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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军出山-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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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手下苦苦相劝,再走会引来大股敌人,终于才折身。

  当娄开顺他们回到刚才与西村交战的地方,见大家还拢在那里。娄开顺的脾气出来啦,大声骂道:“你们到底要干哪样?这个时候了还磨蹭,赶紧走赶紧走,格是要等敌人来才行?”

  这位置离滇军阵地还有约两公里,如果遇上周围强敌,那他们又处危险境地,所以娄开顺火气很大。老秦扯了下娄开顺的衣角说:“五蛮不走哩。”

  原来熊五蛮随三连的赶来这里,正是大家打得起劲的时候,他就忙着射击。等战斗结束,五蛮知道哥哥战死,扑着二蛮身上哭得死去活来,任凭谁劝他拉他,竟没办法让他离开。

  娄开顺一瞧,但见熊二蛮全身是血,他躺着的地上也是血,已经变颜色了。熊二蛮爬在哥哥身上,他自己衣服也被血染红了。熊五蛮哭声非常大,但是气却拉不过来了,发出半截半截的声音。娄开顺说:“两兄弟放在一个担架上,抬走。”

  几个兵脚下,放着副刚做好的简易担架,他们本来是要抬着熊五蛮的尸体回去,这时听娄开顺意思,熊家两兄弟拆不开,只好给他连在一起,有个就说:“营长,两个人怕担架受不了。”

  娄开顺不耐烦地说:“赶紧抬赶紧走,快点!”

  第六十一章燃起柴火烧哥哥

  直属营弟兄回到滇军阵地,早有543旅的迎接。大家看到直属营出去时服装整洁,回来却个个都泥血混杂,死伤数十,相比他们在正面战场毫不逊色,眼里露出敬佩的神色。熊家兄弟是由两个人抬着担架,另外两人扶手,好不容易回来的。到地儿后,两个抬的弟兄放下担架,直喘粗气。

  又有一辆卡车来到,万旅长叫运直属营的重伤员下去。这时熊五蛮还爬在哥哥遗体上,死活不离。娄开顺说,你哥哥已经死啦,你这样缠着也活不回来,就让他和同伴埋在一起吧。等我们起跑了鬼子,再来把他们的尸骨运回去老家。熊五蛮还是死死地抱着哥哥,一点儿也不放松。娄开顺生气了,说:“小子,打仗就要死人,怕死别来战场,你哥哥死啦,死的不是他一个。下一个就是你,就是我,是男儿就挺立,别做软蛋!”

  熊五蛮没听见似地,刚才停歇的哭声又嚎闹起来了,把大家整得六神无主,娄开顺连连跺脚,说:“熊五蛮,这就是战争,没有情没有义,没有父子兄弟,只有仇和恨。你有志气有本事去找鬼子干。再不听话,我就崩了你。”

  万旅长神色黯然,心想:多么优秀的家乡子弟啊,多么催人泪下的弟兄情深,多么令人伤感的战地悲歌。他对娄开顺说:“娄营长,我看这样吧,你把他哥哥的尸体烧了,留下骨灰,让他有个惦念。”

  娄开顺一想,这倒是个办法,就对熊五蛮说:“别哭啦,小子!就按万旅长说的,烧点骨灰给你。”

  娄开顺叫两名弟兄跟着车子去军部,其他人回仓浪庙。他对万旅长说:“万旅长,对不住啦,烧自己的兄弟,我心寒。我要把全营人带下去,给他送个行,让他在黄泉路上走得安稳。你们先在这里坚持着,等我安顿好,就上来!”

  伤亡人员被抬上了卡车,熊五蛮瘫软在了地下,他已经无力站起来了,牛大根把他背到身上。万旅长沉重地点了点头,在担架抬起的那一刻,他行标准的敬礼!

  万旅长身边的543旅将士,个个标准的敬礼!

  战壕那边的将士们,个个标准的敬礼!

