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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了一下,原来这个村子叫蒲庄,属于青田镇,离金陵有五六百里路,在村子的西侧倒有一条驿路直通金陵。
做贼心虚,杨彬打探完路后,便和陈兔儿一起往驿路走去。一边走,一边思忖着:“原来已经被水冲了这么远?也不知被水冲了多长时间。真是苦也,这何时才能回到金陵?”
……
一路龟行,太阳渐渐升起,天气渐渐燥热,杨彬也越来越还念坐在黄包车上轻灵驰骋的日子,而在这时,杨彬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了‘哒哒’的马蹄声,杨彬扭头望去,只见一辆上面盖着绿呢的华丽马车正从后面赶来。
“也许可以搭个便车……”
杨彬眼睛一亮,停了下来,向着车前的车夫使劲挥了挥手。
车近了,杨彬看到车夫斜瞟了他们一眼,然后粗壮的胳臂一样,手中的马鞭‘呱’的一声甩了出去。
马车转眼而过,从挂满璎珞的车窗处,杨彬看到一个身穿月白绸袍、头束银冠的年轻人正向外张望着,年轻人不过十六七岁,挺鼻细眉,脸型削瘦、很是英俊,但或许是过于眉目如画的缘故,隐约间有一股女子阴柔气。
“只认衣裳不认人,自古如是呀!”
杨彬自嘲的拍了拍破破烂烂的外袍,顿时尘土飞扬。
而就在这时杨彬突然听到前方‘吁’了一声,杨彬抬头看时,赫然发现那马车竟然停了下来。
“咦,怎么回事?难道是发现我败絮其外,金玉其内?”
杨彬愕然一愣,这时却发现那年轻人走了下来,然后向他招了招手。
“咦,他向我招手干啥?素不相识的,事出反常必有妖呀?”
惯性之下,杨彬不由得向陈兔儿望去,却发现陈兔儿一双明眸正警惕的看着她。
“我去,我怎么和这丫头一样疑神疑鬼的,就不兴人家有个古道热肠!”
想到这里,杨彬一边走,一边抱了抱拳说道:“不知公子高性,有和贵干?”
林解花也是一愣,没想到杨彬竟然是一副士子气派,手中折扇唰的一合,也拱手说道:“不敢,免贵姓林,名解花,不知贤伉俪是否是南行,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同行?”
说着林解花有意无意的瞟了陈兔儿一眼。
“人间这有真情在呀!”
杨彬心发感慨,口中却急忙说道:“固所愿尔,不敢请尓,这位是我妹妹,嘿嘿,不是伉俪!”
杨彬急忙订正,他现在对陈兔儿有些心理阴影。
“还想骗我,要是妹妹受伤,哥哥肯定背着了,这分明是私奔怄气的小夫妻!”
林解花暗暗想着,但他也不辩驳,只是用折扇隔空点了点杨彬,脸上意会言传的笑了笑。
随后杨彬和陈兔儿一起上了马车,令杨彬感动的是由于车厢狭窄,装满了书和水果,林解花居然跑了车厢外,坐在了车架上。
“古道热肠呀!舒服呀!”
坐在竹格凉座上,杨彬毫不理会陈兔儿警惕的目光,靠在车背上,惬意的伸了伸腿。
而这时车架上传来林解花的声音:“公子贵姓呀?”
………………………………
第七十四章:接盘侠
“不敢,免贵姓杨,杨彬。林公子是去金陵游学吗?”
“是呀,金陵人杰地灵,文风荟萃,诗社林立,我仰慕许久了,君居长江头,我居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真是好词呀!只是不知能不能见到这位苏童大家,和他讨论一番。不知杨兄可曾见过他?”
“没想到这首词居然流传的这么广!”
听到这里,杨彬有一种冲动:把真相说出来!但转而一想当初写这首词的原因,想到苏清华知道后的反应,心里叹了口气,还是算了——他现在越是在外面,越是感觉到苏府的好处。
并且杨彬估计即使自己说出来,林解花也不会相信,毕竟署名是苏童!除非再做一首,但大作天天有,就有可能让人生疑。而且史料上曾经记载唐代宋之问为了一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居然杀了亲外甥刘希夷,此时此地,杨彬也不想惹祸上身。
“这是这人口气倒不小!居然是讨论!”
杨彬心里嘀咕着,口中附和道:“这苏童神龙不见首尾呀!听说至今金陵人也不知其人为谁?”
陈兔儿听了本来砰然一动的心黯然湮灭,而车窗外林解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也不知七夕之际能否见到真颜?哦,令妹的腿需要医治呀!前面有一镇,定有杏林,可以医治一下。”
“林公子大恩,杨某定会后报!”
“哈哈,此小事儿。”
……
且行且谈,路过一片松林时,马车停了,林解花笑道:“前面就是青田镇了,杨兄方便一下否,到里面就不好如厕了!”
杨彬听了颇有道理,也正有此意,便下了马车,跟随林解花和车夫一起往松林里走去——有女子在,这种事情总要避乎一下。
行月十余丈,林解花突然开口道:“杨兄好艳福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令夫人一定貌美如花吧!”
“是呀,你怎么知道?”
杨彬刚才就清楚林解花不行信他和陈兔儿是兄妹,但很奇怪为什么隔着一层面具,林解花居然还知道陈兔儿是美女。
而这时林解花折扇一刷,当胸轻轻一摇,说道:“我名解花,美女如花,我当然最解美女。美女者天成也,其貌必春兰秋菊;其姿必修竹挺荷;其行必流风回雪,令夫人姿如修竹,形态婀娜,必然是美人也!其面定有他物遮盖!”
