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吗?”他瞧着我,好像想看穿我似的。
“不是吗?”我反问他。
“还是你旧伤未愈,不敢再爱?”他依然直直地盯着我,追问着。
我吓了一跳,是他会看人,还是我太容易被看穿?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他。
他停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在你身上,我看到我的影子,因为害怕受伤,所以失去爱人的勇气。”
我心里非常震惊,有一种被人看穿的恐惧,久久说不出话来。
“可以和我聊聊你的热恋伤痕吗?”他温柔地问着我。
我理了理思绪,慢慢地谈起那一段伤心往事;而他也告诉了我,女友移情别恋的难堪回忆,一股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怜惜在心中油然而生。
“我相信一定还有很多像辛克勤一样的人等着你的眷顾。”
“可惜我号称恐龙,对这种感觉很迟钝。”我笑了笑,想起于婷戏称我是恐龙龟。
“敏感一点儿,多多感觉别人对你的好,也顺便体会一下我对你如何?”他就这么瞧着我,不疾不徐地说。
对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我愣了好久,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我似乎被吓着了,连忙又说:“好了,不要吓到你,免得以后都不和我说话。”
“不会啊!说不定我很高兴。”我故作调皮地说着。
没想到,他的眼中闪着光芒很温柔地问我:“真的吗?”
我有些不知所措,他看我没回话,又再问了一次:“真的吗?”
这回,我真的慌了手脚,只好尴尬地说:“不玩了。”
他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他又对我说:“等你想交男朋友时告诉我。”
我歪着头看他,不知这回葫芦里又实什么膏药。
“我帮你介绍。”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把我自己介绍给你。‘开学后回到宿舍,我迫不及待地告诉于婷和筱琪,我复活了,我又有付出爱的渴望,虽然还是会怕。可是我还来不及开口,于婷就告诉我,筱琪失恋了。
“失……恋?失那一个恋啊?”我觉得震惊且莫名其妙。筱琪有好多个男朋友,有一个最爱,还有无数个次爱,当然,他们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筱琪的记性出名的差,竟然从没“突槌”过,真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最爱的那一个。”于婷回答我。
“那……代志大条了。”我心里暗想不妙。
筱琪只在乎那个最爱,两年前她的最爱出国念书,她还轰轰烈烈地演了一出“飘洋过海来看你”,花了半生的积蓄,凭着破破的英文,单枪匹马地跑到波士顿去,算算时间,她的最爱也该拿到学位归国了,怎么突然分手?
“是因为穿帮了?被他发现筱琪有其他的另朋友?”我小心翼翼地问。
于婷摇摇头,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我说:“是筱琪要求分手的,因为她发现,那个男孩不止爱她一个。”
“啥?”这是什么逻辑?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于婷耸耸肩说:“我对这事不予置评,只是告诉你皮绷紧点儿,筱琪明天就回来了。”
“喔!我知道了。”
接着我和于婷聊起寒假中发生的事,于婷戏称,我们三个总有一个人处于失恋状态,一个人恋爱中,她还要我早早失恋,这样或许下一个谈恋爱的就是她了。
筱琪的复元比我们预期的要快,记性不好就是有这种好处:倒是我,开学两星期了,都没见到钟隽,也没有他的消息,难道马上应了于婷的话?
钟隽没见到,辛克勤却时常出现,他不知从哪得到消息,知道我准备考研究所,于是三不五时就拿一叠各校期中、期末考的考古题给我,虽然我很委婉地告诉他,不用再麻烦了,他不知是憨直还是装傻,说反正他也要考研究所,一点儿也不麻烦。
他不麻烦,我可烦了。
有一天下课,我和于婷、筱琪正要回宿舍,突然瞥见钟隽在前面和一群同学聊天。我想起钟隽告诉过我,如果我要去阿姨家,他可以顺便载我回去,于是我丢下于婷和筱琪,兴冲冲地跑去问钟隽:“钟隽,你今天什么时候要回家,我可以搭便车吗?”
