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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没的,你得瘦下二十斤,才能甩她N条大街。”
蒋林珊翻转个身子,摸着肚子上的腩肉:“如果是你这样的狐狸精夺人所爱,也就罢了,偏偏是这种豆芽。”
“你家易平安之前对你还算好吧。算了,有了问题还会主动交代,渣字号不收监。”
“你家小徐呢,也没信心?”
陆琪喝下一大口透心凉的啤酒,特别认真的冲着她笑,学西关戏里抑扬顿挫的口吻:“说不准他这时候,美人在怀,幽香扑鼻,……。”
蒋林珊扔过来一个空酒罐:“有你这么一号大婆,谁敢做你二婆,一出场,就把人灭得跟渣渣一样。”可她又想起什么,加了句:“也难说,谁不知道,CB风气历来不咋地;听说他们的论坛都变成了捉奸帖。不像我们玮姐,女权斗士一个,公司里抓一个灭一个,抓一双灭一双。”
冷气开得太足,陆琪哆嗦了一下,赶紧蜷在了被窝里。
她俩今天晚上喝得太多,连去趟洗手间都费力。叽里呱啦聊了半宿,睡意来袭,陆琪迷糊间只听到蒋林珊在问:“若你家小徐真有外遇怎么办?”
她喉咙里“咕噜”了一声:“还能怎么办?”
背上被人推了一把,“好好回答啊,到底怎么办?”
陆琪睁开眼,只看见顶上的水晶吊灯闪闪烁烁,有阴影在天花上四处漂浮。
离婚?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说,花了王女士几十万人民币,钱砸下去的余音都还能听见,她就要离婚?王女士估计能直接突发脑溢血死在她面前。也许还不止一条人命呢,得把徐家那八十高龄的爷爷奶奶也给算上,剩下的那些,哎,不死也得重伤。大家都是独生子女,从小顺风顺水,真要出点事,没要自己命,先要了娘老的命。
她露出了一个荒谬的笑容:“才不呢!结婚离婚太麻烦,他要是敢偷人,我就不敢自己玩么?”
这日晚上陆琪半睡半醒,看上去像睡着了,可脑海里荡起不少的事,她在心底和自己说,是做梦,是做梦。可就那么一刹那的清醒,她心就凉透了,哦,是真事。
5月的夜晚,S市已经热了起来,那天半夜梦中醒了,她心燥得慌,就起来上网,登上了徐清平的QQ空间。其实他的空间里什么都没有,就连最近更新的一句说说都是半年前的,没一篇日记,也没几张相片,可陆琪还是会偶尔来逛逛。看到一如既往的空白,如同他这个人给自己的感受,陆琪心中略有失望,正打算退出时,发现就在自己登上的前几分钟里,有一个访客记录。除了她,还会有谁三更半夜的来逛一个什么都没有的QQ空间?
陆琪点了那个访客的头像,倒让她有了好发现。那个叫“爱在心池”的QQ用户是位旅日的中国女生,如今在日本第一的东京大学攻读农经学博士学位。最近的一篇日志就是前两天的,说她因为异地见习不能为心爱的人庆祝生日,内心很是抱歉。
陆琪望着白花花的屏幕惨笑,徐清平的生日正好就是那几天,她继续往下看,终于发现了一篇更为刺目的日志,看上去像是一篇游记,贴了不少的照片,一身学院风打扮的隽秀女孩在粉红花雪中绽开笑颜,气质沉静,丝毫不逊色于身后那片极致的绚烂。
陆琪轻轻吐出声音:“没错,就是樱花季。”
没有徐清平的丝毫影子,可陆琪就是知道,感情世界中,绝无这么多的巧合,这个樱花烂漫的季节,到最后终于证实,不是她的。
、第二十章(修)
蒋林珊处理自己的感情*事和公事一个德行,说一不二,不出一个星期,十年男友就成了陌生人,一滴眼泪都没掉。还接到前男友电话,意思是说去吃个散伙饭,恋人不成还算朋友。蒋林珊也说没空,手机挂掉不过三秒的分神,又开始催促信息部赶紧去办她交代下去的工作。然后趁着休息时间,和陆琪说要去市里买新行头,还有要报个减肥班,让她参考参考。陆琪QQ上直夸她有志气,不愧是21世纪的新女性。
