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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联手,把廖洁的被子从头掀到脚,然后在不绝于耳的叫骂声中,非常幽雅地爬下椅子,做自己的事情去也。
感谢M大的英明安排,在元旦之前就搞定了所有考试的张行,成为一帮同学中最早回家的一个。不过他正处于失恋期,再怎么早解放还是心情不佳。大哥特地赶回家来和他作“Man's
talk‘’的内容更是把他搞得差点儿灵魂出窍。
“阿行,我交了一个女朋友。”好吧,他承认,这不是一个有技巧的开场白。
张行诧异地看着他, “哥,你又不是第一次交女朋友,怎么突然想到要跟我打招呼?”大哥长他整整十岁,他刚上初中时大哥就在外边打天下了,从小也没怎么玩在一起,所以他对大哥是崇拜多于亲热,怎么样也该是他交了女朋友然后禀告大哥才对吧。
“这个女孩子你认识。”迂回,这叫迂回,可不是他缺乏直奔主题的勇气。
“哦?我们都认识?”新鲜了,大哥身边的女孩子他都没见过的啊,对了,有一个照过面——“刘秘书吗?”是姓刘吧?
“不是。”算了算了,这样下去一辈子都猜不出来,“廖洁。”
张行哑然, “大哥,你开什么玩笑?”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以至于神志不清了?廖洁是他的暗恋兼失恋对象耶,怎么会在哥的嘴里蹦出这个名字来?
“我不是开玩笑。”
“难道还有别人也叫这个名字?”这个可能性挺大, “廖洁”两个字太普通了。
“我的女朋友是你的高中同学廖洁。”这样说总够清楚了吧?
张行双眼突地瞪大,大哥不可能开这么无聊的玩笑的,那就是真的?他忍不住走上前去抓住张楷的臂膀, “这是怎么回事?”
“你的短信错发到我的手机里来,我把你的意思转告给了廖洁,她拒绝了。然后我向她提出交往,她答应了。”
张行听完后呆了很久,最后终于哭丧着脸颓然坐回椅子上,“大哥,你可不可以不要用这么鲜明的对比?会显得我很没魅力的。”这可绝对不是事实,平时他的吸引力可是无往而不胜的!
现在轮到张楷震惊, “就这样?你不怪我横刀夺爱,也不怀疑我在向她转告你的意思时做了什么手脚?”
“怎么会!”张行感到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你是我大哥,而且是从小就不断用铁血手段教育我不可以撒谎的大哥,如果我连你都不信的话又能信谁去?”唉,他是在家庭暴力阴影下长大的苦命小孩,怎么敢对施暴者说半个不字?
张楷的感动还来不及表现就被他昭然若揭的哀怨压了下去, “你不要夸大事实,小时候你被妈追着打的时候哪一次不是我帮你的!”
“是啊,帮我把妈妈的掸子换成你的手!”所以有一次他写作文时还用了一个比喻,说是那像竹竿般孔武有力的手,结果被可恶的小学老师到处宣扬,成为整个学校的笑柄。
“喂,我放松了力道的你会不知道?”不知感恩的家伙,妈在气头上可真是会把他可怜的尊臀打得皮开肉绽的。
“哈,放轻力道就够我痛上三天,不减轻的话我不是要终生残疾了?”难得跟大哥拌嘴,挺有意思的。
“知道就好。我可是因为不愿意余生在帮你推轮椅中度过,所以才手下留情的。”以往总是站在比阿行高的位置上与他相处,毕竟他的年纪长得太多,这样很“兄弟”的对话还真少见。
“对了,你什么时候和廖洁搭上的?总要交代一下吧?让我死也当个明白鬼。”那个女人的口风可真是紧啊,在QQ上遇见过她好几次都没有说起这事。
张行更加扼腕, “怎么会这样?凉鞋是我送的,买电脑是我介绍的,宴会是我请她的,表白是我促成的,最后得到好处的却变成了你。我好可怜,我不管,媒人红包一定要包个天文数字给我!”
张楷一愣, “什么媒人红包?”
“哇,你不会吧?难道你跟她交往就没有结婚的打算?”
“结婚?我什么时候说要结婚了?”至于想这么遥远?
张行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正色道: “哥,廖洁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她被人追走,我一点儿都不伤心是骗人的,我知道她只把我当兄弟,我会跟她表白也只是想把自己一点儿别的心思划个句号而已,所以要说有特别难过的话也不至于。你们如果最后在一起,我会很开心,就算不能,我也希望你至少现在是真心的。虽然她看起来神经兮兮的,但这不代表她玩得起大人世界的游戏。如果你让她伤心了,我一定会帮她整死你的。”哇,对老哥放狠话的感觉真好,他都有点儿期待老哥甩了廖洁然后被他们整的样子了。
阿行对于自己暗恋的说法让他放下了心,至于后面的部分,连他自己都还没有理出头绪,实在难以立下什么保证,顺其自然吧。不过有件事他有些好奇,“如果是她让我伤心呢?”他发誓这绝对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摆成大义凛然Pose的张行脚下忽然打了个滑,开始为难地搔头, “这样啊……你是强权集团,我和廖洁是弱势群体,无论怎么样我都站在她那边!”
张楷长叹三声,他现在面临的选择,不是给人家一个交代,就是被甩,否则就会死得很惨,对不对?
不是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吗?为什么他就摊上个毫无手足之情的弟弟?
