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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视着透过落地窗传进来的金黄色夕阳,龙峻涛突然有点儿想念起宁宁的身影。
虽然只是一个白天没有见面,但或许是心中那股隐隐的害怕,怕她又再一次的自他的身边逃离,他总觉得已经很久没见着她了。
这么想着,他二话不说的抄起挂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离开办公室。
可偏偏才走了没几步,就与甫自外头进公司来找他的季绍杰给撞个正着。
“该死的!”轻捂着发痛的鼻梁,一向温文的季绍杰忍不住的咒骂。
他今天怎地倒霉到了极点,不但公事上不顺遂,回公司的途中还遇上冷水月那个口舌毒辣的女人,现在好不容易回到公司,却又与眼前这座钢筋水泥铸的男人相撞。
龙峻涛有些诧异的看向季绍杰,和他做朋友这么多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季绍杰这么咒骂。
发现龙峻涛那两道打量的目光,另一股不耐顿时涌上心头,忍不住地他又再发了一次脾气。“你该死的看什么看。”
“看看我们向来最温文儒雅的副总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鲁的,竟然连像‘该死的’咒骂都出了炉。”“你……”对于他的挖苦,季绍杰拿他没辙,只好默不作声的白了他一眼。
“我怎么样,你回来的正好,桌上那堆还是移交给你吧!我要走了。”仿佛是理所当然的,龙峻涛再次将自己的责任推回季绍杰的身上。
一听见龙峻涛的话,季绍杰的眼睛瞬地睁得老大,并且毫不避讳的瞪向龙峻涛那张俊得让人想要狠狠的揍上一拳的脸。
他被那堆沉重的公事已经压了十几天,好不容易盼到龙峻涛回来上班,没有想到龙峻涛竟要早退,顿时一股气涌上心头。
“我不要,我正要告诉你,我要休假半个月。”他坚定的说道,颇有龙峻涛不肯同意,两个人便走着瞧的态势。
他和龙峻涛可以说是“换帖兄弟”,两个人自念国中开始就混凑在一起,自学校毕了业后,他更是被龙峻涛捉来力新集团做苦工。
本来他的心里还不会不平衡,毕竟兄弟俩一起携手打天下,看着心血结晶的绚丽夺目,成就感可以弭平一切的辛劳。
可眼前这小子最近找回了只与他有数面之缘的小嫂子,就硬是将庞大的集团全都塞给他一个人打理,这样子不负责任的作为,让人想要不气他都难。
“不准假!”没有半分的考虑,龙峻涛立刻否决了季绍杰的要求。开玩笑,他现在与宁宁正处于紧张的阶段,如果让这小子请了假,宁宁又会趁他忙碌时跑掉,那该怎么办呢?
“不准?!”重复着这两字,季绍杰冷冷的笑着,自胸口前掏出一封早就准备好的信封,丢给龙峻涛。“不准我休假没关系,那么我就辞职。”
“你……”没有想到他竟使出这样的绝招,龙峻涛双眼暴睁的直瞪着他,然后过了一会才对着他大吼道:“这我也不准。”
如果让绍杰走了,那公司谁顾?
总不能教他一边顾着宁宁,还要一边操心公事吧!
“那我一定要休假!”季绍杰像是掐住了龙峻涛的命脉一般,坚持的要求。“你只能两样中选一样,总不能你在追老婆,而我就得为你做牛做马。”
“你……”龙峻涛咬牙切齿,像是恨不得立时扭断季绍杰的颈项一般。
看着龙峻涛铁青的脸色和为难的神情,季绍杰心中暗自的窃喜着,知道自己的要求等于已经达到了一半。
“要不你还有一个选择!”季绍杰故意先将话说绝,然后才又慢条斯理的说道。
“说!”几乎是从牙缝中迸出这个字,要不是为了宁宁,他是万万不可能这样受人威胁的,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看着龙峻涛铁青严峻的神色,季绍杰深知自己不能再玩下去了,否则若真惹得这头狮子发威,搞不好他会被派去非洲驻守。
所以他就好心点,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提供龙峻涛一个解决的方法。
“其实你也不用这么为难,反正公司是你的,大不了就带宁宁一起来上班嘛!这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
季绍杰的建议终于让龙峻涛的脸色稍缓,暗自思量着看似可行的方法。
“喂!不过说真的,以前也不见你对宁宁这么紧张,怎么这次却像没她不行似的。”
“这事你管得着吗?”季绍杰的话让龙峻涛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唷,还真是宝贝,难不成连说说也不行吗?”