她是真心羡慕蒋林珊这一副冷冰冰、忒无情的样子,她就做不到,充其量是个色厉内荏的稻草人。之前和肖亦群玩点可随身而退的暧昧,她摆足架子要解释啊、要不在意啊,可真到发生点事,整个人都蔫了,混混沌沌不知如何是好,别说和肖亦群把这点事给说开了,连三尺身都不敢近。
她心中也懊悔,职场里混了这么多年,美剧也看了不少,怎么一点犀利女王的气势也没有,只敢在洗手间对着镜子幻想,自己烈焰红唇,倚在肖亦群办公室门口,双手抱胸,听着他的解释,笑着说:“不需这么在意啦,大家各取所需而已。”说完就走,漫不经心的挥挥手上的文件夹,加一句:“记得,十点有个会议。”
是的,她只是个小秘书。
车震后翌日上班,她赶着秘书的测评,并不往肖亦群办公室里跑,此后的几天都是如此,不再随便进出他的办公间,有事就打电话发邮件汇报,万不得已进来,也是信件、文件、报纸攒着一起送进来。只是她表现得如此明显,连部门里其他的人都看出了端倪,打笑着问她:“琪琪,怎么,和老大吵架了?”
陆琪斜着嘴吊着眼:“哎呦,哪敢吵架,风言风语起得太多,我还能不收敛些?”
“都是些空穴来风的八卦,你多心了。”陆琪敢这么直白的说,旁人也就退去了。
这办公间的绯闻,从来就不少。
肖亦群身边一下子安静了许多,还有点不适应。他知道陆琪在回避,却难以明白逃避的理由是什么。那天晚上的事,并非他本愿,但对于陆琪来说,不是得偿所愿嘛?
他是一个凡事都看得分明的男人,分得清好感和诱惑之间隔着的距离。如果陆琪完全没想法,就不该轻易越过上下级的界限,这大半年里举止轻佻不说,面对他的试探,几乎没有一次,守住了一个秘书该有的底线。若说只想做做戏,不想到真枪荷弹那一步,她也不是没有机会,可她非但没拒绝,甚至还在配合、鼓励他的所做所为。第一次就敢陪他玩车震,连肖亦群都不得不刮目相看,怪不得老有人说,你们大陆的女生就是开放。
7月底,肖亦群出差回到S市,已是下午四点,本想着是周末直接回家休息,可心念一转,发觉自己有三天未见陆琪,算上周末,得有五日,遂让司机转道回了公司。
陆琪下午无事,正在肖亦群办公室里整理项目文件。
这间办公室相当简陋,不足二十平,原就是靠着办公区的最里面,竖几块厚重的隔音板造起来的。
IT行业日新月异,拓展又快,办公区域并不固定,这些年,陆琪就已经换了四次办公地点。为了老大们去造代表森严感的封闭办公房间,不科学也不划算。所以营销总监的办公室,除了书桌,和一个小型的沙发茶几组成的临时会客区,也就墙角多出个三平米的小角落。原是销售部的杂物区,什么宣传单张海报啊都往那里扔的,上任营销总监让人清理出来,立了两排铁架子,然后把一些项目文件都从外头挪了过来。
所以,小说里那些动辄豪华到还有小标间的总裁办公室,可以冲凉可以睡觉还能上演二人转的,陆琪真没见过。即便是八楼的总裁和董事长办公室,也不过宽敞了些,多了一套真皮办公沙发和一大排的立柜而已。
到了快下班时,书架上除了最上面的那几本,其余的都整理完了。她太矮,穿着高跟鞋也够不着,办公室里都是旋转椅,拿来踩也够危险,就只好拿已经整理好的文件夹在地上堆起来,自己扶着书架边缘,轻轻的踩了上去。
还没等她够着,最左边的那本已经被人取了下来,她“哎呦”一声,赶紧回头,脚下的文件夹塌了一角,穿着丝袜的脚掌本来就滑,整个人往后一斜,就掉进了肖亦群的怀抱里,后者右手顺势紧紧一搂,她整个后背都贴到了他的前胸。
陆琪赶紧往外一看,幸好,小角落偏安一隅,并不对着窗户,没人可以看见。她心稍微安定下来,扯着嘴说了句:“肖总好。”
这样的问候,肖亦群显然不满意,手上力道更甚,身上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衬衫传导过来,热得陆琪皮肤上都现出了一层隐约的粉色,他低着头凑在她的颈间,呼气道:“为什么不叫老大?”
