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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杉发觉高陆简直把她当透明人。
每天早上她招呼的笑脸都会僵硬在他的视而不见。她不知道一个男人闹起别扭来,竟然比女人还严重。
弄到最后她也生气了,开始跟他冷战。
每天回家后,杉杉为了避开他的冷眼,只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心里的落寞更深更重了。
匆匆一个礼拜过去,她忙着策划一场高山婚礼,忙得暂时没时间去感受心中的寂寞,除了睡前的几分钟比较难熬之外,她的生活过得还可以。
怪的是高陆虽然跟她翻脸了,却也没有因此而搬走,或许正是因为这样,让她在落寞中又感到有些些安心。
‘……没问题,我今天会先上山,所有住宿跟婚礼需要用的东西我都会准备好,交给我你放心。’杉杉在电话中对兼具朋友身分的客户保证再三。
好不容易挂掉电话,她回房提起简单的行李,准备搭车上山。转身看了看高陆依然紧闭着的房门,犹豫着要不要去敲门,就笑笑地跟他说──‘我要离开家里两天,就是上次你答应要一起去的合欢山,我很快就回来的。’
但她不敢。
她怕自己的笑脸会垮掉。
叹了口气,她眉尖的忧郁悄悄掩上。
检查了门窗、瓦斯之后,她本来想留个纸条给他,想想又不妥,干脆路上打个电话给他好了,说不定因此可以破解两人间那道冰墙。
转身锁上门,她一踏出前院就愣住了。
‘你还想摸到几点?上山都天黑了。’高陆的休旅车停在前面,车子发动着,而他戴着墨镜坐在驾驶座。
‘我……’这是怎么回事?她从车窗外看着他僵硬的脸部线条。
‘还不上车,你要自己搭公车上去吗?’他依然没有转头看她,却把她每个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她带着满心的疑惑,走到驾驶座的另外一边,拉开车门坐进去。
车子在她系上安全带的那一刻跑了出去,教她整个人没防备地往前一倾。
‘你不是……我以为……’她嘴角有着一抹窃笑,虽然他的冷脸一点龟裂的迹象都没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以为怎样?’他没好气地冷哼。‘我答应过的事情就会做到,不需要质疑。’他虽然气她,可是依然不放心让她独自一人前往山上。
他当然知道她不是只有一个人,至少还会有准备结婚的新人跟其他工作人员,但是他就是无法丢着她不管。
尽管这女人真的别扭到他想扭断她的脖子。
车子平稳地上路,很快地上了高速公路。一路上高陆一句话都不说,显然还没打算结束这场冷战。
杉杉虽然气闷,却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毕竟是她惹毛了他。
这几天没有闻到他煮的咖啡味道,让她早上仿佛爬不起来似的。也不知道何时养成的习惯,她习惯每天在他的咖啡香中醒来,也每天拒绝他来杯咖啡的建议,只说她不喝咖啡只喝茶。
但他很怪。
每天依然帮她煮一杯咖啡,只说等到她哪天想喝就可以喝,仿佛在跟她的固执较量,她每天不喝咖啡,他还是每天煮给她。
这一个礼拜她都没闻到咖啡味道,现在居然很想闻那味道。
‘啊!’她忽然叫一声。
高陆只是掀了掀眉毛,不急着问她忽然叫出来的原因。
‘我没帮你订房间耶,不知道还有没有空房。’应该没那么倒楣吧?虽然是暑假,但那小小山庄不会没有房间了吧?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我是男人,哪里都可以睡。’
‘哦。’她再次落入沉默之中,明白他真的不打算开口跟她聊天之后,她只好乖乖欣赏窗外的风景。
唉!
