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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在四明大地-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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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做靠山,咋还会再来认你这个穷丫头呢?”
阿秀哭的更伤心。隔壁彩凤闻声走过来:“咋事体,咋事体呀?”
阿秀一下子扑到彩凤肩上大声地哭出来:“彩凤阿嫂,好好的人,怎么一下子会变成这样子!上次他来这里,还要叫我来帮他要求参加游击小组的呀,这一下子他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去了呢?”
彩凤面对痛哭流涕绝望的阿秀能说些什么呢?最后她只好抚着她的肩膀安慰她说:“如果真是这样,你把忘掉吧!他不值得你这样难过。”
“把他忘掉?”彩凤说的简单,在阿秀,一下子她怎么忘得掉他呢?
阿秀今年已经十九岁了,打从她懂事起,他就来她家吃她妈的奶。因为当时罗震海的母亲因生罗震海难产死了,他父亲就来寻她母亲喂他奶吃。她也才刚刚出生两天。当时罗震山的父亲听说老阿木妻子也才生了孩子,就托人抱了嗷嗷待哺的罗震海来到她家,求她妈给他一口奶救救他的小儿子。当时阿木婶的奶只够自己的小女儿吃,不大同意,但老阿木说我们种着他家的田,拒绝他不大好,还是先给他吃两天再说吧。于是她妈妈左手抱着她右手抱着罗震海,两只奶分给了两个孩子吃。而一接受就再好推辞不掉了。可是罗震海是个男孩子,他小时强横霸道的,常常吃了左奶还想吃右奶,抢她的奶吃,饿得她呜哇呜哇的哭。后来母亲为了照顾他,还是让她先断了奶,她吃到不到一周岁就断奶了。而让罗震海一直吃到三岁才断奶。这样他就从小在她家里生活。两个人就从小一起在地上爬,并排坐在小桌子边吃饭,在一个破眠床里滚着,她和他一起睡在阿妈左右。尽管罗震海的父亲给他家的代价只是少称他家两百斤租谷,给他吃饭还不够,可她阿妈总是把舍不得给她吃的东西给他吃;把他当成了她的第二个儿子。
第二十三章 罗震海:七
    七
八岁后,他爹领他去上学了,他一放学还是奔到她家来。礼拜天整日就在芦苇漕。整日仍和她一块玩一块吃,甚至一块睡。直到他到城里读书去了,他每一次回来,妈妈总还是给他留着好吃的。哥哥看了妒忌,说她妈什么都向着阿海,对他这个亲儿子还不如对阿海好。
可如今他忘了养他的奶娘,他忘了他们贫苦兄妹,忘了他爹。所以她哥骂他是个没良心的。罗家人真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可是过去说他不好也冤枉,他长大后是没忘记过阿妈,他对她阿妈好对她也好。每次从城里回来过礼拜,他总要给她带些小饼小糖以及扎头的红绿花线、蝴蝶发夹什么的回来,有时还给她带几块好看的小手帕来。阿妈称赞阿海懂道理。在寒暑假里,他几乎天天形影不离地在她家。她俩一道帮阿爹拖草把;一道帮阿爹种菜盖焦泥;一道拿着小锄头跟着阿爹到东畈阿爷的坟基地里种萝卜白菜;一道在屋前的小菜园里绑茄子搭瓜棚豆棚。黄瓜熟了,爹摘条像她手臂一样粗的大黄爪,一拗两半给她们俩。她和他一道坐在地园里,苏呀苏呀吃黄爪。七月里,正好是他放暑假时节,她种的东墙下小地园里甜露杆也成熟了,有着黑晶晶穗头的糖露杆长得象竹子一样高。夜晚,她和他坐在后门口乘凉,到灶间里寻把菜刀砍来两根像小甘蔗似的糖露杆,斩成一轴一轴的,在月亮下两个人脸对着脸坐在门口的石阶沿上,用牙齿一条一条的啃掉外皮,然后苏呀苏呀的啃那密甜多汁的糖露杆。俩个人边吃边笑,边笑边吃,吃得多么的惬意和有趣!三月里行高桥会,八月里,梁山伯庙赶庙会,他们总是一道出去逛庙会看戏文。看好戏文,还在摊头同吃牛肉细粉,或两人同道站着,买一串火热的沾着辣酱的臭豆腐,你一块我一块的轮着吃。还记得那年行高桥会,她和他手拉着手,日夜在一起,整整看了两天两夜戏文这多少多少难忘的往事啊,一下子她怎么忘得掉…如今妈死了,他也变了。阿妈死后他还哭哭啼啼来过几趟,还送来一些东西。那想到今天他竟会变得这样无耻!会投到乡公所去做事务员。而使他十分奇怪的是半个月前他听说金村要成立游击小组,他讲在芦苇漕错过了机会,这回金村是再不能让它错过了,一定要去参加。哪晓得今天竟奔到乡公所去了
呵,这世道人咋这么会变呀!自她娘死后她心灵惟一的希望也破灭了!他背弃了她!