“我去!居然还有这样的理论!”杨彬有些发呆。
而这还是却听林解花继续说道:“我观令伉俪颇为不睦,相必令夫人定然已经后悔跟杨兄私奔,杨兄你看这样,把令夫人卖与我如何?”
“啊!”
杨彬目瞪口呆没想到林解花打的居然是这个注意。
而林解花见杨彬脸上色变,以为他不肯,急忙说道:“杨兄,我也不亏待你,我出一百两银子,这可是平常女子十倍的价格了!林夫人既然与你私奔,她家人定然是不愿意的,现在她又与你不睦……”
“把陈兔儿卖了!”
林解花的苦口婆心里,杨彬怦然心动:“这主意不错呀!对我来讲不仅解决了回程的问题,而且还脱离了苦海;对那丫头来说,腿也能医治,也有人照应;对这林解花来讲,要是他能获得芳心则是一段佳话,要是获不得,最起码也是花钱买教训,积累人生经验……”
杨彬越想越合适,越想越三全齐美,至于他不是陈兔儿的夫婿这一层,他感觉不是什么问题,毕竟他说不是,林解花也不信,而且人生无机变,富贵怎能全!
而对于后路,杨彬也已经想好了:买匹快马,赶紧去给陈常络报信,让他来接应。这样以后陈兔儿应该不会为难他了,而且即使为难,还有陈常络顶着不是!
而在这时林解花见杨彬一直沉默不语,暗暗的给车夫递了个眼色,那车夫立刻上前一步,袖子一撸,双拳一捲,骨骼‘啪啪’作响起来。
“我也很无奈呀!我手无缚鸡之力!既然你想做接盘侠,我就让你好了!”
杨彬心里暗笑,没想到这世上居然有人愿意花钱做替死鬼,而且还这么着急!心里想着,杨彬点了点头,故意皱了皱眉,勉为其难的说道:“林公子所言极是,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只是还望林公子对她好一些,不要用强。”
这话实际上是杨彬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提醒林解花小心些,至于陈兔儿的安全,杨彬却不担心——这林解花不过一花花书生,而那车夫,从动作看也不过一莽夫而已!
而林解花却会错了意,以为杨彬是担心陈兔儿,他手中折扇再次一刷,挺胸昂然道:“用强,不过是莽夫所为而,我名解花,自然怜花,只能让她心甘情愿!阿福,拿纸笔。”
“我去!你好自为之吧!”
林解花急于成交,杨彬也不想拖延,车夫从背上的搭袋里掏出了准备好的纸笔,签字画押,随后交付银子,然后两人便匆匆回去了。
而杨彬却走向了树林里,爽爽的撒了一泡尿……
……
对于撒尿这种事,陈兔儿是不好阻拦的,但却不妨碍她心底的浮想联翩:“怎么撒个尿要这么长时间?那小子诡计多端,会不会和他们商议着合伙害我?不可能吧,他毕竟见过我的武力,也有可能,他们可以下毒……”
陈兔儿正想着,突然听到车窗外响起了脚步声,随即帘子一掀,她顿时一愣,没想到居然是林解花钻了进来。
而林解花在途中情绪已经酝酿完毕,钻到车里,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惋惜的说道:“杨夫人所托非人呀!为了区区百两银子,令夫竟将你货乞于我,哎,你看看……”
说着林解花抖了抖了抖手上的契书。
“什么!”
陈兔儿雏莺惊鸣,她刚才想到了很多杨彬害她的法门,但却万万没想到杨彬居然会把她当做自己的老婆,然后卖了!
而林解花见陈兔儿花枝乱颤的样子,急忙劝慰道:“杨夫人莫要伤心,如此狼心狗肺之徒不要也吧。杨夫人你请放心,以后我定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儿委屈,鲜花是要欣赏的,在我这儿你不要芳华自掩,来,我帮你把面具揭下。”
说着,林解花神出了手,很慢,很温柔。
………………………………
第七十五章:回家
“大胆!”
此时此刻陈兔儿是又羞又怒,随着话声,手腕一抬,一枚银光闪闪的匕首向着林解花伸手的手插了过去,然后‘噔’的一声,钉在了车厢的木头上。
“公子竟改变以前的做风了!这小娘子一定很漂亮!”
听到陈兔儿的娇咤声,车夫暗暗向着,有心想看看车厢里辣手摧花的一幕,却又不敢,只好在心里想入非非。谁知在下一刻,他就听到林解花‘啊’的凄厉大叫了一声,随即是‘噼噼啪啪’的声音。
车夫一怔,感觉有些不对劲,扬起的鞭子急忙放下,下了马车,才刚掀开帘子,一旦银光已经射在他的手臂上……
而听到林解花的凄厉叫声,杨彬从松树后探出了头,恰好看到车夫抱着胳臂踉跄而退。
“保姆变奴仆!事情只往最坏的地方发展果然是一般规律!”
……
马车飞驰而去,杨彬也不敢闲着,按照他的打算是一定要在赶在陈兔儿之前回到金陵的,因此到了青田镇,杨彬打探了一下,便直奔牲口市场,买了一匹青灰相杂的大马,然后又牵着马,到铁匠铺子买了副马鞍。最后到饭馆美美的饱餐了一顿。
而在他走后,牲口市场就议论开来:“刘二,你怎么把那骡子当马给人家了,你这不是坑人吗?”
“我怎么坑人了,骡子不是马生的吗?骡子又不是不能骑,溜两圈就好了,总比走路强吧!再说了,在咱们这地儿,你能买着马吗?”
……
南船北马,南方的马本来就少,一般都是大户人家才有,当然驿站也有,但拉车、拉磨、拉粪的驴、骡却是不少的。
骡子与马的额外形很像,匆忙中杨彬也不清楚自己买的是一匹拉磨、拉粪的骡子,但杨彬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从没骑过马,所以在闹市他并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