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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地替代品。我怀疑是否我曾在不经意间得罪了上帝,否则,他为什么和我开这样一个折磨人的玩笑?
我和衣睡去,一夜乱梦。
人在职场(1)
长假过后第一天上班,是最累的。好不容易把生物钟调到了上午九点,刚适应,就要上班了,又得调回到早晨六点,跟倒时差一样。同事们一个个打着呵欠陆续到位。话题无非是长假都做什么了,最后的结论都一样,这长假是越来越没意思了,不如不放。可我相信,一旦国家宣布长假取消,他们的骂声一句都不会少,人就是这样,得到的时候,从来不知道要珍惜。
我觉得有一大堆工作要做,却又理不出个头绪来,这就是长假的另一个后遗症,打破了原有的工作秩序。于是,我先打开了电脑,随即打开了邮箱。晕,十一封未读的邮件,全是被转发了N次的祝五一快乐的邮件,有几封还是重复的。祝福在这个年代可以原版复制N遍然后群发,只需几下点击就可实现。不必再费心费力的去想祝福的话,随便从收到的信息里转发一个就成,大家都如此。泛滥的祝福缺少了温情,也少了感动。有时可能都没时间看完就删了。祝福如此,友情是不是也如此?爱情呢?我摇了摇头,感觉依然混乱,一如这混乱的收件箱。我想到了我要做什么了,我要先清理我的邮箱。在我不停地删除祝福的时候,电话响了。
“你好。”
“百合,到我办公室来一下。”电话里传来吴总沉稳的声音。
我满腹狐疑地往吴总办公室走去。刚一收假,他找我干什么?虽然,我是他招进来的,可是,毕竟他不是我的直接领导啊。
“吴总,您找我?”
“哦,百合,进来,坐。”
我坐在了吴总对面位置上,隔着班台看着他,我想起了面试时也是这样。
“嗯,百合,是这样,叫你来有件事要告诉你。”吴总脸上没有惯有的笑容,很严肃,他一边说,一边起身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我的眼光随着他走,心里隐隐有种不安,我仔细回想我是不是工作出了什么差错了。
吴总大概看出了我的不安,随即笑了,宽慰我说:“别紧张,和你没什么关系。你的工作表现一直不错,前两天,刘经理还在我跟前夸你聪明,悟性高呢。”
我松了口气,“那您找我是?”
“嗯,是这样,我要离开公司了。”
“什么?为什么?”我非常吃惊。
吴总实际上也算是新员工。他比我早来公司半年。他原是一家台资公司的采购部经理,被OTL公司在网上发现,遂被聘为OTL驻上海分公司的总经理。他在我上班第一天对我说,他一来这家公司,第一感觉就是这是一部生了锈的老车,老的都快发霉了,亟待改革。而我,则是他革新的一部分内容——补充新鲜血液。随后,我也理解了吴总的看法,公司除了他和我以外,其余所有的员工都是有十年以上工龄的,也就是,我们两个人是外来户,我们的到来,打破了原有的平衡,是异类。于是,吴总,一边招兵买马——在我之后又相继又招进来两个新人——一边则准备革除旧势力。他曾多次找我谈话,说要我好好工作,配合他的改革进程,并暗示我,待我成长起来就可取刘静而代之。刘静是我的部门经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我知道,其实,我只是吴总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我曾想,如果这盘棋下好了,于我,只不过是移到一个好位置,可万一,这盘棋输了,我就会在棋盘被掀翻的同时,自己摔得粉身碎骨。所以,我的命运很大成度上取决于吴总。我想,这是危险的,把命运押在一个人身上,风险太大了。因此,虽然吴总一直对我称赏有加,但我在公司一直很低调,对每位经理都表示出最大的尊敬和谦逊。我怕万一有一天吴总落草为寇了,我不至于连退路都没有。没想到这一天果真来了,还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
“我是五一前提出辞职的,韩总(华东区域老总)同意的,今天刚收到批示。”吴总故作轻松地笑着,但是的语气却沉重地像一块巨石。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许我该表示一下惋惜或者义愤填膺,但很遗憾,这两种表情我都作不出来。我心里想的是,这对我有什么影响。但我知道,我应该说点什么,于是,我说:“太突然了。”
“唉,这个公司啊,号称是外企,其实就跟一个老国企一样,拉帮结派。唉~~”吴总颇为痛心地摇了摇头。而我却阴暗地想,可能,更让他痛心的,是显赫的职位和那份不薄的薪水吧。
“你是我招进来的,我一直很欣赏你的能力,本来想着,唉,算了,说什么都没用了,我今天叫你来,一呢,是把这件事告诉你,再一个呢,我是想提醒你注意一下刘静(我的部门经理),她这个人城府很深,总之,你小心点,个性不要太强。”吴总最后这段话算是触及到我心灵了,我发现本来是鸟语花香的太平盛世突然变成了鬼影重重的万丈迷津而一个阴恹恹的船夫正驾着无底的船等着我往下跳,我不寒而栗。我由衷地感谢吴总的临别赠言,心里想起一句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好了,你先回去吧,通知其他几个部门经理,等会儿开会。”
走出吴总办公室,我心事重重。虽然一直以来,我没有把吴总当作我倚靠的大树,但是,他却是一个让我感到安定的大后方,现在这个根据地没了,我不知道,我这点星星之火会不会被人轻而易举地掐灭。
人在职场(2)
其实,我算是被骗进公司的。因为,作为分公司是不设人力资源主管的,可是,当时吴总艺高人胆大,居然堂而皇之的在登出了招聘人力资源主管的启示,而在我进入复试的时候,他又一脸诚恳地跟我说了实情,公司没有这个编制,因此,我只能以销售员的身份进入,但是实际职责还是人力资源(后来又加上了质量管理),至于销售,如果我愿意,可以兼职做,反正都是经销模式,不费什么气力。应该说,真正让我心动的,是吴总最后那句话。因为作销售一直都是我的一个愿望,可是总未能成行。而现在公司招销售人员也都要求有从业经验,因此,我只能感叹此生与销售无缘。而现在,有人愿意让我这个无经验的人去做销售还不给我压任务,这简直太理想了,因此,我并没有义正辞严地指责他们欺骗应聘者,相反,我高高兴兴地接受了这一阴差阳错地安排,于是,我成了刘静手下一名编外人员。在名义上,我是归她管的,可我负责的工作又是直接向吴总汇报的。我的这种特殊身份也许一开始就让刘静不舒服,因为,没有那个领导喜欢只有管理之名而无管理之实。
我刚走到座位前,刘静叫我,并挥手示意我过去。我赶紧面带笑容的跑了过去,像酒店大堂的侍应生,只差说一句:“我有什么能帮您的?”