说起龙峻涛的这桩婚姻,他本来就不甚赞成,因为他怕宁宁这小妮子太过单纯,捉不住眼前这头野狮子。
果不其然,不到半年的时间,宁宁就自个儿包袱款款的落荒而逃。
那时,龙峻涛总是一副不要紧的模样,他也就没把宁宁的出走当一回事,总以为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夫妻关系。
可他想不到的是,原来这三年来,龙峻涛一直默默的寻找那小妮子的踪迹,这次好不容易让他给撞上了,他竟不顾宁宁的意愿,就这么把人给带回家。依这种种的情况分析起来,该不会……
突然间,季绍杰的脑内灵光一闪,脸上随即浮现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你该不会是爱上宁宁了吧!”暧昧的眼光直往龙峻涛的身上瞟去,难得的,一向在商场上凶猛如狮的龙峻涛颊畔竟浮上了两抹浅浅的红。
“什么爱不爱的?!”龙峻涛不自在的低声叱着,脑内竟又不由自主的浮现了宁宁那俏生生的模样。
他一向是一个很实际的人,从来不认为这世界上真有爱情这种东西,希望将宁宁留在身边,只是因为她让他觉得很舒服。
“肯定就是爱上了。”从龙峻涛的表现中,季绍杰终于万分肯定的说道。
“别胡说八道了,有那么多时间猜我爱不爱的,还不如多花些时间处理些公事。”龙峻涛一边说一边将自己桌上那迭厚厚的公文塞进季绍杰的手中,摆明了马上要走。
“你!”面对这种状况,季绍杰虽然气得牙痒痒的,可为了往后的好日子,他硬是一声也不敢吭。“算你狠。”
“好说!”解决了自己手头上的公事,龙峻涛顺手勾起自己的外套,准备离去。
而季绍杰对着他的背影说:“不过说实在的,有时候宁宁这小妮子虽然迷糊,但心思是很细腻的,你若真爱她,就应该让她知道。”
他的一席话在龙峻涛的脑海中埋下一颗种子,他细细深思着……
06
“宁宁,你好好走啊!”看着前头走得歪歪斜斜的宁宁,简立仁忍不住的再一次叮咛着。
茫然的回过头,看向眼前有好几个分身的简立仁,宁宁豪气干云的拍着胸脯说道:“小哥,你别操心,我又没喝醉!”