阿秀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越想越绝望,真是欲哭无泪。
“阿秀,你先不要太难过,也许是传错的,也许是看错的,你再打听打听看。”彩凤明知不可能误会,但还是这样安慰她。阿秀摇摇头,用手背揩揩眼泪,长叹一声只是发呆。
是的,只这么几里路嘛,怎能听错?况且是她自己阿哥亲眼看见的。就是连你彩凤阿嫂劝我的口气也不一样了。
西城镇一幢两层楼的小洋楼里,里面放着搁几把太师椅,一个戴眼镜穿日军制服的翻译,毕恭毕敬地立在一旁,一个矮矬的、留着仁丹胡子的、肩上直牌牌上戴着一条杠三颗星的鬼子军官,正在摇电话,他那嘶哑的声音直传到楼下很远的地方:“电话快快的接接九龙乡乡公所!啊?什么的?摇不通?那给我摇高桥!高桥炮楼!”他捏着电话耳机依旧靠在耳朵边等着。可是他听见里面沙啦沙啦响了老半天依旧没有回音。
“喂!喂!你的接通了没有?高桥?”
“报告太君,高桥的也摇不通!”
“嗨哟哟,你的八格!”他气的把电话耳机摔到桌子上。穿鬼子衣服的翻译向鬼子弯了弯腰,他战战竞竞的捡起耳机再去接:
“喂!喂!是啥原因?刚刚龟田队长打电话怎么都打不通?请你再摇摇看!摇不通去查一查,到底是么回事?耽误军情你可担待不起的!”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我立刻派人去查。查出接上马上打过来!”总机说。
“嗯 ,要快!嗯!”
那翻译与鬼子龟田队长叽咕了几句,龟田气呼呼地瞪着电话机和翻译坐到一旁去。
半小时后电话的铃铃地又响了,戴眼镜的翻译跳起来忙又走过去抓起耳机来:
“喂!喂!”
“快快的接!”鬼子在一旁催。
“电话线断了!通西乡的电话线通通的都断了,都叫人家剪断了,没法子接。”从耳机里传出来很响的总机的声音。
第二十三章 罗震海:八
    八
“什么”翻译举着耳机愕在一旁。
“他的什么的讲话?”龟田瞪大眼睛问。
“哦,太君,他说电话线都断啦。”
“啊…”
翻译又重复一遍。
“哎!这又是游击队割断的!”
