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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之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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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星高举双臂,“各位,各位静一静,听我说一句话。”

纪月琼坐下来,吼了那么久,只觉胸口隐隐作痛。

周振星说:“我也是爸爸的女儿,我愿意走这一趟,我会见机行事,妈妈请放心。”

纪月琼霍一声又站起来,“那这里没我事了?我回香港度假去,盈千老总及老友等着同我叙旧,我何必耽在这里闷。”

她回房去,砰一声关上门。

振星吐吐舌头。

周舜昆叹口气,“我失败,你看我:水远好比猪八戒照镜子,两边不是人。”

“真的,爸,你是老朱,我是小朱。”

周舜昆不由得嗤一声笑出来,“振星,只有你懂得爸爸。”

一分付出,一分收获,振星记得小时候她无论想要什么,只需把头往父亲膝盖上一靠,便可得偿所愿。父亲从来没求过她,这是第一趟,她无论如何要做到。

即使令母亲不高兴。

一家人急急订起飞机票来。

王沛中悻悻然,“我父母下个月来,届时周家一个人也不在。”

“胡说,我爸爸在此。”

“振星,五月就要结婚,何必节外生枝。”

“王沛中,即使婚后,我还是一个独立的人,除却做你的妻子,我照样是我父母的女儿,婵新的妹妹,我有其它职责需要履行。”

王沛中挥挥手,“我等你到五月,迟者自误。”

周振星冷笑一声,“时穷节乃现,我家有事,你不但不支持我,且落井下石。”

“好,我宣布婚期无限期搁置。”

振星拉开大门叫他走。

纪月琼瞪着丈夫,“这下子你满意了?”

周舜昆说不出的苦,又找老何喝啤酒去。

振星气得吃不下晚饭。

“这样经不起考验,随他去吧。”

纪月琼问:“好端端为何要考验王沛中?”

“我有样学样,我见你正使劲试练父亲。”

纪月琼突然噤声。

隔很久很久,她说:“振星你一直是爸爸的女儿。”声音已经转柔。

振星轻轻答:“是我是。”

“你爱他是不是?”

“是。”

“小时候即使在家他也抱着你走来走去,莱亲友但觉怪不可言,十多公斤哪,难道不重,我常笑你是爸爸肢体之一。”

“是他允许我吃手指、不刷牙、荡秋千,还有,推我坐三轮车,大喝一声“以光速前进”,拼命跑下山坡。”

“是,”纪月琼颔首,“结果摔破鼻子。”

“偏巧那时要见校长,你父亲懊恼得槌胸。”

振星看向窗外,“他从来没求我什么。”

她母亲不语。

“他也已经是上了年纪的人了。”

过了很久,纪月琼终于说:“你去吧。”

振星大乐,“得令。”

“可是,王沛中那边怎么办呢?”

“他最好自动搞通思想,这回子还有谁去顾及他弱小的心灵。”

振星去接婵新。

婵新颓然,“为我一人搞成那样,我真没有面目回家了。”

扩星笑,“那我替你订酒店房间。”

婵新低下头,“对不起。”

却不料身后传出回音,“对不起——”

是王沛中来了。

他嚅嚅地说:“是伯母叫我来帮忙……”

振星也很乐意让他下台,“快收拾杂物呀,毛巾肥皂全给包起来,行李杠下楼去。”

壬沛中忙不迭答:“是是是。”捏着一把汗,松了一口气。

婵新担心,“你母亲会不会反感。”话只说一半。

“我妈不是那样的人。”

“她是爱屋及乌吧。”

“比起我,你不算黑啦,别多心,回家去。”

接着数天,振星郑重其事收拾行李。

“你那里有无电力供应?”

“有一台小型发电机。”

“好,自备电毯一条,有无热水供应?”

“需用大锅煮。”

“好,自备小型热水器一具,有无抽水马桶?”

纪月琼骇笑,“自备化粪池一套?”

