泣,便题笔把园子更名为赏雪斋,说是欣赏雪儿哭泣的模样,气得她自己都忘记疼痛。过了几天,园子里便多了许多景致,与这座梅雪亭。
一阵熟悉的处子幽香,飘入亭中,半躺在亭边的云轩,睁开星目,笑问道:“他们都过来了?”
漆黑晶莹的眸子中射出阵阵柔情,雪儿柔声地道:“是云公子与欣梅已经到了清园门口,青青适才告之雪儿,云公子像是被打了,捂着半边脸进来,欣梅扯着他的手,笑嘻嘻地要看个仔细。”
“什么!被打了脸?”云轩腾地坐起来,一脸诧异,“走,我们去看看。”说完牵着雪儿纤细柔软的小手,向门口走去。
才走一会,就听见欣梅如百灵鸟般地笑声飞来,娇声嚷嚷着要云烯放开手。云烯四处躲闪着欣梅的小魔爪,越走越快。抬头看见云轩与雪儿过来接他,大有久旱逢甘露之感,深知这世上能治住自己妹妹只有眼前二人,如见着救命恩人般跑过来,眸显感激,低声道:“多谢公子。”
云轩轻轻地捏捏手中的小手,雪儿温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道:“云小姐,可否与雪儿一同去看看斋中酒菜备好否?”
欣梅娇笑着不依道:“雪姐姐,你怎么又叫我云小姐?”雪儿抽出被云轩握着的手,拉着欣梅道:“好,姐姐答应你,我们一起到厅中看看准备得如何了。”欣梅见雪儿不叫她小姐,挽着她的手,亲热地走向赏雪斋。
“姐夫,为何弄成这副模样?” 云轩笑问。
云烯没好气地道:“此事稍后再说,有人向公子回报城卫之事否?”
“尚无人禀告此事。”云轩顺口答。马上,惊奇地问道:“不是向你回报吗?”
“殿下!”远处小太监黄华的一声尖叫叫住二人,随即看见他气喘吁吁,神色匆忙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奴婢见过殿下、云公子,门外有一人手持云公子令牌,说有要事求见。奴婢不敢怠慢,已把此人带到清园外等候殿下宣召。”
“传!”云轩脱口而出,后觉不妥,连忙道:“慢,我与怀民去清园外见他!黄华,你去告知雪儿,我二人晚些时辰过去。”
清园门外,被护卫拦在门外的一个身着下人服饰,品貌平凡如河中水滴,无处不见,眉间紧锁,目露焦急,却仍如松柏般站立在外,耐心等着召见。此人乃是‘稷营’武卫三统领之一,名唤莫言,专司暗查之职。
片刻工夫,云轩二人脚步匆忙地出来,立即拱手低声,道:“卑职莫言见过殿下、云大人。”
“莫统领,免礼,一旁叙话。” 云轩飞快地指着不远处空地道。
虽四下无人,莫言仍是低声地道:“启禀太子,属下奉云大人之命去城卫府请人,被告知城卫皆被大理寺卿何大人留下。到大理寺时,何大人亲自与属下说,此事以交由他审问,城卫皆是证人,待案情查清后,只会放回。属下留三位手下在门外暗中查探,便先行回报殿下。请太子责罚属下办事不利。”说完,便跪下领罪。
云轩扶起他,笑道:“统领何罪之有,此意料之中之事。”沉思片刻,道:“莫统领,把三位手下都撤了。传我口谕,从即日起,稷营武卫暗查、盗刺二部,全力查明各国细作与究竟是何人要刺探柔水阁,回禀长公主。”
“属下遵命。” 莫言躬身领命。
见莫言走后,二人并未急着回去,云轩长嘘一口,庆幸不已,道:“姐夫,汝可知父皇派何人护卫柔水阁?”
四周有些暗淡无光,云烯也把捂在清峻面容上的手放下,迅速的道:“此人姓高,名绩,字伯舆,乃西南蜀国武安人氏,文武皆通,姿貌魁秀,年二十七,八年前从虎翼军,初为八品壮武中候,五年前奉旨回京时,已是从五品归德郎将,去年累至正五品怀化郎将。”
云轩大骇,惊叫道:“虎翼军的从五品郎将?你确定没错?难道高将军竟无怨言?”
北汉共有五支百战精锐,首推,骠骑军;次之,虎翼军;次之,左卫军;次之,右卫军;最后,乃是武威军;每军若无世宗旨意,皆为五万兵马。
云烯十分肯定地道:“确是如此。初时臣也觉非常奇怪,家父解释乃圣上爱女心切,怕三位公主有所闪失,特诏高将军回京,封子爵,统领宿卫,责其保护三位公主。”
“难怪父皇如此放心!” 云轩喃喃自语。
云烯轻声道:“殿下,该回去了。”云轩才从惊骇中缓慢地醒来,但似乎又感到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什么。
回去的路上,云烯简约地告诉云轩。他回到家中,立即向云翔禀明此事,并将如何应对告之。云翔笑着应允,便拿出药膏,让他自己动手后,涂抹于脸,三个时辰便无碍。
此时,云轩忍不住地问,“姐夫,你究竟有何妙计,让人对夏大家之事不起疑心?”云烯笑得一脸暧昧道:“真亦假时假亦真;真真假假谁能分清!已然如此,何不就当做公子您演一出《夺玲记》!她们四人本是密友,殿下何不同虏了去,成其一段佳话。”
“什么?”云轩大呼,暗暗叫苦,以夏大家如此刚烈的性情,自己真可被姐夫害惨,转念一想,狡黠之色油然而出,奸笑道:“姐夫,若是彩玲小姐知此事乃您传出,您说会如何?”
“此事与臣无干,即便是臣不说,此事不出十日便可传遍京城,殿下还是找圣上为妙。” 云烯笑道。
云轩有些无赖地道:“过几日我便到行辕整训新军,只需瞒过这几日既是。如若这几日有何差池,你就不要怪小弟不讲情面。”不待云烯回话,迅速接着道:“快走,斋中所有人都等着为二姐、三姐庆贺。若是再晚些,你我二人皆要受罚。”
第六章(上)
翌日午后,习习的秋风吹起,皇宫深处御花园,四方的万寿亭畔,秋雨池中的金鲤们在水中欢快地悠哉嬉戏,亭中不时地传出阵阵爽朗的笑声。
此时,三位后宫之主竟然亲自为亭中之人斟酒,而奉酒之人,却是内宫总管钱圭。原来世宗与太尉云翔、太傅陆安、司徒王恢、司空欧阳缙、尚书令解华、中书令徐建、侍中杨弘、齐涓、兵部尚书王远、内府督将中将军程翼等一干心腹重臣在此饮酒作乐,丝毫不担心世家、赵王之事。真可谓,谈笑间毙敌于千里之外。
身着皂白色锦丝便服的世宗,此时笑容满面,容光焕发,不见丝毫病态。昨日之事竟然全部出自世宗与一干重臣之谋,而云轩等人的表现竟大出所有人意料,让世宗开怀畅笑,正拿着这些与众位重臣,嬉戏作乐。三位娘娘都为云轩而感到欢欣雀跃,高兴不已,亲自为众人把酒言欢。
“云轩昨日能挺身而出,诸位爱卿都说准了。这第二件事情,是云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