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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巴顿将军传-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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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日本军队才暂时不敢贸然前进。但此时已为英国远东驻军总司令的韦维 尔上将,则大有唇亡齿寒之感,他说:“印度为英国的东方防御枢纽,而远 
东则为印度的右翼,远东军事形势之任何变更,尤以有关缅甸的变更,将直 接影响到印度。”远在伦敦的丘吉尔也一反过去不重视缅甸战事的常态,担 
心如果日军控制了缅甸而闯入印度和印度洋,则“将造成我们在整个中东的 崩溃”。正因为如此,丘吉尔一再要求印缅英军,要坚决把日军遏止在缅甸, 
尤其不能让它越过英帕尔一科希马一线进入印度境内。
遵照首相的指示,韦维尔试图建立起一支有生力量抵挡日军,然后再 进行反攻,然而,由于缺乏训练有素的部队和充足的装备,再加上保卫印度 
本身安全的任务,他这一设想取得的进展有限。在从位于缅甸海岸的若开半 岛发起的规模有限的反击战中,英军的指挥官似乎重复了他们在以前所犯过 
的全部错误,被饭田祥二郎中将的有力穿插所击败。1943 年 5 月;士气低落 的英印军队狼狈不堪地返回开始进攻的地点,侥幸还能逃了回来。只有温盖 
特少将率领的一个旅,靠远距离空中补给,才在伊洛瓦底江畔的杰沙地区取 得过些许战果。
负责指挥着开反攻的欧文将军很快被召回。他在 4 月中旬这样写道:“今 年以来开展的有限行动表明,英国军队训练不足,指挥不力,即使在我们自 
认占优势的人数和装备方面也无法和日军较量。”蒙巴顿来东南亚赴任前曾 在伦敦见到过欧文,他仍然情绪低沉。他告诉蒙巴顿,英印军队的士气简直 
糟透了,士兵们认为日军是不可战胜的。他说,“他看不出目前在前线的哪 支部队能够阻止日军带有试探性质的进军德里的威胁,更不要说挥师前进 
了。”印度驻军司令奥金莱克也几乎同样地沮丧,称在目前的人力物力条件 下,不要发动任何不成熟的反攻,而且什么事也做不成。
面对在北非和欧洲战线,英美军队及苏军已逐步转入反攻阶段,丘吉 尔抱怨东南亚战事拖了整个战争的后腿,批评在那里的英国将领们“看来一 
心在夸大困难,要求得到更多的部队,建议继续拖延”。而实际上;驻在印度 的 6 个师和进入缅北的几支中国远征军部队,在人数上已略微超过了驻在缅 甸的 5 
至 6 个日军师团,盟军在这一地区的飞机数量也比日军要多。他们在 军事上频频失利的重要原因,在于精神上不能战胜对手。30 年后,英国历 
史学家约翰·科斯特洛在其权威巨著《太平洋战争》中评论道:“在缅甸, 日本人完全不是按照西方人的军事教程作战。他们有自己的习惯和作战原 
则。他们惯于偷袭,声东击西,分成几股到处渗透,从通常认为最不可能的 地方突然钻出来。日本士兵特别能吃苦,不畏惧死亡。他们相信自己一 
定会取得胜利,而英国人对胜利却仍然将信将疑。”
好在随着整个欧亚战争形势的好转,信心正在建立。但这将是一个艰
苦的过程。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1943 年 10 月 2 日;蒙巴顿乘“马可·波罗”号运 输机从诺索尔特机场启程,飞往东方上任。
在宽大而简陋的机舱里,蒙巴顿“一想到我已经成为大英帝国重返亚 洲发动反攻的外在的和实在的象征,在飞越印度海岸的时候,不禁感到一阵 