“妈!”振星跳起来“你别同我打岔。”

纪月琼自觉过份,即时讪讪走开。

婵新说“振星你不会习惯的。”

振星给她瞎七搭八的回一句:“可是我年轻。”

果然,万试万灵,婵新像其它人一般呆住,不知怎样说下去。

“你会后悔的。”

“可是我年轻。”

“你会吃亏的。”

“可是我年轻。”

“太冒险了。”

“可是我年轻。”

这是周振星最喜用及最常用的五个字,每逢词穷,她便以这句话顶上,所向披靡。

真是,年轻嘛,为什么不,再无聊再吃苦也是一种经验,试一试,将来必可学乖。

“会不会影晌你的婚期。”

“不会的,当事人想结婚,一定结得了婚,婵新你恁地婆妈,应该一切交给你的天父嘛。”

婵新展开一丝笑脸,“是,真是,劳苦担重担的人均可以到他那里去。”

振星与王沛中做了一点资料搜集,所带电器的电伏全部对版,日常用品包括了各式紧急应用药品,还有一大包巧克力。

“你打算去多久?”

“说你蠢也真蠢,用不完不好留给婵新?我还有三大件要一并带去呢。”

“婵新说教会什么都置下了,就差人手不足。”

“唉,人人向钱看嗳。”

“生活有固定支出,不看,行吗?”

“这具皮囊可真叫我们清高不起来。”

“振星,你半月内必须回来。”

“那当然。”

“电话、电报、信,无论怎么样,切记联络。”

振星一身卡其裤、背囊、羽绒大衣,陪着婵新出发。

她像探险团队长那样神气活现地摊开地图,“飞往香港,纬机到上海,然后乘船到N埠。”行程用一条红线划出,在目的地打一个星号。

婵新说:“你会失望。”

“何以见得?”

“那并非蛮荒之地,我们最近已装妥国际直通电话线路。”

“啊,那母亲岂不是找得到我?”

纪月琼说:“我早已把电话号码抄下。”

振星朝母亲眨眨眼,“那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纪月琼说:“你那订婚戒子总要暂时脱下吧。”

王沛中给她一个眼色。

振星连忙说;“我答应过沛中永不除下。”

她母亲只得说:“好,随得你。”

姐妹俩就这样出发了。

婵新一直在服药,体力比较差。

振星笑日:“你是人民的义工,我是你的义工,天生我才,必有所用。”

婵新情绪已恢复冷静,“天父差遣你,必有安排。”

她俩在飞机场与亲友话别。

婵新穿上她黑白二色制服,比较缄默,一路上十分受人尊重。

振星笑语:“原来你是大队长身分。”

到了香港,在飞机场拨电话回家,铃声一晌就有人提起电话,可见父母是真的挂念她。

可是来听电话的却是家务助理。

振星纳罕,“我妈妈呢?”

“喝茶逛街去了。”

“我爸呢?”

“有台湾客人来,他需去公司招呼。”

“只有你在等电话?”

“是,小姐,马尼拉打台风,我担心亲人安危。”

“请告诉我父母我与姐姐很好,一小时后转飞机到上海。”

“旅途愉快小姐。”

噫,人一走,茶就凉,两姐妹才离家,父母好似松了绑似的,竟走得影踪全无,真是大跃进。

她情愿他们放心。

振星再拨到王沛中的办事处。

秘书说:“汤默士有急事去了纽约出差,请留言。”

振星只得说了同样的话。

看样子有没有周振星在他们身边地球都是一样的转。

这是一课非常重要的教训。

接着一程飞机,连振星都觉得有点疲倦。

幸亏到了上海立刻有人来接,并且迎到市郊一幢英式洋房去休息。

主人家姓王,王太太已九十多岁,行动需要搀扶,但精神尚可,是名虔诚教徙。

老太太在书房里与她们说了一会子话便去休息了。

振星喝着茉莉香片,坐在四十年代但保养甚佳的西式沙发上,看向长窗外的庭院,有种突兀的感觉,有一年地偕父每往英国湖区旅行,所住的一间小旅馆,就是这种风貌。

婵新轻轻说:“这是从前的英租界。”

