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台湾,因此手上的工作……”
不等他说完话,恭雪珊马上出声打断,大为震惊的嚷嚷不,〃你、你说什么她上个礼拜给我跑去结婚了?这、这怎么可能?!我人还在尼泊尔钦,她怎么可以这样!”她满屋子的踅来走去。
她激动又诧异,完全不敢相信周如宜这个女权至上的新时代女性竟然也有走入婚姻的一天,而且还用那种会腻死人的口吻当作电话答录,更可恶的是,她怎么可以不等她回台湾就跟男人跑了。
呜呜,友情敌不过爱情。不行,这太震惊了,她不能呼吸了…
“喂,雪珊,你还好吧?”裘谨章稍稍紧张的问。
“不好、不好,我要宰了周如宜,她怎么这么离谱呢?我不过去尼泊尔几天,她就跟男人跑了。”她陷入不可置信的歇斯底里。
“雪珊,你去了不只几天,你已经在尼泊尔待了一个多月,记得吗?”裘谨章一点也不紧张的说。
“好,那也两个月不到,两个月不到她怎么就嫁人了?”她还是不敢相信周如宜会这样对待她们的友情。
“雪珊。这都不是重点,现在还有一个更棘手的问题。”
她瞬间停止嚷嚷,“什么?不会说她又离婚了吧?”
他闷笑,“很遗憾,据说她现在跟她的新婚夫婿正幸福的在丹麦度蜜月,谁婚,看来暂时是不会发生了。”
“既然不是要离婚,那还有什么棘手的问题?”恭雪珊歪倒在沙发上,对于青天霹雳的消息还是不敢……喔,是不愿相信。
“波兰五年一次的国际萧邦音乐大赛就要举行了。”
“呵,那又怎样,我又不会弹钢琴。”她怪笑几声。
嗤,萧邦,我还刘邦咧,萧邦表她是知道啦,萧邦的豆芽菜她
一棵都不懂。
“对。你不懂钢琴,但是你懂旅游,我简单扼要的说好了。原先
如宜手上正在规划波兰之旅,想要借由五年一次的萧邦音乐大赛烘托出波兰的音乐之旅,她预计要在波兰待上一段时间,你知道的,我们杂志社就是要有别于坊间的旅游杂志,希望用更生活、更有深度的旅游方式来介绍国家、景点,现在如宜去度蜜月了。而她把这个工作交托给她最要好的朋友——你。”
对话停滞了约莫三分钟,恭雪珊试图理出一点思绪。。等等。你不会是说,要我代替如宜去波兰吧?”她揪扯着头发,整个人放空到九重天外。
“呵呵,没错。”
忽地——“什么?!为什么是我!”她跳脚又尖叫,“我一句波兰语都不会说钦。”
如宜为了波兰之行,早在去年初就安排了波兰语的课程,为了更能融入当地的生活,更为了让她得以在波兰钓个好男人。她学得很起劲,这可不是她现在赶鸭子上架就可以完成的。况且她才刚从尼泊尔回来,手头还有工作要完成咧。
“你先别急着拒绝,如宜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机票、行程景点、寄宿的地方还有摄影师……她通通都安排妥当,现在你只需要申请签证,你不会波兰语没关系,就用你傻呼呼的玩法去一趟吧!”
“裘老大,我可以拒绝吗?”她在尼泊尔被打散的骨头还没接回来呢。
“很抱歉,不可以,因为其他人都在遥远的国度,只有你能。”
“可是说不定我明天也要闪电结婚。”她赌气的说。
“雪珊,难不成你决定要嫁我了?”裘谨章一喜。
他追求她很久了,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是他依然不放弃。
恭雪珊连忙对着电话傻笑,“呵呵……裘老大别寻我开心了。波兰我去、我去,这总行了吧!”
裘谨章果然又失望了,不过他还是努力维持他的耐心跟风度,“如宜准备的资料,还有当地住宿、摄影师的联络方式,我明天一并叫快递送去给你,今天你就先好好休息吧!”
