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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此同时,春风楼、如意楼、四海楼等高档酒楼的厨房里,大锅都‘咕咚、咕咚’的开着,锅里煮的都是从金陵城里买来的猪下水——县城里的已被杨彬一扫而光!
……
只要是苏童出来,不遛的腿软是不会回去的……当杨彬三人重回锦江楼时,已是夕阳漫道。
“大哥、公子那要饭花子回来了。”
而在西边一颗柳树后,一个獐头鼠目,身材短小精干,脑门贴着一块膏药的中年人看到杨彬,扭头一脸谄媚的说道。
“那个,金刚,你去到他那摊上耍赖,就说吃坏了肚子……”郑鹏咬牙切齿的对身边一个光头壮汉说道。
此时此刻,对于杨彬,他心中是嫉恨与郁闷交加,在他心里,苏清华就像一匹烈马,眼看就要被他驯服了,谁知却被杨彬骑了上去,不但让自己前期所做一切成空,而且还做了嫁衣!
更为可气的是,杨彬还连人带马的撞了过来——锦江楼和春风楼本是两家最大的酒楼,他赔本做生意本想着失小得大、一箭双雕,既挤垮锦江楼,又逼苏清华就范。谁知人没得到罢了,眼看锦江楼垮了,他刚想提价呢,可又听到消息,在杨彬猪头肉的香味下,锦江楼又有了客人!
这赊去的本钱何时才能赚回来,也不能一直傻傻的赔钱做生意吧!
“这个,公子,苏清华打我怎么办,还有那个柱子也很厉害!他们以前就打过我,你知道的。”
郑鹏还没说完,金刚就截断了他的话,蛮横的脸上掠过一层惧色。
“这蠢货,我要是不怕被她打,我早把她抢来了!”
郑鹏心里嘀咕着,口中说道:“笨蛋!就是要他们打你,打了你好送他们上官府,记住,一定要让他们打你,我好把猪头肉的配方弄过来。”
郑鹏也明白锦江楼东山再起的原因是猪头肉,他也想从这方面打压他一下。谁知让大厨煮了,香味也很浓,但香味却是包含在猪味里;至于色道,白森森的,让人望而生腻。
而郑鹏话音刚落,金刚脸上的横肉就抖了抖,然后指着那獐头鼠目说道:“侯三,这事你去办,你的样子很适合办这事,也熟门熟路!”
侯三:“啊……”
……
“咦,怎么这么快就没有了?”
“让酒楼和勾栏预定了。”铃铛甜滋滋的回答着。
“那黑脸小子手里还有一个猪耳朵;咦,那小家伙手里还有一个猪尾巴,这两个都给我吧,正好够一顿!”
“那是特意给他们留的。”
铃铛继续笑颜如花,看着这些人馋的亟不可待的样子,心里涌出一股淡淡的自豪感。
“怎么不多做些呀!”
……
“这猪头肉看来还是挺有市场的,不过这玩意受材料限制,不如到金陵开个连锁店,那里货源多。市场大。嗯,好主意。”
食客的议论声里,看着空空的木盆,杨彬心里琢磨着,随手将盆里的碎肉扔给了黑狗。
而就在这时杨彬突然感到肩膀被撞了一下,随即就听一道尖细的声音喊道:“哎哟!哎哟!臭叫花子,你这卖的什么破烂玩意,把我的肚子都吃坏了,哎哟,哎哟……”
“找茬的?”
杨彬愕然转头,却见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正抱着肚子,屁股撅得老高,此时正把头一低,要往他身上撞来,仰俯之际,在他脸上却看不出一点疼痛之色。
“这是哪路神仙呀!哎哟我去,这是不是碰瓷?”杨彬往后躲着,心里感觉麻烦。
而这时食客还未散去,见此都议论起来:“这猪头肉会不会有毒呀?”
“可笑,候三的话你也能信!”
“对呀!这老赖皮又想讹诈人了。”
“是呀!这种人最难缠了,你打他,他立刻躺下,赖上你;你不打,他就这样作贱你;我兄弟上次就这样被他讹了十两银子。”
“至贱无敌呀!”
“走吧!别被他碰上了!哎!这小子倒霉了!”
……
“原来是这样响当当的角色!”
议论声里,杨彬听得一愣一愣的,也被撞的一趔一趔的。
柱子拳头青筋暴起,但抬头之际见楼上苏清华摆了摆手,就不再动作,只是把牙关紧咬。
“这人怎么这样啊!怎么这样啊!”
铃铛气的直跺脚,苏童已经‘姐姐、姐姐’的叫喊着,往锦江楼奔去。
“妈的,这样的无赖该如何对付?”杨彬有些傻眼。
而在这时,他脑袋里的屏幕上己出现一行字:如何对付泼皮无赖?
百度经验:一、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二、考量对方的身份能忍则忍,对方既然是泼皮无赖是不要脸的……三、适当的沉默有益处。
搜狗知识:抓住弱点,逐一攻破。
凤凰视频、腾讯视频:对付无赖的最佳方法就是比他们更无赖啊!试想一下,狗咬你一口不足奇怪,但你要狗一口绝对博眼球!
天涯社区:祸水东引。
……
“要么忍,要么以牙还牙,难道我也要低头向他身上撞吗?这多不好意思!这些方法不实用……这祸水东引到有些意思,可引给谁呀?”
这些方法只是泛泛而谈,却不实用,杨彬有些郁闷。但被撞得趔趔趄趄之际,侧身见却看见东边黑狗正趴在骨头上,但头部已经抬了起来,嘴里‘呜呜’着,犬牙交错,眼睛凶光毕现……
“难道这狗是要……,我东引试试!”趔趄中,杨彬侧了侧身子。
“打我呀!快打我呀!这臭叫花子怎么这么沉的住气!”
