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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忘于江湖之鱼水盟-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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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安望了望两人,回身欲走。 
“诸葛孔明!这里不是你的家?难道左将府办公议事之处就是你的家不成?”刘备气急败坏。 
“主公,如蒙主公见允,亮行事发派也还方便些。”孔明不温不火。 
“不行!你自己考虑,除了这儿,哪都不能住!”刘备盯着他,眼底闪过一丝胜利的神色。 
孔明沉思半晌,转回身向着子安吩咐:“子安,告诉车夫,去馆驿。” 
“你!”刘备浑身站抖起来。 
“主公,亮先行告退。”优雅地行礼,又是一幅让人哭笑不得的神情。羽扇轻摇,飘然而去。 
走出十数步,身后传来一片破碎声,黑白子在石子路上欢快地蹦跳,孔明停了步,却没有回头。又半晌,轻轻的一拍子安的肩:“走吧。”
  回了左将军府,刘备气咻咻地下了坐骑,将马鞭子一丢,撩衣往里直走,头低着,眼直着,眉锁着,锦缎乌靴踩在青石踊道上,仿佛能溅出火星子。 
长臂轰然推开书房的门,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把正在整理书籍和文案的侍从吓得一愣,全都木在了那里。 
刘备几把脱下了披风,那些侍从才一脸疑惑地忙着过来伺候,又捧来香茗,刘备摇着手:“不喝不喝!去!把掌案主簿给我叫来!” 
少时,一个白净的文官样人被引进来,恭恭敬敬地给刘备行了礼。刘备压了一口气,向着他做了个“免礼”的手势。略作沉吟:“嗯……十日前,我与众从事商议的那份文案,整理了没有?” 
主簿微愣着,茫然地望着刘备。 
刘备扣打着桌案:“就是分赏府第的那份!” 
“哦!哦!是了!主公恕罪,那份已经整理成策令了。”主簿恍然大悟。 
刘备这才平了些气:“好!你立刻行文,晓喻官员!所赐府第即日命受赐官员进驻!” 
主簿喃喃着:“这……” 
刘备回头瞪着他:“怎么?还不快去?” 
这年轻人有些不知所措,想了想,拱手回道:“是,待卑职行文,先与军师将军用了印符,立刻下发。” 
刘备拍案大怒,一如江堤决口:“大胆!我要分赐宅第,凭什么要军师用印?我还是不是主公?!” 
这主簿吓得跪倒在地:“主公息怒,想入成都之后,是主公您有令,命军师署理左将军府事,凡行政策令,必有军师印符方可下行诸郡,无印不可下发。” 
刘备咬着牙,狠狠地敲着桌子。却说不出一句话。 
正在此时,却听屋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与喧嚷声。 
“三将军,您不能……” 
“你这厮这样的罗嗦!俺要见大哥,用不着你来费事!!” 
“哎,三将军!” 
侍卫的话被张飞一阵敲鼓似的脚步声淹没了,门帘一掀,一朵乌云带着一股硬风迎面而来。 
“大哥!如今你的门这么难进呀?!”张飞一进门便高声叫起来。转而又被眼前的景像弄愣了,他张着两只大环眼一会儿看看刘备,一会儿又看看地上跪着的年轻文官,棒子似的手指撕捻着钢针样的胡子。 
刘备责备地瞪了他一眼:“你叫什么叫,你就不能小点声说话,屋瓦让你震下来!”说时冲着那主簿一拂袖子,年轻人小心地从地上站起来,倒退了几步,匆匆地退下去了。 
“唉!”张飞坐下来,一拍大腿“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嗓门儿,天生就这样,改是改不了了。” 
刘备坐下来摇着头叹了口气:“三弟有事?” 
“哦!我找大哥喝酒来了!!”张飞兴奋地一挺身:“自从来了这富贵地方,也捞不着仗打,老张都快憋死啦!军师又不让我贪杯,我想着,跟大哥你喝酒军师不会说我什么了吧?” 
“喝!”刘备唰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今天为兄让你喝个痛快!” 
