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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登想也不想,随口接道,“十成。”
“这么自信,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彦晨气他如此猖狂,竟象是吃透了他一般,心中着恼,语气不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大人务恼,登之所以有如此信心,非恃才傲物,乃对大人有信心也!”陈登不慌不忙的走回了座位,捧起了杯子,对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一阵轻吹,看他的神情,似乎早已胸有成竹
对我有信心?彦晨不免有些狐疑,他们可是素未平生,这信心可是从何而来?带着一肚子的疑惑,盯着他问道,“此话怎讲?”
“大人重情重义,英名远播,岂能不知何所为何所不为?夫英雄者,当有英雄的选择,岂是他人三言两语所能左右乎?”一番话,说的彦晨无言以对,不能相驳,这个陈登,还真是厉害,除非他自认不是英雄,不然就非吃鳖不可。
彦晨低头喝了口水,实在想不出说什么好,便把头转向了宗熊,希望他能为自己争点颜面。
宗熊无奈,只好硬着头皮上“汝一口一个英雄,可知晨太守有何英雄事迹否,若汝只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那汝之信心又从何而来?”宗熊这一问确实相当的厉害,想徐州与北海相隔数百里,那陈登岂会知道彦晨的事迹,但是如果他说不上来,那他刚才所说的对彦晨有信心就纯属信口雌黄,难以自圆其说了。
陈登没想到宗熊会来这么一手,一时也答不上来,不过此人不愧为徐州第一说客,能言善辩的本事终究是高人一筹,略一思索便计上心来,哈哈大笑道,“宗先生此言差矣,英雄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若吾在此复述大人往事,不免有炫耀之嫌,是为对大人不敬,想大人治理北海不过一年半载,却四处歌舞升平,风调雨顺。大人所为,真百姓之父母官也!”
一席话说的圆滑老练,令宗熊哑口无言,如果非要逼他说出什么事迹来,就显的他在耀武扬威了,而陈登后半段所说也可勉强称得上是彦晨的功绩,这一招圆滑太极打的是无棱无角,让人想要反驳却无处着手。
彦晨见他辞锋犀利,连宗熊都败下阵来,那北海上下更无一是他的对手,若再上前挑衅,只会自取其辱,反正自己已经准备出兵,就不再为难他了。只见他将杯子一放,欣然起身道,“先生真徐州之张横苏议也!晨不才,愿从先生之请,先生请先暂歇两天,待吾稍做整顿,即刻起程。”
陈登既然请到了援军,便客套几句欣然而退。宗熊虽然还是一脸的愤愤不平,不过对彦晨出兵徐州也无异意,若非陈登言辞咄咄逼人,他也不会和他争吵起来,见彦晨答应了他,也只好悻悻而退。
三日后,张颌收集好了粮草,准备好了出兵的物资。彦晨将北海城交给宗熊父子后,便以张颌带骑兵队为先锋,赵云押送粮草,带着管峰,小雨二将率大军南下。
由于路途遥远,彦晨的行军速度并不快,以每日40里向南推进,时值深秋,遍地黄叶飞舞,如彩蝶一般,陈登欣然赞道,“大人此去,正如秋风横扫落叶,吉兆尔。”
彦晨听得心里美滋滋的,自从在北海城外战败了号称是冀州常胜的青州军后,他对自己是信心大增,在他眼中,这世上更没有比青州军更为强大的军队了,所以此次远伐袁术,自然是手到擒来,不在话下,这也是他放心让宗熊守在北海的原因。
半月后,在经过了阳都,昌卢之后,彦晨终于看到了第三个城镇,不过此镇和前两个不同,在镇前小道上设有两个箭楼,仿佛是大户人家门前的两个石狮子一般,虎视眈眈的看着前方的不速之客,箭楼之后百米左右是一座石桥,底下细窄的一条小溪流大概有两米来宽横亘在众人面前蜿蜒留长,举目望去,两端皆看不到尽头。过了石桥,前方不远处便是一片片断墙,断墙约两丈高,中间隔着许多木栅栏,栅栏后面放满了拒鹿角,石桥正前方的栅栏最为宽广,而且里面并无鹿角,只是栅栏前站满了手持长枪的守卫战士,一个个满脸严肃,如临大敌一般。
彦晨觉得好奇,正要开口向陈登询问,栅栏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而来的是刘备熟悉的声音,“晨将军,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否?可想死我了。”
彦晨一愣,那刘备不是去了徐州,怎么会在这种落魄的小镇上相遇,难道他发生了什么意外?正疑惑间,刘备猿猴般的长臂早已展开,将彦晨拥在怀里轻声泣道,“古人有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备与晨将军却是一年之别,今日重逢,备真是三生有幸。”
彦晨不习惯被男人搂搂抱抱,尤其是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这心里一不舒服便感到浑身不舒服,甚至于感到一阵阵的汗臭味直往鼻孔里钻,不过自己既然是来做援军的,就不能太不给他面子,于是彦晨便轻轻的挣脱了他的怀抱道,“玄德兄太客气了。”见张飞,关羽二人不在,故意岔开话题,“咦,你的两位兄弟呢?”
