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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你好好的-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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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口。我个人认为,应该在票价上再收取额外的费用来抵偿这部分钱——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

母亲上完菜,坐了下来。托马斯觉得没人注意他时,就用手拿着东西吃,暗暗一笑,低声说着“屁股”。外祖父吃饭时盯着斜上方,就像他真的在思考别的事情。我瞥了一眼露。她盯着她的盘子,把烤鸡推来推去像是要掩埋它。噢喔,我想着。

“你不饿,亲爱的?”母亲说道,跟随着我的视线。

“不太饿。”她说。

“有点烫,”母亲承认道,“我还以为你会精神一点儿。”

“那么……能告诉我们面试得怎么样吗?”父亲本要举到口中的餐叉,停在了半路。

“噢,那个。”她看起来心不在焉,好像他刚刚提起了她五年前的旧事。

“是的,那个。”

她叉取了一小片鸡肉。“还可以。”

父亲看向我。

我微微耸了耸肩。“只是还可以?他们对你所做的事情肯定有个说法吧。”

“我被录取了。”

“什么?”

她仍然低头看着她的盘子。我不再咀嚼。

“他们说我正是他们在寻找的申请者。我要先学点基础课程,要一年时间,再转过去。”

父亲往后靠了靠。“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母亲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噢,干得好,亲爱的。真了不起。”

“不见得。我觉得我负担不了四年的学费。”

“你现在不用担心这个,真的。看特丽娜现在处理得多好。嘿——”他推了推她,“我们会有方法的。我们总能找到办法,不是吗?”父亲对我们俩笑道,“我觉得一切事情都在好转,姑娘们。我觉得对这个家庭来说将会有一段美好的时光。”

然后,不知为何,她失声痛哭起来。真正的眼泪。她哭起来跟托马斯一个样,号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一点也不在意旁边有人,她的抽噎像一把刀一样划破了小房间的宁静。

托马斯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我赶紧把他拉到我的腿上,分散他的注意力,这样他不会也变得苦恼。就在我搅动着土豆碎片和豌豆、胡乱说着话时,她告诉了他们事情的经过。

她跟他们说了一切——有关威尔和六个月的合同,以及他们去毛里求斯时发生的事情。她说话时,母亲用手捂住嘴,外祖父看上去很严肃。鸡肉冷了,肉汁凝结在了碟子里。

父亲不相信地摇了摇头。姐姐详细描述她从印度洋回来的情形,说起她最后对特雷纳夫人讲的话时,她的声音降低成了耳语。她把椅子往后推,站了起来。父亲缓慢地走到桌边,把她揽到怀里,就像我们小时候那样。他紧紧地抱住她。

“哦,耶稣基督,可怜的小伙子,可怜的你。哦,耶稣。”

我从没见过父亲如此震惊。

“真是一团糟。”

“你经历了这么多,却什么都没有说,我们就收到了一张潜水的明信片。”母亲表示怀疑地说,“我们还以为你们享受了一个难得的假日。”

“我不是一个人,特丽娜知道,”她看着我说,“特丽娜很棒。”

“我什么都没有做,”我说,抱着托马斯,他对这场谈话失去了兴趣,母亲在他面前摆了一罐节日巧克力。“我只是一个听众。你做了很多事,所有的主意都是你想出来的。”

“有些主意失败了。”她靠在父亲身上,语气凄苦。

父亲微微抬起她的脸颊,让她看向他。“你做了你能做的一切。”

“我失败了。”

“谁说你失败了?”父亲捋了捋她的头发,表情柔和。“我在想威尔特雷纳,像他这样的男人。我有一句话要告诉你,一旦一个男人决定去做某件事情,我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没有人能劝动他。他就是他,你不能让人们改变自己。”

“但他的父母呢?他们不能让他自杀,”母亲说,“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他们很正常,妈妈。特雷纳夫人不知道她还能做什么。”

“好吧,别把他带去那个诊所就可以作为开端,”母亲很生气,颧骨上起了两个红点,“我会为你们两个,为托马斯而抗争,直到拼尽最后一口气。”

“即便他已经尝试过自杀,”我说,“用非常残酷的方式。”

“他病了,卡特丽娜。他很抑郁。不应该给敏感的人机会去做那些他们……”她有些愤怒,拿纸巾擦了擦眼睛,吞吞吐吐地说道,“那个女人肯定非常无情,无情。想想他们还把露易莎搅和了进去。她是个地方法官,天哪!一个法官应该能明辨是非。这个人,我倒很想现在就去那儿把他带到这里来。”

“事情很复杂,妈妈。”

“不,不复杂。他很脆弱,她压根儿就不应该考虑这个主意。我真震惊。那个可怜的男人,那个可怜的男人。”她从桌边起身,拿起剩下的鸡肉,怒冲冲去了厨房。

露易莎看着她离开,有些不知所措,母亲从不生气。我记得上一次我们听见她提高音量应该是1993年。

父亲摇了摇头,心思显然在别处。“我刚刚在想——难怪我没有见到特雷纳先生。我在想他会在哪儿,我还以为他们全家一起度假去了。”

“他们……他们已经走了?”

