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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水-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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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定熙帝笑道:“你可会唱两句?”

    “汉人姑娘是不唱的。”

    “你肯定会唱,你唱来朕听听。”

    亭幽自然是会唱的,且她本就爱听爱唱这大山里的歌,在永安时听得那爽朗直率的歌声,让她也能欢喜些。只是选歌方面却得斟酌,虽然定熙帝如今兴致高,可保不准哪日想起来,就得责怪她不矜持了。

    因是亭幽选了山里男子唱的一段。

    “一座座青山连成脉

    山茶花儿开

    山下的妹子俏又白

    绵柳细腰惹人爱

    山泉流过路人喝

    山桃熟了有人摘

    山上的哥哥哟

    想起妹妹直发呆。”

    亭幽的嗓子清且甜,唱起山歌来特别的纯,有时候她去永安山上的庄子住,忍不住对着山那边回一曲的时候,不知引得多少山里人的回应,四处打听那日唱歌的妹子。

    定熙帝听罢笑道:“倒底还是他们活得畅快。”一边说,手又一边动,“山桃熟了有人摘,嗯?”

    亭幽连忙躲了,“臣妾……”

    定熙帝自然知道亭幽在躲什么,因收回手,“你就会扫兴。”话虽是气话,但生气的意味不重,果然是人熟了就好说话。

    只是片刻后定熙帝就掀了被子起床,“你歇着吧,朕还有些事儿要处置。”

    这是他们的老习惯了,定熙帝总是在欢爱后去处理事儿,亭幽也习惯了。到天将明时,亭幽被一具滚烫的身子给弄醒,又是一番缠绵。

    待亭幽起身,见南窗那盘棋,定熙帝又行了一步,步步紧逼,亭幽弃了中盘,转而经营一角,行了一步。

    

 15从来恩断发未白

   

    一整日亭幽都被那盘棋搅得心魂不守,揣摩着定熙帝下一步该如何走,因又想了十来步,等得晚饭后,亭幽早早收拾妥当,却迟迟不见俞九儿来传旨。

    是夜,浑浑噩噩过了一晚,天明时亭幽才听得原来云辉斋又进人了。

    禁宫的云辉斋就好比西苑的连理堂。想来定熙帝不知又从哪里寻到个女子,安顿在了云辉斋。

    这事仿佛在亭幽脸上打了一耳光,让她顿时清醒了。亭幽走出门,在花盆里抓了一捧雪揉成团,满满咬了了一口,又在自己额头上滚了滚,将一片心凉快下来。

    如今想来真有些后怕。老祖宗在时就耳提面命,这宫里的女人什么都能做,就是不能把个心交出去,要真当皇帝是自己夫君,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只是这十来日功夫,亭幽同定熙帝日日相处,生出一种宫里只有她一人的错觉来,每日里一片神思都寄托在定熙帝身上,受宠的得意与欢喜渐渐侵入,在她不经意的时候,就险些犯下大错了。

    如今想来,宫女子不过都是皇帝的玩物,喜欢时放在手里把玩,不喜时便丢开一边。她,敬亭幽,也绝不会是例外的。

    云辉斋住进人,敬太后的慈宁宫照例会兴旺一阵子,亭幽去的时候,于贤妃、兰昭仪都在了。

    兰昭仪看着亭幽似笑非笑,其意思不言而喻。

    亭幽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却不是因为兰昭仪,而是为了自己的不争气。

    等宫妃散去,敬太后因问亭幽,“你哥哥的事可对皇帝说了?”