  当娄开顺他们前去敌人阵地的时候,刘文化带着直属营非作战人员守候在我方阵地内。战场上出现的重伤和殉国人员,军部安排了卡车运到后方,但是卡车上只有一名司机,万旅长叫刘文化和吴晴晴及另外两名兄弟跟在车上,保障路途安全,同时照顾伤员。

  到了60军军部医院,因为没有上前线的车子,估计明天才可以离开,刘文化他们就安心呆下来。刘文化见到更多新的面孔,他们都是云南人,讲着家乡话,于是他到处走动,和别人攀谈,感觉浓浓的家乡亲情,同时了解整个滇军作战情况,知道60军已置身于险恶长久的战争之中。吴晴晴见到了战地服务团的朋友,一边帮忙她们,和大家叙述分别后各自的情况。战地服务团的人后来多分配到医院,有的到了军部师部,她们听吴晴晴讲述直属营生活和参与的战斗,个个流露出惊奇羡慕。

  晚饭后,吴晴晴和刘文化来到医院外边的公路上蹓达。按道理,几百人的部队里只有一名女性,是非常不方便的,吴晴晴无论在营地或战场上,都能够找到适合自己的事情,给直属营带来许多便利。刘文化觉得吴晴晴不仅变成了一名真正的战士,她也成了直属营缺不了的最佳服务兵。这次上战场前,娄开顺就交待,要他一定要保护好吴晴晴,她是我们直属营的宝贝,千万不能出事,所以大家前去捣敌人炮阵,娄开顺没有叫上刘文化,主要的原因还不是嫌他战场经验少,刘文化猜想可能也是为着吴晴晴。其实,部队来到山东,娄开顺他俩就商量过吴晴晴的问题,这个姑娘平时活泼轻快,要劝她到后方却做不到。吴晴晴还不满十八岁,直属营的正副营长,不约而同地想到她的安全,唯一的办法,只有限制她的活动范围,只能做救助伤员的工作,不允许参加任何战斗。

  这个准则娄开顺已经对她声明过了,吴晴晴表示服从。刘文化心上还是隐隐发痛,因为战场上危险无处不在,他生怕出现什么意外,那是怎样永远的懊悔。

  相比医院的嘈杂和药水味儿,这里安静而清爽。这条公路不是很宽,只容一辆大车通过,公路一边是平坦的田地,田地里麦苗绿中泛出黄色,在夕阳下显得扑朔迷离。公路另一边是山坡,坡底种着庄稼,往高处去是松树林。吴晴晴建议说,到上面去瞧瞧。两个人沿着条羊肠小道,拐了上去。他们刚到半坡,就见地上长着青草,山坡上间或开着几种叫不出名的花儿,景象非常美丽。

  “啊,太漂亮啦!”吴晴晴情不自禁地跑来跑去采摘鲜花,刘文化望眼山坡,看到这里生机一片,惬意地伸展了下胳臂,挑平整处坐到了草地上,欣赏着眼前的美景。远处沉坠的太阳给万物涂上一层辉光,让人觉得神秘奇妙。在背光的地方,树木青葱处,掩映着一个村庄,村庄时烟雾缭绕,那么具有生活气息。

  吴晴晴摘下一朵白色的花,放到鼻尖上闻一闻,说:“嗯,好香。”她有时弯腰,有时蹲下身子,采到了五六枝鲜花,来到刘文化跟前,问说:“瞧,好看吗?”

  刘文化笑了一笑:“真的很有生命活力。”

  吴晴晴坐来到他身边,说:“我喜欢花儿。如果是在昆明,圆通山的樱花快要谢光了,可是那里四季都有花开,许多花儿不是人为种植的,就从地上任意生长,把自然界装点得美丽动人。”

  刘文化回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境,那时他们都很拘谨,谈的是历史文化等正经的话题,但是也找到了相同的兴趣。经过半年的朝夕相处,现在他们已经无话不谈了,成了朋友,像兄妹一样亲密。他说:“喜欢花是一个人爱美的心理,可惜强盗横行,把我们美好的家园蹂躏得草木涂地。”

  吴晴晴问:“副营长,你喜欢花吗?”

