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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有人打黑枪后,刘黑七马命人对狗蛋展开攻击,狗蛋在杀了五个刘黑七手下的喽啰后受伤突围。
原本以为逃生无望,报仇也无望的狗蛋气急攻心,冲击靠山屯村口没多远便陷入昏迷状态,如果不是他骑的那匹枣红马是他从小养大十分通人性,只怕难得坚持跑出这么远才落马。
按李若风平常的行事风格,他一般情况是不会插手管闲事的,他是被狗蛋落马倒地昏迷后扔紧握手中枪的那种情形所打动,不然的话,是不会发生干掉刘黑七这一幕的。
“狗蛋,现在靠山屯还有多少黑虎寨的土匪?”李若风看来是打算一举端掉黑虎寨,消除这股对一年后将要发生的奉天事变有可能产生的变数。
“刘黑七这次只带二十四个喽罗下山,之前我干掉了五个,刚才恩公又杀了六个,现在顶多还剩十三个喽罗在屯子里祸害屯子里的乡亲。”狗蛋掰着手指头算道。
“狗蛋,敢不敢跟我一起去端了黑虎寨?”李若风笑呵呵地问道。
狗蛋想也没多想便答道:“反正我这条命是恩救的,有什么不敢的,恩公敢去,我就敢去!”
“有出息!四虎,你替狗蛋把伤口再处理一下,彪子,去把地的枪支弹药收集,把这六匹好马也收拢,咱们今晚就在黑虎寨过夜!”李若风兴致勃勃地笑道,似是根本没把黑虎寨当回事。
彪子像对这打扫战场的活熟门熟路,他除了把土匪留下的枪支弹药收集了,而且把土匪身值钱的玩意全都一扫而空。
要说打劫还真是个来钱相当快的活,一番清点下来,计有八成新的盒子炮一把,弹匣四个,子弹六十发;全新的三八式步枪五把,子弹一百八十余发,三八式刺刀五把;东洋战马六匹;大洋二百四十一块,金戒指八个,小黄鱼三根,烟土八两,外加金牙三颗。
望着一旁正在清点和配置武器的彪子和李若风,狗蛋低声地对正帮他包扎伤口的四虎低声说道:“大哥,黑虎寨可是有二百多人枪,还有小钢炮和机关枪,你能不能劝劝你家少爷别去冒险,我死没关系,反正大仇已报,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救命恩人往虎口里闹。”
“呵呵,狗蛋,怎么,对我家少爷没信心?”四虎不以为然地笑道。
“黑虎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如果就咱们四人去,只怕……”狗蛋脸的表情明显对李若风作出的决定缺乏信心。
“放心,小鬼头,只要我家少爷想打,黑虎寨就算人再多也白瞎。”四虎用白布把狗蛋肩部的伤口包紧系好,再替他将熊皮夹袄扣,轻轻在他脑袋抚了抚,笑道:“你看我家少爷像是那种不要命的人吗?呵呵,今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高手。”
狗蛋没再吭声,默默地点了点头。
“狗蛋,过来。”李若风招呼了一声,“把你手中那把老套筒换了,这小日本的三八大盖,可比你手中的老筒套好使唤多了。”
“不换,这枪是我爹用三张虎皮给我换来的,我要留着。”狗蛋下意识地将怀中的老套筒紧了紧,得还是依言走了过去。
“等会儿咱们可是要去攻打黑虎寨,你枪里应该没子弹了?”李若风抚着狗蛋的头笑着问道。
“我可以把它背着,保证不会影响我打枪。”狗蛋将手里没有子弹的老套筒背挂在背后,然后接过彪子递过来的一把崭新的三八大盖和一个牛皮子弹盒。
狗蛋将子弹盒塞进怀里,拉了拉枪栓,试了式板机,接着又检查标尺,然后反复举枪瞄准,看了架式,比一般当兵的都熟练老到得多。
“要不要试两枪?”李若风同样也操了把三八大盖摆弄着。
“不用,我爹以前用的也是这种枪,我还用它打过一头野猪,不过没有这把新,子弹还是留着打土匪。”狗蛋一边熟练地往弹仓里压子弹,一边答道。
