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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解释!”浩磊火爆地扬起手,硬是截断她的话。“笑话!你可是堂堂的蔺家千金,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有必要对别人解释吗?”
“浩磊……”
他不理会欲言又止的她,眼神锋利地看著房内。“这个房间的摆设会不会太简陋?蔺小姐住得还习惯吗?”他指著设备齐全的个人剧院,更阴狠地问:“不知道船上的娱乐设施是否能令您满意?啊,我差点忘了,蔺小姐喜欢的娱乐与众不同,私人剧院对你来说太无趣了,蔺小姐喜欢的是假扮贫穷女来戏弄他人,更喜欢突然搞失踪,让那些搞不清楚状况的白痴担心到寝食难安!”
“对不起。”面对他的滔天怒焰,紫弦只能无奈地道歉。“我知道我错了,但我真的是不得已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我跟蔺家的关系,毕竟那牵扯到上一代,请你别这样……”
“我别怎样?”浩磊压根儿听下进去她的解释,杀气腾腾地咆哮著。“我不可以质问你吗,蔺大小姐?喔,我懂了!你是要我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假装没有在船上看到你,继续乖乖地等你电话、任你戏弄,甚至还要乖乖地回到台湾那间中医诊所,像个白痴似地任你一再戏要!是不是?”
心中翻腾的怒焰几乎要焚毁她,他逼近紫弦,一字一句地厉吼著。“你是不是要这样?说啊!蔺大小姐,你还要戏弄我到几时?玩弄别人这么有趣吗?接下来你还打算演出什么戏码来玩弄我?”
“浩磊……”紫弦无助地一再后退,阴很狰狞的他令她害怕,更令她心痛!她真的好愧疚,她不想把事情弄成这样的,奈何……
他狠煞地抓住紫弦的手腕,憎恨地看著她。就是这双眼睛!这双该死的眼睛把他骗得囤团转!他曾经彼地眼底的天真善良所感动、被她水瞳中的灿烂神采所迷惑!
他深深地迷恋著她的单纯气质,他更该死地对她动了真心!
对于美艳世故的女人,他向来只会跟她们逢场作戏;但,面对认真守旧的曲紫弦,他从来没有存过一丝戏弄。因为在他跟底,她是既保守、又固执的小女人,她不会玩爱情游戏,也玩不起!
她一旦谈起恋爱,就是一生一世的事,而花花公子最怕的就是她这种痴心型的女人。浪荡成性的他跟她根本就是活在不同世界的人,他很清楚。倘若不是真心爱她,不是想跟她好好经营一段感情,他不会愚笨地去招惹保守的她!
但,看看曲紫弦拿什么来回报他的感情?
浩磊的锐眸阴狠一眯,他恨、他怒、他更想狂笑!他想好好地取笑自己!欧阳浩磊,你真笨、真蠢!你真是天字第一号大笨蛋!
生平第一次对女人动了心,而且还是一个乍看与他完全不同世界的女人,他为她释出前所未有的温柔与怜惜,小心呵护的心情连自己都感到惊讶。他是真的爱她,甚至认真地思考著两人的未来。
但,曲紫弦却……
该死!
他紧抓她的手,把她抓痛了也不肯放,杀气逼人地吼著。“曲紫弦!你真狠、真高明!我终于知道,真正厉害的女人不是那些外表美艳的尤物,而是你!”他言词犀利,眼底的指控意味深浓。“像你这种外表单纯,看似保守善良的女人,才是真正厉害的狠角色!哈哈,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是不是?把我玩弄在股掌问,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把我要得团团转,很可笑吧?”
一想到自己这几天来的忧心如焚、寝食难安,他就恨得几乎要杀人!他是那么的担心地,但她却以欺骗来回报他!
想来,以往她在中医诊所中所做的一切也全都是在演戏!她的节俭、她的小气、她的善良……她的一切一切全部是伪装出来的!她只是在戏弄他!每当他离开诊所时,曲紫正是不是都在放声大笑,笑他的愚笨,笑他像个呆瓜似地好骗?!