“还说没醉,瞧你走得这样歪歪斜斜的。”简立仁轻斥着逞强的宁宁,一边快步上前接着差点跌跤的宁宁。
他真的没有想到宁宁会喝的那么醉,在路上巧遇之后,本来他只是希望两人能一起吃顿饭,聊聊她最近的生活。
可没有想到宁宁话说没两句,但酒却一杯接着一杯,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她却怎么也不肯说。
更奇怪的是只要他一提到龙峻涛,她的酒就喝得更凶,害得他根本什么都不敢问。
“你瞧瞧你连路都走不稳了,还逞强。”他无奈的摇摇头。宁宁明明已带了八分的醉意,却硬是要说自个儿没醉,其至连扶都不让人扶。
看她这醉极的模样,他忍不住要想,要是等会儿送宁宁回去的时候,碰上龙浚涛该怎么办。
从他那日的表现看来,他对宁宁极为重视,凌厉的眼光不断飙射出绝对的占有意味,所以想当然耳他绝对不会高兴看到宁宁醉得那么厉害,而且还是和他这个男人一起喝。
更何况你宁宁不但醉了,而且还醉得没有办法自己走路回家,害得他不得不去面对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情况。
不过抱怨归抱怨,他其实还是很关心宁宁,毕竟她是他们全家一起看着长大的,除了没有血缘的关系外,她简直就等于是他们简家的一份子。
只不过他们人才到了宁宁的家门口,宁宁就回过头来,对他说道:“小哥,你还是先回去吧!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今天她偷溜出来一整天,不用想也知道龙峻涛绝对会火冒三丈。
“还是我送你进去吧!”让宁宁一个人去面对龙峻涛,他有些不放心。
“不用了,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这点她是有把握,这阵子以来虽然他有时候对待她极凶,可总是不曾动过手。
“宁宁……”即便她已经这么说了,简立仁依然不放心,他低喊了一声,希望她能改变心意。
她望向他满脸的关心,心中一股感动涌起。“你不也说了吗?自己的问题要自己面对,我现在就是在面对自己的问题。”
出外想了一整天,宁宁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下去。
其实她没醉,只是四肢因为酒精而变有些迟钝,可她的心却很清明。
在龙峻涛与自己之间,她或许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但她已经决定不再去逃避他。
“你真的已经决定了吗?”尽管依然不赞同宁宁的决定,但简立仁还是选择尊重她。
毕竟宁宁已不是初见时的小女孩了,他应该相信她有能力保护自己。
更何况她说的对极了,他们夫妻之间的问题应该自己去面对,旁人是没有办法插手的。
郑重的点下了头,尽管双手紧张的互绞着,可宁宁的小脸上却布满了决心。
“好吧!那你快去吧!”既然宁宁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么他再坚持下去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所以简立仁目送她的身影没入了门板之后,才无奈的摇头离开。
* * *
咦!难道他还没有回家吗?
打开门,迎向室内一片黑暗,宁宁疑惑的眨了眨眼。
心微微的有些失望,三年前那种独守家门的孤独在酒精的催化下涌上心头。
那时龙峻涛因为忙于公事,所以三更半夜才会踏入家门,有时甚至到天亮时都还不见人影。
所以她一个人孤独的守着这个大一房子,伴着她的只有寂寞与赅人的宁静。
那种寂寞与宁静时常逼得她想逃跑,可是却因为深爱着龙峻涛而努力的忍耐着。
但其实她是害怕孤独,也怕黑暗的,因为小时候父亲在外另结新欢,而母亲每天沉浸在伤心和难过之中,她则被抛在角落,只渴求着双亲一丁点关心的眼光。
直到一次意外的车祸双双夺走了他们的生命,她便被安排在一个又一个的寄养家庭。
终于在十七岁的那一年她住进了简家,才得以重温家庭的感觉,也学会了用快乐的外表来隐藏内心的悲伤。
可是和龙峻涛的婚姻生活,却重新勾起她害怕寂寞的心情,虽然因为爱而努力的学习,可那种被彻底忽视的恐惧还是一天高过一天。
慢慢地,她害怕变成像母亲那样失去了爱便无所依的女人,再加上程嘉仪不时的警告和努力,她这才终于下定决心脱离这桩没有爱的婚姻。
这三年来,她不只一次的问着自己,这样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可却偏偏找不到一个答案。
直到再次遇上龙峻涛,他时而温柔、时而凶恶的模样却再次一点一滴渗入她的心房,开启了自己爱他的灵魂。
忆及往事,莫名的泪不知不觉顺着她的颊畔流下,她伸手去抹,不料那泪却涌得更急。
突然间,一道乍现的光明驱走了满室的黑暗,让她顿时怔愣的停止哭泣,她猛地抬头,却发现她以为不在家的龙峻涛正脸色铁青地端坐在沙发上。
“你怎么在这儿?”乍见他的存在,宁宁结结实实的被吓了一跳,但他的出现却成功的驱走了她内心的孤独。
这时她才发现,其实自己有多么渴望他陪在她身边。
“怎么,难道你还舍不得他离开吗?竟一个人坐在这儿哭。”龙峻涛答非所问的怒瞪着她。
傍晚时