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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龄……」哈勒玛双臂加重了力道,恨不能替她受所有的苦。「我也爱你,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真好,我听了好欢喜。」她爱他,他也爱她,就是世上最大的幸福了。
他将痛苦挣扎的脸庞埋在宝龄发问,喃喃自语。「就是因为爱你,才不想失去你……失去你,我又怎能独活?我没办法的……」此时此刻,他终于深刻地体会到伊尔猛罕当时的心情,为了心爱的女人,即便是以命相搏,也想赌上一次。
可是他敢跟老天爷再赌一次吗?
哈勒玛发现自己的双掌不断地在颤抖,现在的他居然脆弱无助到这样的地步,这是他从来没有尝过的滋味。
直到夜晚来临,他拥著已经熟睡的小女人,两眼却盯著帐顶,怎么也无法入睡,心中千头万绪,只有一件事情自己很清楚,那就是他可以不要有子嗣后代,但绝不能没有她。
就这样,他内心煎熬地过了数日,决定请来宫里的老御医,名义上说是要来帮宝龄诊脉,看要如何调养她的身子,但心里还有著别的盘算。
*****
「福晋的脉象属于迟脉,也就是阳气不足、体质偏寒,其它没有太大的问题,下官可以开几帖药,再注意饮食,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了。」
待御医把过脉,又问了些私密的事,便捻著白胡子说道:「贝勒爷可以放心。」
「那就有劳了。」哈勒玛听了,确定宝龄并没有怀上孩子,暗自吁了口气。
「贝勒爷待会儿把药方子给我,我来煎给福晋喝,都包在我身上。」贵嬷嬷说什么也要抢第一,只希望福晋早点有喜讯传出。
「是不是只要喝过了药,就能很快有贝勒爷的孩子?」宝龄因为对方的岁数大到可以当自己的祖父,又是个大夫,所以少了惧意,多了几分期盼。
「是的,福晋。」御医据实回答。
她旋即露出笑靥,一脸喜色。
哈勒玛把这些全看在眼里,下颚抽紧,心也揪疼了。他亲自送御医来到房外,好私下说几句话。「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她……不会怀上孩子?」
「贝勒爷也不要过于忧心,不是每个女人都会遇上那种事。」御医知道前一位福晋的事,因此很清楚贝勒爷心底的顾虑。
「我不能冒险。」哈勒玛语气坚决地说。
御医也不便说什么,只能提醒道:「不过防孕的汤药喝多了对福晋的身体不好,也不是绝对有效,贝勒爷得再多考虑,下官先告辞了。」
目送御医走远了,他才转身回房,和正要离开的贵嬷嬷擦肩而过。
「我这就先去煎药给福晋喝。」贵嬷嬷说著,离开了。
哈勒玛却怎么也无法放宽心,就像御医说的,这种事没有个准,要是真的有了,更不能打胎,那很伤身,如今之计,只有不再与她欢爱,不再碰她,自然就不会受孕,虽然痛苦难熬,但总比失去她来得好。
才这么想著,她娇小圆润的身子投进哈勒玛的怀中。「我好想早点当额娘。」她幻想著孩子的模样,会像谁较多。
「这种事……不必强求。」他喉头像卡了东西。
「这个我知道,不过御医不是说希望很大吗?只要我把身子调养得强壮,以后要生几个都没问题的。」
「我……」
「嗯?」
哈勒玛低头看著她那么全然信赖的眸子,话在舌尖绕了几圈,又咽了下去,就是无法跟她说,咱们这辈子都不要孩子,只要彼此就好,他不想让她失望。
「没事。」看来只有从自己身上下手,可是真的好难,光是这样抱著她,他就起了欲念,想要将她压在炕床上……他只好不断地深呼吸。
「我只要你每天过得开开心心就好。」
她欣慰地笑了。
不过这抹笑意在经过一天、两天……一直到了第五天的夜里,便多了深深的困惑和不解了。
「贝勒爷……嗯……」宝龄娇喘一声,响应著他的吻,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压在自己**的欲望是如此的坚硬巨大,她的身子跟著融化,也渴望著他。
「喝!」哈勒玛倒抽了口凉气,火速地从她身上弹开,整个人也清醒过来了,他的意志在白天还好,可是到了夜里,两人同床共枕时就显得特别软弱,也很容易失控。
见他翻身下床,她也不解地坐起身。「你怎么了?」这种状况不只一次了,她不由地感到奇怪。
他喝了一大碗冷掉的茶水,想冷却体内的躁热。「我只是……口渴。」这个借口真是差劲透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宝龄拉拢好衣襟,也下了床,不太相信是这个理由。
「是不是又怕弄疼我了?不会的,我没事。」
哈勒玛下颚抽措,不敢触摸到她。「你先去睡,我还得处理些事。」
「真的只是这样吗?」
「你睡吧。」他必须等到冷静下来,才有办法跟她共处一室。
见他出去了,宝龄却已经明白,若不是真有心事,哈勒玛是不会再次背对自己走开的。
不过究竟是什么事呢?