激动”。除了印度,给他规定的作战指挥权包括缅甸、锡兰(今斯里兰卡)、 暹罗湾、马来半岛和苏门答腊。这些地方都是英国在战前的殖民地或传统势 
力范围。除了锡兰和缅甸境内靠近铁邦山和若开的一片狭长区域以外,整个 地区都被日军所控制。但是蒙巴顿自信,他将执行对他的指示,把日本人赶 出这一地区。
10 月 6 日;蒙巴顿抵达德里。他名义上的副手——东南亚战区盟军副总 司令史迪威中将,前来机场欢迎他。史迪威是美国派给蒋介石的参谋长,也 
是在华美军总司令。此人以尖酸冷刻著称于美军,事实上他不愿听从任何人 的命令,包括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的命令。不过,蒙巴顿与他首次见面倒是 
令人愉快的。蒙巴顿的魅力令史迪威感到,“这个英国佬热情洋溢、真诚友 善,也讨厌保守和顽固,似乎是个聪明的家伙”。
印度土邦主在德里的一处宫殿法里考特宫,被负责安置工作的人员辟 为蒙巴顿的下榻之处。蒙巴顿告诉他们:“最重要的是,我应当和我的 16 位 
有少将军衔以上的军官们住在一起。”于是,他们把萨默维尔等几位海军将 领安排在宫殿的一楼,把法吉德及其几位空军高级军官安排在三楼,蒙巴顿 
跟他高级幕僚住在中间二楼。
住下不久,蒙巴顿便开始感到摩根爵士曾要他躲避德里的忠告是对的。 这里的上流社会生活,还像战前那样充满了洋洋自得地欢乐气氛,好像亚洲 
根本没有发生战争一样。最高统帅部内外熙熙攘攘,来访者不断。甚至经常 有从市民管理机构来找活干的失业清洁工、邮递员以及小商贩,光顾这本应 
是军事禁区的地方。可见,安全工作非常糟糕,谈不到有什么保密观念。蒙 巴顿说:“我开始工作后,一个身高约为 4 英尺的印度少年(我怀疑他是伪 
装的日本密探)每天都来到我的办公室,向我兜售香烟和巧克力。”随从参 谋和警卫居然无法把他赶出去,最后,还是蒙巴顿本人把他赶走。
在这个最高军事机关内,还充满了懒散的气氛。在蒙巴顿开始工作的 第一天,一位参谋人员竟然满不在乎地走进他的办公室,说自己的一本侦探 
小说似乎前些天忘在这个房间里了,询问蒙巴顿注意到了没有。同时,老手 和新人之间的矛盾从一开始就暴露了出来。研究东南亚问题的老手们认为最 
高统帅从伦敦带来的参谋们鲁莽、傲慢和不稳重,而后者也在寻找对方懒惰 和低效率的现象作为回敬。蒙巴顿按照此前在联合作战总部的作法,把来自 
陆海空三个军种的参谋人员合在一起,组建了联合参谋班子。这引起了当地 各军种负责人的不快,并感到别扭,因为他们已习惯于掌握和使用自己的一 
套参谋班子。摩擦肯定会出现的。“但是,蒙巴顿和我合作得很好,”驻印英 军司令奥金莱克这样说,“我认为我们制止了摩擦。”其实,他们两人之间的 
第一次接触是很冷淡的。在他们的第一次会见中,蒙巴顿感到对方“似乎已 经在我们之间筑起了一堵冰障”。
那位韦维尔上将这时也仍在印度,伦敦给他的职位是出任印度总督。 他和蒙巴顿的气质、作风都不相同,简直可以说是两种不同类型的人,他虽 
不反对蒙巴顿来此赴任,但仍疑惑地观察着这位年轻的海军上将。英国内阁
中主管印度事务的国务大臣利奥·艾默里,似乎预见到他们之间会产生一些 隔阂,曾写信给奥金莱克,告诫他伦敦希望“总督、蒙巴顿和你将成为不可 
分离的三驾马车”。“蒙巴顿和他的参谋人员们正在安顿下来,”奥金莱克回 答道,“当然,他们仍然在很大程度上依靠我们获得情报和帮助。只要我在 
这件事上仍然有发言权,我想我们会尽力而为的,今后也将继续这样做。”
如果说初来乍到的蒙巴顿,在德里的上层人物之间的关系上还有些棘 手和不愉快的话,那么,那些战地指挥官则对蒙巴顿的到来表示出了真诚的 欢迎。时任新编第 