“嗯。多谢裘老大。”
挂断电话,她马上在客厅激动的跺脚嘶吼,“周如宜,我要诅咒你拉肚子!”然后整个人倒厥在沙发上哀鸣。
波兰,唼。她为什么要被临时点派去那个历史上惨遭德国凌虐的国家,她才刚从尼泊尔回来钦,竟然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一切都是周如宜造的孽,等她度完蜜月回来,她一定要给她一顿排头吃。
第3章
波兰,华沙——
书房里,冷日尧面无表情的盯着一分钟前刚被送来的包裹,高大的身影面对桌上的褐色纸箱,形成一片阴影,凝视半晌,曲扬的食指开始缓缓的描绘过箱子的边线,不疾不徐,极尽彻底,瞧,指腹徐缓呢柔的姿态,恍若是在爱抚某样心爱的东西似的那么专注神圣。
然,他目光沉定不见喜色,嘴巴静阖未闻畅叹,异常的冷冽,却又叫人全然理不清他心里真正的意图究竟是喜还是怒,只见他整个人陷入一种波澜不兴的吊诡氛围。
冷日尧瞟着上头的地址,来自尼泊尔,眉梢扬起一抹几不可见的狐疑。再看清楚寄件者的姓名,上头大大写着“成诺”两个字,空气在这一秒钟急速冷冻,他眸光一凛,随即爆出抗拒的话语。
“唉。为什么又是成诺那个阴魂不散的死家伙,难道我就不能安稳的过日子吗?没事献殷勤,准没好事,有种他就寄颗天弓飞弹,干脆把我炸死算了——”满腹的抱怨不满。
认识成诺,是冷日尧这辈子所犯的最大错误,大到穷尽一全都无法弥补。
口中咒骂的同时,他竖起双手像是在耙挖什么似的发狂扯着纸箱,三两下,无辜的箱子化作一堆破烂碎纸,支离破碎的横躺在地板,连哀泣的机会都没有。
只见他眯起眼低头一审,又是一句嚷嚷,“妈的,这是什么鬼玩意儿?”
双手捧起吊诡的玩意儿,低头往桌面狠狠呼出一口气,吹散恼人的碎纸末儿,将手中的玩意儿重新搁在上头。
他双手抱胸,用一种极为严厉的姿态,看着损友飘洋过海寄来的东西——紫铜雕花喇叭、黄铜制的喇叭管、铸铁拱形基架、桃木色底座……
他不假思索的伸出大手,强扳木制把手。粗鲁的试图扭转,脆弱的留声机勉强发出一阵怪声,坑坑巴巴的不成曲调。
冷日尧轻蔑的睨了一眼,“唉,这是什么烂玩意儿,给我娘儿们的东西做啥?!这个成诺分明活腻了。”鼻子同时哼出一句不屑。手掌狠拍了留声机几下,他一屁股坐在身旁的椅子上,厌恶的不
想多瞧一眼。
忽尔,白色烟缕猛然窜起,一抹略显透明的灵体随即从紫铜喇叭里爬出,披散着褐色的长发,还来不及站稳身子,脚一绊,就极其狼狈的歪倒在桌面。当下摔个四脚朝天、眼冒金星,好不容易撑起身子,小手拨开碍眼的长发,露出紫罗兰色的眼珠。目光无辜又茫然。
“满天全金条,欲抓没半条,天、天啊!这里是哪里呀,我的妈呀,这一回真是把我给颠晕了,喔,我的老天爷!现在的人怎么连一丁点的怜香惜玉都不懂?恶……”灵体脸色惨白的抱着黄铜喇叭管,不断的发出呕吐声。
她是荷米丝,有个大名鼎鼎的母亲——魔女莉莉丝,原本也该是个无所不能的小魔女,偏偏她大动凡心爱上了雷米尔,不但得不到完满的爱情,还赔上她的小命,死后只得依附在雷米尔所赠的留声机上,永远的怀念她心爱的人。
她纤弱无力的拉拉身上的希腊式白色长袍,脑子持续晕眩中,原本美丽优雅的模样,现在除了狼狈,她实在找不到更适合自己的形容词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我的法力退步得这么严重?天啊,万一雷米尔瞧见我这丑模样,一定会嘲笑我的。”她无力的哀叹。赶紧忙着顺发拢衣,务求尽快恢复原本的完美形象。
记得她本来在尼泊头的跳蚤市场里,因为感应附近有强烈的爱情波,所以施了一个联系的咒语,终于在耗时一个礼拜的等待后,她盼到了等待完满爱情的女子,谁知半路竟杀出个程咬金。极尽蛮横无礼的把留声机买下了。
