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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脆响,我看着那白衣女子捂着脸。
“还敢狡辩?”蓝云说着,他眉眼间我所见的温柔没有丝毫。
“大公子,奴婢错了,奴婢求你!”她拼命的磕头,那咚咚的声音和哭泣的强调和屏风后传来的让人羞耻的声音,是那么的让人难受。
“蓝,蓝公子。”我本想喊他蓝云,可我意识到我不能这么喊。“你,你放了她吧。”我看见她的嘴角的血迹,我看见她这么磕头,我想起了自己。
“可是她……”
“她,啊……”我本想说求情的话,可是我的腰突然抽搐着疼了起来。
我看见他奔了过来。然后一双大手将我拦腰抱了起来,而我在他的身体里蜷缩着。
痛,很痛,我努力的指着地上的白衣女子,“放了她,好吗?”我不想在看见和我一样卑微的女子。
“好。”他的眼里似乎有飘起了温柔。
“算你运气好,还不快滚!若这事要是老爷知道了,那我可不管!”他丢下这话,抱着我出了门。
风在耳边吹过,他的发丝迷上了我的眼。那一刻,我想起了羽,想起他抱着我飞上二楼。只是现在他又在哪里呢?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那片桃花林中,风依旧吹着那些花瓣在空中挥洒着。
他将我抱进了屋放置在床上后,丝毫没有迟疑的将我白衣的腰部撕开了。我惊恐着,我的腰,我的肌肤竟这样再一次的裸在他的眼前。
他没有说话,而是快步走到屋里的一角,他再过来的时候将打湿的帕子在我的腰部轻轻擦拭着。
“还疼吗?”他专心的擦拭着,嘴里却温柔的低沉。
“好多了。”这样的疼我还能忍受,只要不是再痉挛。
“看来我还要给你找药去。”他说完看着我,叹了口气“我二弟,他不是故意的。”
“他,他是怎么了?”我很好奇。那样一个好看的男人刚才却那么可怕。
“他走火入魔了。”
“那是什么意思?”
“他练我们蓝家秘术的时候,因为被人打扰心思不定,走火入魔,我爹给他稳了心脉,可是每个月他的这些心魔戾气都会积攒出来,如果不寻求释放,他终究会爆体的。”他的神情有一丝忧伤。
“每个月都如此?我刚才去他好象在,在睡觉。”我记得那个白衣女子说的半个时辰后会醒,难道时间都是固定的?
“恩,其实那不是睡觉,只是吃了引导的药物,让他暂时压制起来,用药后一个时辰就会进入昏睡状态,五个时辰后,一旦醒来,就必须有人与之交合,让他将暴戾之气发泄出来。”他将被子拉来盖在我的腰上。
“哦。”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我只能应一下,因为他说的我其实不是很明白。也许皇宫以外的地方我有着太多的不明白。
“你在床上等着别乱动,我去叫下人给你配药。”蓝云说完就出去了。
我看着他出去的背影,看着他将门掩上,听着他吩咐着下人去准备浴盆和热水。我突然鼻翼涌出熟悉的酸,我的双眼里模糊一片。
我怎么又哭了?是因为他对我好?还是因为他有些像父皇的影子?
蓝云,蓝羽,还有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蓝家二公子。三个人的样子轮番显现在我的脑海。可是只有蓝羽的样子让我心伤。
那冷漠的神情,那冰冷的眼,让我的心脆弱无限。
我叹了一口气,将那被子掀开,用枕边的巾帕遮着撕烂的地方下了床,我想在屋内走走,这样的等着,有些寂寞。
可是我只走了两步就看见了桌子上的白衣。我记得是他嘱咐我换下放那里的,只是我是随手放的,可现在那白衣却铺散在桌面上。
我用手扶在腰上,拖着那微微疼的身子,挪了过去。
白衣之上的凌乱花红和尴尬泥土消失全无,我惊讶的看着那白衣,此刻那上面只有好看的一幅画:
点点粉白,叫做落英缤纷。
笔笔墨黑,叫做傲枝若骨。
片片花瓣,叫做流媚三千。
缕缕萼茎,叫做藏情若纤。
最是那粉白之中若隐若现的朱红,都透露着那灿烂的花容和浓浓的花意。
我很惊讶,我小心的抚摩着,那白衣的上朵朵桃花若美人脸在对我散发着笑意。指间在白衣光滑的锦面上划过,我看到了衣裳的下摆处,留着几行挺拔的字:
“桃花仙子舞翩纤,似瓣无骨袖缠绵。缤纷落英留衣衫,只愿今生永笑颜。”
这,这是说我吗?
