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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苏清华轻轻地叹了一声,相公不爱读书,苏童上行下效,小小年纪关关雎鸠的,歪的不知到哪里去了,这一切让她糟心。
“回头一定要给童儿找个老师,要不就上私塾!不能再让他们两个在一起风火相生。”
想着,苏清华心里似喜似忧,她也没想到苏童竟然和杨彬这么投缘!
而在这时,河面小舟上突然传来莺莺燕燕之声:“你看,那船好大呀!”
“是呀!真稀奇!”
“捞上来看看!”
随后便是‘划拉、划拉’船桨划水的声音。
慕青青循声一看,河面上正有一条大船,要比平常的纸船大上十于倍,同时在珠光的照耀下,颜色也比平常的纸船白亮很多,在满河纸船中特别醒目!
而在这时波光荡漾中,那船已经斜斜的来到了慕青青的画舫边,弯腰,玉臂伸展,慕青青把船捞了上来。
“原来是铁的!怪不得这么亮!”
慕青青恍然大悟,脑中似有一团明光一闪,隐约感觉这船好像有什么不同,可是却不是很清晰,而在这时苏清华凑过头来,讶然说道:“看,底下有字!”
“卜算子,是一首词。”
慕青青说着,继续往下念着:“卿居长江头,我居长江尾……”
慕青青读完,却和苏清华两面面相觑。
对于诗词喜欢是一回事,赏鉴又是一回事,两人虽然喜欢诗词,但水平却没有那么高,只感觉这词说不出好坏,说好呢,这词像白话似的;说不好呢,偏偏又让人感觉余味缭绕!
但两人都有同一个感觉,那就是这词要比她们准备的要好。
“咦,苏童!”
正合适慕青青看到了词后的署名,微微惊讶了一声,笑道:“这名字倒和你家小弟一样,难不成是他写的!”
“妹妹说笑了,童儿不过才识的几个字,我倒是希望是他写的!”苏清华轻轻摇了摇头。
忽然间一个念头像流星般在慕青青脑里划过……
“难不成是你家相公写的……”
说完慕青青‘噗嗤’一笑,万红摇落,这要真是杨彬写的,那这姐夫替小舅子写这个东西,而且小舅子还这么小,这上梁简直歪到不知哪里去了!
苏清华听了一愣,随即也是‘噗嗤’一笑:“你这丫头真会胡说,可惜我家相公没这个本事,哎!”
说着,苏清华语气若有憾矣!
一问一答间,画舫已经靠近了紫薇诗社的花船,见两人到来,早有丫鬟放下了缆绳……
而在这时,中间的一艘大船上,纱影绰绰里突然响起一道沉混的的中年声:“缺月悬梧桐,乌啼人初静,谁见玉人独自来,一剪孤鸿影。黯然却回头,空眼无人省,踏尽寒树枝不能寐,影动花舟冷,此词情景交融,相思绵绵……”
随着中年人沉浑的话音,河北岸青云诗社的花船上一阵骚动:
“恭喜柳兄呀!竟的丁大人垂青!”
“是呀,丁大人贵为翰林院大学士,一项眼高于顶,啧啧!”
“柳兄就等着没人自荐枕席吧!”
“燕歌楼的慕美人也来了,柳兄或能一亲芳泽!”
“过奖了,哈哈,过奖了!”柳士名拱着手,谦虚着,但脸上却禁不住露出了笑意。
谁知就在这时,大船上又响起了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丁老弟所言极是,但这首念奴娇气象也是非凡,玉蟾宫来,云汉星起……”
“是俞大人!”
“杨兄恭喜呀!竟的俞大人赏识!”
“杨兄这词本就极好!”
白鹿诗社的杨合德在花船上轻摇折扇,白衣如流。
他和柳士名本就是一时瑜亮,去年丢了第一,让他一直不服气,刚才见丁盛力挺柳士名,他心中郁闷之极,现在获得了和丁盛差不多的俞图的力挺,他立刻淡定了许多。
而此时慕青青听着去而又一股古古怪怪的感觉,直觉中她感觉这两首词都不如怀里薄铁船上的好。
她本是北方儿女,生性豪爽,有巾帼之风,又见丁盛和俞图辩论着,但却没有女孩儿的份,所以,虽然她不能确定薄铁船上的词是否能胜过柳士名和杨合德的,但还是忍不住辩道:“两位大人,小女子感觉这两首词都不咋的,小女子这里有一首词感觉胜两人许多,请两位大人过目!”
声如脆铃,但杨合德的折扇猛的停了,柳士名的笑容更是僵硬在脸上,心中顿感一亲芳泽什么的都成了空!
其后却是一片寂静!
俞图和丁盛也愕然愣了,没想到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竟有人敢半腰插杠子,但诗会本就是相互争胜的地方,因此两人互视了一眼,丁盛说道:“拿过来吧!”
莲舟轻移,两个青衣小帽的仆人一人划桨,一人站立向慕青青所在的位置靠了过来,慕青青伸手将薄铁船递了过去。
“咦!”
四周想起了惊诧声,没想到慕青青所递的警示一条小船,而不是纸笺!
………………………………
第三十八章:苏童是谁
“词在船底。”慕青青解释了一声。
“这倒奇特!”不知谁来了一句。
随后小舟前的仆人接过,小舟‘哗哗’声里,来到了大船旁,一个明丽的待女接过,递给了丁盛。
入手沉重,丁盛好奇的‘咦’了一声,随手把玩了一下,低头看去。
“卿居长江头,我居长江尾,日日思卿不见卿……”
平白如话!读到这里这时这首词给丁盛的第一感觉!
“共饮长江水!”
“咦!”