张飞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往军师若是说了什么,大哥必是尊为旨意,今天这是怎么了。他站起来,大环眼里满是惊喜。 
“哎呀我的好哥哥,你可是救了我了!”大嘴咧开来,笑得憨态可掬。 
刘备也似来了兴致,对着侍从吩咐:“去,在后花园备宴,把子龙将军、公佑、宪和、子仲全叫来!” 
半晌时间,众人全都乐呵呵地来了,就在左将军府的后花园,就着一池碧水,满眼的杜鹃,大家推杯换盏,猜拳行令,张飞更是抱了酒坛子,拉着赵云要比试一下枪法。而细心的赵云早就发现,刘备虽然喜笑颜开,但是却掩示不了压抑的心事。 
他为刘备斟上一杯酒,在他耳边轻轻问:“主公,今日欢饮,为何不请军师?” 
刘备脸上的笑意一下子烟消云散,重重地把酒墩在案子上:“罢了!请他做甚?没的倒叫我扫兴!” 
赵云惊异地瞪大眼睛望着刘备,仿佛眼前的人他竟不认识了。刘备用长长的胳膊拉着他:“子龙,只管吃你的酒,不要管他!” 
赵云坐下来,剑眉紧紧攒在了一起:主公与军师之间,倒底怎么了? 
而经赵云如此一问,刘备却再也吃不下酒了,心不守舍地顾左右而言他。夜色渐渐地浓了,众人皆有酒意,起身告辞,张飞早已醉倒在座上,刘备摇摇头,叫过侍卫:“去,把三将军搀到厢房歇息,小心侍候了。” 
他一直看着手下安排了张飞,才走出了厢房。冷风一吹,一个激灵,似是想起了什么,冲着侍卫一点手:“你去……去打听一下……诸葛……军师,住在了哪所馆驿?” 
侍卫闻言也吃了一惊:“军师住在馆驿?” 
“让你去你就去,罗嗦什么?”刘备轻喝一声。侍卫忙答应着跑了出去。 
刘备回到寝室,侍女过来侍奉他洗漱更衣,他懒懒地摆了摆手:“下去吧,我再坐会儿。” 
无情无绪地听着窗外远处传来的更鼓声。 
白日里与孔明的争执又一一回响在耳边,他觉得,孔明变了,以前说笑戏谑的他变得正经了起来。一切都是那样温循守礼。眼看着自己的霸业一天天兴旺了起来,那个无拘无束,眼睛里总藏着恶做剧的笑容的孔明却渐渐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就是那个总在忙碌着的身影。 
刘备站起来,推开窗子,对着湿润的夜风深深吸了一口:他是为我的霸业呀…… 
刘备背过手,在屋里慢慢地踱着:孔明呀孔明,一座宅第,你为何就会说到了国破家败的地步?你的贤德,我早已体味良深,难道,你就不懂我的一片心意?我也不想对这些患难的部下含愧终生呀…… 
眼角儿闪出泪花,刘备用手擦了。这时,听窗外有人轻声叫:“主公,睡了么?” 
刘备听出是侍卫的声音,忙让他进来:“怎么样?军师住哪儿了?” 
侍卫拱手说:“小人打听明白,军师住在城东的锦云驿”。 
刘备想了想:“你去知会一下城东的守将,让他多派一支人马巡夜。不可大意了。” 
侍卫施礼退下,刘备洗漱了躺上床,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这宅第倒底分?还是不分呢? 
窗外沙沙地响起了雨声,打在竹叶上,打在芭蕉上,似春蚕食桑;打在水面上,似弦鸣一片;落在窗台上,叮呼作响。那案上的烛火被风吹着,欢快地跳跃。 
刘备眯着眼,雨声交织成一曲轻歌,他不觉沉醉于成都这湿润、凉爽的天气。 
唉——,长叹一声,翻了个身,雨,如今听来都似乐声一般呢。他想起了兄弟三人同着十八路诸侯讨董卓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雨,不大,但一点一点地打在盔甲上,又爬到脸上,迷了眼目,冷得钻心;他想起被吕布占了徐州,自己无奈去投曹操,误入深山,也是雨,那场大雨,几乎引来了山洪,他浑身透湿地、绝望地仰面向天,天哪,真不容我刘玄德吗…… 
刘备在这样的半梦半醒中,仿佛又置身那冰冷的世界,“大哥!”是益德,是云长,他们焦急地神色让他至今记忆犹新。关羽的胡子被雨淋透了,全贴在胸甲上,可是他却浑然不理,只顾着解了披风把自己包了进去…… 
好兄弟……刘备闭着眼,但他感到眼角有凉凉的东西溢出来了。 
不想了,不想了,他探出身子掐灭了烛火。 
可是,脑海中的影像却一个接一个的向他袭来。 
浑身是血,白马变红的子龙,小心翼翼地打开护心镜,向他捧出了那根儿独苗; 
孙公佑为了让他有个安身之所,东奔西走,看尽世态炎凉。 
糜氏兄弟散尽了家产,忠心耿耿; 
…… 
这些面孔生动地在刘备面前展开,让他惭愧。让他内疚。 
孔明!我要报答他们!这也不行吗?你为何无情至此? 
