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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顶红之杜十娘-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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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个利害角色,利字当头,能软能硬,见风施舵,不肯因色失大。    
    我不是孙宝儿,而是杜十娘。我是一只鬼,皮下根本便是一堆白生生的骨,那有脑汁为鱼做食,何必讽我是个傻瓜?    
    我知道他要干什么。我不怕失业,可徐素素怕。    
    看来这次我输,包老板知我软胁在那,一如老鸨妈妈。    
    可我不愿输,六百年前太傻,输给了爱情。六百年后,我不想输给一个智力上相若的人。    
    搭他肩上的手,柔腻的蛇般游走,抚他发丝,一根一根,风吹发底是头颅,包家文的头颅,他有脑,而我没有。    
    声音软至发酥,调了蜜油,包老板,让我看看,只看一下,哦,你的脑子里可有鱼游?    
    


第一部分第五节(1)

    不要玩了,快去换衣。包家文用力的推开我,用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显见是指尖的冰凉,令他感到不适。    
    我在水里呆的太久,己是寒气入骨。    
          
    仍笑看他,怎么?包老板不让我看么?    
    包家文脸色一转,堆了一脸的笑,宝儿,你知道我也不容易,咱这模特班子,又不是正经的名牌班子,还不是人家叫怎么样就怎么样?看我平时待你不错的份上,好好走场子,再说,这对你说不住是个机会呢。    
    惯常的老鸨做派,诱人以利,伏低做小,我才不会上当。    
    还不肯?他边推我进更衣室边说,孙宝儿,告诉你,台下有位电影导演,说不住看上你,你就从此当了电影演员,青云直上了。    
    电影演员?什么东西?能令人青云直上?    
    这可是个机会。他眨眨眼说。    
    机会?    
    我最不相信机会,六百年前的那个机会,己令我百身莫赎,追悔有加了。    
    但仍进去换衣,他是老板,总得给他方便,以后好予素素方便,她是人,要衣食住行,活路一条。    
    又走在台上,三千青丝,随着身子一步一摇,缠缠绵绵,婀婀娜娜,越发衬出孙宝儿的好皮囊,杜十娘的好韵致。    
    台下那只呆头鹅,看的脖子伸长,眼睛直了。    
    不禁想诵首骆宾王的《咏鹅》给他听了,这一招曾和一个京里的官爷玩过。    
    那时正是尴尬时刻,李甲在院中居的久了,囊箧空虚,手头拮据,老鸨妈妈时不时给他脸色。那官爷却来了,仗着银子,进了院子,点名道姓的要杜十娘,而我正和李郎情好意密,如胶似膝,怎肯接应他了?    
    老鸨妈妈急赤白脸,软硬胁迫,在我的房门外指桑骂槐的叫,妓院是风月的场,销金的窟,谁到老娘这儿谈情,就该备足了银子。没银子,做不起嫖客,就该爽爽落落的走人。如今却占着大好的人不付钱,以为老娘是万岁爷派来开人肉救济粮的?老娘还靠此讨生活,过日子,天下那有这等坏人生意,把脸揣在屁股里死乞白赖的嫖客?    
    显是骂李甲的,我气的心若刀割,李甲却面呈灰色。    
    我忙用双手揉他英俊的脸,李郎,李郎,不要生气。    
    希望把那灰色揉了下去。    
    这老东西,贪心不足,李甲给她的不少,她在我身上赚来的银子那真是数也数不着。如今却蛇心吞象,狗急跳墙,翻脸不认人了。    
    她竟骂他!看我怎么收拾。    
    我理了理衣裳,叫画眉开了门,走了出来,低笑着说,妈妈,你这是怎么了?有事儿明说,女儿去接便是,用不着这样扯喉咙,弄嗓子。    
    她看我肯出来,立马换了脸色,亲热的拉住手说,女儿,你面薄,这穷小子,让妈妈替你发落。    
    呵,还是为我操心的?可见天下人为己的时候,都打着红艳艳的幌子。    
    我下楼见那官爷,他着了一身白衣,皂白靴子,手里还摇着扇,一脸蠢相,看见我活脱脱成了一只呆头鹅。    
    我浅浅一笑,低声嘱画眉,拿我的织锦红帕和红绣鞋来。    
    画眉不知何意,却是去了。    
    老鸨妈妈忙嘱人布酒菜,我却按住,说,妈妈且慢,还有个事没做呢。    
    且边说边媚媚的看那官爷,要我陪你吃酒,有个游戏先要做的,官爷可能应承了?    
    那呆头鹅那受的了我的眼风,只剩一味的点头,好的,好的。    
    画眉拿着织锦红帕和红绣鞋站我身侧。    
    我使了个眼色,画眉,放下绣鞋,还不快过去给官爷的头发修饰修饰?    
    画眉走了过去,拿着红帕往那人头顶的髻上包扎着。    
    我笑着指点,哦,就这样,很好,画眉,你越来越会打扮人了。    
    并娇声对那人说,官爷,十娘喜欢的客人,才让给头上顶红呢。    
    那呆头鹅以为得了份外的垂青,更高兴,乐得合不拢嘴了    
    