第5章
杉杉一抵达合欢山就开始忙碌,由于租借来办理婚礼的民宿就分布在山坡上,宴客厅跟住宿的木屋之间离得有点远,所以她得来来回回奔走。
‘你最好不要上上下下跑,这样会很不舒服。’正在帮忙搭台子的高陆,冷眼看她忙了一下午,终于看不下去了。
‘你以为我爱啊?’杉杉脸色有点苍白,整个下午她边忙边身体不舒服,所以冲口而出的话也不大好听。‘这些细节不弄好,明天的婚礼怎么办?’她觉得胸口痛得厉害,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体力这么差。
山上的空气有点稀薄,但是放眼看去都是绿地青山,若不是工作在身,她一定会好好地欣赏一番的。
不过她梁杉杉也真是劳碌命,人家念大学是玩到疯,她镇日忙着经营事业,忙着赚钱,像这种地方还真是没来过。
‘你都已经确认过了,可以放心地交给负责的人去做了。’他看她脸色就知道她有轻微高山症,也不想说破,反正说了她也不见得听得进去。再说,他还在生她的气。
‘我……’杉杉本想辩解,但高陆说的其实也没错。‘好吧,那我去帮你确认房间。’她想起还没去处理他睡觉的问题。
高陆原本想阻止她,但是看她明明已经不舒服还逞强的样子,那话又吞了回去。
这女人不能太宠,否则按照她的做法,他们之间恐怕永远脱不离普通朋友加床伴的关系──那不是他要的。
高陆虽然不羁,但一向有他自己的原则。他交往过的女人其实并不多,平日也不做没有未来的无目的交往。所以他老妈急着要他结婚是没必要的,只要他想,他会替自己找好适合的伴。
至于对方的意愿,那就等着瞧了。
梁杉杉边走下山,脑中边浮起高陆那张阴沈的脸。他虽然陪她上山,也愿意跟她说几句话,但是脸色一直不是很好看。
她气闷得很,偏偏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她该忙的事情很多,眼前没有心力去跟他吵架。
才走这一小段山路,她胸口闷得很,还隐隐刺痛着。
‘老板!’好不容易抵达山庄的柜台,柜台却空无一人。‘有人在吗?’她觉得头也跟着痛了起来,而且是偏头痛。
早知道就带几颗止痛药来,不过她怎样想也想不到自己体力那么差,才忙上半天,就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就在她觉得快抓狂尖叫时候,老板才姗姗来迟地出现柜台。
‘梁小姐哦,什么事情这么急啊?我看你很忙,要不要吃颗水蜜桃?现采的,很甜哦!’柜台的老板递出来一颗水蜜桃。
‘谢谢。’面对老板的热情,她不好意思推拒。‘我想请问你,还有没有空的小木屋,我还需要一间。’
‘小木屋?没有啦,统统给你们订满了,有些客人已经到了耶,我刚刚去铺床、检查一下东西。’忙死了,山上难得忙成这样,虽然是暑假,但生意从来没这么好过。
‘没房间了?那不是小木屋也可以,帮我弄一间吧!’她可以把自己的小木屋让给高陆睡。
‘哪有什么其他房间啊,现在是暑假,我也有其他客人啊!满了,统统满了。’老板直接说。
都满了?!她觉得头更痛了。‘那可不可以帮我在附近民宿问看看,还有没有空房,我真的临时多出一个人来,拜托你……’可惜她身体真的不大舒服,无法施展她无敌的魅力,只能诚恳地拜托老板了。
‘很困难啦,暑假通常都满满的,有的民宿也都被你订下了,你忘啦?’老板看她一脸为难,只好勉为其难说!‘我去帮你问问,不过机会不大啦!’
‘不用了,老板。’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他们的讨论。
杉杉转过头去,是高陆。
‘我随便找个地方挤一挤都可以睡。’高陆跟杉杉低声说着。
杉杉皱起眉头。‘那些都是客人,我也不认识,跟谁睡?去跟谁挤?’