这,这白衣变做花衣,是谁做的?
谁?会是羽吗?不,不会,他已经忘记了我。
云,是蓝云?
我的指纠结着垂在身前的发。是他叫我将衣服留在这里的,对,是他!一定是我在见蓝盟主的时候,他回来画的,一定是!可是,可是……
我退后了几步,我看着那花衣,我惶恐了起来,若是蓝云,他这是何意?若是蓝云,那要我今生都可以笑着,是何意?
“吱呀!”
这一声惊的我险些惊叫出来,我立刻转头看去,我的心狂跳着。
“你怎么起来了,我不是说了叫你躺在床上的吗?”蓝云推门进来了,他的身后跟着一些下人。他们或提着水桶或搬着浴盆。蓝云挥了下胳膊,他们就自觉的在房间里摆放浴盆和往那盆里加水,以及做着别的什么。
“我,我想起来走走……”我轻声的做了回答。
蓝云没再说什么,而是和我一起看着下人们的进进出出。
浓烈的药味再次在屋内弥漫的时候,下人们退了出去,屋内只剩我和他。
“好了。我们去泡下药浴吧!”他说着竟将我抱起,我手中那遮着腰的帕子落了地,我那裸露的腰就在他的眼前。
第三十一章 贪恋
“你,你放开我,我自己可以。”我实在不愿裸露在他眼前,哪怕是一缕肌肤。
“别乱动,难道你想我再封住你的穴道?”蓝云的低沉嗓音里突然带上了一些不快。
我不敢再说什么,我任他抱着我,带着衣裳放入水里。
“这几日,你最好不要跳舞,也不要做太烈的动作,这药物能帮你腰上的伤早日结疤然后掉落。等全好了,你再舞吧。”
我点点头:“什么时候我这伤才好的了?”
“如果你听话,并不乱动,隔几日给你泡泡这药浴,应该在二十日前就能好。”蓝云说着又往浴盆里加了些粉末一样的东西。
“蓝,蓝大公子……”我想问问他。
“只有你我的时候,我允许你可以喊我蓝云。”他合上了那包着粉末的纸包,说的很随意。
“我,我不敢,你是这山庄的……”
“有什么不敢?你不是喊三弟也喊的是名字的吗?你都可以喊他羽,喊的这么亲密,我是他大哥,你喊我蓝云并没什么,当然你想看我云,都可以。”他没让我说完,他打断了我的话。
我看着蓝云,我没有说话。
你和羽怎么会一样呢?我心里感叹着,却不敢说。
“你打算和我说什么?”他走到了桌旁,那里放着下人们先前放下的一套茶具。
“我,我想问问,那桌上白衣上的画,是你画的吗?”我让自己显的很平静。
“哦,你说那幅桃花写意?呵,你今日弄的上面满是花印的时候,我就觉得有趣,心想着若是借着那花印画幅桃花写意倒也不错。后来你去见我爹,我便回来画了。”他给茶杯里注入了茶水,将茶杯端到了嘴边,轻轻地吹着。
“哦,是这样。”我故做随意的笑了一下,而后看向浴盆里的水。看来,是我想的太多了,现在想那诗句其实说的并不是我,而是桃花。
“怎么?你以为是谁画的?难道你认为会是羽吗?”他的声音里藏着什么。
“没,我,我只是看那所提的诗,有些,有些好奇罢了。”我转向他做着徒劳的解释。此刻我觉得我真的有些自做多情了。
“那诗写的如何?”他依旧有些随意。
“好,很好。”我应答着,心里却为我刚才还以为这诗写的是我而有些羞愧。
“这衣裳送你了。”他喝下了手里的茶。
“送我?”