“这两天他都不在。”

露跌坐在椅子上。

“噢,见鬼。”我说,然后拿手捂住托马斯的耳朵。

“就是明天。”

露看了看我,又看向墙上的日历。

“8月13日。明天。”





那天露什么也没做。她比我先起床,透过厨房窗口向外看。下雨了,然后天放晴,接着又下雨。她和外祖父一块儿躺在沙发上,喝着母亲给她泡的茶。大约每隔半小时,我发现她就悄悄地看向壁炉台确认时间。看着就让人难受。我带托马斯去游泳,好说歹说让她一起去。我说妈妈会照看他的,如果她想晚些时和我一起去商店的话。我还建议带她去酒吧,就我们两个,但她拒绝了每一个提议。

“要是我犯了个错误该怎么办,特丽娜?”她说话时声音很轻,只有我听到了。

我瞥了一眼外祖父,他的注意力在比赛上。我估计父亲又偷偷摸摸帮他下了赌注,尽管他在母亲面前否认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要是我应该跟他一起去呢?”

“但……你说你不能。”

外面天空阴沉。她透过洁净的窗户看着阴郁的天空。

“我知道我说过,只是我简直不能忍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的表情有些委顿。“我受不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感受,我不能忍受都没能去说再见。”

“你现在能去吗?试试搭航班去?”

“太晚了,”她说,闭上了双眼,“我没法及时赶到那儿,离一切结束只剩两个小时了,我在网上查过。”

我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五点半以后他们不做这个。”她困惑地摇了摇头,“因为瑞士的官员要在场。他们不喜欢……办公时间以外作证明。”

我差点笑出声来,但我不知道对她说什么好。我不能够想象去等待,就像她这样,等待知道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正发生着什么。我从没像她爱威尔那样爱过一个男人。我爱过男人,当然,也想跟他们共度良宵,但有时我怀疑我缺乏敏感芯片,我不能想象为某个男人伤心。唯一有可比性的人是托马斯,如果托马斯要在一个陌生的国家等着死亡,一想到这个,我的内心就有东西翻转个不停,太可怕了。所以我把这个也锁在了我头脑中的文件柜的后面,在标着“不能想象”标签的抽屉下面。

我坐在沙发上我姐姐旁边,我们默默地盯着三点半的“少女马会”,接着是四点的“障碍赛”,然后是接下来的四场比赛,神情专注,仿佛真的把所有钱都押在了胜者上。

这时门铃响了。

露易莎迅速离开沙发走到门厅。她打开门,她扭开门的样子让我的心都停止了跳动。

但门前并不是威尔,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涂着厚厚的妆,很衬她,头发剪成了利落的齐耳短发。她收好伞,满脸堆笑,取下肩上的大包。我突然想到这会不会是威尔特雷纳的妹妹。

“露易莎克拉克?”

“什么事?”

“我是《环球时报》的记者。能和你聊几句吗?”

“《环球时报》?”

我能听出露易莎声音中的困惑。

“报纸?”我走到我姐姐身后,这时我看见了那个女人手中拿着记事簿。

“我能进去吗?我只想跟你聊一聊威廉'55'约翰特雷纳。你为威廉特雷纳工作,是吗?”

“无可奉告。”我说。趁那个女人还来不及说点别的,我“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姐姐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厅。门铃又响起来,她向后缩了一下。

“别应门。”我向她发出嘘声。

“可——”

我把她推上楼梯。天哪,她速度慢得不可思议,像是半睡半醒。“外公,别应门!”我喊道,“你告诉过别人吗?”我们到达楼梯平台时,我问。“肯定有人告诉他们的。谁知道呢?”

“克拉克小姐,”那个女人的声音从信箱传来,“要是你给我十分钟……我们确实理解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我们希望你能从你的角度讲述一下这个故事……”

“这意味着他已经死了?”她的眼里充满了泪水。

“不,这只说明有个傻瓜想赚钱。”我想了一会儿说道。

“谁在那儿,姑娘们?”母亲的声音从楼梯井传来。

“没人,妈妈。别开门就好。”

我朝楼梯栏杆张望了一下,母亲手里拿着一块茶巾,从前门的玻璃板看着那个模糊的身影。

“不开门?”

我搂住姐姐。“露……你什么都没对帕特里克说,是吗?”

她什么都不用说,她惊恐的面孔说明了一切。

“好的,别再多事。别靠近门,别接电话,什么也别对他们说,好吗?”

母亲没觉得有意思。电话开始响时,她更不悦了。第五个电话之后,我们把所有来电都转到了录音电话,但我们仍然得听他们说话,他们的声音渗入了我们小小的门厅。大概有四五个人,全都一样,都希望露能讲出她这边的“故事”。他们就这么说的,就像威尔特雷纳现在是一件他们争相抢购的商品。电话响个不停,门铃也一直在响。我们拉上窗帘,坐着,门外人行道上记者们相互攀谈,讲着手机。

感觉像是遭到围攻。母亲绞着手,一旦有人敢穿过门,她就透过信箱叫他们滚出我们前面的花园。托马斯从楼上浴室的窗户往外看,想知道为什么有人在我们的花园。有四个我们的邻居打电话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父亲把车停在了埃华街,从后花园回到家。我们郑重其事地谈了谈城堡和这件棘手的事。

又仔细考虑了一段时间后,我给帕特里克打了电话,问他为这肮脏的小情报得到了多少。他否定所有事之前,略微有些迟疑,但这恰恰告诉了我一切。

“你这个蠢货,”我嚷道,“我要把你跑马拉松的小腿踢断,你会真的以为第157名是个不错的成绩。”

露坐在厨房哭。不是一般的抽泣,无声的泪水划过她的脸,她再用手掌擦掉。我不知道跟她说什么好。

这没什么,对别人我有很多话可说。

除了一个记者以外,七点半左右,其他人都走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放弃了,又或者是因为每次他们从信箱递过纸条后,托马斯都会弄出去一点乐高的积木,让他们感到厌烦。我让露易莎替我给托马斯洗澡,主要是我想让她离开厨房,也因为我可以趁此机会处理录音电话上的所有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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