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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太爷一听,一下子从座椅上蹦起来,一种不祥之兆立即扫除了他心中的邪念,“快请进客厅!”
这些京城报子确实很会做生意,离开县太爷的府第,口袋里又装进了一千两白花花的银子。
报子走后,县太爷自言自语道:“哎,花点银子,消除灾难!”
“老爷,有什么灾难?”小妾走来问。
“看来,我真得到牢房里去向林默求情了!”县太爷忧心忡忡问非所答。
“老爷,有那么严重吗?”
“你不知道,皇帝已经敕封林默为‘湄洲神女’了!”
“啊!”小妾惊了一跳,一个妖女,皇帝也要敕封为“神女”!
“我得赶在钦差大人到来之前!”他自言自语地把小妾拉过来,说:“守备很喜欢你,钦差就是他的干老子,你可要在他面前下点功夫罗!”
小妾看他那干瘪的脸问:“你不吃腊了?”
县太爷真的脱去官服,穿上布衣来到了关押林默的牢房前。
女差役走过来对林默说:“林小姐!县太爷来履行你前次说的话了!他来向你求情请你离开这牢房!”
“县太爷就不再想娶小姐为妻了?”兰兰讥刺道。
“县太爷绝对没有那个意思,都是手下的人王巡检搞的鬼!”这女差役把别人告诉她的话转叙了出来。
林默坐在那里根本就没有理睬女差役,一抬头看见那狗官真的跪在这牢房的门外,她不由得在心里鄙视而暗笑。
兰兰走过来,斥责道:“狗官,跪远点,免得我们看见了恶心!”那狗官还不想动,兰兰抬起脚蹬去。那狗官便是一个背朝天,那顶瓜皮帽掉在了地下,露出了一个紫里透黄的肉球,他半天都不能从地下把那瓜皮帽拾起来,重新戴在那秃岭上,恰好他的跟班又不在。兰兰此时才看清了这狗官的本来面目,那秃顶上就那么几根稀疏的白毛,在那如同悬岩似的干瘦的额头下,深陷的双眼,托起一对明纠纠的大眼,就象一头公猴的老婆被别的猴子强占去了似的,怒视着对方。自然一头老公猴在年轻体壮的公猴面前服输了!他终于不要跟班的帮忙便从地下爬起来重新挪了个位置跪了下去。这头老公猴已经不是想强占什么美色了,而是在强大的竞争对手面前企图保住一条老命。
钦差也在日夜兼程地往湄洲赶,他们没有走陆路而是走的水路,从运河到达杭州,然后,换乘海船,直抵湄洲港,当时吹着北风,风鼓白帆,航速极快,实际上那些报子刚刚一离开湄洲,这些钦差也到了。钦差的气势自然不凡,乘的是龙船,打的是龙旗,一声号响,什么船都得为它让道。看看那阵势,听听那号声,港湾里的商船、渔船迅速地让出中心水道,让这龙船进港。
码头上瞭望台上的瞭望,立即跑下来,向林府大管家报告,一艘挂龙旗的官船正开进港来。那管家慌忙出来爬上瞭望台看了阵,重新下来,吩咐人立即快去向林夫人报告,他便开始准备迎接京城来的官船。
林夫人自从听到报子的报信后,心里便踏实多了,正等待着钦差的到来,没有想到,这钦差竟如此的快,她惊慌地吩咐丫环快去备轿,她要到码头去迎接钦差大人。
钦差到了湄洲,莆田的官老爷们还不知道,县太老爷正在牢房向林默求情,可他的小妾正在与守备大人在床上做着春梦,因为守备大人估计他的干老子还得两天才能到达莆田县城。县太老爷刚刚跪了一个时辰,已经从那早已没有肌肉的额头上冒出了颗颗大汗,象他这样的狗官即使向他的上级下跪,虽然,出卖一部分人格和攫取来的金钱,也不过是个形式而已,什么时间动个真格?他本来就是从先做“狗”而后做上“官”的,然而,时间却不饶人啊!他老了,他就在这“狗官制度”的链条上消耗尽了他的生命,他不中用了,他会被新的“狗”来把他这“官”扫地出门的,那女差役可能是出于同情,不得不来替县太爷向林默求情:请林小姐饶了县令,请她离开这监狱!她不敢把皇帝已经封她为“湄洲神女”的好消息说出来,她害怕,林默以此更要来要挟县太老爷。
“才跪了几个时辰?”兰兰反问道:“你看那炷香才燃了开头,全部燃完也才六个时辰!”