“对啊,桃花衣配桃花人。”他笑着向我走来。
我正思量着那句桃花人,他却对我说:“好了,出来吧,差不多了。”
出去?我这衣裳是湿透的,我如何……
“好了,我走了。你快把衣裳换下吧,一会我让下人送来食物。”他说完就走了,没有什么停留。
我看着房门被掩上,我看着他那毫不停留的身影,我可笑着我的多心,多情。
我从浴盆里出来,奔至床前准备换衣。可是,床上除了一张摊开的布帕,什么也没有。我拿什么衣服换呢?
身上凉凉的寒意,让我看向那件铺散在桌上的白衣。
我换吗?
终于我脱下了湿漉漉的衣裳,用棉布擦身后,穿上了那件花衣。那花衣贴着我的身,没有亵衣阻隔。
我走向铜镜,我转身,我盯着这美丽的衣裳,我想起了在宫里就寝时的锦衣,它们缀着花,嵌着丝,绣着福图。我曾觉得它们很美,可是此刻我觉得它们很俗,仿若身上这件花衣才透着灵气,合着大雅,才堪堪与我相配。
原来是我将自己当做了那桃花仙子。
桃花衣配桃花人?我笑了,我现在只是一个落魄的公主,一个下贱的妓女,一个被羽遗忘了的人。
有人敲门,而后有下人提着食盒进来,在我的面前一一的摆在了桌上。
“姑娘请用,稍后燕儿来取。”那称自己燕儿的下人说完就出了屋门。
我看着那些精美的食物,我颤抖的拿起了碗,拿起了那副银箸。
我的泪混合着饭食进了我的口。
我贪恋这样的感觉。
在下人收拾了碗筷后,我看着窗外的桃花林,我想着记忆中的一切,那美好的一切。
也不知,我想了多久,我在屋内怀念着,踌躇着,直到皓月当空。
我推开了房门,我走向桃花林,我怀念着,今日在这里,我曾再次感受到那微温。我的手碰触着那树干,我的脸擦着那朵朵沁香。
羽,你是否知道我在想你?哪怕只惦念着你的双眸。
羽,你是否知道我贪恋着你的温度?哪怕是那微温。
羽,你可否知道我内心的期盼与痛楚?为何?为何?你那温柔的笑,好看的笑只能在我的脑海之中?
我张开了嘴,那轻微嘶哑的声音出了我的嗓。
“恋花一片冰心辞,君知否?眼角眉梢。
幻花三千情相思,君明否?夜凉如水。
红袖长长化蝶衣,君记否?长宁舞衣。
冷衣冰眸曾笑痴,君忘否?冰火蓝羽。”
我唱完后,抹去眼角的泪,我记得我和蓝盟主的约定。我记得那赌约,我将努力让羽想起我。
我离开了桃花林,就在我进屋的时候,我觉得有双眼在盯着我。
我连忙回身寻找,可是,未果。
我一定是累了吧。
回屋后,我插上了门栓,我将花衣轻解在床头,赤着身钻进了锦被中,这衣,我有些抗拒,我似乎发现我配不起这花衣。虽然我曾是公主。
我的身子陷进这锦被中,这被和床似乎可以媲美我安乐宫的舒适。安乐宫?我的家如今还在吗?那里应该别我放的那把火烧的不成样子了吧?
轻叹一口气,我闭了眼,耳边似乎飘着飞花的声音。
夜风轻吹,吹散烛烟,飞花乱愁肠,曾相对笑颜之人此刻心已成伤。
(加更一章!)
第三十二章 夜羽
那飞花之声飘忽着,我的倦意渐浓。
忽然我似乎听到了细微地轻响,我努力地将睡意推开,我睁开了眼,坐起了身。
锦被围着我的身子,我小心地看向屋门。没有什么。我笑了一下,我怪我自己太紧张了。我将被拉起些盖着肩,准备躺下,突然我注意到,我的屋内竟多了一个人。
我惊诧着,刚要大叫,却又急急的捂上了自己的嘴。
那眉,那眸,那人,那不是我魂牵梦绕的羽吗?
他竟穿着亵衣,就站在窗前。
窗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