第一部分第五节(2)

    老鸨妈妈似看出了什么不妥,在耳边说,女儿,不要胡闹,客人得罪不得。    
    得罪不得?    
    我偏要得罪,令她银子得不着,客人也走了,从此知我的李郎才是骂不得。    
         
    我站起,转身对她说,妈妈不让女儿玩,女儿便上楼了,这客人妈妈来陪好么?看他要你不?    
    老鸨妈妈白我一眼,好好好,随你的性子。身子一拧,走了,气走了。    
    老鸨妈妈也是女人,是个老女人,老女人最怕人说没男人要她的。我捏她痛处,蛇打七寸。    
    画眉,把官爷的靴子脱了。我又指点着。    
    画眉脱了那人的靴,我把红绣鞋一抛,令她接着,说,画眉,给官爷穿上。    
    画眉不肯,为难的看我,女人的鞋不能随便给男人穿的,况那是一双人尽可夫的妓女的鞋子。    
    我故意语音糯糯的求他,官爷,十娘就喜欢看官爷穿红绣鞋,官爷可以穿给十娘看么?    
    那呆鹅忙说,穿,穿,我穿。    
    鞋子只挂他脚尖,他的脚大,令红绣鞋打着秋千。    
    我立起身子,靠近他说,官爷,十娘还会做诗,官爷要听么?    
    要,要。这呆头鹅伸长脖子,头扎红帕,脚穿红鞋,坐在椅里,手舞足蹈,对我的提议,显是求之不得。    
    惯常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如今却要调个个儿,快意恩仇。于是着意提高了嗓子,声清音朗,大声诵读:鹅、鹅、鹅,曲颈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拔清波。    
    没等我诵完,楼下别座陪客吃酒的姐妹们早笑成一团,画眉抱着肚子笑着蹲在地上,那些客人们笑着喊他,鹅兄,鹅兄……    
    人人爱看闹剧,相叫甚欢。    
    那呆头鹅脸色由红转白,瞬息五彩斑斓,半天才过神来,愤愤看我,不知拿我如何操办。    
    我仍含笑看他,做天真无邪状,娇声问他,官爷,十娘做的诗可好么?    
    他急,你,你,你……    
    显是急火攻心,却无奈我何。    
    我转身轻移莲步,往楼上走去,画眉还在那儿疯笑。我唤她,傻丫头,上楼罢,好戏完了。    
    便一前一后,一节节的上楼,李郎还在房里等着我呢。    
    只听身后那呆头鹅直着嗓子,杜妈妈,杜妈妈……    
    老鸨妈妈风一般从别处刮来,且边刮边说,官爷可有什么吩咐,好酒好菜,正等着给您上呢……    
    那呆头鹅此刻不呆,飞快的摘下红绣鞋,双双扔到老鸨妈妈的脸,啪啪两声,音脆声响,如烙烧饼,如摇快板,如裂锦帕,如撕纸扇,好不赏心,好不悦耳。    
    我立在梯上,不由冷笑,现世现报,不到一个时辰,有人立马为李郎报了一箭之仇。    
    你这老婊子,大爷来行院里游玩是买风流,弄快活,难道是化银子买气受来……那官爷边骂骂咧咧,边从头上往下扯着红丝帕,好不燥急。    
    老鸨妈妈吃了打,知发生了不快,一边捂脸,一边道歉,官爷,您别生气,是我调教不好……    
    要钱不要脸。    
    可妓院本来就是要钱不要脸的勾栏,人人没脸,人人的脸却艳如桃花,开的热闹声喧。    
    随着乐点,我又走到了后台。包家文过来拍马屁,宝儿,你真的穿什么衣服都无所谓,你穿什么都好看、正点、酷,我服了你。    
    正点?酷?什么玩意?但听他和好看连在一起,显是夸赞才用的词语。    
    但身上的这件衣,实是糟糕之极,浑身缀满了亮晶晶的碎片,鱼粼一般,显我如人鱼出水。我不喜欢。别的模特不捡它,怕是嫌它太显身躯罢?    
    而孙宝儿,身材倒是巧致,穿这衣不丑反美。    
    可我,这只叫杜十娘的鬼,六百年了,六百年沉溺水里,看了太多的鱼,它们曾贪婪的蚕食我肉体,一如妓院里南来北往的客,把我消费。    
    急急进更衣室,马上脱了,鬼也有怕的东西。    
    出的门来,迎面便和一物撞个满怀。抬眼一看,是那呆头鹅,知他会来,果然是追到后台。    
    