“好!呆会儿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枪法,走,马,咱们先把屯子里的那十几个土匪给收拾了!”李若风单手拎着长枪,飞身马。
狗蛋不知从哪抽出一把猎刀,走到刘黑七的尸体前,一刀将脑袋剁了下来,再从尸体剥下外衣把这颗血肉模糊的人头包,跑到他自己的枣红马边将包着人头的包裹在鞍边挂,抱着马脸亲热了一下,随即动作十分俐落地翻马背。
四虎也挑了把三八大盖,余下两把就全让彪子背着,一行四人十马,飞快地朝靠山屯奔去。
奉天攻略 第九章 谋定方动
靠山屯紧邻着这条通往铁岭黑龙江的主干道,三面环山,前后百余里就这么一屯子,南来北往的商旅行人经常有人在屯子里歇脚打尖,相比一些偏远点小镇,这个屯子人气更显热闹一些。
屯子里除了常住有百来户人家,还有几家酒馆、旅社和杂货店。人多货多,也难免成为土匪们惦记的肥肉。
据狗蛋介绍,屯子里的杂货店和旅社都是日本人开的,进屯子里的土匪基本不敢动那两家店,而是专挑那些家里有闺女和小媳妇的原住民祸害。据说有几次的匪祸,还是那两家店的日本商人因跟嘴屯子里的原住民发生口角冲突故意引来报复的。
在得知这个情况后,李若风心中铲除黑虎寨的念头更加坚定,同时也在考虑是不是有必要把靠山屯里明显是关东军眼线的那两个据点拨掉。
黑虎寨的土匪们对三当家刘黑七追杀一个小毛孩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而且在靠山屯砸窑也从来没出过什么事,是以连个放风的观察哨都没安排,十几号人三五成群各自找乐子。
在距屯子口约一百米左右的岔路口,李若风一行四人飞身下马,彪子当尖兵,四人端着枪呈扇形队形散开,机警地借着路边地形为掩护,向屯子里摸去。
土匪们虽然没在屯子里杀人放火,却也使整个屯子鸡飞狗跳,女人的尖叫在土匪们放肆的笑声里此起彼伏。
四人分成二人一组,彪子跟四虎一组,李若风则带着狗蛋,分头行动。
基本没什么悬念,也没遇到激烈抵抗,稀落的枪声没响多久,不到五分钟,就把那些正在祸害女人的土匪全部解决,只有李若风这组留下三个活口便于更进一步摸清楚黑虎寨的情况。
问口供的活由四虎来负责,在战斗结束后,狗蛋拎着刘黑七的人头去屯子西北角的坟地祭亲人去了。
整个屯子突然一下子变得死寂般的静,就连原本狂吠的土狗也只是发出申吟似的低咆。
没人敢出来察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李若风出现在靠近屯口的那间铺门紧闭的杂货店的门口。
杂货店规模不大,屋檐下挂着的那盏发着昏红暗光的气死风灯在北风中摇曳摆荡。
“呯呯呯!”李若风擂响店门,沉闷的声音在屯子的夜空中飘荡显得格外刺耳,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觉。
店里先是亮声油灯,随后门栓“嗦嗦”,一个瘦小干巴的须发花白的老头,披着件羊皮大袄出现在店门口。
“不管你们是哪来的绺子,最好是把盘子探清再来敲门,不然的话,惹了不该惹的麻烦,可不是什么好事。”瘦小老头那双三角眼里有一丝恶狠狠的凶厉之色一闪而隐,斜瞅着只露出两只眼睛的李若风,牛气哄哄地说道。
“老子既然敢跟黑虎寨架梁,就没理由空手而回,听说整个屯子里就这个店最肥,老东西,要钱还是要命?”李若风装出凶神恶煞的腔调,瞪着瘦老头儿声说道。
瘦老头没被李若风唬住,探出小脑袋朝屯子里四处望望,“看来黑虎寨刘黑七带来的这二十多人枪已经被你们黑吃黑收拾了,你就没问问黑虎寨的人,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从来没绺子敢动这个铺子?”