她还来不及厘清情况,留声机就被塞到一只暗无天日的纸箱里,接着开始她惨澹的颠沛流离,碰来撞去的都不知道把她颠晕了几天几夜,现在重见天日,她脑子还是昏沉沉的想吐。
“恶……”她又发出一声干呕,虚弱的以手背抹抹嘴角,“呜呜,雷米尔,我好想你喔,我的法力怎么会突然退步了?呜呜……”
就在她哀怜自己的时候,屋里的电话响起,浑然不察荷米丝现身的冷日尧抓起电话,烦躁的应声。“喂——”
“呵呵,亲爱的日尧,收到我的礼物了吗?”成诺惹人生厌的声音传来。
“什么礼物?”他凛声反问,浑身散着不悦,“你怎么不干脆寄颗炸弹来算了?”口气非常咬牙切齿。
“哎哟,怎么这样说话,当然是生日礼物啊!我知道咱们家日尧老大要过生日了,我又正好前往尼泊尔工作,所以赶紧在当地挑件宝贝给你送过去,借以传达我对你至高无上的钦崇敬意啊!呵呵……”他笑得很牲畜无害。
“成诺,少跟我打哈哈,说吧,你这回又惹了什么棘手的事要我帮你擦屁股?”冷日尧努力控制怒气问道。
“晤,擦屁股?日尧你也真是的,怎么说话如此不文雅!”他始终陪着笑。
“成诺——我限你在一分钟内赶紧说清楚,要不然,你等着被我五马分尸。”冷日尧耐心告罄的大嚷。
就说人不可以犯错交到损友,一旦踏错脚步,人生就会这么暗无天日的沦陷下去,即便是逃到天涯海角都躲不过,他冷日尧就是这样一个血淋淋的好例子。
荷米丝听见雷鸣似的吼叫,瑟缩的躲回喇叭里。心有余悸的猛拍胸口,“这么凶、这人怎么会这么凶啊!人家雷米尔就不会这样。”赶紧把双手捂住耳朵,免得耳膜爆裂,但一双眼仍不住偷偷打量。
“息怒、息怒,我的好日尧啊!古人说的真没错,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日尧是也,详情容我禀来。”成诺尾音拉长又高扬,活像是唱大戏的。
“成、诺!你他妈的给我快说——”
如果给他一把刀,冷日尧知道自己绝对会毫不留情的朝他刺去,让他提早穿寿衣过头七。
“急什么,不就要说了。”成诺顿了顿语气,清清喉咙,“我最近
接了一个旅游摄影的工作。”
他冷笑几声,“然后呢?”
“偏偏我爱妻如命,不忍舍弃至爱……”
冷日尧倚在墙上,感觉脑袋疼得濒临爆裂,“等等,你少跟我鬼扯什么爱妻如命,你这色胚几时结婚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家伙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全世界的男人都走入礼堂了,我也不相信你会自掘坟墓,我问你,你现在人在哪里?”
电话那端响起几个掌声,“呵呵……日尧,你真的不愧是我的麻吉。”这家伙还欢天喜地的嚷赞。
“成诺——”他压低嗓音威胁着。
“好!我说、我说,我现在人在浪漫的香榭大道,旁边的女人身材火辣到我喷出的鼻血是用吨来计算的,所以,那个旅游摄影工作我赶不及了啦!”
“很抱歉,我最近没有回台湾的打算。”冷日尧说得斩钉截铁,拒绝接烂摊子的意思很明显。
正中下怀,成诺飞快的弹了一记手指,“啥,没错,就算准你最
近没回台湾的打算。所以这个工作非你莫属。喔,我忘了告诉你,这个旅游摄影工作的国家正是阁下目前旅居的波兰,既然到了波兰,华沙自然是不能错过的,所以,我就说这工作真是非你莫属嘛!呵呵……”他仰天大笑起来。
冷日尧闻言,脸色瞬间呈现腐坏的猪肝色,还发出恶臭,“成诺,你敢阴我!”
“哎哟,天可怜见,我哪敢阴你,你可是我最、最、最钦佩崇敬
的日尧老大钦,我成诺这辈子如果少了你,那跟死了上千回有什么差别?”他说得铭感五内、虔诚备至。
冷日尧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