侯三心急如焚,按照经验,碰瓷耍赖这工作,是围观的人越多越有利开展工作,可侧目之下,人群已经有疏散的趋向。所以侯三的头撞向杨彬的频率更快了。
一退一进,转眼间侯三撅起的屁股就到了黑狗的嘴边。
黑狗灵性,近来又颇受杨彬的照顾,每天大骨啃的有滋有味,心里已经隐约把杨彬当成衣食父母,所以刚才一直在龇牙咧嘴,想按照动物的方法让侯三知难而退。
而见侯三麻木不觉,反而侵入到它的警戒范围,黑狗本能的以为侯三想抢它的骨头,这简直是要了它的命,望着侯三撅起的、充满挑衅意味的屁、股……
“咔嚓、咔嚓”、“旺旺”
“啊……”
………………………………
第十八章:天下第一悼亡词
痛彻心骨!
侯三一跳而起,转头间看到一双疯狂的、毫无理性的眼睛,和再次逼近的大嘴
“啊……”
侯三双腿像拧紧了发条,狂奔而去,黑狗狂追……
“还真成了,哈哈,明天多给黑狗块骨头……人在危险时的潜力果然大呀!”望着如疾风般远去的一人一狗,擦了擦额角的汗。
周围的场面一片寂静,继而,‘哈哈哈哈’,畅快的笑声在锦江楼前响起,“快哉!不亦妙哉!”一个书呆子吊起了书袋子。
已到楼下的苏清华俏脸一呆,继而微微一笑,她刚才阻止柱子是因为柱子的拳头不分轻重,现在她刚想下去呢,没想到事情竟出现这样戏剧性的变化。随即她想起杨彬那微妙的侧身,“难道相公是故意往黑狗身边引?不可能吧!”
燕歌楼上,慕青青丰满高挑的身子已如风中白荷,笑的前仰后合,但随即她心中也是一怔:“这小子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好呀,好呀,咬的好,真是意外之喜呀!”
郑鹏一直在墙角探头探脑的注意着情况,看到侯三捂着屁股被黑狗狂追,顿时心花怒放——这不正好可以给杨彬按个纵犬行凶的罪名吗!
当然他对苏清华家里的情况很了解,也知道这黑狗不是苏清华家的,但这有什么关系,黑狗又不会说,而且侯三屁股后的狗嘴印子却是实实在在的!
当然黑狗是实实在在的证据,闹起来还是要上一趟公堂的。黑狗却不会听话,但死狗却可以随意摆布。
因此见侯三跑的近了,郑鹏紧忙喊道:“你们几个注意,回头一定要把那黑狗打死。”
“嗯,狗肉好吃!”金刚认真的回了句,然后舔了舔嘴唇,颇为惊喜的继续说道:“过来了,过来了……”
“谁给你们的狗胆,敢伤我的小白!”
金刚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钝刀互相摩擦似的声音。
声音来自身后,郑鹏和其他人都是一惊,急忙转身。
转身后郑鹏才看到身后不远处处站着一个瘦高的年轻人,一身皂衣。这时一条黑影窜出,郑鹏定睛一看,原来那黑狗已经窜到了皂衣人面前。
“原来是他的狗!明明是黑狗叫什么小白呀!”
虽然知道了黑狗的来历,但郑鹏却感觉影响不大,毕竟他需要的是条死狗,但也需要把这人吓唬住,又听皂衣人口气挺大,因此他谨慎的说道:“朋友,你这黑狗刚才要了我的人,要是有疯狗病,就是一条人命,我劝你把黑狗留下,我既往不咎。”
“啊!”侯三捂着屁股,眼神涣散。
侯三的惊恐郑鹏自然不会放在心上,相反,他心里沾沾自喜,感觉自己的话很有威慑性,也很有技巧性。
谁知他话音刚落,就听那皂衣人跋扈的喝道:“留你妹,掌嘴!”
“你算那根葱,竟然敢对本少爷这么说话,你知不知道家父乃是这里的县令……”
郑鹏感觉自己的肚子差点气炸,他从没想到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上居然有人敢威胁他——从来都是他威胁别人的!
“给我打!打到他们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谁敢打我?”
一条黑影从墙头落下,轻如狸猫,窜到郑鹏跟前,出手如电……
“啪啪!”“嘭嘭”“哎呦”
鬼哭狼嚎声里,皂衣人揉了揉小白的头,说道:“小白,你以后不要乱跑,外面坏人很多的,你看打打杀杀的多可怕!”
声音清丽曼妙,渐去渐远。
……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郑鹏被打的胡同再往西走,就是一座大院,大院的后宅内,一个青竹、紫萝掩映的雅间里,陈常络坐在书桌前独自吟咏着。
越是吟咏他便越觉的这词贴合他的心意,余味隽永,追昔抚今,他的眼圈暗红。
“以前竟没找到与此相同的词!要不然也能让云卿早些知道我的心情……”
陈常络心中感慨着,但随即确是一愣:“以前没找到?难道这是第一首悼亡词……此子竟如此大才?!我提的竟如此巧合……”
越想陈常络越感到震惊。而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父王。”
陈常络听了,赶紧把新写的《江城子》折叠了起来,放进了袖中——男儿有泪不轻弹!有时一些东西承载了内心的隐秘的柔弱,便不想让人知哓,只想悄悄隐藏,特别是作为一个外在刚强的男人。
这完做些,陈常络才轻轻的说了声:“兔儿,进来吧!”
“父王,小白刚才咬人了!”
身随声到,一个全身鹅黄、宫髻发式的少女走了进来,长身玉立,明丽难言。
“哦,怎么回事?”陈常络一边问着,一边揉了下小白的狗头。
“父王,事情是这样的……”
……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