一群原本在聊天的人,因为我突然插了一句话,他们全都停下来看着我,钟隽连忙介绍说:“她是章芷翎。”
“喔!久仰大名。”他们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已经不奇怪了,只是仍有些不自在,我看着钟隽,等他回覆我。
“我待会儿和朋友约好了,恐怕不方便让你搭便车。”说完,他又和同学继续刚才的话题,无视于我的存在。
我讨了个没趣,意兴阑珊地回头找于婷和筱琪。于婷不但不安慰我,还取笑我说:“你好像蜜蜂看到花就扑过去,不过蜜没采着,扑了一鼻子灰。”
我白了她一眼,稳隐觉得钟隽好像刻意疏远我,对我冷淡,是我多心吗?
于婷还兀自碎碎念着:“唉!我真是招谁惹谁啁!室友一个失魂落魄,另一个整天魂不守舍,没一个是清醒的。”
我和筱琪相视苦笑,我撰着筱琪的肩膀说:“筱琪啊!我们别理那个恋爱绝缘体了,她不会了解我们的心情的,我们去大吃大喝一顿解解闷吧!”
“好啊!走!”筱琪二话不说就答应。
说完,我们俩就不理于婷迳自往前走。于婷连忙追上来,边嚷着:“你们莫名其妙的心情我是不懂,但有吃有喝的别忘了我。”
我们三个一路打打闹闹回到宿舍,我向她们提议先去阿姨的餐馆,然后再作打算,一定要好好地疯几天,筱琪高呼万岁,于婷则有些犹豫,放不下学校的课业,最后在我们的威胁利诱下,终于舍命陪君子。
收了简单的行李后,我们朝车站出发,半路巧遇钟隽,他问我:“你们是要去阿姨家吗?要不要搭便车?”
我有一些欣喜,更有一肚子的疑惑,反问他:“你不是和朋友约好了?”
他看了看手表,然后说:“时间还够,而且反正顺路。”
一个钟头前他还不留情面地给我难堪,现在却主动邀我们搭他的车,他的反反覆覆让我大惑不解,但我并没有拒绝,还是搭上钟隽的专车,路上钟隽很快就和于婷、筱琪混熟了,我们几个嬉闹聊天,不算短的车程,只觉一眨眼就到了。
阿姨是最喜欢热闹的,看到我带了许多朋友来,更是使出浑身解数地招呼,她要钟隽留下一起吃个饭,他竟也老大不客气地坐了下来,阿姨拿手菜一道道上桌,我们是吃得直呼过瘾,饭后,姨丈搬出新买的卡拉OK,大伙儿就更是疯狂了,趁着于婷和筱琪高歌之际,我偷偷问钟隽:“时候不早了,你不是有约?”
“没关系啦!那个约不去也没关系。”他若无其事地回答我。
“那你干嘛当着同学的面拒绝我?”我有些气恼,声音也不禁高八度。
钟隽看我生气,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我是怕有闲言闲语传到辛克勤耳中,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我反覆地咀嚼钟隽的话,什么是不必要的误会?他怕辛克勤:误会什么?误会他对我有意?