刘备在心里喊着。无情,无情。 
无情吗? 
孔明的面庞在他眼前印了出来,他看到了那个白衣羽扇的年轻隐士。从那片青翠欲滴的竹林中走了出来,走进了纷乱的战火。走进了累累的案牍;走进了繁重不堪的政务…… 
七年,才七年,濒临灭亡的皇叔坐拥了荆益,真正地可以和孙曹分庭抗礼了。这是七年前,只能在梦里出现的情形。 
也只有七年,三十四岁的诸葛亮额上出现了隐隐地横纹。 
…… 
刘备呼地一声坐了起来。他点亮了灯烛,推开窗子,雨声更大了,他的心情也一如这雨声激荡起来。 
一定要赏! 
孔明刚一进左将军府的办公处,主簿早就把一大撂公文抱了过来。子安为孔明解了披风,就忙着去煮茶。 
孔明坐在案前,用手抚了抚那些文书:“这些,我上午批阅出来。马主簿还要辛苦一下,去知会一下公琰等人,午时过后,还要随我出去。让下面备好车马。估计申时末我就回来了,那些即将赴职的新县令们,就让他们那个时候来吧。”他说着,已经翻开了第一份文件。 
主簿一一领诺笑着说:“军师真是神人。这些事若是我等办,怕是要三天才行呢。” 
孔明只是笑了笑。好似想起了什么:“哦,前些日我不在时,主公可曾要下行什么文书?” 
马主簿笑道:“是,主公拟了荆州旧臣分封府第令,专等军师阅过下发。” 
孔明点点头:“好,烦劳主簿为我取来。” 
少时,新拟的策令展开在孔明面前。他注目看了一会儿,喃喃着:“赐第百间……田千顷……”。羽扇柄轻轻磕在桌案上,达达地响着。 
良久,他抬起头:“哦,主簿去忙你的事情吧。” 
“军师若有事时,知会一声便可。” 
孔明待他走后,重展纸张,照着那策令,又写起来。也许是太过专注了,没发觉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进了屋子,直到长长的影子挡住了光线,才不满地抬起头来。 
“主公?”孔明一惊,忙起身施礼:“主公来了,恕亮失仪了。” 
刘备看看他,又看看磊起来的公文,颠了颠大袖子,清嗽了一声。孔明忍住笑:“主公请坐。” 
扶着刘备坐下,又亲奉上了茶盏:“主公这么早,找亮何事?” 
刘备低着头,抿了口茶,放下杯子,长手臂绕了一圈过去搔着后背。孔明用羽扇挡住脸,把笑容藏有扇后。 
“那个……昨天,睡得还好吧?”刘备发现他在笑,又坐正了身子。 
“不好。”孔明放下羽扇,叹了一声:“馆驿里蚊子太多了。” 
“哼!自作自受。”刘备得意地哼着。 
“放着那么好的地方不住,非要住馆驿。你跟我使的哪门子的性子嘛!“刘备用手点着孔明。 
孔明目光闪烁,含混其词:“是呀,那么好的府第,不住人,真的是太可惜了。” 
刘备的眼睛里放出光彩,把座位往孔明身边挪了挪:“真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孔明也看着刘备:“主公的一番美意。” 
“哎——这才是好军师嘛……你看,昨天吃酒,你不在,大家都不自在嘛,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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