‘哦,是高先生要睡的哦,啊,男女朋友睡一间就可以啦,我那个小木屋是蜜月套房,双人床的啦!’热心的老板马上插嘴说。
‘我不要跟你睡。’杉杉简直快昏倒。
‘无所谓,那我睡车上。’高陆拉着她的手。‘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去……去哪里?’杉杉有点无措地被他拉着走,临走时老板还对她眨眨眼。
‘你说呢?我看你需要休息一下。’他将她直接拖往她的小木屋。
打开房门,杉杉讶异地发现她的行李已经搬下来了。
‘高陆……’没想到他虽然臭着一张脸,却很体贴地做了许多事情。
‘去睡一下,吃饭时我会叫你。’他不容拒绝地将她推进房间,然后断然关上房门。
杉杉无声地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了下来。
对这男人,她不知道自己要抱持怎样的心情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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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杉被半强迫地留在小木屋中睡了一下,但她睡得并不舒服。天黑了,入夜后山上的天气更冷了,甚至还飘着雨丝,让原本就觉得不暖的屋子里更是湿冷异常。
从没想过八月天的山上会冷成这样。
好吧,算她‘耸’,但这是台湾耶!居然有这么冷的八月天?
‘你好一点了没?’高陆从外面进来,轻轻地推开门问。
杉杉马上翻身下床。‘我还好,只是体力太差吧!’她梳了,几下头发。‘客人都来了?有没有问题?我还要去跟老板确认一下……’
‘确认明天的场地安排跟乐队、招待等人的工作?’他扬了扬手上的单子。‘我都弄好了,你现在只要去吃饭就可以了,明天等着参加婚礼,然后你就完工了。’他实在受不了她老爱担心的毛病。
她真的只有二十出头吗?
果然如她所说,超爱追求完美。唉,她这种个性在感情上注定要让另外一半受苦。
另外一半?
高陆有点讶异地发现自己的用词,心头仿佛被捷了一下。
‘你……怎么有我的工作清单?’她讶异地接过他手中的单子,上面需要确认的事项统统打勾了。
‘在桌上拿的。’他摊了摊手。‘不帮你把工作做好,你会愿意休息吗?’具不知道在倔强什么。‘他叹气摇头。
‘我哪有倔强?’她不服地马上辩驳。
‘还说没有。’他从桌上拿起一个她的小镜子,拿到她面前。‘嘴巴嘟成这样,不是倔强是什么?’
一眼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她的嘴巴确实嘟得老高。用力咬了咬下唇。‘好啦,不是要吃饭吗?’他难道就不能不说破吗?从来她身边围绕着的男人都是只会说好话的,没有一个像高陆这样嘴巴不饶人,但他的动作跟行为却又是那么贴心。
更重要的是,没有人能像他这样让她动心!
她发觉自己强力围堵爱情的心已经出现裂缝,感觉到自己恍若陷入深深的洞中,徒劳地挣扎着。
偏偏不挣扎又不符合她的个性。唉,这算自找苦吃吗?
杉杉穿上薄外套,一拉开房门就觉得一阵冷风往身上直扑。
高陆一把将她拉回去。‘你就穿这样?’
‘这是我带来唯一的外套,我哪知道山上会这么冷。’她无辜地看着他,有点笨拙地解释。
高陆紧紧地盯着她瞧,瞧得她脸红了,差点自动认错。
‘拿去。’他脱下身上的套头毛衣,一把盖上她的脸。
‘那你呢?’他里面只剩下一件薄的T恤。
‘我车上还有一件外套,我等一下去拿。’他看她在发呆,忍不住拿起套头毛衣往她身上套,动作甚至有些粗鲁。
但杉杉不以为意。她觉得高陆的毛衣温暖得不像话,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走吧!’他拉着她走。
挥挥过长的袖子,她自动攀住他的手臂,妄想给他一点温暖,高山的冷空气让两人的冷战自动退位,算是画下了休止符。
一小时之后,他们吃饱了饭,还参加了新郎新娘亲友团举办的小型同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