刘备一手还拉着彦晨的臂膀不放,扬步往城镇上走去,边走边说,“晨将军远来辛苦,他们两位出去狩猎了,小沛地方偏远,没什么拿的出的酒菜,只好去弄点野味为将军接风。”
“小沛?这里是小沛?”彦晨惊讶的盯着刘备,好奇的问道,“玄德兄不是去了徐州,怎么到小沛来了?”
“哎~~~一言难尽。。。。。”刘备长叹一声,面色凄凉,映着落日余晖,就如英雄迟暮一般,说不出的苍凉。任谁看到昔日的英雄如此落魄,都难免会产生恻隐之心,希望能助他一臂之力。
“噢。”彦晨却只是平淡的应了一声,并不多加言语,虽然他内心深处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以他的个性,断然不会在众人面前吐露心声,就算是两人单独相处,也未必能听到他的真心话,所以他此番做作必是另有居心,自己还是小心为妙。
刘备见他反应平淡,知道他对自己的戒心未除,便转换话题道,“晨将军远来辛苦,不如到厢房稍歇。”
彦晨行了半月,正感到浑身酸楚,而且他也不想见眼前之人,闻言欣喜道,“多谢玄德兄美意,晨恭敬不如从命。”
那知刘备猿臂一展,“请。”看他的架势竟是要亲自送彦晨去厢房。
“这个。。。。玄德兄你事务繁忙,就不劳相送了,找个卫兵就可以了。”
“这怎么可以,晨将军远来是客,备安敢怠慢,将军若在推托,便是瞧不起我了。”刘备将脸一扳,严肃的说道。
“这。。。。”
“晨将军不必客气,备与将军久日不见,正有许多私话想和将军谈谈,晨将军请。”说着又是长手一扬,弯腰做了个请势。
彦晨推托不得,只得由他,因为赵云,张颌两人还要整顿士兵,粮草。彦晨便和管峰,小雨两人跟着刘备往厢房而去。
小沛正是丘陵地带,地势起伏很大,不时有小坡林立,因此居民的住所多集中在中间较为平直的地段。沿着镇中心的街道往前走,穿过闹市左拐便到了刘备的别府,这别府傍在一小坡之上,朝南而筑,进了大门,里面横列着许多木屋,房子不大,而且看上去都比较成旧,只是刘备早已派人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行军在外,能有如此住所,倒也让彦晨感到十分的满意。
第四十二节 援刘(三)之 私聊
刘备给彦晨准备的厢房是左首第一间,门外挺立着两颗青松,门前是一条回形的走廊,走廊上放着一张小石桌,石桌四周围着几条石凳,乍一看这环境还挺幽雅别致。特别是门前一副鲜红的对联,更是吸引了彦晨。只见黑黄的桦木门框边上书着两行大字:“身如青松高,志比石桌坚,”门顶横条写着“高坚小居”四个大字。
彦晨细细一评读,立刻赞不绝口道,“玄德兄志趣非常,佩服佩服。”
刘备边推门边摇头道,“晨将军笑话了,此乃原徐州太守陶谦公的别府,陶公仙去之后一直空着,这小沛没什么好地方供将军居住,备只有献丑了。”
原来如此,彦晨暗想也是,这刘备城府很深,岂会如此暴露心机。遂和小雨一起跟着刘备进了房间。这木屋虽不起眼,里面的摆设却令人耳目一新,小小的房间四周,贴满了书词字画,不大的几个橱柜上也摆满了瓶罐古玩,一看便知,这屋主原是个雅兴之人。小雨第一次见这么多有趣的东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到处翻箱倒柜,忙的不亦乐乎。
