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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娃娃-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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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圣母呢!那人就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他就说我是他老师!”    
    “挺逗。”    
    “也许你还能喜欢上我呢。”    
    “说不定。”回答得蛮快速。    
    “今天我从报纸上看到一段话,是讲一个法国电影的——哎,这期的《音乐生活报》你买了没有?”    
    “我统共就买过一次那报纸,还是介绍彩虹乐队的。”    
    “噢,那句话是说主人公是个作家,有杀人嫌疑,在接受盘查时回忆起他数学老师说过的一句话:两条平行线永不能相交……”    
    “这部片子我看过,”他打断我的话,“我初三时就看过,那会儿,我喜欢的一个女孩画了两条平行线给我,而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两条平行线永不能相交,”我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句子,执拗地说下去,“但我们可以设想,在外太空,在遥远的宇宙,这两条平行线无限延长,相交于一点,我们把这一点叫做理想之点。”    
    “你已经落伍了,春树。这部片子我们早就看过,而你现在还在念叨。”    
    “是吗?我没事儿……我感到好幸福,”我哽咽地热切地说,“好幸福……我把那句话抄到了笔记本上。”    
    “我以前也把它抄在日记本上过。”    
    “嗨,真没劲,我痛苦。”我又嘟囔着,看来我的心情就是这样,忽喜忽悲。    
    “痛苦?你到院子外边冻点儿柿子,然后泡软,吃了,就不痛苦了。”    
    “是吗?你就是喜欢把复杂的问题想简单。真好。我羡慕你……咱们还能再聊多久?”    
    “一会儿吧。过一会儿有记者采访我。”    
    “记者?我也是记者呀?他们居然敢占用我的时间。现在是我在给你打电话。”    
    我甚至希望T能在那家杂志社干下去了,这样起码他每天还会固定地给我打电话,早上一个,中午吃饭前一个,晚上可能还会再打。我觉得很快乐,我觉得他会给我少得可怜的安全感。人在自己不喜欢的环境里总是苦闷而渴望倾诉的,这个道理我懂,这就可以解释我为什么会在学校里感到寂寞。我不但苦闷,也无人诉说。    
    我换了一个新的日记本,上一个日记本用完了。是绿色的,很薄荷。    
    明天一定去趟西单。    
    当天下午我们就去了趟西单。我拉着G的手,我们是那么般配,我们兴高采烈,虽然口袋里只有一点钱却显得那么志得圆满,那么幸福。路人看我们的眼光也充满了友好的羡慕,也许一个人看见自己喜欢的东西而无法逾越追求到,就只有祝福。    
    冬季的阳光充满质感。北京的冬天。    
    我们给小海打电话,问他下午有没有时间,我们要去新街口买贝司音箱。他说一会到“义达里”的排练场,我们约好在那儿见。    
    不知为什么,从西单到“义达里”(我们管它叫“意大利”)胡同这段路让我感觉萧索。冬天,叶子落在了地上。叶子怀着自己的感情掉到了地上。    
    一到胡同口就听到了鼓声。他们正在排练。小海剪了长发,看上了普通了一些。也许这是他的选择。因为他认为生命的最大价值是爱。而那种爱,是最终会归于凡俗的爱。“Hi,春树。”他向我打了个招呼。他看上去像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了。可我还记得那年冬天,小海刚考上大学,我,张浩和他,到林大玩,在小山岗上唱一首首心爱的歌,他低头扫弦时头发便会遮住双眼,透出一股执拗和忧伤气质。那种感觉,才是真正的小海啊!我努力把自己从过去的时光拉回来,冲他笑:“小海……”    
    “豪运洒吧今天有演出,去看吗?”G问我,我没做声。“唉,算了,太远了。”    
    晚上T打来电话,说正在豪运洒吧。我知道我又错过了和他的一次见面的机会。我想见你,却不想认你。在有你的场所中的我的心情该是多么微妙!    
    “你说我们有一天会擦肩而过吗?”    
    “那好啊。”    
    “是啊。”我憧憬着。    
    “但我不会回头,因为我没有回头的习惯。”    
    “我也不会回头,因为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你。”    
    “也许我会回头。”    
    “我不会回头。”    
    是吗?他笑。我也笑。我到底要看谁先回头。    
    今天是星期日,我和G约好一起去书市,我发现自己已很久没有享受冬日的阳光了。他对我说下午五点时去看一场电影。    
    我在书市里买了几本时尚杂志,总体来说没买什么书,感觉现在能看的中文书越来越少了。    
    到电影院时才知道今天要看的片子是《卧虎藏龙》。他骑着自行车带我穿过大街,其时正值夕阳西下时分,落山的夕阳为钟楼古钟洒上一层桔红色的余晖,远处像被一阵雾笼罩着的中央电视台的高塔,我万分留恋地回头望去,然后将脸伏在G的背上。    
    G买了两支“珍宝珠”新推出的绿色茶味棒棒糖,我觉得比原来的贵,还不如樱桃味的好吃。我吃了一分钟就吐出来,继续吃怡口莲。甜的味道弥漫了我的神经,我岂求得到一点安宁。    
    看完电影,人潮如水般涌出电影院的时候,我才明白什么叫做“电影刚散场”的感觉,那就是莫名的兴奋与期待,有一丝丝的兴奋还没有发泄,没有达到欲望的最高点。    
    天很寒,我的仔衣蓝得那么好看。月亮大得奇异。很亮,像是能看到天底下在望着它的两个孩子。那一夜就像永不凋落的星辰一样闪烁在我的记忆里。    
    我有两个哥哥,李波和李光。他们现在都在当兵,农村青年除了考学打工以外最好的出路就是当兵了。当初爸也是这样一步一个脚印把我们带到城里来的。最近,李光哥出了一点事住院花了我们家许多钱,爸爸妈妈有时候在背地里埋怨他。可我和李光哥感情挺好的。今天李光哥来到我们家。我说我一会儿要去书市,我妈就说你和李光一块去吧,你们正好顺路。我当初是想让他打车送我到地铁站,我坐地铁去劳动人民文化宫,但后来坐到车上我改变了主意,我想和他多坐一段时间,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了。这个冬日的明媚下午。    
    我们坐在出租车上,什么话也不说,车飞快地驶过军事博物馆那尖尖的塔尖,对面麦当劳的大“M”,驶过长安商场,曾经碧绿的树,驶过百盛,那个夜间便会亮起“祖国万岁”的大牌子,驶过大钟。李光哥比我先下车,替我交完车费,趁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塞给我一百块钱。我拿着那一百块钱。我们都缺钱,可我们都没钱。    
    我问司机:“您说是自己奋斗好还是踩着别人肩膀上去好?”    
    司机说:“当然自己奋斗好。”    
    “可那样会耽误时间,会走弯路。”    
    那个司机顿了一顿,说:“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达到你的目的,就是好的方法。”我操,有道理啊。    
    今天星期几?我已经过晕了,总之不是星期天。我好喜欢那种下午四五点钟的阳光,柔柔的,浅黄色,有质感,还有蜂蜜般甜蜜的光滑细腻。    
    回到家后我接到G打来的电话,他问我整个下午去哪了,为什么不和他联系。听着他焦急的声音,我难过地流下了眼泪,我好自私,我恨自己拥有那么多无用的感情,我不想背叛G,我不想这么做。我为什么要对其他人说“我爱你”?我怎么能坦然面对那纯洁的目光。我蹲在地上,难过得无以复加,我什么也不能想,只有一点,我爱他,我不要失去他……    
    于是我怀念和G一起渡过的夏天,每天下午骑车到他的学校去找他,那时候我的头发是红色的,学校对面是矮矮的居民楼,路边有清凉绿色的树。现在一切都离我那么远,我十六岁的美丽时光,兴高采烈的叛逆年华,多么迷人啊!而我怎么追,才能追回那段美丽呢?