    亭幽对敬家的打算与敬太后完全不同,自然不曾向定熙帝提,“还没顾上。”

    敬太后盯了亭幽一眼,不再言语。

    只是亭幽见敬太后脸上多了层灰霾,便道:“太后娘娘最近可是又睡不好了,听宋姑姑说,娘娘饭量也减了。”

    敬太后长叹一声,“哀家的身子你不用操心,早去早了。”

    亭幽一听就知道敬太后又要老生常谈了,也不敢接话。

    “别瞧着哀家表面荣光,可宫里的日子那里有好过的。你要不趁着得宠,生出个皇子来,这辈子还能有什么盼头,这宫里的太妃你又不是没见过。”

    私底下,敬太后不知找多少太医给亭幽瞧过,各种方子开了一张又一张。只是这当口亭幽可不想多生事端。就怕万一真生下皇子,反而给了敬太后错误的希望。

    依亭幽看,如今定熙帝大局掌握,就算敬太后想借皇孙发难,只怕也是高估她自己的影响了。

    “这事儿急也是急不来的。”亭幽敷衍道。

    过得几日敬太后的身子越发虚弱了,前日夜里又着了凉,这几日都没起得床,亭幽自然是要侍疾的,连续几日都歇在慈宁宫。

    且不说敬太后是亭幽的亲人,是老祖宗唯一的女儿,便仅仅因敬太后是自己的唯一靠山,她也得尽心尽力。

    这几日里敬太后的汤药都是亭幽在试,夜里也是她值夜给敬太后擦身送水,这一番孝心便是女儿也不见得能比,十来日下来,亭幽自己先瘦了不少,敬太后也渐渐有些好转。

    这一日敬太后嫌宫里太素淡,又挑剔宫人不会选花,亭幽少不得回道:“听说这两日宫里的红梅开得极娇艳,我去选一两枝。”

    亭幽进了御花园不久,迎面就见兰昭仪过来,“怎么敬婕妤也有兴致来逛园子,太后娘娘身子可好些了?”

    “回昭仪娘娘,太后身子好些了。”亭幽恭敬地道,诸礼齐全,对这等人,实在不能让她有发作的地方。

    兰昭仪笑道:“一个人逛怪闷的,正好你也来了,咱们结伴逛逛可好?”说罢,兰昭仪也不管亭幽的意思,挽了她便走。

    事有反常必有妖,亭幽自问她同兰昭仪的交情可还不到结伴逛园子的地步,只是一时无法脱身,也只能暗自提防。

    转得弯,亭幽正想辞了兰昭仪往煦暖阁采梅去,却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只白猫来,猛地扑向亭幽,还好她身子灵活躲得快,否则那猫爪子就得在她脸上抓出痕迹来,饶是这般也抓破了她的衣袖,好在冬日穿得厚,并未伤及皮肤。只是被那猫一吓,脚一退碰在山石上,跌坐了下去。

    “这谁养的猫,居然敢惊扰宫里贵人。”兰昭仪眼睛一瞪就要发作。

    隐隐从树丛背后传来女声,“米团儿,米团儿,你在哪儿?”

    据亭幽所知,宫里的妃嫔里并无养猫狗的,也不知那猫是哪里来的,亭幽只当那猫是专为她准备,想要抓花脸的。

    待那树丛后的女子转了出来,亭幽只觉面生,兰昭仪却先道:“那白猫可是你养的?”

    那女子圆团团、粉嫩嫩,有些懵懂,“是我养的。”

    “好大的胆子,居然纵猫横行,伤了贵人,也不跟敬婕妤道歉,来人,还不快快把这不守规矩的奴才掌嘴。”

    亭幽还没反应过来,那女子就被兰昭仪的奴才给押着扇了五六个耳光了。

    亭幽此刻已经什么都明白了,赶紧站起身,“住手,也没伤着我,兰昭仪不必发怒,她不过是新入宫的也不懂这些规矩,好好说说就是了。”

    “这怎么行,伤了我们这些人倒没什么,可伤了皇上宠爱的敬婕妤,那怎么了得,这等奴才不教训她,她不知道天高地厚。”兰昭仪不无恶毒地笑着。

    不管怎样,这罪过亭幽肯定都是背定了。那女子的宫人寻了来,兰昭仪这才让人停了手。

    那女子虽不认得兰昭仪同亭幽,但伺候那女子的宫人自然是认得的,匆匆行了礼,扶了那女子下去。

    此事后,兰昭仪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不再肯同亭幽逛园子。

    亭幽叹息一声,想不到自己如此简单就落入了这并不高明的陷阱,果真是任你头脑多好,也敌不过别人脸皮厚,偏偏兰昭仪就是这样的主儿。

    