彦晨怕刘备笑话,不好意思的朝他一笑道,“妇道人家没见过市面,还请玄德兄见谅。”
刘备却突然严肃起来,低沉着声音道,“晨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说着看了小雨一眼。
彦晨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朝他挥挥手道,“来,玄德兄请坐,有什么话不防直说,这是内人,不碍事的。”累了这么多天了,他还没好好休息过,这一坐下,立刻伸了伸腿,一双手不停的在腿肚上敲着,对刘备的事情,除了好奇之外,他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更何况现在这么困,他只想找张大床睡觉,只不过现在刘备是主,他是客,正所谓客随之主便,他才不得不坐下来听他演说。
刘备看的出彦晨的意思,那是叫他长话短说。“你知道现在徐州太守是谁吗?”刘备清了清嗓子,选择了提问的方式来开始这场私聊,目的是想引起彦晨的注意。
“难道不是你?”
“不是”
“为什么不是?”彦晨的胃口开始被吊起来了,敲腿的手也停了下来,抬头看着他,这件事的确太意外了,因为当初他们分道的时候就是为了建立自己的势力,这刘备既然来了徐州,没有理由将太守之位让给别人。
刘备看了他一眼,长叹一声,不答反问,“如果当初是你选择徐州,你会怎么做?”
彦晨不解的看着他,略一思索道,“徐州和北海一样,都是遭受敌人围攻,如果是我,一定会等那徐州太守陶谦顶不住的时候出手,趁机夺城。”
刘备摇着头苦笑一声,“不可,北海城外不过是黄巾毛贼一群乌合之众,那徐州城外可是曹操的虎狼之师,等城破之时只怕为时已晚。”
彦晨心中将当初的黄巾贼和青州军略作比较,也得出了结果,如果当初北海城外是数万青州军的话,以他区区的几千士卒的确拿不下北海。便问道,“那以玄德兄之见,又该如何?”
刘备见彦晨同意了自己的观点,不免有几分自得,将长臂一摆,指手画脚的演示起来,“以备愚见,当先进驻徐州,然后让徐州将士出城迎敌,自己的将士负责防守徐州。”
好你个阴险的刘备,居然想的出这种主意!彦晨虽然不齿他的所为,但是对他这一招舍人为己的做法不得不钦佩万分。负责防守徐州,哼!也说的太好听了吧,这不是硬抢吗?不过陶谦有这么笨会引蛇入室?看他现在还没拿下徐州,应该这只是他的计划,根本没有实现。想到这里,彦晨坐直了身子,微微一笑道,“玄德兄高见,不知后事如何?”
那刘备一听“后事”两字,回想起痛处又是一声长叹,“我使出了浑身解数,终于说服了陶谦,可是千错万错,错在我不该给曹操写那封信。”
“什么信?”彦晨被这封信彻底吊起了胃口,只想知道这封信的内容,就连刘备是怎么进驻徐州的都不追问。
“求和信。”
“求和?那有什么可后悔的?”彦晨更加不解了。
“我不过是想意思一下写封求和信给曹操,哎,没想到他让徐州城的士兵回来送信说,看在我的面子上,同意退兵。”刘备想到往事,象是瞬间苍老了许多,神情委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