可恶—胸口那把怒火几乎要冲破喉咙,他快疯了!
“不……”紫弦拚命摇头,泪雾已在眼眶中打转。“不是这样的!对下起!我——”
浩磊根本不听她的解释,火爆狰狞地继续逼问:“你到底用这副清纯的外表骗了多少男人?让我猜猜,这绝下是初犯,以你这种熟练‘演技’来到断,应该已经是惯犯了,对不对?每天当优渥富裕的蔺家小姐,让你觉得日子太无聊了,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你就要出外寻找刺激是吗?你换过多少地方?骗过多少男人?假装单纯节俭的样子,把男人骗得一塌糊涂,让他们为你倾倒、为你担心……曲紫弦,你真够很!”
熊熊怒焰几乎要将她吞噬,他厉吼著。“倘若这回下是被我撞破,你还想怎么欺骗我?接下来还有什么更‘有趣’的戏码?你还要继续当那个吝啬节俭的小中医到什么时候?多可笑啊!一个住在老旧危楼、家徒四壁,出门只吃二十块钱自助餐的节俭女人,居然会是堂堂蔺家的千金小姐!哈哈哈,还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吗?曲紫弦,你真该死,你让我觉得恶心!”像是沾到什么秽物般,他鄙夷地甩开她,将她狠狠地摔到沙发上。
他终于明白了,难怪有一次她可以精准地指出他身上所有的名牌配件,包括市面上非常罕见的AP水鹿表,以及连许多富商都未必认识的顶级陶制袖扣,因为她根本就是道道地地的富家女!
紫弦被甩到沙发上,倒抽一口气,哀伤地看著他。“对不起!我只能一再地向你道歉,虽然我知道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但,请你听我解释!我根本不想当蔺家小姐!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就不是住在蔺家,我不属于那里,我只是一个很单纯、很平凡的女孩。我是让清寒的外公、外婆养大的,我的一切都不是伪装出来的。蔺家再富裕,甚至富可敌国都与我无关,因为我不姓蔺,我是曲紫弦!”
她看著脸色铁青的浩磊,水眸满是无奈。
“记得第一次跟你去看夜景时,你曾问过我的家人,那时我只简短地说我母亲早逝,抚养我的外公和外婆也在多年前往生了,可我完全没有提到我的父亲,因为……我不想提。‘
垂下泪意盈眶的眼眸,她幽幽地道:“也许有人会羡慕我是蔺家的孙女,或是认为我的行径很虚假,明明就是个家世优渥的千金小姐,却还故意要住在那么老旧的房子,那么节俭地过日子,真是恶心极了!”
她的小手紧紧握拳,像是在忍受极大灼痛苦。“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姓蔺,更不想当蔺家的人!我对父亲没有记忆、没有感情……也许有恨吧!我恨他为何要招惹我母亲?为何明明不能娶她,却还是让她怀孕,生下了一个私生女——就是我!”
第八章
从来没有向任何人说过自己的身世,只因这是她心底最大的痛与无奈!
紫弦深吸一口气,哀伤地道:“我怎么会是蔺家的千金小姐?我只是一个私生女啊!我的生父是香港‘蔺氏集团’第二代继承人,他从一出生就注定要当接班人,继承我爷爷的庞大事业。他接掌‘蔺氏’,也在我爷爷的安排下娶了门当户对的女人为妻,还生下四个孩子。不过,他并不爱他的元配,他们是财团联姻,毫无爱情可言——这些话是他对我母亲说的,我不知道可信度有多高,反正,每个外遇男人的借口都差不多!”
紫弦凄然惨笑,低声道:“有一次,他来台湾开会时遇到我母亲,他刻意隐瞒自己已婚的身分,对我母亲展开热烈追求。我母亲很快就陷入了情网,死心塌地地跟著他,他也一直处理得很高明,在香港和台湾两边飞来飞去,不让我母亲起疑。后来,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就在我母亲怀孕时,香港元配听到风声,追来了台湾。她亲自找上我母亲,甩了她好几巴掌,很狠地羞辱她。一瞬间,我母亲的世界完全崩毁了,她作梦也想不到自己深爱的男人居然早有家室,她竟成为别人婚姻的第三者!更悲惨的是——当时她还怀孕了!”