第七章『来追你咯』作者:丛阙
这个学期法学院有太多的考试,并且必修的重头戏每天一门,依次排开,临时抱佛脚的大多数同学简直都是殚精竭虑呕血三升,恨不得从行政楼上跳下来了此残生。廖洁很不幸正是属于“混”类人种,杂七杂八的事情搞了一学期,现在自然该到她发挥临阵磨枪的本领,为学分建设添砖加瓦的危急存亡关头了。
爱情诚可贵,挂科价更高,于是张楷便成为她挥剑斩情丝壮举下的牺牲品:整整一个月,不见面不通电话不发短信,惟一的“交流”就是在每天早上八点的时候充当闹钟功能提醒她起床复习——暗号是电话响三声,然后挂掉。
好在到了年边“力行”也有一大堆报告总结会计核算之类的事情要忙,否则好不容易适应了有一个小女朋友需要牵挂的生活,又一下子回到原来的步调,张楷还真有些调整不过来。
伟大的法学院终于结束了本学期的期末考,这时候已经是腊月二十五了,张楷的工作还没有完全结束,得在二十八的晚上才能回家,在不想让父母知道他们俩之间的事情的前提下,廖洁当然不能陪他待到那么久,所以腊月二十五的一顿中饭就是他们今年最后一次见面了。
“回家后真的不能找你?”张楷再次确认。
“不能,D县才多大点儿地方?咱俩在路上晃一圈,遇到三姑八大婶的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到时候闹得人人都知道我和你搅在一起,怎么收场?”小镇可是个民风淳朴的地方,一男一女牵着手在路上走一圈,第二天就会被所有熟人问什么时候结婚,谁受得了?
“那打电话?”
“那也不行。你打电话来如果是我爸妈接的话肯定被他们盘问到死,咱们发发短信就行了。反正也就二十来天的假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不会真的重要到让你一日不见就觉得如隔三秋吧?”她半开玩笑地问,心里却不希望听到他断然的否定。
张楷摊摊手没有正面回答, “其实不止二十天。初七我就要飞美国谈一个合作案,完了再考察在美东部设立另外一个分公司的可行性,一来一去,个把个月是跑不了的。”所以说加起来他们大概要有一个半月见不了面。
“啊?你要去美国?好不好玩?”
“尽是开会和参观,你说有什么好玩的?要不要跟去,然后开学的时候先回来?不过到了那里你要自己找事情做,我没办法陪你。”
“我才不去呢,你以为办签证什么的那么容易啊,而且那边比这里更冷,大过年的我跑去挨饿受冻,犯得着吗?”
“签证不是问题,不过我也知道你懒得去,随便说说而已。”张楷啜了一口酒,一脸正经地说道,引来廖洁大举进攻,把他面前的羊排全部转移到自己盘里占为已有。
廖洁坐两点的车,吃完午饭张楷送她去火车站,正逢交通高峰,一路上处处排长龙,半个小时的车程足足开了六十七分钟。
张楷买了站台票陪她进去,左手拖着行李箱,右手拎着旅行袋,肩上还背着个书包,没有半点儿累的样子,反而很有成就感——廖洁本来不打算带很多东西回家,也不愿麻烦谁送行,不过既然有免费的劳力非常积极地愿效犬马,并且听到她说没什么东西好带的时候表现出很失望的样子,她索性就把衣柜里的存货通通打包进大箱子里,弄回家在宽敞的阳台上好好地晒上一晒,最主要的是为了满足某人的犯贱心理——不对,是一腔热忱。看那大包小包的架势,旁人绝对不会相信其实她只有四个小时不到的车程。
帮她把行李放到架子上整好,张楷在开车前五分钟准备下车。
“你看。”他指指站台上正在依依不舍拥吻的一对情侣,一脸艳羡。
“干吗?”廖洁早看到了,心里一直在想这年头还真有人热情如火。
张楷一张脸倏地凑到她面前三厘米处,涎笑,
“咱们也——”
廖洁伸出手指点住他的脑门,并使劲往外一推,“你休想!”大庭广众的,他还真是开放。
张楷耸耸肩,并不如何失望。—开始他就没指望在这里占她便宜,她要真答应了的话他才会受惊哩。正要走下阶梯,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转身,不知从哪里变了一个CD机出来递给她, “路上小心,这个给你听着解闷。”
廖洁呆了一呆才伸手接过, “谢谢哦,下次还你。”
他微微一笑,轻轻拍拍她的肩,步下车厢。
她探头望着他离去的挺拔背影,一股莫名的冲动油然而生, “等等。”
张楷回头就看到她一阵风似的刮到他身边,还没回过神来,脸颊就被软软的东西“啾”了一下。她满脸通红,含糊地说了声“再见”就想跑开,却被他一把紧紧的捉住。
好丢脸,自己竟然就这样冲下来,还……天哪,她把头缩到胸前,死活不愿抬起。
“你——”他说了一个字就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只知道紧紧盯着她发红的耳垂,手足无措。
汽笛声响,没人去睬。
直到一个粗豪的北方口音打破沉寂: “小姑娘,车要开了,还不快上去。”列车员走到她身边,含着笑说道。
其实应该关门了,但是他一个老头子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人家年轻人的甜甜蜜蜜哪。
还是张楷先听到了,他有点儿尴尬地朝乘务员笑了笑, “不好意思,她这就来。”说完搂着她走到车厢门口, “走吧,你的行李还在上面呢。”
廖洁胡乱地点点头,手忙脚乱地爬上车厢,愣是没敢再看他一眼。
火车开动,她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定的时候列车已经驶出了站头,再也看不见他立在月台上的身影了,心中不免有一点儿小小的失落。
冰凉的手指触上滚烫的脸颊,真是撞邪了,怎么会这样?呜呜呜,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豪放?
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不经意抬头一看——对面坐的恰巧是刚才在站台上吻女朋友的男生!视线一接触,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