陆琪已经心乱如麻,还在装:“没什么,一时间忘了。那个,老大,你怎么回来了,今天下午公司没什么事。”
“知道,回来看看我的小秘书,有没有偷懒。”这话最后是平调,一如他以往的口吻,随意中透着点不正经。陆琪心想,这是情话,还是玩笑话?她似乎永远都不清楚他想要表达怎样的情绪。
光是问还不打紧,陆琪长这么大,向她调情的没有百人,也不下五十,可以应付。只是肖亦群手一直没松,指尖隔着质地轻薄的衬衫,在她腰间轻轻打着圈儿。陆琪脊梁骨一阵恶寒,她就知道,肖亦群绝不会让自己相安无事的度过。那一个晚上,两人有多亢奋,事后才知晓,如果可以在她这里得到那样的性高*潮,他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一想到这,陆琪脸上已经有了哭意:“老大,我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肖亦群把她转了过来,陆琪不敢对视,只一个劲的盯着他胸前衬衫的扣子,肖亦群捏着她下巴,抬得高高,强迫她看着自己,可陆琪早就知道似的,紧闭眼睛,睫毛不住颤抖。
如此我见犹怜的模样,肖亦群确实不忍心再逼她,更惊讶于她的心理素质如此低劣,敢陪车震,却被一两句话给吓破了胆。
他轻轻笑了:“瞧把你吓的。”
然后把书架上层的文件夹都给她取了下来,回到了自己书桌前。
陆琪默默转身过去,继续整理剩下的文件,一时间两人无话,她抱着几本清理出来的合同夹正要往外走去,肖亦群突然开口:“周末加班。”
她门口一滞,回头问道:“有什么事?”
“把百万以上的客户名单给我按区域调出来,要详细资料,明天再和你详说。”
这不是秘书该干的活,市场营销部下面起码有三个专员负责客户工作,但陆琪已经习惯了肖亦群不时加在她身上的任务。她曾经朝蒋林珊抱怨过工作太重,可人家说这是老大看重你的表现。大领导们一般不会考虑岗位职责,而只会把活交给两种人干,一种是能干好的,一种是能信任的。
陆琪想,自己远不是能把工作做得出色的人,可难道说肖亦群信任她?
是的,她相信,尤其是那样的肌肤之亲后,她几乎一边倒的相信。郑睿与她所说的,她不是没有掰碎了想过,可她大概生来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感官动物。过往曾发生的点点滴滴,她和肖亦群之间悄然流动的磁场情愫,真实可触,如同白色肌肤上清晰可见的毛细血管,所以那些人心算计总是慢了一步,被挡在了心门之外。
晚上洗完澡出来,徐清平来了电话,陆琪坐在床沿边,一只手拿毛巾擦头发,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却没有马上接听,而是任那首西城男孩的《Angel》唱了大半,方才无奈的接了起来:“在洗澡呢!”
自从知道那个“爱在心池”的存在,她连Q上都不愿意多聊,如果徐清平今晚不打这个电话,那他们就正好一个月都没有联系。
徐清平打电话来,是告诉她,工作太忙,八月里恐怕也抽不出时间陪她去度蜜月,之前陆琪提议过,说这个时候去北欧三国不错,可以去看极光。
陆琪笑笑,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事,叹口气:“不去就不了,我这边也未必请得动假。”
徐清平一直在说抱歉,等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