刘静笑地古怪,有点兴奋,有点得意,还有点惊讶,总之很复杂。她指着电脑说,帮我看看,这邮件什么意思。刘静学历不高,技校毕业后读了个夜大,学的那点英文早已还给了老师,因此,对于重要内容较多的邮件,她光靠金山有时也看不明白,因此时不时地会叫我帮她翻译。我一看邮件,就理解了她的笑容。那是关于吴总辞职以及相关领导批示以及最后回复的邮件。我顺便看了一下收件人,每个部门经理都抄送了,看来大家都知道了。我想这下可是大快人心了,因为,吴总一直是想革这几个部门经理的命的,现在,他们终于可以安枕无忧了。
“怎么回事啊,吴总辞职啦?”刘静故作惊讶地问我,她脸上的兴奋告诉我她只是想证实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嗯,邮件上是这样说的。吴总说因为苏州站的事,他觉得他没办法领导这样一个团队继续工作,因此,提出辞职。”我一字一句翻译给刘静听。
“没想到这么快韩总就批复了,估计他可能也想不到吧。”刘静压低了声音跟我说,让我想起了我家楼下那些家长里短的中年妇女,当然,她也是中年妇女,可我不是。但我还是赶紧附和:“是啊,好突然。”
最初的兴奋过去之后,刘静的圆盘大脸很快恢复了面无表情,只是,隐隐约约地,还有一丝得意的笑挂在她的嘴角。
十五分钟后,所有的部门经理集中在了小会议室召开这个主题明了的会议。吴总一落坐就宣布他即将离开的消息。
维修经理惊诧,安装经理不相信,刘静抬起头,财务经理大声说:不会吧?
安装部乔经理接着说:“别开玩笑啊。”
维修经理不相信地笑了一声说:“怎么个意思啊?”
刘静也终于把注意力从她手上转移到了吴总的脸上,一脸平和地微笑,像是看着孩子恶作据的母亲。
吴总再次表示这并非玩笑,而是事实。很快,大家都收起了惊讶地表情,换上了参加追悼会的表情,语气也随之变得沉重,大家纷纷表示了意外,惋惜,不可理解种种情绪。然后,会议在这样的气氛中结束了。会后,我心里暗自感叹,变脸,不仅是国粹,更是民间艺术。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好像仅仅一个五一长假,世界便被颠覆了,我头痛欲裂。
接下来的几天,公司平静如初,可是表面的平静之下暗流涌动。我看到了部门经理们的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宛如翻身农奴把歌唱般欢心鼓舞。而吴总的离去则是黯然神伤,没有送别的最后晚餐,没有哪怕是虚假的临行感言,大家都空前的忙碌,忙的,甚至没有时间抬头。我站起了身,冲即将走出公司大门的吴总点了点头,我看到,他眼里的一抹感动,在回到座位上时,我瞥了一眼刘静,我看到,她眼里寒光一闪,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韩总出任代总经理,在新的老总没有到位之前。这个消息是刘静告诉我的,说这话时,她雪白地脸因为兴奋而透着红。早就听说刘静和韩总关系不一般,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我想刘静年轻时应该是有点资色的。她的皮肤很好,白而细腻,体态丰腴,带着一副无边眼镜的她看起来还是颇有几分气质的,美中不足的是脸有点大。我有点害怕刘静,她说话的声音很细,但不是柔美的那种细,像是刀片割出来的声音,有些尖利,但音调不高,发脾气时也不会大声说话,只是声音很冷,渗骨地寒冷。然后,她会以摔电话,或者摔文件夹来表达她内心里的愤怒。她时常地“啪啪”地摔电话的声音常让我心惊肉跳。和她在一起,我的神经总是绷得很紧,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她。对于这样一个人,我只能敬而远之。
韩总来的第三天,段伟找我帮他办四金的手续,我们正聊着,刘静走过来,和颜悦色地跟段伟说:“小段,以后这些事你就找李娜吧,百合以后要把工作重心放到销售上来。”然后像是刚想起来似的,轻描淡写地跟我说:“对了,韩总跟我谈过了,你既然编制在销售,就还是把工作重点放在销售上,这两天你跟李娜交接一下,然后,我们部门开个会把任务再分一下吧。”刘静轻而易举收复了一直不在她掌控中的我。我有理由相信,如果时机允许,她一定可以加速海峡两岸的统一进程。既然一切已成定局,我也不能像阿扁一样不识时务地闹独立,更何况,支持我的山姆大叔也先我一步而走,我得认清局势,于是,我一脸开心地说:“真的吗,太好了。只是,刘经理,这方面,我没有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