那炷香燃烧得很缓慢,时间并不是“逝者如斯夫”,如同停止了流逝。这狗官哪里知道,他会有这如此的下场,给一个妖女下跪求饶!他不在这里跪死,也会被皇帝处死,其后果不堪设想。好不容易熬过了两个时辰。那女差役又厚着脸皮来为县太爷求情,请林默饶了县太爷。林默就是不能轻易地放过这狗官,她还要在这牢房里静观其变。
其实,那守备、王巡检巴不得县太爷裁在林默手里,他不论是免职,还是被皇帝处死,对他们都是大快人心之事,这老不死的家伙不滚蛋,守备怎么坐得上县太爷的位置?王巡检怎么爬得上守备的宝座?所以,一个搂着县太爷的小妾弹冠相庆,一个正在烟花床上做着守备梦。
日出日落,黄昏已近,兰兰走出去为小姐弄一些好吃的食物来,却见林氏三兄弟迎面而来,老四眼尖见兰兰大声叫道:“兰兰,妹妹被关在什么地方的?”
“少爷们,这么快就赶来了。”兰兰转身说:“我带你们去!”她走在前面,见狗官的跟班和女差役仍然侍候在狗官的两侧,于是,上前给狗官就是一脚踹去,又把狗官给踢翻在地,口中大叫道:“狗官,还不快滚!”林氏兄弟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虽然都认识本县县太爷,但在昏暗的巷道里,既看不清楚,也没有想到一个堂堂的县太爷会跪在这里。
县太爷犹如一个死囚犯获得了皇帝的大赦令似的,从地下一个翻滚便爬了起来,由着跟班夹着便往外走,因为他这丑行怕再多一个人看见。
林默见三个哥哥来了,立即站起身来走出来。
“妹妹!你怎么样!”
“二哥、三哥、四哥!我好好的!”
“妹妹,我们来接你回去,钦差正等着向你宣读圣旨呢!”
“妹妹,皇上已经敕封你为‘湄洲神女’了!”
第廿三回 四大金刚
北宋朝廷派重兵终于扫荡了沿海一带的海盗,使大海暂时平静了下来,所以,钦差也才敢走海路。因为朝廷规定了时日,这宦官就没有亲自到莆田去看他的干儿子。但守备一听说干老子已经到了湄洲,立即驾船顺流而下,就在龙船上,这对干父子相见,真是喜出望外,但这宦官却不想多耽搁,他不想再找些麻烦事,所以在船上与干儿子交谈了一个时辰,宴后便返航了。
还在武夷山中,等待龙女公主招安的千里眼,踩“盘子”的探子向他报告说皇帝已经封林府的林小姐为“湄洲神女”了。自从5年前,林默杀了他的守寨虎,后来他又在仙子潭的仙字岩看到了刚刻上的“林默”二字,他便预料到,龙女公主可能已经出现了,她就是林默。他虽然是千里眼,但唯独这杀他的守寨虎的人一点都看不到。当他与顺风耳一起抢了渔村,回到山寨,便派出多人外出打探那杀虎人,可三年来什么都没有打探到。后来探子才探听到,有一个名叫林默的小姐,孤身杀败了顺风耳,救了琉球国的商船,他那时已经断定那林默一定是龙女转世的,但他一个男子汉,出道数千年,怎么能成为一个女人的跟班?从他心里就不服,但这却又是天意,他又不敢违背,他只能暗自怨恨老天也有眼无珠。几年来,他一直在观望,他不能象顺风耳那样主动地投在林默的门下,除非林默亲自来请他,他还可以考虑考虑。他听了探子的报告,便决定:下海去袭击钦差大人!也让林默看我千里眼决不是一般凡人。因为,千里眼手下还有两个异人,一个叫嘉应,面黑露齿,样子凶恶,身披盔甲,手持大板斧,名加恶。