轻咬下唇,紫弦把眼中的泪逼回去。
“我母亲向来是个洁身自爱的女人,她无法忍受自己居然成为第三者,所以火速地搬家,坚持跟我父亲一刀两断。她打定主意自己一个人生下孩子,独力抚养。后来,母亲产下我之后没几年就因病过世了,当时我才六岁。我是由外公养大的,外公也是中医,住的房子就是我在台湾的那间诊所。”
她眼底的万千哀伤让浩磊的心弦不自觉的抽痛,但他依然面罩寒霜,腹中的怒火未消,他还是非常怨恨她的欺骗!
“虽然我父亲一直渴望能挽回我母亲,但她一直坚拒回到他身边,更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后来,我父亲终于跟元配离婚,元配拿著钜额赡养费到美国再嫁。不过,那一切都与我们无关了,因为我母亲当时已经过世,抑郁成疾的她不到三十岁就香消玉殡了……”
欧阳浩磊阴沈地抽著烟,烟雾弥漫中,他的表情看起来冷峻而阴森。
“我母亲病逝后,有一段时间我常常在住家附近看到一个陌生老人,奇怪的是,向来怕生的我居然并不排斥那个老人,反而常常主动找他玩、跟他聊天。后来,我才知道老人是我的亲爷爷。他刻意到台湾来,还买下我家附近的别墅当落脚处,为的就是接近我、了解我的生活环境。”
紫弦眼底闪著复杂光芒。“知道他的身分后,有一阵子我很难适应,也很挣扎。六岁的我已经很早熟了,因为我从小就没有爸爸,饱受欺凌的日子逼著我迅速成长。我很爱爷爷,但又矛盾地恨他,因为他是蔺家的人,而我这一辈子最最不希望的,就是再跟蔺家扯上任何关系!
“后来,我外公也知道蔺爷爷的存在,他由一开始的抗拒,转变为鼓励我接近他。也许是丧女之痛让外公看破一切吧!他常说人生无常,意外的苦难已经够多了,我们就不要再为难自己,也为难别人。我七岁时,父亲在一场飞机失事中也走了,外公亲自带著我回到香港,去安慰悲痛逾恒的爷爷。从那时开始,逢年过节我就会回香港向他拜寿、请安。但,我还是坚拒爷爷的任何金钱资助。我不想拿蔺家的钱,更不愿改姓蔺。我还是曲紫弦,一个很普通、必须自力更生的女孩。”
她深深看著浩磊,凄凉道:“对不起,我不该隐瞒这段身世的。可是,我一直不知该如何启齿?而且,我始终认为自己就只是曲紫弦,是一个必须努力工作养活自己的小中医,跟蔺家没有什么关系。我唯一还在乎的只有爷爷,这么多年来,他对我的关怀与慈爱让我深深动容……”
喟然长叹,她又道:“这一次他过八十大寿,原本我是不打算到香港参加宴会的,我想等过一阵子,爷爷来台湾度假时,再向他拜寿,但,想不到爷爷突然身体不适,香港的管家怕他有什么万一,才会匆促通知我赶来。”
紫弦不安地紧绞双手。“我赶到香港蔺家时,爷爷的情况不太好,我一心一意要亲自看护他,不分昼夜地守在他的病床前,是以没有办法在电话中好好向你解释。这两天,爷爷的病情终于稳定,我才跟他登上邮轮来祝寿,打算回台湾后再慢慢向你说明一切的,但……”但她想不到竟然会在邮轮上遇到浩磊!
浩磊按熄烟蒂,冰寒的眼眸还是没有任何温度。她脸上的脆弱哀伤让他心弦动摇,可他随即武装自己,不允许自己这么快又被她打动。毕竟,受骗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他不想再当个笨蛋!
“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他阴沉沉地开口,精烁眸光令人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