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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吗?”我问胡女士。
胡女士略微有些紧张的摇头:“没有。”
没有走,那我就继续搬。
“等等。”胡女士拉着我。
我问:“怎么了?”
胡女士悄悄指了指大门:“你听。”
我凝神静听。
咚,咚,咚……
那鬼东西脚步开始动了,方向,客厅窗户!
“该死的!”我咬牙大骂,忙不迭的把堆积在大门处的床铺什么的,拿出一部分下来,往客厅窗户上堵。
大门和窗户距离很近,我动作极快,胡女士也开始帮我搬,有了她的帮忙,工程效率明显提升很多。就连几乎被吓傻的少女,也加入了帮忙的行列。
窗户堵好了,外面的脚步声却又消失了。
“他又去了哪里?”我汗流浃背,猛然有种被戏耍的感觉。
胡女士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那么要冒险把堵在窗户这里的东西全部搬开,然后伸头出去看么。
傻逼才会那么做。
屋子是两室一厅,除了客厅,里面的两间卧室和厕所都有窗户。窗户太多,要再分出些家具来填堵上它们,数量上首先就不够。从其他窗户逃出去的计策也不行,那鬼东西神出鬼没,几米十几米的距离他眨眼就能到,但偏偏走的那么慢,仿佛就是要借此调动出人们的恐惧心理。
我把卧室和厕所的房门重新关好,虽说屋子里的房门是木头材质,但感觉起来总比玻璃窗要好。万一那东西真的从卧室或者厕所闯进来,那么听到脚步声后再去堵门也不晚。
咚,咚,咚……
脚步声再度响起。
不出我所料,那鬼东西果真是神出鬼没。先前脚步声是在客厅窗外消失的,这次响起来,却是在大门口突然响起来。
但听这脚步声的方向,他貌似是在沿着楼梯往上走。
“他上楼干嘛?”我吃惊道。
第38章 他就是那个道长
脚步声笔直往上,但没过一会又突然消失。我没工夫去研究这东西是不是在耍人,我们都在等,我们在等他脚步声重新响起来,然后好从反方向逃走。可是这次之后很久,脚步声都没有再重新响起来。
我们三个人谁都不敢随便乱动,哪怕傻姑娘少女都知道要保持绝对的安静。那鬼东西接下来会在哪个方向出现谁也不知道,在这种敌暗我明的形势下,所能做的唯一措施只有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猛然间,一滴水渍从房顶滴落,正滴答在我的头顶上。
我抬头望去,只见房顶上好一大片殷红。
那是血!
房顶上正在往下滴血!
“小心。”我亮出警棍,目光死死瞪着那片血红。
我需要知道鬼东西的脚步声会出现在楼上的哪个方向,如果是出现在左边,我就往右边逃,如果是出现在右边,那我就往左边逃。
可是那片鲜血的动方向实在是有些诡异。没错,鲜血是在往下嘀嗒,但这种嘀嗒是在血水流动的过程中嘀嗒下来的。而血水的流动是从四面八方朝一个位置在移动,傻姑娘的头顶!
“我们都错了,他的目标不是我,而是这个傻姑娘。”我惊呼道。
傻姑娘完全吓傻了,她抱着头,浑身颤抖的蜷缩在地,血水顺着墙壁流淌在她的四周,就在她面前缓缓凝聚出一张恐怖的人脸。
“该死的,够了!”我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或许是因为傻姑娘的身世太过可怜,我扬起警棍就朝那人脸砸去。
沾有言伯鲜血的警棍,连恶鬼都能打伤,但击打在这张血脸上,却连一点反应也没有。相反,被击打中的部分,血水沸腾,反而将我震飞而出,足足甩出有三四米远,重重撞在对面的墙壁上。
力道不轻,我感觉如果力道再大点的话,我的骨头都会被震断。
胡女士见我受伤,化作青年獠牙,一爪抓向那血脸。她的攻击有效,血脸震散,整个房间的所有血水连带着震颤,眼看就要崩溃。但不多时,更多的血水从顶楼上渗了下来,重新在傻姑娘面前汇聚成血脸。
血脸张口咆哮,没有声音发出,但却让胡女士的脸一变再变。
胡女士咬牙挥出第二爪,关键时刻,被血脸喷出的一道的血箭抢先命中。
胡女士闷哼一声,跟我一样倒飞而出,摔在我身边。
“你没事。”我大骇。
“没事。”胡女士摇了摇头,惨白的俏脸上微微落下一滴汗水。
人流血,鬼流汗,这简单的几个字,我小时候我奶奶跟我说过很多次。
胡女士受创了。
我愤怒了。在这间屋子里只有我一个男人,胡女士虽然是鬼,但她也是个女性。她三番五次的帮助我,此时还因为我而受伤。这口气我忍不下,我拖着剧痛无比的身子站了起来,正准备再来一次英雄壮举,胡女士急忙拉住我。
“你干嘛?”胡女士道。
“当然是揍他。”我咬牙说道。
“你打不过他,而且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胡女士说道。
我听了一愣:“什么问题?”