另一个叫嘉善,又称嘉佑。这两兄弟本是武夷山中的富户后裔,由于父母相继去世后,族长便勾结官府霸占了他俩兄弟的财产不说,还以勾结土匪为名,把他俩兄弟关进了大牢。当时看守他俩兄弟的牢子,觉得他俩兄弟太冤枉了,便私自把他俩兄弟放了。这两兄弟便持刀去杀了狗官,再返回家乡杀了族长,并放火烧了族长的房子,然后,带上细软,便离开了家乡;逃进了武夷山中为寇,开始了绿林生涯。千里眼从大海来到这山中立寨,由于这两兄弟被官府清剿,千里眼救了他们,于是,他俩兄弟便与千里结拜为兄弟。从此,千里眼便开始横行武夷山数千里,一边打猎,一边开始了黑吃黑的勾当。官府不仅派出重兵,而且还请了剑仙侠客,根本就抓不住千里眼。所以,当年在武夷山做官的人,时时都胆颤心惊的过着日子,再也没有搜刮老百姓的心思了,白花花的银子算什么?还是早点离开这鬼地方为上策。
千里眼带着嘉应、嘉佑两兄弟和几个随从,驾船在大海上准备拦劫钦差的龙船。按当时的律令,抢夺钦差就是死罪。
钦差的龙船上有数十名大内侍卫保驾,水手撑起风帆,此时已经由来时的北风转为南风了,真是一帆风顺、乘风破浪。这时领航员发现在船的前方有一艘船挡住了龙船的航道,这一情况立即报告给了钦差,钦差问有几艘船,船上有多少人。领航员一一做了报告,钦差才放下心来,命令随从们马上做好准备。其实,这钦差大人小看了千里眼与嘉应两兄弟,据《敕封天后志》上记载:时有嘉应、嘉佑,或于荒丘中摄魂迷魄,或于巨浪中沉舟破艇。从中可以看到,嘉应两兄弟不同凡响的本领,千里眼那就更厉害了,钦差大人的行踪无论如何也逃不过他的那双眼睛的。龙船再坚硬,一样会被嘉应那大板斧砍开的,更何况嘉佑还有那摄魂迷魄之大法。
两艘船渐渐接近了,龙船不得不减速,领航员不得不用铁做的喇叭大叫道:“你们找死,还不让开!”但不管你怎样喊叫,那小船就是不让开,而且那船头端竟对准着龙船。那掌舵的水手并没有在这一带航行过,因此,并不了解这里的情况,他想:既然小船不让开,就撞翻它!这领航员一贯是为官船领航的,这还是第一次为钦差大人领航,他觉得没有必要找事,更何况他还听同伴说过:海盗有一种小船以为诱饵,专门等待大船去撞,殊不知那小船的船头真是用生铁浇铸的,大船不仅撞不破它,反而会被撞一条大洞。正当龙船就将撞上小船时,他不得不从舵手手中夺过方向盘,猛力地向左一拐,再回转方向,小船便从龙船右侧擦了过去,只听得“哐当”一声,船身巨大地震动了一下才平静了下来。
正在船舱玩纸牌的宦官身子一摆,那拿牌的手一颤抖,牌便从手中掉到了船板上,他一下子站起来,大喝道:“快看看怎么回事?”
龙船本来是很坚固的,不仅没有被撞坏,却把海盗的小船给擦破了,因为海盗船船头是生铁,中间部分就不那么坚固了,怎么经得起龙船的那一靠呢?海水涌进了海盗的船。千里眼没有想到,这龙船如此的难对付,他顺手抛出带着铁钩的缆绳,铁钩挂住了龙船的甲板,嘉佑左手抓绳,右手持长矛,顺着绳子就往龙船上爬。
那在甲板上巡视的大内侍卫刚从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