第七章
隔天早上,哈勒玛府里来了贵客,伊尔猛罕突然带著福晋来访,既然彼此的丈夫就像亲兄弟,当然要让两个女人乘机认识一下,以后要是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咱们年纪相当,你就叫我芮雪,我也叫你宝龄,这样亲近些。」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说服夫婿出这一趟门,不然他还不准,就怕老天爷又要考验他们之问的感情了。
宝龄也觉得眼前的少妇跟自己很投缘,一下子就熟稔起来了。
「当然好了,这儿就让给两位贝勒爷好了,咱们到别的地方说话去,我有些事想要请教你可以吗?」在府里她不晓得该找谁问,要问贵嬷嬷又不好意思,芮雪来得正是时候。
「不要跟我客气,只要是我知道的事,一定跟你说。」
两人手牵著手,像对好姊妹似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先让婢女送了茶点进来,然后宝龄便紧张兮兮地关上房门。
「你不能告诉别人喔。」宝龄咬了咬唇,才鼓起勇气找她帮忙。
「我保证不说出去。」芮雪被她勾起了好奇心。
「呃,就是……」于是,她吞吞吐吐地将哈勒玛这几天的表现说出来。「我是想你比我早成亲,应该比较了解……我真的可以确信贝勒爷明明想……可是为什么要中途停住……是不是……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我想这种事有损男人的面子,又不敢问他……」
听完,芮雪掩住小嘴,很小声地问:「那当他亲你摸你的时候会不会……」
「嗯、嗯。」宝龄羞红了脸,用力点头,她可以明显地察觉哈勒玛身体的激烈反应,那是假不了的。
芮雪沉吟了下。「这表示他应该是行的啊……」
「可是为什么会那样呢?」
「那你就反过来诱惑他好了。」芮雪吃吃地笑说。
「我……我不知道怎么做……」宝龄顿时面红耳赤。
「还不简单,就这样……」芮雪叽哩咕噜教了一堆。「我保证他马上把你扑倒,吃得一点都不剩。」
「真的吗?」她捂著通红的面颊问。
「我都是用这一招,对我家贝勒爷很有用,你就试试看。」芮雪抚著自己的小腹。「我也想快点帮他生个孩子。」
「那咱们一起努力。」听芮雪这么说,她也有了几分信心。
于是两个女人小声地研究,看要怎么把她们的男人治得服服贴贴。
没说多久,男人已经谈完了话,过来找他们的女人。
*****
「等一下,咱们的话还没说完……」芮雪徒劳无功地抗议,已经脚不著地,被人拦腰抱著往外走。
哈勒玛也过来。「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不能说。」宝龄嗔道。
「为什么?」他粗眉一挑。
「就是不能说。」她娇嗔。
瞧著她娇媚的模样,教哈勒玛险些又把持不住,想把嘴凑上去,不过他明白光吻是不够的,他还会想要更多,因此绝不能冒险。「我还有点事,会待在书房。」哈勒玛决定避开为上策。
宝龄眸光晶亮,双颊更是泛著淡淡的红晕。
「贝勒爷有事先去忙,我也要请贵嬷嬷再教我一些规矩。」
「嗯。」他不敢多待片刻,急急地往外走。
她捂著小嘴笑了,对今晚可是有著很深的期待。
于是,两人各怀心思地度过下午,直到一起用过晚膳,之后哈勒玛又到书房磨蹭了一阵。
终于,挨到了该回房歇息的时刻,这对他来说,完全是意志力的严厉考验。