“傻丫头不是被标记的人,可这东西却偏偏对你视若无睹,偏偏要攻击她。还有,以鬼东西的本事,他完全可以在几秒钟之内把傻丫头解决,却又偏偏要拖延这么久,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胡女士说道。
我又是一愣。
没错,她说的很有道理。
傻丫头是局外的普通人,我才是和罗叔他们一样被标记的目标。而就算是我,我刚才的攻击,他也只是把我给弹开,并没有真的下死手。胡女士可以分辨出谁被标记过,谁没有被标记过,按道理,他应该也能区分出来才对。
可是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傻姑娘危险,我不能视若无睹。
我甩开胡女士的手,拖着步子继续朝血脸走去。
“别去。”胡女士跳起来从后面抱住我:“我感觉他不是要杀傻姑娘,而是要吓唬她。”
“吓唬?”我吃惊胡女士的言论。
吞噬掉张叔亡魂,又直接杀死掉好几个村民的恶鬼,会只是要吓唬吓唬人么?开什么玩笑啊,要不是和胡女士相熟,我几乎以为她和这个鬼东西是一伙的。
血脸张大嘴巴,露出极度恐怖的模样,傻丫头微微睁开眼睛,一看到这张恐怖尊容,当场发出惊叫,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傻丫头吓晕了,血脸愣住了,愣住的同时还有些失望。
那绝对是失望的表情,尽管那张脸很难看,很恐怖,但我发誓我绝对没有看错。他在失望傻丫头的昏倒。
可他为什么要失望呢?
血水开始回流,所有的恐怖景像开始消失。这鬼东西要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惊疑。
血脸根本不理我,自始至终他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很快,所有血水全部消失。这次,他是真真正正的走了,但要问原因,我始终推敲不出来。
“我想,我大概猜出他的身份了。”胡女士想了想,扭头过来对我说:“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很有可能是当年葬送在滨湖村的那个道士。”
我吃惊的说:“是他?”
当初独闯孤岛祭坛,小玲跟我提过滨湖村的诡事,她当时说一位路过道长出手相助,但能力不足被鬼邪入侵,治鬼不成反被鬼邪利用,屠戮了全村。道长神智回复后痛心疾首,自杀之前换来他的师妹……经后来验证,滨湖村没有被灭。小玲前半部通篇鬼话,但道长和师妹一说却很有可能是存在的。就凭她当时一身道袍的打扮,我猜测她就是那个后来师妹所带来的新收弟子。
如果那道长自杀未死,反而变成了一个非人非鬼的怪物,他不惜代价要来吓唬傻姑娘,那么傻姑娘的身份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他是道长的亲人?”我说。
胡女士摇头:“不知道,但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把傻姑娘虐待成这样的人,就是海伯。”
又是海伯。
我说不可能。
海伯不可能是心肠恶毒的人,否则闹铃木盒落水,他不可能那么焦急。
胡女士说:“那你认为道长为什么以前不出手,为什么非得是今天才出面吓唬傻姑娘?”
我问为什么?
胡女士解释说:“那是因为傻姑娘一直被囚禁在海伯身边,道长无处下手。这次杏黄村遭逢变动,傻姑娘趁乱逃出,跟着村民一路逃来小镇,这才让道长下定决心出来见她。”
这番分析很有道理,可我在海伯家里住过,我没发现海伯家里还有困着其他的什么人。
胡女士说:“如果要困住一个人,会让其他人发现到她的存在吗?没错,我现在越来越怀疑海伯有问题了。”
好,要这样说,那我没有什么可辩的。
我只在海伯家住了一晚,而且只是客人性质的住宿,那房子里如果真有什么秘密,我是不知道的。因为我没有去搜查过。
只是,以女性直觉就断定一个人的为人是好是坏,这样会不会太武断了点。总之,既然胡女士这样说,那我以后多加注意一点也就是了。
傻姑娘醒了过来,她面发白,然后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周身左右。她大概是在观察吓唬她的鬼东西还在不在身边。但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翻出兜里的几张黄纸和朱砂墨,用毛笔在黄纸上图画起来。
那是一张驱魔符。
而画完这张驱魔符之后,她又瞬间露出迷茫的样子。第39章 真相
血脸没有再出现,但我们却不敢放松。血脸走了,可我背后的手掌印记没有消失,这就说明背后黑手是另有其人,血脸只不过是一个突然出现的附加角而已。他的目的是吓唬傻姑娘,他为什么要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害那么多无关紧要的其他人,我也不知道。
不管他是不是当年那个道士,我目前最想知道的都不是这些。
黑雾虽然诡异,但我知道我不会死,因为我的行动早就被编排好,从和言伯一起进入地底车库以来所有环节都没有出过错,所以说在真正打开闹铃木盒,释放出里面的恶灵以前,我是不会死掉的。
我目前最想知道的是这件事的始末原因,我想知道我到底怎么了。
“你真想知道吗?”胡女士看着我。
我点头说当然想。
胡女士摇摇头:“我知道的也不是很详细,但你要明白,活人是不能掌握这些的。哪怕只是些边角内容,知道他的都是死人。”
我太阳**一跳。
胡女士紧紧的看着我:“明知道这样,你还想知道原因吗?”
我咬牙点了点头:“我还是想。”
胡女士叹了口气:“何必呢,知道详情的没有活人,这虽说不是一种明显的诅咒,但肯定有它存在的道理。言伯失败就是因为他掌握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你若不知道这些,或许还有转机,可一旦你了解到里面的内容,恐怕就真的再也翻不了身了。”
这番话着实吓人。
但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明显比以前增强不少。
我说:“就算我毫不知情,你能保证我可以顺利逃脱么?”
胡女士皱眉想了想,回答我一句:“我尽力。”
尽力,那就是不能保证。
“我出身法师世家,老家的长辈们都是这行高手,如果言伯和海伯都帮不了我,我只有向老家求助。只要让我想到办法联系上老家的人,以他们的手段,解决我身上的问题我相信并不困难。当然,前提是我要掌握到足够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