“呵,我听说过。”

“王太太为着信仰在某段时间内饱受逼害。”

“我也听说过有这样的事。”

“房子被充公,做了某次运动的总部,人被赶出去,流离失所,后来平反了,住宅才被发还。”

振星沉默,过半晌,问:“我们几时到N埠?”

“明日上午乘船去。”

“婵新,且来服药休息。”

她与姐姐被安排在同一间房间,楼顶非常高,宽敞,温暖,窗前有水汀,窗帘是——振星走近一步,几乎不相信,窗帘还是维尼馨纱,不可思议,物与主生命力竟那么强。

因为年轻,也因为疲倦,振星倒在客床上睡着。

她做了一个梦,在一个繁忙的商场碰到正在购物的母亲,“妈妈妈妈”,她叫着迎上去,她母亲也很高兴,“振星来看,我替你买了新大衣”,振星把衣服抖出来一看,呆住,那是小小孩穿的大衣,小巧别致,“妈妈,我已经长大了,妈妈,振星已经廿多岁了”,她一额汗,呵,也许她潜意识不愿长大。

醒了,听到鸡啼。

奇怪,大城市,居然有人养鸡。

一看邻床,婵新已经梳洗整齐坐在书桌前做早课。

振星静静地观察她,只觉全神贯注的她脸容肃穆秀美,甚具威仪。

她在工作岗位上,也颇有点成绩吧,从她得到的尊重可以看到。

她一样得应付工作上棘手问题以及行政上复杂人事关系。

母亲有许多朋友为着专注工作,也选择独身,虽无誓言,却决定终身不嫁。

那些能干的阿姨们,其实也是某种出家人。

婵新转过头来,微微笑,“醒了?”

振星连忙起床淋浴梳洗。

坐在早餐桌前,又一阵讶异,主人摆出来的是煎蛋火腿以及牛奶红茶。

振星几乎有点失望,太先进了,失却风味。

王太太出来了,振星连忙站起来。

老人家不说什么,只是握着她俩的手,微微地笑。

然后她们就出门了,送人客到码头的是一辆德国房车,两人共五件行李,四件属振星所有,她略觉汗颜。

振星问婵新:“你累吗?”

婵新放下圣经,“自开始读书就一直觉得早上起不来。”她微笑。

“你也是?”当然,她也是人。

“还有,晚上不愿陲,总有工夫未做妥似。”

船缓缓驶离城市,河水有点污染,渐有乡镇风貌。

振星记得她坐船游欧洲易北河及多瑙河,一直问:“爸,水都不是蓝色的,水都是黑墨墨的。”

那些好时光,婵新却全没份,振星有点内疚,明知与她无关,却也觉歉意。

甲板人挤,也颇吵闹,乡音盈耳,振星一个字也听不懂。

几十种方言,都似鸟语,哪里学得会。

振星问:“他们说什么?”

婵新笑笑翻译:““儿子要结婚,非得盖新房不可,希望在机器翻新上赚一票,否则真够烦的”“唉,我女儿何尝不是,现连女婿外孙都挤在我家呢。””

振星十分讶异,“过了十八岁还留在家中供奉?奇哉怪也。”

“是同北美洲作风有点不一样。”

振星笑,“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没出息。”

船在下午就泊岸了。

婵新似回到了家,本地人一下子帮地把行李抬上一辆客货车,笑容满面,不住问候,深深鞠躬,表示欢迎。

坐上车子,十五分钟就到了,一列整齐砖楼,傍着农田。

振星十分欢喜,“这是什么地方?”

“这个镇,叫清水浦。”

“好地名!”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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