读到这里,丁盛只觉的绵绵情意如不尽长江滚滚而来,却又凝缩在一杯之中,其情之浓,其意之深,难以言喻。
而这仅仅只是五个字!五个平白如话的字!就化腐朽为神奇,丁盛禁不住惊诧了一声。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默读完,丁盛捧着铁船已经呆了,他身为翰林院大学士当然这词的妙处:此词义民歌入词,自此一项便胜千万人,而偏偏有不见民歌的粗俚,反见清新;而在结构上更是新颖,层层递进又回环往复,短短数句,情感却如大风大浪般波涛起伏……
“不意天下间竟有如此才子!”良久,丁盛谓然叹道。
“啊!”“啊!”“啊!”
月影灯火中,见丁盛良久不语,各船上的才子佳人们早已翘首以待,但听到丁盛如此评价,众人都禁不住惊叫了起来,他们都没想到丁盛的而评价竟然如此之高!
而柳士名和杨合德的嘴巴更是张得能塞下鸭蛋,同时一股凉气从轰隆直窜脚底……
苏清华和慕青青也是樱唇微张,叫出了声,她们也万万没料到捡来的额铁船上的词居然这么好,虽然她们本能的我觉的好。
文人爱词,犹如酒鬼爱酒,俞图站在丁盛的一旁,本来见丁盛神色有异,他心里就痒痒难耐,此刻听丁盛这么一说,哪里还忍的的住……
“丁大人,给我看看!”说着,俞图伸手拿了过来,“卿居长江头,我居长江尾……”
见俞图拿过铁船,众人的眼光也随之转移,到底是什么样的好词能让丁盛如此夸赞,众人早已翘首以盼!
谁知他们却见俞图和丁盛一样,竟然也没出声——其实这首词是需要细品才能感觉出妙处的!
正当他们心痒难耐,却听俞图抱着铁船叹道:“好词呀!好词呀!此词当能流传千古!”
“啊!”
众人又是一阵惊呼,没想到俞图给的评价更高,于是同时,见俞图还是没把词读出来,他们心里更是难耐,有些性子急的直恨不得把俞图踹进河里。
好在这时,俞图略显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卿居长江头,我居长江尾,日日思卿不见卿……”
“这有什么好的,大白话似的!”
“是呀!”
听到这里周遭的花船上一阵骚乱,柳士名、杨合德都忍不住说了出来,也有很多附和者
而在这时,“共饮长江水!”
此句一出,众人顿感首尾相连,道不尽的波涛滚滚,情意绵绵。
场面也顿时时空凝滞,只听河水‘哗哗’远去,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这次半点杂音也无!
等俞图念完,过了好一阵子众人才回过神来,而这时就见俞图对着慕青青问道:“这为姑娘不知这苏童在哪里,可否一见?”
随着俞图的话音,周遭的花船上所有人都耳目光顿时都集中在了慕青青身上。
“这船湿刚才从上面飘来的,我捡到的!”
“喔……”
听了慕青青的话,花船上很多美女都远望上游,恨不得能立刻一睹苏童的风采,和他共饮一杯秦淮河水!
“原来苏才子是上元县人,可惜没来!”丁盛又是一声长叹。
众人惝而恍之,但杜知礼的眼光却又与众人不同,他爱好算学,算学往往又和现实相关,实际上算是爱好自然科学的人。
从回过神来,他心里就一直思索着:“这好像是铁船,铁船……铁怎么会浮在水上?”
铁瓢之类的也能浮在水上,但以杜知礼这等文人来说,从小一般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而在今天因为这首词所引起的关注,这个问题突然间在杜知礼的脑海里放大。
因此,他一边思索着,一边走到俞图跟前,拱了下手,说道:“大人可否能容学生一观。”
俞图递了过去。
“果然是铁做的!真是奇思妙想!”
杜知礼一边感慨的说着,一边敲着,翻来覆去的样子爱不释手。
“真是奇思妙想?!”
肚子里最后的一句话却像是一道惊鸿从慕青青的脑袋里划过,接上了刚才断了线的灵光,她想到了那瓮,也很是奇思妙想。由此又想到了苏童和杨彬的关系!
“如果是他替苏童写的,或者冒用名字去勾搭民女……”
这样就顺理成章!
想到这里,慕青青蓦然呆了:“难道这词真是他写的?!”
而苏清华却没有多想,毕竟先入为主——杨彬是写了首词,但却让人家烧给鬼看去了!
与此同时,看杜知礼爱不释手的样子,俞图脑海里也有一条惊鸿掠过……
在下一刻,他一下就把薄铁船从杜知礼手上抢过,然后浑然不顾杜知礼的惊愕,对着慕青青笑道:“这位姑娘,老夫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所不当说。”
同时他的心里暗自恼怒:“竖子竟敢谋我,待我抓住他小辫参他一本。”
“大人请讲”闻言慕青青呆了一呆,说道。
“嘿嘿,这个,不瞒姑娘,我有一个小孙子,我特别喜爱……”
“这个时候东扯葫芦西扯瓢的干啥呀?”
所有人都感觉奇怪,而后却听俞图又‘嘿嘿’了两声,继续说道:“我那小孙子特别喜欢奇怪的玩具,不知姑娘能否想让,价格可以商量。”
“额!这老狐狸!”
俞图说完,众人瞬间明白了他的心思,同时心里无不暗暗翻白眼——什么喜爱孙子,深刻孙子喜爱玩具,这分明是打苦情牌,目的还是这贴船上的词,这可是名作原版,值得收藏!
“这老家伙咋不死呢!”
丁盛心里狠狠地骂了句,心里悔的肠子都青了——一件名作原著就这样自然从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