或许他该跟她分房睡……
他考虑著该用什么理由跟宝龄开口,又不至于引起她的疑虑。
才踏进房门,就听伺候的婢女说福晋正在沐浴,要他稍待,这可撩起了他诸多的想象,让好不容易才压下的欲望又蠢蠢欲动。
哈勒玛不得不狠狠地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把那些煽情的画面给打碎。「那、那我待会儿再过来——」
「贝勒爷回房了吗?」后头的浴间传来宝龄羞怯的声音。「快扶我起来。」
他先吸了好大一口气,隐忍地说:「不用急。」
「福晋小心!」
一听到哗啦的水声还有宝龄的娇呼,哈勒玛立刻冲进去查看。
「怎么了?」哈勒玛话才说完,整个人就僵在原地,一眼就瞥见跌回浴桶中的可人儿,那红扑扑的圆润小脸,让他好想咬上一口,还有露在外头的雪白香肩,教他猛咽了几口唾沫,不过他的双眼可不敢再往下看,理智要他转身离开,可是他的感情、他的身体却疯狂地叫嚣著,不肯让他就这么放掉到了嘴边的肉。
宝龄吐出了口水,羞赧地嫣红了双颊。「我不小心……滑倒了……」
「以后……小心点……」他喉头倏地紧缩,嗓音嘎哑。
她好乖巧地颔首。「嗯……我该伺候贝勒爷就寝了。」她发现那著火的男性瞳眸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来得炽热,教她有些惊羞,不过还是决定大著胆子按照计划进行下去。
当娇小却有著明显女人曲线的雪白同体从水间起身,哈勒玛整个人定住了,甚至连视线都无法转开,然后听到自己开口说:「你们都下去吧!」
哈勒玛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说,可是话却真的出自他的嘴里,两名婢女才踏出浴间,他喉头发出一声低吼,便扑过去抱住他的女人。
什么理智都不管用了,他快疯了,想抱她、要她,不然他一定会死,还是因饥渴而死……
他不由分说地将浑身湿淋淋的娇躯打横抱起,快步来到炕床边,一将她放在炕床上,他立刻倾身覆上,用他的唇舌和双手膜拜她每一寸肌肤…
「贝勒爷……我爱你……」宝龄的小手抚著他贲起的背肌,不停地呢喃著对他的情意,这让他更为疯狂。
男性喉头逸出一声意志瓦解的低咆,三两下扯去身上的衫袍,急切地想要把满腔的爱都注入她体内,而他也真的付诸行动。
宝龄轻喘地接纳他的全部,拱起身子引诱、迎合,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撞击,激起的火花让他们忘了其它的事,眼里只有彼此。
交迭的两人用著最古老的律动来表达心中深切的情爱……
「啊……」他仰头吼著,释放出全部。
她颤抖再颤抖,晕眩地闭上眼,不过嘴角却是上扬的。
这一招真的有用,下次见到芮雪时要告诉她。
哈勒玛半伏在她身上喘著气,当被欲望冲昏头的理性渐渐回笼了,发现自己居然又与宝龄欢爱,甚至在她身上落了种,真巴不能砍自己一百刀。
*****
「可恶……」他翻身跃下床,捞起裤子套上。「我做了什么?我为什么就不能忍一忍?为什么要像个急色鬼……」
他懊恼、悔恨的模样教宝龄心一沉,怔怔地坐起身。「贝勒爷……不喜欢我了吗?」
这挟著哭音的委屈问话,令哈勒玛背脊僵了一下,然后慢慢转身面对她。「不是这样的。」
宝龄眼底氤氲著楚楚可怜的泪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