第一部分第五节(3)

    孙小姐,我……    
    你怎么了?我侧脸看他,故做顽皮。    
    他避我视线,咽了口唾沫。喉结缓缓蠕动,似乎刚刚生吞了一只小型乌龟。    
          
    杜十娘的千娇百媚,只露出冰山一角,花圃一隅,他便如此消受不起?    
    


第一部分第六节(1)

    我……我是电影导演白原,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演电影?说着,又咽了一口唾沫,显是因了色,而闹了饥渴。    
    杜十娘六百年前是那水性物质,专在烟花巷里为男人解饥解渴,而今却是一只鬼,带了毒,饮不得。    
         
    演电影?电影是什么东西?我不懂哦。拿桃花眼看他,脸轻相逼,好掩问的天真,使他不觉唐突。    
    孙小姐真会开玩笑。那白原终敢移过眼来正视我,历来都是问傻问题的女人令男人没有压力。    
    包家文过来拍他肩膀,说,嘿嘿,白导,就你那电影,我真怀疑拍出来有没有人看。并转身对我耳语,宝儿,别信他,整个一三流导演,整天拿着拍电影的幌子,哄骗无知少女。    
    不刚刚说是机会,转眼间又成骗局?真是风水唇齿转,说好是他,说坏也是他,杜十娘岂能由他播弄了?    
    定有蹊跷。    
    那白原对包家文却是另一副嘴脸,用眼斜睨着他,白眼仁多过黑眼仁,好似整个眼晴是围棋摊子,白棋子一下赢尽了黑棋子,说,包老板,不懂就是不懂,不要胡说八道,糟踏艺术。    
    包家文冷哼,双手乱摇,得,我是俗人,不懂艺术,但我知道你那艺术没人看,别白白的费人前程,宝儿还有正经事干。说完,使我眼色,示我快快走了。    
    我偏不走,还耍娇憨,白导,你拍什么电影哦?    
    那白原巴不得细细解释,亲近于我,实验性的,属于先锋派,国内……    
    包家文冷笑着打断,先锋派?我看你们根本便是把观众当SB,又实验又先锋的,半天也讲不清楚一点事,正经点说卖座赚钱才是真的。    
    赚钱?那白原重复了一句,突似被醍醐灌顶,黑白棋子和了局,笑了,包老板,明白说,你是怕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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