“听你这老头的意思,黑虎寨的人在存心坑老子?”李若风既然打算探这个老头的底,当然就得继续装下去。
“哼!明白就好。”瘦老头的腔调那真是比正牌土匪还嚣张。
李若风装模作样的用一种疑惑地眼神下打量着瘦老头,“妈的,老子怎么看你个老不死的也不像有来头的大人物,你今儿个如果不能说个一二三来让老子心服口服,老子保证会让你个老不死的东西知道马王爷倒底长有几只眼!”
“巴嘎亚路!”瘦老头被李若风一通抢白直气得两眼翻白,下意识地用母语发飙:“你这个愚蠢的支那人,大日本帝国皇军的威严也是你们这等下三滥的草寇开罪得起的吗?”
“日本人?!”李若风像是真被吓住了,失口惊呼。
“巴嘎!还不快滚!”瘦老头得意妄形地吼道。
“我操你龟孙子,日本人咋了,老子宰了你个小日本又咋了!”李若风说完,抬手对着瘦老头的胸口连开三枪,边开枪边骂:“你个日本矮挫子竟敢在老子面前摆威风,老子今儿个就给你来个杀光抢光烧光,操!”
“当家的,真干?”彪子不知何时出现在李若风身边,配合着继续演给屯子里藏在暗处的某些有心人看。
“宰都宰了,还能假得了,还不给老子动手!”李若风叫嚣首吼道。
“当家的,您瞧好了!”彪子狞笑着举着枪冲进了杂货店。
紧接着店内便传来连续不断地盒子炮响,跟着便是一阵“叮当哐啷”翻箱倒柜声音。
一个小时之后,四人提着将大包小包绑在缴获的马匹背,呼啸着纵马冲出屯口,消失大茫茫夜色之中。
没过一会儿,从屯子里那家旅店里鬼鬼崇崇地溜出两个人影,跑到杂货店查探,然后返回旅店。
没多久,从旅店院子里冲出两人两骑,快马地冲出屯口,在主干道左右一分,一骑朝李若风一行人马消失的方向追去,一人则向奉天方向奔去。
距靠山屯东北方向的一个小山窝子里,李若风带着狗蛋正在将从靠山屯搜括来的财物枪械就地掩藏。
差不多近夜里十点钟时分,四虎和彪子方从山窝子外赶过来跟李若风会合。
“少爷,果不出您所料,屯子里有人去报信。”四虎一边下马一边说道。
“都弄干净了!”李若风将靠山脚的一个小山洞用土填好,问道。
“少爷,咱们办事,您尽管放宽心。”彪子接口答道:“一个是去黑虎寨报信,一个是去找关东军报丧,都清理掉了。保证不会留任何尾巴。”
“根据四虎取得的口供,黑虎寨里竟然有一个小队的鬼子脱了军装在寨子里常驻,有了这个变数,我们原定的计划就不得不更改了。”李若风面色凝重用手中一根小树枝在地下画圈,“鬼子小队的编制一般情况人数在五十人左右,步兵小队辖一个机枪组二挺轻机枪、一个掷弹筒组二个掷弹筒和二个步枪组。每挺轻机枪编制四人指挥官、射手、两名携弹药的副射手,每具掷弹筒编制两人。这等火力配置,再加其它近二百号土匪,看来我之前把黑虎寨想得太简单了。难怪黑虎寨能在这方原百里地面横行猖狂。狗蛋,对不起,除掉黑虎寨得从长计议。”
“没事,少爷,反正我的仇已经报了,我早就知道黑虎寨难打,没几百号人枪,肯定打不下来。”狗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一边咬着牛肉大饼一边笑呵呵地说道。
“少爷,我们犯不着强攻,将他们的人引出来逐一干掉不就行了?”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