  刘文化说:“爱花是你们姑娘的天性,男子的性格都比较粗糙,不会像你们一样欢悦高兴。”

  两人坐了十几分钟,太阳渐渐落山了,山坡上的光亮浅淡下来。吴晴晴突然问说:“副营长,你喜欢我吗?”

  刘文化不好回答。在他心里,吴晴晴是个好姑娘,他在听吴晴晴说给他下迷魂药的时候,就明白了姑娘的心思,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于是这几天来,他总与吴晴晴保持距离,希望慢慢地淡化处理。他说:“你的迷魂药真有作用吗?那天你真想让我吃药吗?”

  “嗯……”吴晴晴的脸通红了。这种药可以使人迷乱,但她当时放了弱于一半的剂量,想让刘文化意识迷糊就行。后来大家把金玉奈弄进屋子,吴晴晴半泼半撒地灌给她一些,金玉奈吃进去的就更少了,要不然她早就疯癲了,还怎么稳得住。

  刘文化说:“吴晴晴,我们都是年轻人,应该有自己的感情。可是你下迷魂药,就太草率了。怎么能这样做呢?”

  吴晴晴觉得委屈,她生气地说:“副营长,我只是问你一句话,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刘文化想的是在如此残酷的战争环境里,儿女情长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它也许给你短暂的甜蜜,如果其中一个人死了,留下更多的是痛苦。他不是个无情之人,也曾经波动过感情的涟渏,可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让伤害发生,要做个维护美丽的人。刘文化对吴晴晴到直属营后的工作和个人性格表示了赞同,他说她有纯洁的心灵,阳光的态度,足以让一个年轻男孩心动。可是我们个人的感情,却不能自由地流露和发泄。我们应该尽自己的努力,让战争尽早结束。等到了那一天,我们就能如愿过上美好的生活。

  刘文化就是在径自述说,没有听吴晴晴的回应,不管吴晴晴的反应。吴晴晴感觉在迷雾之中,不明白他的意思,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自己。可是她好像又明白了,他俩之间有一种情素,让彼此的心很近,近到能贴在一起。他俩的距离有很远,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走到一起。姑娘流泪了,她无言地把头靠在刘文化肩上。

  守护仓浪庙的老人本来回自己家去住了,他见直属营上战场,过来打扫一下。当他看到直属营的又回来了,以为吃了败仗,避到旁边不敢问什么。老人见大家抬着个死人,听议论还有不小的伤亡,心里不安了,连忙过来要帮忙。

  娄开顺说:“没你的事,回家去吧。”

  老头说:“长官,怎么没我的事啊?你们为老百姓流血丢命,我们要尽力支持。下次你们上战场,把我也带上,我虽说年经大杀不了鬼子,可帮你们做做饭抬抬伤员的还行。”

  娄开顺说:“谢谢啦,大爷。打仗是军人的事情,你们别掺和。哦,我要在这里烧自己的兄弟,请你帮弄点好的柴禾,火大些,让我兄弟好上路。”

  老头说:“我知道哪家存有好柴,这就带你们的人去。你们这是为国家献生命,谁都支持,即使主人回来见柴用掉了,我向他们解释,决不会有半句怨言。”

  这时天色已近黄昏,院内的榆树冷清清地立着,偶尔地一阵轻风吹过,榆树上的细嫩叶子,跟着风的节奏,微微颤动,不发一点点声音。几个人打扫院场,几个人搬柴禾,几个人安慰着五蛮,一些人围在熊二蛮尸体旁边,大多数人在院子边上肃立着不讲话,甚至连句唉叹声都没有。

  晚霞,渐渐褪却;浅风,有些多余;思绪,沉浸在暗灰色的天空。悲伤袭来,如同睡梦中的悚惊。请别责备我先你而去,请理解我无法将祭奠的眼泪落碎。当我们的父母亲人、兄弟姐妹安稳地生活,当我们的家园美丽完整,那时再欢笑吧,没有遗憾!

  吴富能和另两个人给熊二蛮换衣服,把他身上的衣服褪了,用布条缠绕身体,缚住两处大的伤口,穿上新军装。吴富能含着泪说:“老哥,我俩不在一个连,可是你忠肝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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