14 集团军军长的斯利姆中将后来回忆说:“当我见到蒙巴 顿勋爵时,心里非常高兴,因为我知道他的形象和举止会极大地鼓舞官兵们 
的士气。他出身于海军这一点并不让我感到失望,相反我感到很满意,因为 我希望进行两栖作战行动。当然,我发觉他有些过于乐观了,不过这不是他 
的过错。他正确地提出应该从我们战线的南部进行两栖攻击,而不是从北面 慢慢地推进。”他们支持和信赖蒙巴顿来领导自己的部队。
蒙巴顿上任 10 天后,决定动身前往中国访问。中国战区不在他的指挥 范围之内,但它的存在和需要将对他的行动产生重大影响。
他知道,重庆方面对英国人怒气冲冲。国民政府迁都重庆以后,主要 依靠滇缅公路保持着同海外的联系。英国丢弃缅甸,使中国丧失了“国内战 
场的唯一的国际供应线,给中国造成了巨大的影响;驻缅英军不通知中国就 放弃了仰光,致使中国停留在那里的 10 万吨军用物资来不及运走,对此蒋 
介石异常震怒;随后,当中国远征军将英印军掩护至曼德勒地区以后,英国 又不征求中国方面的意见而单方面向印度西撤,蒋介石又指责英方背信弃 
义,要求英国应对由此产生的一切后果负责。滇缅公路被切断以后,重庆方 面便立即丧失了 90%的军需品和工业必需品,从 1942 年 4 月起,国统区要 
获得援外物资只有通过印度空运,穿越危险的“驼峰地带”(即喜马拉雅山) 运至重庆,但维持这条航线的运输机很少,运量也十分有限,远远不能解决 
国统区的军需民用。因此,蒙巴顿觉得此次重庆之行,即使达不成多少具体 协议,也有必要拜访和安抚一下蒋介石。
10 月 16 日,蒙巴顿飞赴重庆。情报部门在最后一刻得知,日本战斗机 正在注视着最高统帅的行踪。因此,穿越喜马拉雅山的飞行不得不推迟到天 
黑以后,晚了 5 个小时。抵达的时间也相应地晚了,但几位中国将军依然在 机场迎候。蒙巴顿在日记中写道:“我对这次不无理由的失礼深感内疚。”在 
机场上,他还见到了前几天刚刚返回重庆的史迪威将军。此时,史迪威与蒋 介石已闹得不可开交,蒋介石正在争取得到白宫的同意,打算马上解除史迪 
威在中国的职务。
走下飞机后,蒙巴顿乐呵呵地要拉史迪威合个影,一脸阴郁的史迪威 却摇着头表示拒绝,蒙巴顿惊讶地间:“为什么?”
“因为如果我们合了影,那个‘花生米’也会不喜欢你的,他要解雇我。” 史迪威生气地说。“花生米”是史迪威给蒋介石起的绰号,除了在中国将军 
们面前他不敢随便地叫外,跟西方同行们聊天时,他总是这样放肆地称呼中 国军队的最高统帅。
“那样的话,我们就更要合个影了。”蒙巴顿轻快地说完,还是拉住史迪 威让人给他俩拍了张合影照。
中国和日本交战已有 6 年之久。国内西南的大部地区虽并没有沦陷, 但国民经济和管理状况却一片混乱。在乘车去市内下榻宾馆的路上,蒙巴顿
想起了美国《时代周刊》记者埃里克·塞弗赖德对中国战时首都的描绘:“一 座死城一座丑陋得难以名状的废墟只剩下一个弹痕累累的门廊。陪 
都应有的繁华与热闹景象烟消云散,到处都是难民、乞丐和伤兵。医院人满 为患,饥饿笼罩城市。为了躲避日本人轰炸,几年来人们干脆把每一幢建筑 
物都抹上泥灰,把玻璃涂黑。入夜,全城几乎见不到灯火,连扬子江也 死气沉沉,凝固在无底的黑暗中。”
现实也的确证实了这一描绘。在车上,史迪威还以中国通自居,向第 一次来重庆的蒙巴顿滔滔不绝地介绍他在这里的见闻和感受,尽管他对其他 
人也讲过多少遍了。“迪基,你知道吗?这是一个多么庞大而顽强的民族。 每逢阴雨天气或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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