龟田气得像关在铁笼里的黄鼠狼一样,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他命令翻译叫他们“快快的接上!快快的接上。”但是一会儿总机又打过电话来说:他们去检查过了,在望春桥以下,电线杆都被拔掉了,电线也没有了,一时没法接通,得要从新派电话兵去架设。
龟田气得大骂“八格亚路”,他大骂游击队,气得他火冒三丈,因为类似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好几次了,而且这一个月来事情一连串的发生。
“这是什么的游击队的干的呢?”他在屋子里急急地来回踱步思索着。联想起这一个多月来发生的一连串事件不由得叫他心惊胆战。
早在一个月前,梁山伯庙旁边的史吕家失踪了两个皇协军。过了十天,半里镇三个皇协军和去那里出差的本田太郎到集是买菜时遭到袭击。军曹本田太郎连死体都找不到。当场去半里镇,金村、马家浦、方家沿等地搜索,连个影儿也没搜到。昨天他派两个宪兵带着一小队皇协军去弄粮食,回来晚了些,但天还没有完全暗,结果路过半漕又遭到袭击,两个宪兵被打死,一小队的皇协军也被打得七零八落。而今天想叫望春桥的皇协军去围剿,干脆把电话线都割去了,叫你无法联络。而且一割竟会割去五六里路长,这一定是昨晚割的。
像这样的一而再,再而三,明目张胆地对抗皇军和皇协军的事件,自他们进驻宁波来还是第一次发生。在这之前那里虽有郭清白,俞济民,宋庆云,赖永章等等的国民党的游击队,有时与皇办协军狭路相逢虽有些小磨擦,却从来没有发生这么严重的情况过。早两天他根据有关部门提供的情况说:一股共军已经从三北窜来四明山地区。可是讲的是四明山。而这里的高桥、半里镇,上升桥、半漕,这九龙河地区离四明山还有五六十里路呀。而且他们在鄞江、高桥、上升桥、集士港、等沿九龙河大路都有他们的皇协军据点和岗楼。这四明山的共军能这么快,有这么大的本领过来吗?
“不可能!不可能!”他自己坚决地否定着。可是这九龙乡一个多月来连遭五六次的袭击,昨晚电话线又被割去五六里路长,你不相信也不行。
“陈沙(日本话沙即先生的意思),你说,这会是什么样的游击队?”龟田对这个高个子戴眼睛姓陈的汉奸很器重,既是他的翻译,又把他当作参谋。
“队长,很难说。”姓陈的翻译坐在一张写字台前,摸摸鼻梁上锈锒架眼镜说。
“你说是不是共产党的三五支队?”
“我们把守得那么紧,我想三五支队大部队不是那么容易过来的。”
“你说这是谁干的活?他们东干一下,西干一下,还割电话线,这是不是国军游击队的干活?”
“队长,”翻译摇摇头说:“国军游击队哪敢这样大胆?他们是没地盘了,到老百姓地方去刮点饭吃吃的。”
“那你说这会是什么人的干活?”
“太君,依我看,这可能是当地土三五干的。”
“什么叫土三五?”
“就是受共产党影响的当地一些小股民兵。”
“他们哪来的武器?”
“武器嘛,那些土三五不会有好的武器,大都是一些大刀戳子。有一两支枪,一两个手榴弹,很可能是从我们皇协军那里缴得去的。上次三中队长陪姨太太去乡下,一支德造手枪不是被人家缴得去了吗?”
“嗯,你说的有理。”龟田点了点头,安定地坐了下来。他本来想把情况报告给城防司令山本少佐,说西郊受到威胁,请求他派大部队下来扫荡。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经验告诉他像这样情况大部队去根本抓不到什么人。这些土游击队都在夜里分散活动。白天他们都像老百姓一样,你哪里去找他们?下去后劳民伤财一无所获,不但不会得到嘉奖,反被山本骂的。而且如果叫你带部队下去围剿一下,搞不好再让土游击队袭击一下把自己的老命都丢掉。他家有年轻的老婆和可爱的女儿,他可不想发扬武士道精神,把这一百多斤扔在中国。他希望战争早点结束回日本去。
第二十三章 罗震海:九
    九
“陈沙,你看这个情况怎么办的好?”
这个姓陈的翻译知道龟田思想比较保守,不大想冒风险,因此他又摘下眼睛来擦了一会说:“太君,依我看还是先叫九龙乡乡长派人去查一查吧,他们乡里也有十几个乡丁。他们本乡本土的,人头又熟,各保各村都有些什么刁民,心中也都有数。让他们先下去查,等查得有点影头了,那时我们再派一些宪兵和皇协军下去抓人也就有目标了。
龟田听了点点头向他伸伸大拇指夸奖他说:“陈沙,你的脑袋大大的好用!”
姓陈的汉奸听了受宠若惊,忙挥挥手谦虚地说:“嗨,太君,不敢当!不敢当!我比起太君您来差的远了。”
龟田猛立起身来又望望电话机想去打电话,可立起后又想到电话线已经给割掉了,只得又泄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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