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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不去的。
“贺兰承……你骗我骗的好苦……”
最终,全然颓败了的白氏泄了力气,跪在那张信函面前,原本绝色娇艳的容貌、渐渐褪去浮华,变成当日被贺兰承了结性命之前的一脸残破。
跟着邪九凤一并前来的黑白无常吓得一激灵,小黑更是双眼一番差点晕死过去。
邪九凤看白氏的目光中没有半点同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白氏当初是如何调教邪柔莞的,今时今日,邪柔莞将绝情断义应验在她自己身上,也算是报应不爽了。“当初……如果不是因为听信贺兰承的话……我不会离开南疆……不会按照贺兰承说的去接近邪太师……不会为了取得邪太师的信任、和一个我不爱的男人生下女儿……贺兰承啊贺兰承、世间、怎会有你这般
狠心的女人!”
“!”
邪九凤的心脏几乎在那一瞬间是停跳的,浑身血液几乎都因白氏的话而惊得冻结了,她、说什么?
贺兰承、是、女的?!
“呵呵……呵哈哈哈……邪九凤、是不是很惊讶?”白氏咯咯笑着,每笑一下,她的脸便越发扭曲一分:“虽然我死了、可能在黄泉之下看到你如此惊悚的表情,也是一种乐趣……邪九凤、在你眼中,贺兰承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可你知不知道,在我幼
年看她时、她便已经是这幅样子了?”
邪九凤眸心微睁:“你……说什么?”
“我初见她时,是在南疆白氏一族的秘境之内,贺兰承不是我白氏一族,却能初现在那种地方,我便好奇同义父探听了一番,结果——”
白氏脸上的笑容几近疯狂,她的鬼魂忽然从地上爬起来,飘到邪九凤面前,好像不这样做、她就看不清邪九凤脸上的精彩表情一样。
“结果、义父却告诉我……在他年轻的时候,贺兰承便一直是那副模样……连他都不知道贺兰承是如何与白氏一族的顶层扯上关系的……”
白氏的声音越压越低,可话语之间的笑意却越发疯狂:“那个贺兰承、她不会老、也不会死!就保持着那副模样、不知在人间界活了多少个年头!”
人间界,新邪府。
从阎殿离开,邪九凤并未直接前往涂山准备最后一轮的选拔,而是回了新邪府。
邪九凤在自己房中摆了一副紫砂茶具,尽管送茶叶来的映月很是好奇她怎会突然来了泡茶的兴致,却被邪九凤三两句打发回房了。
夜凉如水,月上三竿。
晚风拂过,尽管邪九凤背对着窗阑,却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径自取了紫砂壶,煮水,斟茶。
洁白如玉的瓷碗中,片片嫩茶犹如雀舌,色泽墨绿,碧液中透出阵阵幽香,邪九凤将茶盏往桌案边儿上一递:“请。”
“呵。”
身后传来的是不再加以掩饰的女子声线,只是这声音并不似少女那般婉转,反是沉稳得如磐石一般,透着无限威仪:“邪三小姐敬的茶,我可不敢喝。”
“哎呀,以后都是一家人,这么见外,不好吧。”
邪九凤也从圆凳上起身,回身,昔日的贺兰承如今已不是少年模样,身型高挑,明黄凤鸾加身,几分霸气在略微上扬的眉梢跳跃。
贺兰承从骨子里透出的、是一种极尽张扬霸气的气场,这气场恨不得能够焚烧一切,似乎在她面前,邪九凤不过是夜空中的皓月,而她、才是烈日骄阳。
正如出现在漆黑夜空的皓月、永远不能与畅行天际的艳阳争辉,在她面前的邪九凤、亦是如此。
贺兰承殷红似血的唇畔似笑非笑:“邪三小姐说的一家人、是以何意?”