 16美人也有惺惺惜

   

    亭幽转过头对弄筝道:“你去看看园子里可还有其他嫔妃。”

    今日这一出戏,亭幽不得不细细思索。究竟是对方临时安排的,还是处心积虑早就想好了这一出。

    但亭幽今日来御花园采梅是临时起意,想来不可能提前预知。云辉斋的人也未必能随便调动,想来随机而定是极可能的,亭幽不觉得兰昭仪有这样的智慧,不过片刻就安排好了一切。

    只是也弄不懂兰昭仪为何就肯做这等事,这事儿就算害了亭幽,她也是自损八百的。

    少时,弄筝回来,“听说惠妃娘娘刚才在园里。”

    亭幽点点头,此时也实在没有为太后采梅的心思了,少不得还得给敬太后回禀此事。又忧心不知定熙帝会如何处置此事。按前例来看,实在是凶险,亭幽担心得晚饭都吃不下。

    至晚,定熙帝果然派了俞九儿传口谕。

    “皇上口谕,后宫妃嫔本应修贤养德,为天下之表范,今婕妤敬氏骄矜蛮横,妄动刑罚,虽为主位之人,不宜过于暴虐,此案若不办,于情法未为平允,敬婕妤即著罚奉半年,禁足三月,以示惩戒,并令妃嫔等嗣后当引以为戒,毋蹈覆辙。”

    闻得此谕,亭幽松了口大气,比想象中的惩处来得轻了太多,先时也曾出过这种事,当时贵为荣妃的侯氏降而为嫔,虽有二皇子,但也从此失了圣意,不过几年就郁郁而终。

    亭幽谢恩后,起身又谢过俞九儿,抱琴送了个荷包上,俞九儿袖在怀里,这让亭幽更加放心了。

    “俞公公,兰昭仪那边可有旨意?”亭幽不能不好奇。

    “我师傅已经去了,稍后自有消息。”俞九儿的师傅是定熙帝跟前第一得宠的内侍王九福,由他亲去传旨,亭幽便知兰昭仪定然好不了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便出了消息,兰昭仪由从二品九嫔之列贬而为从五品的才人。这会儿兰昭仪的裕德宫哭闹声繁嚷,闹得曦和宫也能听见。

    亭幽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但是窃喜是怎么也压不住的。惠妃设计的这一出戏,被定熙帝轻轻松松就化解了,看来也不是个被女人蒙蔽眼睛的昏君。

    不久曽惠妃的平乐宫也传了消息来,曽惠妃由正二品惠妃贬为从六品常在,比如今的兰才人还不如,当真是大快人心了。

    亭幽对定熙帝的明察秋毫生出丝敬意来,也唯有这般,后宫这潭水才能稍微清澈些,让那些惯用魑魅魍魉之计的人不能得意。

    因着禁足三月,这反而成了亭幽最为清闲的日子,太后那边也不能去,每日里只差人问安而已。

    因是这段日子里将一年要用的澡豆、香末都制备好了,老祖宗教的美容方子所用膜粉也得了,闲来读书下棋,写诗画画也算恣意,唯有隔几日就涌动的情潮令人烦恼,可禁足不能出,也就绝了念头,反而不如先几月那般难熬。

    进了四月,眼看着解禁的日子要到了,亭幽这边却得人来报敬太后病危,迟了恐怕……

    亭幽心里一急就要出门,换衣裳时随口问了句,“谁来报的信儿?”

    弄筝抢道:“瞧着面生,不像慈宁宫的人。”

    亭幽换衣裳的动作停了停,“可问清是哪里的了?”

    “她来得匆忙,说得又急,这消息让奴婢吓了一大跳急急就来回主子了,一时倒忘了问,如果不是主子问起,奴婢都没注意这事儿。”

    抱琴赶紧道:“会不会是假的,若太后娘娘真有什么不好,怎么会找不相关的人来报。怕不是……”

    亭幽也怀疑是有人想让自己破了禁足令,可心底又担心万一是真,这一来不仅失了敬太后的心,还会在定熙帝心里埋下自己不孝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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