第五章 爱河的深渊把青春永远留在十七岁

     你不要再对我说些什么    
    我不想看到你的眼睛    
         
    如果坐在你腿上一下    
    你会感到慌张吗?    
    你为什么要感到慌张呢?    
    你害怕我吗?你爱我吗?    
    我们到春天的草地上奔跑好吗?    
    在你的心中    
    早已没有黑暗    
    在我的眼中    
    看不到变幻的世界    
    我记得有人曾经对我说过    
    美好永远只在一瞬间    
    我喜欢看滑落过的树叶    
    告诉我我曾经有过年轻    
    告诉我我还年轻    
    从没有看到过落山的夕阳    
    从原野上投下一片阴影    
    原野上滴着雨    
    风和昨天的一切都逝去了    
    而我宁愿生活在梦里    
    如果今天你遇见我    
    你会认出我吗?    
    想到三里屯的那条天桥上去,从上面往下看缓缓开过的车,车都亮着黄色的灯,很美。    
    他说你怎么了?    
    那年冬天,记忆里总是那年冬天。许多年的冬天,到底是哪一年的冬天?    
    那年冬天,我、焦娇、杜森、叶楠,还有他们牛栏山一中的几个同学,去“17”号酒吧看演出,那会儿我上高一,他们上高三,路过天桥上我们往下看,黄色的路灯,车排着队,长长的,很美。几天后焦娇写来信:知道总想起你的什么吗?总想起那晚,在三里屯的天桥上,你在远处街灯的遥照下,抬起头望向我,微笑看的脸,说真的,像个可爱的天真的孩子,让人心动。那晚的乐队是木马,一支忧伤天真比较低调的乐队。记得他们唱了那首《舞步》,我跟着节奏歇斯底里地尖叫,像是在同样冬天看的那场98年圣诞节嚎叫俱乐部的尖叫与冲撞,与之凝成久远的经典回忆。    
    那年冬天,又是在“17”,我带着开封来的哥们儿喝酒,邂逅了芬兰的Janne,他穿黑色的衣服,优雅简洁如同一幅旷野里的风景画。我们也一起走过天桥,黄色的路灯,车排着队,长长的,很美。我试着给他翻译那句“说爱我,别说承诺,爱我不需要承诺。”结果我用了半天时间也没有想起英语的“承诺”的拼法。他回国后我还认认真真地恶补了几个月的英文。到现在那段记忆已经有些模糊,只记得我做过几天的白日梦,希望有朝一日能到那个国家去找他,或者去学习,去旅游。也还记得他只会说一个中文字,“建国门”的“门”字。    
    那年冬天,我们去嚎叫看最后一场演出,那还是冬天吧?总之天还冷,就算是冬天吧。我和G走在五道口的街上,那时我染着红色的头发,年轻气盛。    
    我的心里有种隐隐的痛。    
    今天是星期二,和G固定的见面时间。我晚了,因为一和Mint打电话便挂不下。    
    我迟到了。在坐地铁时就心乱如麻,一脸的决然。    
    “都是俗人。”我想。    
    我是雅人,所以我一手戴四个戒指,染发描眉,画眼线,打粉底,搽口红,可以省的程序一项不少,或者我更俗,可是我就偏偏喜欢俗——不——可——耐!    
    走出地铁站,我迎着风吹起的头发,向前走着。我看见他坐在长凳上向我张望,手上拿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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