“打哑谜可不好玩~”
邪九凤捧着茶盏,笑眯眯的凑到贺兰承面前,却忽而眼底闪过一抹狠厉,手腕一抖,滚烫的茶水直泼像贺兰承:“您说是吧,婆婆。”
贺兰承似乎并未对邪九凤这称呼惊讶,她眼角一挑,几乎动都没动,便叫邪九凤泼来的那杯热茶迅速凝集成冰晶,如数冻结在半空。
贺兰承的眼眸狭长,眸色黑白分明,犀利的眸光仿若能穿透人心:“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邪九凤将空了的茶盏放在桌案,不慌不忙:“听不懂?那我一件件解释给你听咯。”
面对气场如此强大的贺兰承,若是换做他人,怕早就吓得跪地瑟瑟发抖了,可偏偏,她面对的、是一个不按套路出牌,让人永远猜她心思的邪九凤。
邪九凤倚着桌案边缘,抱臂的手指十分有规律的打着肩臂:“想来,你也是察觉到我今日去了一趟阎殿,所以才会来我府上的,对吧。” 贺兰承依旧端着高贵的浅笑,只是下颔微微往邪九凤那边带了带:“哦?你说你去了阎殿?那……你又知道了什么?”
☆、第368章 六合宝典 竟会认你为主
邪九凤打着肩臂的手指缓缓停了下来,她扬着眉角,用余光扫着贺兰承:“我碰到了白氏。”
贺兰承当初赏了白氏一刀,并在白氏质问她时,在白氏耳畔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自己女扮男装的事。
所以,白氏腹中的孩子,绝不可能是她的。
可这么一想,不觉得太奇怪了么?
如果当真按照白氏所说,每次她与贺兰承行事之前都被灌得烂醉,可再如何醉酒,贺兰承的身型却是改变不了的。
除非,白氏、是中了什么幻术。
贺兰承听着邪九凤的话,唇畔的笑意渐渐消失:“幻术?”
“说来也是巧合,我最近一次听到‘幻术’这个词儿,是在魔界少主的一个手下提及凌云夜生母,也就是千百年前、登仙道的帝后时听到的。”
邪九凤一双剪水眸映着月色,隐隐泛出一抹寒意:“他说,登仙道的帝后无论修为还是野心,都是闻名六界的,特别是使得一手好幻术,连老暗尊都被她迷去了。”
贺兰承眼中精光一轮:“就凭这个?”
“当然不是。”
邪九凤幽幽一笑:“只是因为想到这点,稍微细思了一下。”
当初听子归初提帝后,她便觉得有些奇怪,一个拥有野心和手段的女人,既然敢用幻术迷惑暗尊与其珠胎暗结,如何会那么容易就被天罗诛灭本源,步入六道重头再来?
如果不会,那帝后、在这千百年间,又在何处?她当初是如何以一己之力逃出被天罗控制的登仙道的?又是如何让天罗相信、他已经将她诛灭本源了?
靠幻术?
天罗又不是老暗尊,修为高深莫测,帝后那么聪明,会做这种没把握的事?
又或者。
帝后、根本不用逃。
如果说之前贺兰承还是游刃有余,可听至此,却忽然像来了兴致:“为什么她根本不用逃?”
“子归也说过,帝后的野心六界皆知,我可不觉得这样一个女人、会看到暗尊一族修为衰退之后,还能不生出取而代之的心思。”
邪九凤看着贺兰承,一字一顿:“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的野心、竟到了如此地步。”
如果说当初天罗变,天罗只想拥有登仙道,那么与天罗勾结搭伙的帝后,放眼的、便是整个六界。
邪九凤一直不明白,千百年前登仙道易主,天罗为什么特意将“暗尊和帝后”都被其诛灭了本源一事弄得六界皆知。
可仔细想想,如果帝后与天罗勾结,在人间界改头换面,天罗此举,无非是为她打了一个极好的掩护。
“你在人间界化名贺兰承,这么多年一直在找寻统御六界的方法,或者,正因为你当初得到了一个统御六界的可能,才会生出与天罗勾结的想法。”
邪九凤眸心微敛:“这个可能,正是魇魔精血。”当初在赤辽,那个被灼华三两下放倒的店小二曾无意间说过一句话——赤辽国师、贺兰一族近来可弄成了个不得了的东西,这东西一出手,别说金凤王朝、北隅天海这种人间小姐,就算是上天境、登仙道
都得对我们俯首称臣!