那天,大家HICH到大半夜,只有我提不起兴致,可是却还要强颜欢笑;曲终人散后,更是久久不能成眠。
从此,钟隽和我就维持着一种若有似无的情谊,他总是在固定的时间出现,让我搭便车回阿姨家,偶尔会顺路带我去逛逛街,就好像情侣约会一样;我念书烦闷时,会打电话找他聊天,有时也会打情骂俏,这让我感觉我们“好像”是一对恋人;只要有他的同学在场,他对我的态度就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甚至如果辛克勤在场,他还会故意制造机会让我和辛克勤独处。
于婷说我对钟隽像蜜蜂看到花,我一定是全天下最笨的蜜蜂,明知采不到蜜,还会被刺得满身伤,可是我就是不舍得离去。
没多久后,研究所的考季开始了。
虽然,明知去“陪考”的成分居多,但我并没有临阵退缩,还是四处出征应战,是不甘心已经花了许多时间准备,也是找个目标让自己忙碌起来,以冷却对钟隽的念念不忘。
有好几个星期没回阿姨家了,也就是好几个星期没遇到钟隽。
为什么会喜欢上钟隽呢?我反覆思考,却始终找不出答案,喜欢一个人,似乎没有理由,如果我能找到喜欢他的理由,或许我也就能找到理由不喜欢他了。
从一开始,钟隽就挖了个陷阱让我跳下去,然后偷偷地将陷阱愈挖愈深,让我无法逃脱,是我前世欠他的吧!上辈子一定是我把他甩了,所以这辈子注定要还他的债。
考完试后我觉得元气大伤,连着好几天窝在宿舍没出门,在我吃光了筱琪所有存粮后,她把我拖出去,要我给她个交代,于是我得请她吃顿好的,还得把存粮补齐,巧了!我们在餐厅门口遇到钟隽。
“考完了吧!考得如何呀?”他竟然不识相地问我这个问题,真是“陈水”——欠扁。
“还用问吗?你刚刚不是已经说了,考‘完’了吧!”姑娘我免费奉送两白眼。
他笑了开来,又问我:“这星期要去阿姨家吗?”
我点点头。
“那就老规矩罗!”说完他就离开了。
一种甜蜜的感觉在心中漾开来,我和他的“老规矩”,只有我和他懂,就是星期五下午三点在校门口等他,我开始期待星期五的到来。
筱琪突然递给我一张面纸。“干嘛?”我一脸的疑惑。
“把口水擦一擦。”筱琪取笑我。
“去!吃饭去啦!”我笑着打她的头,竟敢取笑我。
真是度日如年,不过两天的时间,我好像等了两世纪,好不容易捱到约定的时间,我来到指定地点,下午三点,校门口只有稀稀落落的人走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钟隽一直没出现。
我最讨厌人家迟到,我的前男友是个迟到大王,总是让我浪费时间在等待上,为此我不知抱怨过多少回,最后他干脆不和我约时间了,只说,我有空就会打电话给你、有空就会去看你……
结果总是怕他来时我不在,反而浪费了更多的时间在守候。
唉!等待的时间是很折磨人的,我来来回回踱步,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难道出事了?我敲敲自己的脑袋,出什么事啊!又不是演连续剧,更何况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钟隽绝对会长命百岁的。
还是他临时有事?我脑中浮现那一天在阿姨家唱歌时,钟隽的一句:“那个约不去也没关系。”
我们的约定,是不是他口中不去也无所谓的约?我甩了甩头,想抛开这个想法。还是,他根本忘记了?我不知道在钟隽心中,我是什么样的朋友?
看了看手表,他已经迟到将近四十分钟,这是我忍耐的极限了,我叹了口气往车站走去,女儿当自强,自己回去吧!
我没有直接回阿姨家,故意在街上晃荡,想在人群中掩饰自己的落寞,结果,我没有摆脱落寞,反倒是增添了疲惫。
回到阿姨家,阿姨一见到我就说:“芷翎你回来啦!钟隽等你好久,刚刚才走呢。”
“喔!他有说什么吗?”我坐下来,槌着酸痛不已的双腿。
“他说,临时被助教抓去出公差,来不及通知你。”阿姨一边忙着招呼客人,一边对我说着。
恰好是用餐时间,阿姨的小餐馆正热闹着,我赶紧起来帮忙,每次来阿姨家都白吃白喝,心中很是过意不去。
好不容易忙完了,这才想起自己的饥肠辘辘,阿姨家什么没有,好吃的东西最多,正准备坐下好好享用我的晚餐,钟隽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走到我面前,小心翼翼地看着我,问说:“你生气了?”
我坐下来,开始吃晚餐,没好气地回他一句:“我没有生气,我凭什么生气?” ,“都闻到炸药味了,还说没生气,好了啦!对不起嘛。”
“不用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