——待时机成熟,我们赤辽掌控六界可就不是痴人说梦了~
当时她只觉得这是那店小二的梦语,可如今看来,倒是有几分深意在其中了。
当初帝后野心极大,其他各界对其不可能没有防范,如果让他们知道这样一个极具野心的女人握有掌控六界的可能,他们会作何反应?
其他暂且不谈,异度魔界,势必第一个就坐不住。
如此想来,天罗利用登仙道易主一事,一来,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登仙道至高顶点,二来,还让帝后顺利“消声遗迹”在异度魔界的视线之中。
“想必,你的魇魔精血并不是那么好掌控的东西,不然,你也不会沉寂了千百年,直到最近,才开始频频动作。”
邪九凤看着贺兰承脸上已经全然没了最初那份淡定自若,便知自己猜的,也是八九不离十了:“魇魔精血不单纯是让人修为猛增,它们会吸引、并且滋养赤蛊。”
赤蛊蚕食生灵魂识,而这些赤蛊又被贺兰承掌控,那么,贺兰承便可以借由赤蛊控制服用魇魔精血的生灵。
和夺舍之术有异曲同工之妙。
“你近年来应该是有了些许的把握,所以,你开始接近赤辽皇帝,用赤辽国师的身份,在赤辽人身上验证魇魔精血和赤蛊的效果,吾唯一、便是一个极好的例子。”
邪九凤仔细盯着贺兰承:“只是,单单是赤辽人还不够,你还需要更多的实例,所以你让白氏接近金凤王朝的邪太师,想将魇魔精血也传播进金凤王朝。”
只可惜,中途、出了什么差错。
或许是因为金凤大帝,又或者,是因为烛龙。
原著之中,一直没有提及,为何常年蛰伏在迷途树海中的烛龙、和深宫之中的金凤大帝会突然染上同一种怪病,想来,此事应当和魇魔精血未能在金凤王朝传播开有些关系。
贺兰承冷冷一笑,威仪之中,带着无比锐利的杀意:“邪三小姐,你的联想力未免有些好过头了。”
“千百年前,凌云夜在梵天秘境将天罗诛灭,用的、是号称能覆灭生灵神魂的七圣诛魔,可为何在这之后,天罗并未魂飞魄散,而是变成了魂器,继续窥探登仙道?”邪九凤扬了扬眉角:“天罗占领登仙道,曾逼迫看管宁暗血辩的九尾天狐一族交出宁暗血辩,我之前也未在意,不过在今日见过白氏之后,我又将六合宝典上有关七圣诛魔的篇章仔细通读了一遍,结果……
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之前的宁暗血辩虽说记载着不少东西,可每过几页便会有一些空白,但当宁暗血辩与幽都令合二为一形成六合宝典后,之前的空白,也渐渐显露了字迹。贺兰承在听到从邪九凤口中说出的“六合宝典”后,眉眼之中似乎带着些许的惊艳:“想不到,六合宝典、竟会认你为主。”
☆、第369章 你 明白了么
一如兰蛛所说,六合宝典在邪九凤之前,有过多位主人,当初登仙道的帝后、如今的贺兰承,便是其中之一。
如果说宁暗血辩之前只记载了如何炼成七圣诛魔,那么六合宝典,则记录了破解七圣诛魔毁灭神魂的方法。
先前邪九凤并不知道宁暗血辩与幽都令合二为一后,先前那些空白扉页会被填满,故而一直也没想通为何天罗会得以侥幸。
直到今日,她顺着白氏这条线索、一点点将之前那些想不通的地方丝丝脉脉的串了起来,这才发现在那些看似不相干的事情背后,都有一个名为“贺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